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細這樣的美女誇了,就算是假話, 也能讓人高興一整天。 白沫在過了幾分鍾說:“周姐, 你不知道, 你還是第一個誇我好看的人。” “是嗎?” 白沫點頭:“嗯嗯。” “舒桐—” 周細正準備問韓舒桐沒有誇過嗎?可是舒桐兩個字剛說出口,周細突然噤聲。 白沫沒有發現周細的異樣,她聽到周細提到韓舒桐, 還以為是想韓舒桐了,調侃道:“周姐是不是更想讓桐姐來接你?這樣你就能第一時間看見桐姐了?” 周細轉頭看向窗外,“是啊。” 她坦率的承認了想法。 她確實很想韓舒桐。 吃了狗糧的白沫,心裏開始反問自己剛剛為什麽要問那個問題,不是自找苦頭吃嗎? 然後麵上可憐兮兮道:“原來周姐不想讓我接啊……我跳車好了。” 周細被白沫逗得笑了兩聲,然後一臉嚴肅阻止:“不行。” “周姐你還是在乎……” 我的兩個字沒有說出來,隻聽周細說:“你跳下去就沒司機了。” “……”白沫沉默兩秒,做了個哭臉,“周姐,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但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重色輕友的人。” 白沫的哭臉很醜,醜到讓周細又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知道白沫是在開玩笑,但為了怕白沫會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周細隻好安慰了幾句。 白沫臉上的表情這才正常了些。 跟白沫聊得這一會兒,周細幾天裏壓抑的情緒得到了釋放,心情好了不少。 一個半小時後,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周細正準備問白沫為什麽不停在停車場,就見白沫從包裏遞給了她一個東西,井說道:“周姐,桐姐屋子的房卡。” “給我?你不上去嗎?” 白沫頓了下說:“對,我要去買點東西。” 周細接過房卡,又問:“那舒桐不在房間嗎?” “嗯嗯,孟染這幾天雖然請假了,但是劇組沒有休息,找了個替身演員讓跟桐姐對戲,所以還在片場沒回來呢。”白沫接著補充道,“你就去桐姐房間等著她吧,可能很快就回來了。” 周細聽著白沫的話,覺著好像有不對勁的地方,但又覺得沒什麽問題。 周細這次來沒有帶太多的行李,隻拿了一個背包,就放在後座。 解開安全帶,周細把包勾在懷中,在開車門的時候,停了下來。 白沫見狀,急忙問:“怎麽了嗎周姐?” 周細側過頭,“你要去買什麽?需要我陪你嗎?” “不不不用。”白沫連忙拒絕,“周姐你是不知道現在的你有多火嗎?要是在超市被人認出來圍住,超市的人可能還以為有什麽活動呢。” 周細默然,道:“那我上樓了。” “好,你坐了這麽長時間飛機,快去桐姐房間好好歇息歇息。” 周細嗯了一聲,下車,走進酒店。 等到周細的身影在酒店門前消失,白沫鬆下一口氣,掏出手機,給韓舒桐匯報: [桐姐,周姐進酒店了。] - 周細摁下樓層鍵,便站在電梯中央,等著電梯到達樓層。 樓梯裏隻有周細一個人,所以她站在中心位置,沒什麽影響。 樓梯的梯麵很亮,像是鏡子。 周細兩隻手都提著包,沒有空餘的手來玩手機,所以她筆直站著,直視著梯麵。 今天周細的裝扮很運動風,紅色衛衣,灰藍色牛仔褲,黑色運動鞋。 頭發被周細梳成了馬尾辮,辮尾隨著身子的動作晃著,一下又一下,顯得青春許多。 這樣的裝扮讓周細很舒服,也是周細很少會有的打扮。 周細看著,忽然覺得陌生。 她好像變了,但她又不知道哪裏有了變化。 隨著“叮”的一聲,電梯停下,“鏡子”緩緩分開。 周細也在愣了一下後,邁步走出電梯。 白沫給了她房的同時卡,還告訴了她出電梯向左走,路過四個房門就是韓舒桐的屋子。 