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辭是知道她的,女主生氣時不會表露過多情緒,沒有表情即是最冷的表情。所以……“學姐”季辭愣愣地看著她,“對不起……”不玩了不玩了打死也不玩了。季辭十分揪心。完了,她不說話。就是說能讓亞撒西的女主大人這副樣子,真不知道該替自己感到牛逼還是怎樣。“小辭,”白月璃紅唇忽啟:“剛才你的腺體紅了。”季辭:“!!!”啥情況,初來這個世界的她對腺體的珍視程度趕不上別人,但設定她還是懂的呀!腺體其實是個非常私密的詞,尤其體現在alpha開的黃腔中。說人“腺體紅了”就好比說人“你下麵濕了”,雖然沒到這程度,但也大差不差的了。這一點,家教甚好的女主不可能不懂呀。白月璃顯然沒想那麽多。剛才她暗暗釋放了些信息素,可能是距離挨得近,在沒打擾到他人的情況下季辭紅腫的腺體也漸漸消退。至此,她才驚然證實了季教授的說辭,季辭對她的信息素竟然真的有反應。--------------------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雞翅是學姐的小嬌妻。(本章隨機掉落紅包,第18章 逛街遊玩什麽的本就是件體力活,玩了大半天屬實筋疲力盡,從遊樂城走到公交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現在這個狀態的季辭而言絕對是從陽間到陰間的距離。身體已經發出橙色預警了,但季辭覺得自己還沒那麽嬌氣,忍著暈痛朝大街上走去。白月璃一手牽著她,另一隻手掏出手機劃動著屏幕,隨意問道:“小辭住在哪裏?”季辭嫣嫣說:“瑞城市花園。”直到一輛銀白色的小轎車停在她們麵前,白月璃顧自打開後車門示意她先進去,季辭才知道她問地址原來是呼叫網約車。她就說為啥那趟419來了白月璃卻無動於衷,她還以為是擠公交的人太多她想等下一輛呢。季辭一麵感慨著白月璃的貼心,一麵拿出手機調出掃碼界麵,“學姐,車費先麻煩你了,回去之後我會把錢轉你的。”白月璃餘光掃到她的手機界麵,知她的意思,“不……”才出口一個字這學妹的表情立馬就變了,雙眸微睜大,臉頰鼓鼓的,一副執著較真的樣子,白月璃心底無奈笑了,遂將那番話收回,默默調出自己的二維碼給她。“嘀”的一聲,掃好了。頁麵跳轉到一張毛絨絨的兔子圖片上,旁邊的昵稱是幾個簡單字母,yue。季辭發送了好友請求,沒一會兒便收到你倆已是好友的通知。季辭下意識地點開收藏,想發送一張表情包,然而原主的收藏空空如也。噢倒也不是,有幾個文件的名字直白又澀情,嚇得她趕緊退出去,生怕一不小心勾選發送。最後實在沒轍,她在微信自帶表情中挑選了最憨憨的那個齜牙,一連輸入三,點擊發送。旁邊“叮”的一聲,白月璃以為通過驗證就行了,她們麵對麵加的人也不需要打什麽招呼,同意之後她便將手機放回了包裏,眼下微信通知音響起,她拿出手機,打開一看,三個齜牙對著她在笑,她一手撐著額頭,嘴角不受抑製地上揚,無聲偷笑。其實倒也不至於這麽好笑,給她發微信的人表情包用得不帶重樣,但不是說用微信自帶的就完全沒有,隻是這個齜牙,憨笑的樣子真的很像這個學妹,腦海中和她的臉莫名重疊了。她止住笑容,調出表情庫,也利落地添加三。季辭看著發送過來的三個握手,陷入沉思。就是說,她兩這個聊天記錄的畫風,看著一點都不像朝氣蓬勃的少女,倒像是幾個喝茶閑聊的中年大叔大嬸。