不過半日,謝渝塵邁著沉穩的步伐,登上天劍峰頂的蜀道,來到了淬玉殿的門前。


    淬玉殿是扶光仙尊用於修煉的府邸,平日裏不允許任何人長留。


    然而,當他伸出手,準備推開殿門時,一道無形的陣法突然顯現,將他的手彈了回去。


    謝渝塵眉頭一皺,他能感受到這陣法的威力,顯然是師兄慣用的絕天絕地人絕陣法。


    陣法防範嚴密,顯然人是在裏頭的。


    他沉聲問道:“師兄,你的七脈傷勢如何?還需什麽天材地寶,盡管向宗門要便是。”


    三族內亂之時,修仙界集體目睹玉奉雪扮演的君玉徵被斷脈封了修為,謝渝塵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天都塌了。


    也就秦慕月和玉奉雪的實力讓他覺得,無極仙宗的招牌換一個也可以的。


    陣法運轉許久,一直沒有聲音回複。


    謝渝塵憋著的一股問責之火,頓時因為擔心對方傷勢,泄了大半。


    他歎了口氣,暗想:師兄傷成這樣,小秦師侄會哭成淚人吧?秦慕月這孩子一向心慈人善,見不得師兄受傷。


    良久,謝渝塵差點要破陣的時候,君玉徵的聲音極致沙啞傳出來。


    “本尊.....身體抱恙,不得已才.....嘶....設下陣法,自.....唔.....自保。”


    謝渝塵氣焰又小了一半,傷的說話都喘?他眼前浮現出秦慕月哭成小花貓的模樣。


    不由愛屋及烏的,聲音柔了一絲:“師兄傷勢嚴重嗎?秦師侄她....她可還好?”


    對於這個半路插隊的便宜師兄,謝渝塵已經盡力表現出關心了。


    君玉徵的懷疑剛到胸口,就被秦某人撩撥的呼吸一窒,他咬著牙回答門外的人:“本尊.......的月兒.....不勞師弟關心。”


    正在欺壓師尊的少女微微一樂,幾乎透明的龍尾翎羽,頓時纏住他筆直的雙腿。


    君玉徵眼眶泛紅,死死咬住下唇,他狹長鳳眸霧氣氤氳,他輕輕搖頭,根本不敢出聲阻止。


    少女更肆無忌憚,把玩著仙尊散落滿床的銀發,讓龍尾翎羽往妙不可言之地進發。


    謝渝塵聽到君玉徵的聲音,心中稍安,但聽出對方語氣中的不悅。


    謝渝塵本來就惱師兄對他秦師侄下手,微惱道:“師兄,有傷就要治,慕月她是無極仙宗的驕傲,還請師兄慎重考慮!”


    君玉徵又羞恥,又惱這師弟無情道修傻了,居然這種時候還在搭話。


    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電流,渾身一顫,咬住被子才沒失態。


    他大口呼吸,瞪了一眼逆徒,一雙狹長鳳眸,眼尾紅的像桃花點點,更加郎豔獨絕,似神仙中人。


    他長睫在秦慕月的注視下顫抖,壓抑著聲音裏的沙啞:“師弟,本尊的傷.....自會處理。至於月兒,她.....。”


    少女壞心思的把師尊雙手綁住,拉到頭頂,欣賞著他冰骨清絕的臉上,掩飾不住的慌亂不安。


    君玉徵覺得自己愈發墮落了,被這小妮子弄了半個月,居然底線越來越低。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通過陣法回複門外的謝渝塵。“本...本尊....自能照顧。”


    謝渝塵修無情道的,心裏沒想太多,隻是不耐煩師兄回複斷斷續續的。


    哪裏知道他擔心的秦小師侄,已經把那位天下第一的仙尊整的一絲不掛。


    他繼續鋼鐵直男的問:“師兄,你是不是對秦慕月有非分之想?”


