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分化成omega,這樣她在女主麵前就是個沒有任何危險係數的小白花,任她如何被劇情線安排,一個omega難道還能覬覦另一個omega不成?地中海見季辭來了,不再說話。這個話題不了了之。季靚穎見她眉頭緊鎖,也是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女兒,她內心既愧疚,又恥於麵對。眼下結果出來,愧疚占了上頭。她以為季辭是受了“逆分化”的刺激,便寬慰道:“沒事的,媽媽會幫你,除了tr值其他沒什麽變化,說明別的都很穩定,至少我們方向是對的。”季辭眉頭鎖得更緊了。tr值是什麽鬼她不清楚。她隻知道,絕對要讓其他沒什麽變化的有變化起來,對於她來說要想遠離主角團,沒什麽比做個omega和beta更簡單的事了。“嗯嗯,謝謝媽媽。”季辭勻出一抹笑容,乖巧說道。向來端著張臉的季靚穎眼底微微閃過一絲訝然。在與女兒為數不多的接觸裏,對方總埋著張臉,一言不發,像是長輩沒教育好的陰鬱模樣。有時候上班回來見她這樣子,季靚穎心底直搖頭,對季辭的厭惡度更深了,情願住在辦公室也不願回家。如今她這一副笑顏,竟讓她覺得自己的女兒還是挺好看的,這出反常讓她更深信女兒被撞到腦子的說辭。心情愉悅,說的話也就多了。“磁共振的結果要過幾天才能出,不過我估計應該隻是輕微的腦震蕩,這個休養兩天就行,你不要太過擔心。”收到來自冷冷麵孔下的關懷,季辭心頭湧上股無法言說的感覺。“好的。”回去路上,季辭向季靚穎稍微打聽了點情況。關於家庭:她們家裏三口人----即祖孫三代,無任何男丁。原主的另一個媽媽去了哪裏,書中沒寫,季靚穎也沒提。不過書裏倒是寫過原主一些成長經曆,她被流言霸淩過一段時間,簡言之就是女配的o媽是個坐台小姐趁著季靚穎買醉與之發生了關係,這才有的她。所以說原主的由來多少有點不光彩。關於學業:原主去年剛升上高中,目前是高一下學期。標記女主的事,在大學篇裏。萬幸,局勢才剛剛開始,並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娘倆到家的時候,老人已經睡了。桌上的菜還是熱的,顯然老人才睡不久。季靚穎話不多,且素養極好,飯桌上不喜講話。季辭也沒什麽好說的,說得多錯的多,反正該搞清的也已經搞清了。吃完飯後,季辭去洗澡。她身上不止額頭這一處傷口,手臂,腿上都破了皮,露出粉潤的肉色。母女倆感情若很好,或許做媽媽的會提議幫女兒擦澡,可顯然她們沒到這程度,季靚穎先前一直將她丟給老人放養著。季靚穎看著季辭拿著衣物去浴室,少女一瘸一拐的背影莫名有些蒼涼,她心裏竟然意外地浮現醫院裏女兒那張笑顏。半邊酒窩露出來,很可愛。不等她心裏動惻隱之念,季辭便消失在浴室門口。浴室裏。季辭垂眸,任憑溫熱水流浸濕頭發,滴滴撲灑在白瓷胴體上。被水澆過的傷口火辣辣地疼。這些疼讓她更理智,更清晰她對未來的把握。那時的她突逢相依為命的奶奶病故,她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奶奶治病的錢被賭鬼老爸拿去作為複仇的成本,結果欠下巨額高利貸,壓垮了她為自己規劃的道路。做出自殺決定前,想著死是唯一的解脫。然而真到生命隕落的那一刻,她才開始懂得敬畏生命。既然給了她重生的機會,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自己的人生。第二天,周三,季辭起了個大早。她爬起來記了會兒單詞,簡單收拾了下床。季靚穎早早出了門。昨兒礙著她在,季辭並沒怎麽仔細觀察這套屋子的格局。約莫一百五十平,市中心。上輩子季辭和奶奶擠在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間,眼下,隻能說句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她這間臥室出奇的大,采光也好。但房間格調暗沉,連衣櫃都是深棕色,一點都看不出是青春期少女的房間。季辭伸了個懶腰,直直望著麵前,她打開其中一扇衣櫃一瞧,一片灰黑色。打開中間,灰黑。最後一邊,也是灰黑。季辭:“……”可以,這很符合女配的陰暗風。黑灰當中透著點白,取出一看,是校服。北一除了特殊時候,並不要求著裝校服。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朝氣點,季辭就選擇了它。到學校的時候還很早,大門剛剛開。原主就讀高一五班。要不評論區怎麽有人說這座北城是作者構建出來的烏托邦呢,他們的高中並不是固死位置,而是像大學那樣,自由選座,先到先得。季辭這刻無比讚成作者的腦洞,真好,省得她找自己位置。作者做到這份上,就像是知道以後會有人穿她書一樣。季辭掏出英語書,狂記單詞。教室裏陸續有人進來,有的將她視為空氣,有的兩三個小團體手拉手,見動物園的猴子似的對她指指點點。“這,這是我們班的嗎?這麽努力?!”“季辭你都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哎呀,就是上次,班會老班抽人起來說理想,就說‘我想喝學姐的蜜液’的那位”。女生驚訝又羞恥的聲音沒發出來。季辭再也蚌埠住,心裏萬馬奔騰。這個死原主再怎麽不受歡迎她都能視若無睹,可這又是什麽淫言淫語???季辭記單詞並不是默記,但也不會發出特別大聲音。她維持著看書的姿態,神情凝滯,那兩女生眼神交流一番,識趣地閉了嘴。季辭深吸口氣,將心情平複。她選的是第五排的位置,不前不後,身旁不斷有人經過,原主的人緣無需深想就知道有蠻差。莫說有人坐她附近了,連她這排都被連累到,沒人想和她在一條直線上。所以,當旁邊哐當一聲,女款雙肩包落在她旁邊的桌子上時,她詫異地偏過頭。“今天怎麽坐前麵了?”一道低沉沙啞的女聲,女生困惑地回應她的目光。波波頭,魚眼,香腸嘴。季辭腦海中搜尋一圈,這應該是炮灰原主唯一的朋友,叫裴玲,beta,喜同性。兩人“誌同道合”,專幹些猥瑣勾當。“想坐了唄。”季辭說。她寡淡的態度就代表她現在的立場,和原主以前的生活作風,狐朋狗友劃清界限。裴玲不以為意,盯著她額頭,“你額頭怎麽了,不會是昨天被你的白學姐發現她打的吧?”“是啊,”季辭笑了笑,“被發現了。”所以以後這個叫季辭的不會在做這樣的事了。“早說了你那個不行,看,我昨天去舊貨市場淘了一個。”裴玲從包裏掏出個東西,放在手裏擺弄。“把相機拿出來啊,試試效果。”季辭:“?”“愣著幹什麽,這不是你說你的鏡頭不行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