“……”回到家裏,美美地衝了個熱水澡,洗去一天的疲憊。季辭拿幹毛巾擦拭著頭發,走到書桌前坐下。現在才八點多,她不喜歡用吹風,就這麽放任它自己幹就好。本想記會兒單詞再睡,但現在腦子亢奮得很,不斷回閃著白天的經曆,今天怕是和學習無緣了。季辭遂拿出紙筆,將心中最美的那幅畫麵繪下來。今天,什麽是最令她難忘,直直抨擊在她的審美上的東西呢。她下意識地回閃在等公交時的那副畫麵,夕陽給大地染上一層橘紅,少女看著別處,回眸的那一瞬,柔長的頭發臨風飄揚,五官在夕陽下柔和唯美,每一處單拆開來精致無比,甚至勝過那些為此動用刀子精修出來的人,組合在一塊兒又不像醫院套用的模子臉,或許是眼瞼下點綴著一顆恰到好處的淚痣,使她整個人多了許多韻味。心裏的畫麵再如何美好,奈何技術不到家。季辭整個無語了,頭發好難,為什麽會有頭發這種東西!!!在她的描繪下,輕揚的發絲變成了密麻的水藻。簡直就是對別人的褻瀆……一會兒季辭已經作廢了好幾張紙,她忽地想起來原主有一台平板,並且還給配了筆。或許可以在平板上試一下。她從抽屜裏拿出來,因為長時間未使用,平板已經自動關機了,插上充電器,又花了些時間給pencil充上電,季辭本想點開畫圖軟件,手不小心抖了下,點成了旁邊的筆記app。後台竟然奇跡般地保留了,映入眼簾的是排版極好的手寫筆記,記錄了日期,天氣。季辭真沒想到原主還有寫日記的習慣,就是每天的內容都不長,隻一句話的樣子,但也對原主這一天的經曆有了大致梗概。讓原主值得寫進日記裏的東西,無非就幾樣,相機,學姐,影像城。每天都是他們……三月二號,晴學姐今天回去得早,沒遇上。三月三號,多雲裴玲約我去中海,但媽媽今天回來。她為什麽要回來?真希望她永遠也不要回來。…三月十四,陰學姐旁邊的金發女生好像發現我在拍她們。三月十五,多雲相機莫名其妙壞了,明天才能拿去修。…季辭看得懶懶打了個哈欠,原主這日記簡直比數學題還催眠。她本來想退出去了,最後隨意瞥了眼,三月十七今天又夢到她了。季辭止住哈欠,將眼角噙出的兩滴生理性淚水眨了回去。三月十七之後就沒有筆記了,季辭想了想,這好像是她穿過來的前一天。關於這個“她”,季辭下意識想的是白月璃,可想想又不對頭,原主對白月璃的稱呼一直很明確,都是以學姐指代。那這個“她”是誰呢,值得原主寫進日記裏的人。實在想不到,季辭很快也釋懷了。或許是原主那天偷懶,不想寫“學姐”這兩個字,所以直接用“她”指代。也或許是原主的o媽,細數前麵她這個o媽還是提到過一次的。女兒思念母親在所難免,哪怕是像原主這樣的人,也有想要窩在媽媽懷裏撒嬌的一麵吧。第二天,在這個世界也呆了一兩個周了,所有的課程季辭都接觸了一遍。北一的老師們師品都非常好,教學風趣幽默,專業水平過硬,人也很好相處。最最最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大概就是第一個接觸的張大媽。她出爾反爾就算了,做起事來還陰晴不定。今天居然叫她們組個勞什子英語興趣小組,取上學期期末成績前十六的基數為小組長,劃分為八組,讓大家自行找到自己的小夥伴。季辭一整個頭大,原主這個人緣能組到誰?想自立門戶吧,嗬嗬,憑那29分的偉大分數??哎,真是……季辭帶著這個頭疼的問題一直苟到了午飯,她物色了一上午也沒有物色到合適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