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願意被盟友背刺,安東霖這種行為簡直觸及了眾人的逆鱗。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安東霖,你背刺盟友,誰還敢當你的盟友?老六,你今天打死這個鼠輩,我幫你。”大師兄金永學黑著臉道。


    “安東霖,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不懂嗎,何況情如手足的自家師兄弟!做人起碼要有自己的底線原則,對敵人可以兵者詭道,不擇手段,對自己人捅刀子,你算個什麽東西!”五師兄薑瀾成怒視他道。


    “你搶敵人的老婆,我誇你牛逼厲害,搶兄弟老婆還有臉耀武揚威,你咋想的,你這種人羞以為伍,呸!”張勝合說完,哢了一口老痰呸安東霖一臉。


    “老六,你怎麽說!你怎麽決定的我都挺你,老師那裏我陪你一起扛!”二師兄於永明擼著袖子道。


    “師兄你們也看到了,他滿心惡意,滿嘴侮辱,根本沒有拿我當兄弟,請師兄們作證,我在這裏割袍斷袖,今後跟安東霖恩斷義絕,從此一刀兩斷!”李和尚迅速搶占道德製高點,扯掉袖子丟到地上。


    “一個巴掌拍不響……”安東霖試圖狡辯。


    “啪!”李和尚直接一個耳光狠狠的抽過去,將安東霖同身後的沙發一起抽翻在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還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給你一巴掌,看看響不響!”


    金永學、於永明、張勝合和薑瀾成四人相視了一眼,也先後表態,撕破了衣服或袖子丟在安東霖臉上:“今後我們恩斷義絕,再不是兄弟!”


    安東霖爬起來,歇斯底裏的癲狂大笑:“哈哈,你們傻的嗎,官場仕途就得無情無義才走的長遠,人與人之間哪有什麽真情實意,有的隻是利益,我馬上就是檢察長啦!你們跟我撇清關係,後悔的隻會是你們!我笑你們看不穿,一個個還活在夢裏,認不清現實!”


    悶聲走到門口李和尚五人麵麵相覷。


    “我忍不住,想踹他怎麽辦?”二師兄於永明嘴角抽搐說道。


    安東霖依舊在叫囂:“李和尚,別忘了我馬上就是你的頂頭上司,官大一級壓死人,你是人是狗就我一句話的事情!……”


    “那還等什麽,幹他!”


    大師兄金永學擼起袖子,有他帶頭,於永明、張勝合、薑瀾成和李和尚五人衝了回去,李和尚一腳將安東霖踹倒在地。


    然後安東霖又被揪起來,被師兄弟五人圍著扇嘴巴子,而後連番猛踹。


    腫成豬頭三的安東霖被踹的哭爹喊娘,連連告饒,這會兒他酒也醒了,開始對自己之前得意忘形的酒後失言後悔。


    但五人都沒給他機會,褲衩子都給他踹碎了。


    躺在地上的安東霖哀嚎不已顯得滑稽可笑。


    他之前有多麽意氣風發,現在就有多狼狽。


    “呼,爽了!”二師兄於永明活動著手腕,呼出一口長氣。


    隨後李和尚五人嘻嘻哈哈,勾肩搭背的一同離去。


    經此一役,原本五人之間還有些生疏關係迅速升溫,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李和尚離開時候,不忘讓人將這裏的監控洗掉。


    五人重新換了一個地方,重新開了一桌,席間四位師兄頻頻勸酒,紛紛寬慰李和尚。


    李和尚全程一臉感動。


    他不是裝的,他是演的!


    悲情人設不能丟,他是受害者。


    官場之上很多人都會演的,交往不久,李和尚也並未全都相信他們。


    不過對四位師兄的好感還是有得。


    辭別四位師兄,李和尚上了張銀河的車,去劉智妍在漢城的公寓。


    在車上,他掏出手機,打給李天炳:“告訴金炳希,安東霖很快要頂替他成為釜山地檢的新任檢察長,記得多要點好處,否則老狐狸未必會信。”


    李和尚掛斷手機。


    他是老六,當然要六一下,殺人還得誅心!


    看到《祖國日報》上河家斷絕河妍熙關係的公示,河賢輝臉色鐵青。


    而河妍熙簡直瘋了,她與親生父親相認,但不代表她想失去河家大小姐的身份,與河家徹底斷絕關係。


    慌忙跑去漢城大學醫院,但病房都沒能進入,便被河家保鏢趕出了醫院。


    河母也匆匆趕到醫院,大鬧了一場,河父當眾掏出離婚協議甩她臉上,河母不簽字,但架不住河家人多,冷草熱風,群起而攻之。


    大姐頭河洛喜直接大嘴巴子一頓抽。


    當河父拿出了河妍熙的親子鑒定,河母徹底慌了神,最終淚流滿麵的簽了淨身出戶的離婚協議。


    屋漏偏逢連夜雨,助理來電話通知河妍熙,按時參加李安娜主持的《首爾日報》董事局會議。


    李和尚匆匆趕到《首爾日報》的會議室。


    會議三項議題,一是罷免河妍熙社長職務,隻有河妍熙投了反對票,沒有舉手,其他董事代表竟然都是舉手。


    主持會議的李安娜宣布,之後將由金文和接任社長職務,河妍熙降職為副社長。


    河妍熙當場發飆:“我不服,憑什麽罷免我社長職務!”