所以周細不用盲目地尋找,直接左轉向目標走去。 此時是晚上七點,天蒙蒙黑,周細打開房門,屋子裏隻有窗戶旁有光。 周細插進房卡,順勢摁下了開燈按鈕。 “哢噠”兩聲,房間走廊和主燈的燈亮了起來。 走廊的燈光是暖黃色,而主燈…… 是紅色。 不是燈光是紅色,而是周細被紅色的東西吸引,完全沒有注意燈光的顏色。 周細看著腳下的玫瑰花瓣,每一片都在告訴周細,這是驚喜,是她不知道為什麽會有的驚喜。 周細壓下心裏的疑惑與激動,她知道自己該往前走,但不知道是不忍心踩花瓣還是邁不動腳,周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順著花瓣路的方向看去,隻見終點是把椅子,椅子上擺著一個紅色的盒子。 周細抿起了唇,心裏的好奇引領著她,緩緩地走出了第一步。 腳下的地毯很軟,是玫瑰香的。 這是周細走過唯一的特殊“紅毯”。 酒店的房間不是很大,從門口到椅子的距離,也就八步左右。 八步後,周細站在椅子前,俯身拿起盒子。 周細沒有著急打開,她的視線落在了盒子的外端,中心位置刻著品牌名,是一家小有名氣,專門做首飾類的品牌。 周細很少買他家的產品,因為他家飾品的含義,主打愛情。 而周細之前井沒有過愛情。 周細指腹摩挲著盒子四周,遲疑幾秒後打開了它。 是一條紫水晶手鏈。 “哢” “哢” “哢” 幾聲微小的聲音傳進耳朵。 周細下意識關上了盒子,同時環顧四周,最後發現是從窗簾後麵傳來的。 一看,窗簾上還有個人形的輪廓,不等周細端詳,窗簾後的人動了。 隨之響起的,是熟悉的音樂:“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zhouxi,h……” 就見窗簾聳動了幾下,韓舒桐唱著生日歌,端著蛋糕從窗簾後走了出來,一隻手半彎的護著她剛剛點亮的蠟燭。 韓舒桐的音調很有特色,她一唱歌,就像是冰山上的雪蓮化了般,清冽動聽。 周細的心快速跳動著。 周細很少見這樣的韓舒桐,嘴角帶笑唱歌的同時還護著蠟燭,生怕因為走路的風把它閃滅。 走向她的每一步,都要抬眸看看距離。 而韓舒桐小心翼翼的樣子,是為了她。 等走到椅子旁,韓舒桐嘴裏的生日歌停了下來,護著蠟燭的手也放下,開始端著蛋糕的另一邊。 將蛋糕舉到周細麵前,韓舒桐低聲道:“周老師,生日快樂。” 其實韓舒桐計劃打算周細開燈的瞬間,她端著蛋糕從窗簾後麵走出來的,但就在她準備點蠟燭時,打火機怎麽也點不著,所以耽誤了幾分鍾。 不過好在,有驚無險,之後的過程還是很順利的。 看著眼前一閃一閃的紅色火焰,周細望向韓舒桐,聲音帶著絲模糊的委屈:“我以為你忘了。” 韓舒桐見周細像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又抬手摩挲著周細的臉頰,“淩晨十二點,我每一個關注了你的軟件,都告訴我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不過就算它們不提醒我,我也記得。” 韓舒桐低笑:“女朋友的生日我怎麽敢忘記?” 周細抿唇,想起下飛機時對韓舒桐的誤會,她想搞明白那是不是故意的。 “那你今天回我的那條消息,是……” 韓舒桐解釋:“那個時候在忙,不是我故意那樣回你的。” 知道周細今天會來,韓舒桐急著拍完戲,就回酒店開始布置場景。 地上的每一片花瓣,和天花板上的氣球,都是韓舒桐一個人完成的。 周細給韓舒桐發消息的時候,她正忙著從玫瑰花上揪花瓣呢。 周細注意到韓舒桐幾根手指裹著創可貼,連忙從韓舒桐手裏接過蛋糕,問:“這是?” 韓舒桐無所謂道:“刺紮的。” 買的花多,有幾個玫瑰沒有弄幹淨刺,韓舒桐著急加上沒注意,就不小心劃到了手指。 沒等周細心疼,韓舒桐手撫上周細額前,輕聲說:“先許願吹蠟燭,其餘的一會兒再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