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帝攔住皇後欒惜瑩,“哎哎,你莫慌莫慌!先聽朕說。”


    皇後轉頭看向洪德帝。


    “你別著急!” 洪德帝說道:“你想想,溶月現在跟著安國公府的老夫人和兩位夫人在半山莊園住著呢,她現在能缺花用嗎?


    她就是回了京,那安國公會讓他的外孫女缺花用嗎?


    再說了,那還有幾間鋪子和幾個莊子呢!


    還有啊,你現在忙著送東西……是準備送去哪裏呀?


    送去勤興侯府?


    送去安國公府?


    還是送去半山莊園?


    送半山莊園……根本就不需要。


    溶月現在跟著外婆和舅母一起,根本用不著;


    送安國公府去?


    那不是多此一舉嗎?溶月又不在那裏。”


    說著,洪德帝看著皇後,笑道:“難不成……你是要把好東西和銀票送到勤興侯府去?


    那不是明擺著把魚送進貓嘴裏嗎?”


    皇後聽了,瞪了洪德帝一眼,“本宮幹嘛要把東西送去勤興侯府啊?


    本宮就是把銀票扔進護城河,也不會往那勤興侯府送!


    送去勤興侯府,給那人渣勤興侯和那個殷氏解為難?


    哼!皇上你倒不如直說……我是個傻子!”


    洪德帝連忙陪笑道:“不傻不傻,朕的皇後聰明著呢!怎麽會傻?


    朕的皇後是一個心疼未來兒媳的好婆婆!”


    皇後瞥了洪德帝一眼,重新又靠回到軟榻上,臉上帶上了一絲幸災樂禍,笑道:“你說,那勤興侯府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麽過呀?”


    “難!”洪德帝搖了搖頭,撇了撇嘴,“雖說咱們沒過過分文沒有的日子,但可以想象啊!


    就憑冷顯的人品,憑他做的那些事,憑他遭了安國公府的記恨,就注定沒誰會在這個時候去向他伸出援手,雪中送炭!


    再說,他也不配呀!


    你說,一座侯府,主人拿不出半兩銀子,這府中的下人該怎麽看主子?


    他那府裏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


    喝水倒是有井。


    可是,那麽多張嘴吃什麽呀?


    哦,對了,餘風說,他從勤興侯府出來的時候,看到那勤興侯府門口兒,堵了不少商鋪的掌櫃和夥計,說是去清算之前的舊賬的。


    哈哈!也不知道這些店鋪是從哪兒聽說了勤興侯府被盜一事,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這樣一來,那勤興侯冷顯更是焦頭爛額了!”


    皇後聽了,也笑了起來,“那勤興侯享受著寶珍的嫁妝享受了這麽多年,有滋有味兒地過了這麽多年的舒服日子,也該讓他換個滋味兒享受了!”


    “說得也是。


    不過,這冷顯做事確實是挺損的!


    朕聽說,冷顯讓府中的下人對外宣揚,說是侯府出了事,他已經派人去接大小姐了。


    等大小姐回來了,事情自然也就解決了!”


    “什麽?”皇後簡直又驚又怒,“那冷顯真是好不要臉!


    勤興侯府出了事,他這個侯爺不去出麵解決,卻把事情推到一個小姑娘身上,真是夠無恥、夠狠毒的!”


    洪德帝點了點頭,“朕若不是想給那傅寶珍、想給那溶月留一份體麵,就憑冷顯……朕早就將他貶成白身了!”


    “那個冷顯,他如今還能頂個勤興侯的名頭,就該感謝寶珍,感謝溶月!


    哼!隻是,這個不知所謂的東西,還在那兒一個勁兒地冒壞水兒、亂蹦躂。


    皇上,你要想個法子,好好收拾收拾那個冷顯,就算暫時不能將他一擼到底,也不能讓他太好過!”


    洪德帝點頭,“朕原本也是這麽想的。


    隻是……”洪德帝不無惋惜地歎道:“唉!今日那冷顯再次誤了早朝,又沒有告假。


    朕還想著……給他來個罪上加罪、罰上加罰呢!


    可現在……勤興侯府出了這樣的事兒,朕倒是不好下手了。”


    皇後看著洪德帝,聽著他往下說。


    洪德帝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接著說道:“你想啊,朕之前已經罰了他三個月的俸祿,加上十板子;


    如今,那勤興侯府被盜一空,窮得一文不剩,之後,他還有三個月沒有俸祿。


    若是朕再繼續罰扣他的俸祿,就會被人說朕不近人情了!”


    “哦,皇上就為了怕人說不近人情,這次就放過他不成?”皇後撇撇嘴,不滿地說道。


    “自然不會!”


    洪德帝搖了搖頭,看向一旁伺候的餘風,吩咐道:“擬旨。”


    “是,皇上!”餘風上前兩步,躬身聆聽。


    “勤興侯冷顯再次誤朝,且又未告假,一錯再錯,理應重罰。


    本應罰俸半年,杖二十。


    但念其府中被盜,事發突然,侯府陷入困頓。


    勤興侯冷顯又尚在病中,誤朝也屬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然,朝廷律法威嚴,不可輕觸;


    且因家事之故一再誤朝,此風絕不可長!


    因此,罰俸半年一項可免,隻杖二十,以責其過,以儆效尤!


    哦,前杖十,與後杖二十,待勤興侯病愈恢複上朝後,再行領取。”


    洪德帝看著餘風,“可記下了?”


    “是,皇上,奴才記下了!”餘風躬身應道。


    “記下就好。你這就派人去傳旨吧!”


    “是,奴才這就去!”餘風聽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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