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沃蕾看著巴蒂斯特問道:“您指的『省功夫』是…”


    “人是我殺的。”


    巴蒂斯特語氣十分平淡的,承認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


    夏沃蕾明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麵色瞬間警惕起來。


    熒也做出了戰鬥姿態。


    水友們都被震驚到了。


    “這也太爽快了,換別的故事裏還不得狡辯好幾回?”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啊?”


    派蒙也被嚇了一跳,難以置信道:“他…他承認了!”


    看到熒和夏沃蕾慌張的樣子,巴蒂斯特緩緩道:“幾位放輕鬆,我身上沒帶武器,槍埋在後院裏了。”


    夏沃蕾沉聲道:“…我有義務提醒你,巴蒂斯特先生,你現在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會成為審判庭上的重要證據。”


    巴蒂斯特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


    夏沃蕾輕呼口氣,“我討厭這種感覺。”


    巴蒂斯特攤了攤手,“討厭我認罪了,還是討厭自己錯了?”


    夏沃蕾冷聲道:“二者皆有。”


    熒開口問道:“那位死者…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和我在小說中寫的是一樣的理由——為了複仇。”巴蒂斯特沉聲道:“我知道你們沒有查到他和我的聯係,不然我早就去警備隊了。”


    “但我永遠記得他的臉,就是他殺死了我的母親。”


    夏沃蕾冷聲道:“…你母親如今健在。”


    巴蒂斯特搖了搖頭,“你知道我是被領養的,我說的是親生母親。”


    夏沃蕾攤了攤手,“這些可沒寫在孤兒院的記錄裏…”


    巴蒂斯特沉聲道:“母親在眼前死去,足以讓一位六歲的孩子學會用謊言保護自己。”


    “所以…”派蒙沉聲道:“小說中的那些都是…真的?”


    “不,當然不是。”巴蒂斯特搖了搖頭,“小說經過了藝術的加工。”


    “但…我是一位富人的私生子,而那位富人殺死了我的母親,這是真的。”


    水友們聽到這裏,內心生出了許多疑惑。


    “我感覺這個故事才剛開始啊,還有不少事情可以講。”


    “對,pv裏麵宵宮躺屍的鏡頭還沒出呢。”


    “不會是他弟弟殺的,他出來頂嘴吧?”


    而夏沃蕾也有許多不解的地方。


    “你殺死的人可沒錢。”


    巴蒂斯特沉聲道:“他是被金錢雇傭的殺手,為了摩拉而對一位手無寸鐵的母親下手的禽獸。”


    夏沃蕾攤了攤手,“如果真是這樣,你就不該告訴我們這些。你還沒有殺死真正的幕後黑手。”


    巴蒂斯特忽然笑了起來,“…哈哈,真想不到這話會從一位特巡隊隊長嘴裏說出來。”


    夏沃蕾開口道:“我在懷疑你做這一切的動機。”


    “很簡單,我累了,不想再背負這一切了。”巴蒂斯特搖了搖頭,“你可能覺得我是不敢開槍的那種人。”


    “那麽你對了,開槍後所帶來的一切才是真正的磨難。”


    對於這一點,水友們倒是表示認同。


    “經常鯊人的朋友都知道,鯊人容易拋屍難。”


    “背景裏麵的群玉閣好顯眼啊哈哈哈!”


    “不隻是群玉閣,星星也是在緩慢移動的,他們說話的這一會兒時間,星星的位置就變了不少。”


    “米忽悠實在是太細了!”


    聽完巴蒂斯特的話,夏沃蕾皺眉道:“你就這麽放棄你的複仇?”


    巴蒂斯特麵容痛苦的搖頭道:“那人有太多的權和錢了,我深知自己一個人已經無法完成複仇。”


    夏沃蕾攤了攤手,“那又如何?你書裏可不是這麽寫的。”


    巴蒂斯特聳了聳肩,“我以為我倆之間我才是罪犯。你是在教唆我去犯罪嗎?警官大人。”


    夏沃蕾抱起手臂,“那位富人叫什麽名字?你怎麽證明自己說的這一切是真的?”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巴蒂斯特朝旁邊的熒和派蒙看了眼,隨後朝夏沃蕾說道。


    “不如去警備隊談談?”


    夏沃蕾擺了擺手。


    巴蒂斯特搖了搖頭,“不,隻有這裏才不會被其他人聽見。”


    “…行,你說吧。”


    夏沃蕾點了點頭。


    “我指的『其他人』,是除你以外的所有人。”巴蒂斯特認真道:“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熒開口道:“我們可以回避。”


    水友們聊了起來。


    “旅行者:那我走?”


    “派蒙:我不是人,我是應急食品。”


    “所以警備隊都已經被滲透了?”


    “二十年前瓦謝賣瓦斯,有可能幕後黑手就是瓦謝的幫凶。”


    “趁這個機會摘花去!(不忘初心”


    在熒和派蒙走遠了些之後,夏沃蕾又朝巴蒂斯特看去,“你說吧。”


    巴蒂斯特認真道:“你真的願意相信我嗎?”


    夏沃蕾沉聲道:“我得聽你說了才能做出判斷。”


    “哈哈…好吧,那你聽好了…”


    巴蒂斯特開始說了起來。


    聽完了他的話之後,夏沃蕾皺眉思考起來。


    “事情串起來了。”


    看到她的反應,巴蒂斯特攤了攤手,“看來,你是相信我了。”


    夏沃蕾看著他問道:“你希望我公開事件的真相嗎?”


    “不,當然不,至少不是現在…”巴蒂斯特連忙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夏沃蕾不解的看著他。


    巴蒂斯特反問道:“你讀過我的小說,你覺得呢?”


    巴蒂斯特攤了攤手,“就算你現在去向報社公開這段信息,得到的也隻會是當事人的否認。”


    “事情過去太久…快二十年了。證據早已消散,就算曾有『孤島』立於海麵,現在也早已沉入深深的海底。”


    巴蒂斯特痛苦的搖了搖頭,“『正義』,永遠不會找上他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


    夏沃蕾攤了攤手。


    巴蒂斯特歎了口氣,“我知道你作為特巡隊隊長,是站在『正義』的那邊。”


    “但…你真的覺得牢獄之安是對他的『正義』嗎?我打賭他能在梅洛彼得堡裏活得很好。”


    水友們都樂了。


    “萊歐斯利:真的嗎?我不信。”


    “在梅洛彼得堡公爵想殺誰從來都不需要理由。”


    “萊歐斯利既然能為爺安排一個歡迎儀式,那也能安排點其他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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