    李安娜神情清冷,將一遝材料甩在她臉上:


    “你還有臉問!我給過你忠告,你當成耳邊風,河家登報跟你斷絕關係,‘有辱門風’知不知道什麽意思?你聲名狼藉如何領導《首爾日報》?這就是第二件議題,因為你的醜聞多家企業取消合作,39億韓元的違約金,限你十天之內你自己出錢補上去,否則我們不止會將你趕出報社,還會送你吃牢飯!”


    河妍熙撿起項目書,看得臉色大變。“什麽?怎麽會這樣?”


    李安娜語帶輕蔑:“上天追著喂飯,你卻一點都不會玩,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其他董事代表們也麵色不善的看向河妍熙。


    顯然都是對她造成的損失不滿。


    河妍熙再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拍在會議桌上,目露殺意如同擇人而噬的雌虎:“別忘了,我還是《首爾日報》的最大股東!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李安娜直接無視了她:“第三項議題,就是《首爾日報》總部大廈需要建設資金,我提議進行第二次融資400億韓元,為了在座諸位手中持有的股權不被稀釋,請配合金文和社長,及時按照股權比例注入資金!”


    “我沒意見!”見李安娜帶頭舉手,董事代表們紛紛舉手同意。


    河妍熙頓時傻眼了,什麽特碼的叫特碼的股權稀釋?!


    她還哪來的錢注入《首爾日報》,但不注資的話,隻能眼瞅著自己的股權一步步被稀釋幹淨,到時候她會一無所有。


    黑心的資本家啊!這簡直是在搶錢!


    “我反對!”河妍熙大喊道。


    李安娜手裏把玩著一支鋼筆,對河妍熙的態度完全無視:“多票同意,反對無效!對了,記得讓公司法務給河副社長寄一張律師函,不能損害股東們的利益,她造成的39億損失,讓她賠,隻給她10天時間,十天之後跟市政廳打電話,申請凍結她的銀行賬戶。”


    “是!”秘書楊璐恭聲應命。


    河妍熙簡直要瘋了,她想上去跟李安娜理論。


    但李安娜身後站著身高兩米多,高大威猛的亞曆山大,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壓迫感十足。


    河妍熙頓時偃旗息鼓,忿忿不平的坐下來。


    得知會議結果的報社職員們議論紛紛,《首爾日報》變天了!


    河妍熙咬牙切齒,現在她必須找一個律師!


    她不禁想起劉智妍這位金牌大律師。


    無論是《首爾日報》的事情,還是逼河家收回成命,保住她河家繼承人的身份,都需要一位實力強勁金牌大律師,否則她的股權肯定被稀釋掉。


    接到電話的劉智妍有些意外,但也並未拒絕,告訴她家的住址。


    河妍熙急衝衝趕過去。


    她不知道的是,李和尚也正好去找劉智妍,跟她商討魯素妍的離婚案。


    數萬億韓元的離婚官司,足夠劉智妍名利雙收,業內影響力更進一步。


    李和尚從不辜負真心,而且他早就入股劉智妍,是她身後的大股東。


    劉智妍賺錢,他隻會賺的更多。


    聽到開門聲,劉智妍忙從沙發上起身,跑向門口。


    “知道你來,我可是推掉了所有工作!還給你煮了湯。”劉智妍伸手去接李和尚的包,又將拖鞋放到他腳邊,又幫他解開西裝扣子,為他將西服外套掛上。


    “嗯,乖,親一個麽麽噠。”捏了捏她臉蛋,李和尚往裏麵走。


    劉智妍挽住他的胳膊道:“吃過飯了嗎?”


    “幾個師兄弟聚會。”他躺到沙發上,用拇指輕按自己的眉心。


    最近事情多,接觸的家夥也大多十萬八千個心眼子,總要開著感應戒備,他cpu都快燒幹了。


    劉智妍沒有問原因,走到他身後,幫他按摩太陽穴。


    幾分鍾後,李和尚眉頭舒展。


    “你先去洗澡,我給你煮了湯,對了,一會河妍熙可能會過來。”


    “嗯,請你打官司?”他朝樓上走去。


    李和尚並不意外,已經先後接到了金文和與李安娜的短信。


    “是啊,電話裏說是想請我跟河家打官司,保留她河家繼承人的身份!還有什麽股權的事情,具體要過來跟我細說,要答應她嗎?”劉智妍笑道。


    “做你自己,我去洗澡,眯一會。”李和尚擺手。


    李和尚心中冷笑,天真,河家手裏捏著她的親子鑒定,都不是河家的人,還妄想繼承權,《首爾日報》的股權就更不用想了,本來就是他給的,離職了還能領工資嗎?


    “我應付她,辛苦了,你先休息一下。”劉智妍體貼的道。


    她端著補湯進臥室的時候,李和尚已經洗完澡,穿著睡衣靠在床頭。


    “親愛的,先把湯喝了吧,醒酒,還暖胃,睡的也能舒服點。”劉智妍端著碗遞過去。


    李和尚的視線在她的右手定格,不禁表情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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