    少女的玉手正好順著師尊的腹肌玩極道速滑。


    端的是海上明月共潮升。


    君玉徵羞憤欲絕的看了一眼某個雌性龍崽子,他咬著牙,香雪似的腮幫都繃起來了。


    少女不嫌事大,湊近他臉上親了一口,還在師尊耳邊病嬌低語:“師尊,求我讓你解脫。”


    君玉徵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用盡可能平靜的聲音回答:“師弟,你知道本尊的,本尊一旦決定的事情不可能更改。”


    謝渝塵怒斥:“胡鬧,你活了多久,秦師侄吃過的鹽都沒我多,你那是喜歡她嗎?你那是饞我師侄優秀,你.....你罔顧世俗!”


    君玉徵咬緊下唇,他很想反駁,但是某個雌龍崽子太能了。


    被折騰的揚起首,露出優美脖頸線條和喉結的仙尊,已經飄飄然到沒空生氣了。


    少女開發的尾巴雙重夾擊術,優勢在她!


    隻有謝渝塵在徒勞的拍門,質問:“君玉徵,我知道你在裏麵,快開門!”


    可惜某位少女,像捕獵成功的龍族,叼著獵物的脖頸,盡情享用著。


    殿外的謝渝塵甚至對著陣法拔劍,效果甚微。


    饒是無情道對奇怪的事情感觸不多,他也心頭微動,神識瞬間掃過整個天劍峰。


    沒有在天劍峰發現少女的身影,神識掃過某位親傳的屋子,發現了玉奉雪。


    他心態稍安,神識又探入紅楓閣尋找少女,結果瞬間被陣法反擊,頭顱一陣劇痛。


    謝渝塵按了按抽痛的額角,擦掉耳朵上滴落的血,暗想師兄居然隻對秦師侄的住處設下了針對入侵者的殺陣。


    幸好他沒有擅闖女弟子房間的習慣,但是秦師侄到底在不在家,對宗主大人來說很重要。


    他一向不內耗自己,轉頭就走向玉奉雪的弟子閣尋求答案。


    玉奉雪作為天劍峰的大師兄,向來冷酷睿智,執行任務幹淨利落,除了修的不是無情道,謝渝塵覺得此人比君玉徵還要令人可信。


    謝渝塵來到玉奉雪的弟子閣前,剛一進門,便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腥甜。


    屋內傳出壓抑的悶哼,空氣中彌漫著草藥的苦澀味道。


    他心中一驚,快步走向玉奉雪的臥室。


    推門而入,隻見玉奉雪正坐在案前,手中拿著一卷古籍,似乎身體有恙,扶著額頭臉色通紅。


    謝渝塵臉色微變,疑惑道:“玉奉雪,你.....你也受傷了?”


    轉念一想,之前鬥法的修士哪有不受傷的,倒是他大驚小怪了。


    玉奉雪放下古籍,眉頭微皺,臉色蒼白中帶著病態的紅,眼瞼下帶著淡淡的陰影:“宗主有何貴幹?”


    謝渝塵直接開口道:“我前來是想問問你,近日可有見到秦慕月?”


    玉奉雪神色微惱,阿月白天就按著本體玩,弄的他白天很難養傷,隻有晚上去師妹識海空間懲罰她。


    半個月下來,玉奉雪覺得氣血運轉不太好。


    雖然他勸過師妹不要沉迷享樂,但阿月最近靠著折騰君玉徵漲了不少修為,根本不聽勸。


    玉奉雪放下古籍,眉頭微皺:“秦師妹?她自三族戰場後有所感悟,閉關了,我近日並未見到她,宗主為何找她?”


    謝渝塵歎了口氣:“我擔心她出事,剛才去了淬玉殿,發現師兄設下了陣法,似乎在隱藏著什麽。我懷疑秦師侄可能與此有關。”


    玉奉雪不動聲色,繼續遮掩耳目道:“我會給師妹發傳訊玉簡詢問,稍後她入定完畢就會回複,宗主可以回去等弟子消息。”


    謝渝塵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知道玉奉雪不會騙人,他沉聲道:“好,我回去等你消息,本宗找師兄有要事,明天還會再來一趟天劍峰。”


    謝渝塵轉身離去,玉奉雪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他知道,宗主對秦慕月的關心超出了常人,這讓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玉奉雪懷疑自己是多疑了,師妹再優秀,也不至於道心堅定,堪稱無情道楷模的宗主對她也有非分之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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