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摘了不少樹葉子,把樹葉子做成漏鬥形狀,打算用來盛米湯給這幾個人喝,這樣才能讓他們的身體快速升溫。


    宋思明心裏盤算著如何將這鍋搶走,母親連日來都沒吃過一粒米,米湯也是米。


    弟弟們也是,需要這些米湯。


    身子暖和了不少,宋思明的失溫程度沒有其他人那麽嚴重,恢複得最快。


    宋清歡把煮稀飯的鍋放到小溪裏冰鎮了一會兒之後提了回來,鍋放在腳邊,正打算用葉子盛了還熱乎的米湯給幾人的時候,宋思明動了。


    他拎起那口鍋跑得飛快,眾人還沒回過神來,他就已經跑到了梁佩蘭麵前:“娘,米湯,快,趁熱喝,趁他們還沒追過來,能喝多少喝多少。”


    鍋還有些燙,但是他們顧不上這些了。


    五個人輪流著喝,待溫詞安趕到把鍋拿回來時,稀飯隻剩一個鍋底了。


    拿了鍋,溫詞安狠狠瞪著這母子五人,對他們的厭惡又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但是那邊的人還等著這僅剩的米湯救命,溫詞安壓住心中的怒火。


    對付這幾人,他有的是時間。


    回到宋清歡的帳篷門口,宋清歡的灶上放的是他之前跟村民買的那口鍋。


    水燒開了,宋清歡在做麵糊糊湯。


    溫詞安看到,一愣。


    這個姑娘臨危不亂,一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老神在在的模樣,溫詞安的心踏實了。


    溫詞安把火燒得更旺,跟兩個弟弟一起,幫人犯們把衣服烘幹。


    趙三保起夜的時候,發現這些人還沒睡,走過來看了看,沒說話,又回去睡覺了。


    麵糊糊湯做好之後,每人分到一份,人犯們喝下去,這才覺得活了過來。


    他們的家人一直在不遠處注意這邊的動向,看到自己的親人恢複自如,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陳家的人先來把自己的人接了回去,接著李家也來了人。


    剩下一個,看樣子應該是於家那邊,誤打誤撞跑到這邊營地,才讓宋清歡跟溫詞安救了。


    陳彤芳看到宋清歡把自己的堂弟救了,心裏非但沒有感激,反而在自家營地那兒說起了詆毀宋清歡的話。


    “看那狐媚的樣子,是想救了這些男人,讓他們成為她的裙下之臣吧?”


    陳彤宇也附和:


    “就是,我去她房間裏,你們是沒看見她那風騷的模樣,好像正在等著男人一樣。還有啊,她竟然跟她的幾個弟弟睡一個屋,如今還睡一個帳篷呢!”


    “就是,饑不擇食!”陳彤芳自從跟了趙三保,骨子裏的那種市儈、粗俗被激發了出來,又因為流放,人性的劣,發揮到極致。


    兄妹倆一唱一和,陳彤宇完全就是在無中生有的,他們二人對宋清歡可謂是恨之入骨,甚至將大哥陳彤雲的死完全歸咎於她身上。


    為了挑起陳家其他成員對於宋清歡的仇恨情緒,這兩人真可謂是費盡心機、不遺餘力!


    陳彤宇的父親陳永康還沉浸在失去大兒子的悲傷之中,這幾日在陳彤宇的影響下,也把仇恨放到了宋清歡身上。


    陳母更是沒點主見的深閨女人,丈夫、兒子、女兒說什麽就是什麽。


    夫妻倆也出聲附和自己兒女的話。


    然而,他們的三叔和三嬸卻心如明鏡,對事情的真相心知肚明。


    宋清歡剛剛的一舉一動,陳永年夫妻倆看得清清楚楚,她甚至都沒看過自己的兒子一眼,隻低頭做事。


    麵糊湯盛好,都是溫公子遞給小風的。


    宋清歡是在救人,陳彤宇兄妹倆竟然能顛倒是非,說人家姑娘在勾引漢子,這歪曲事實的功夫真是一流。


    陳永年夫妻心裏各自有了想法,大哥家幾人的心長歪了,往後的路途,恐怕得向宋清歡那邊靠近才行,遠離這種宵小之徒。


    當初族裏想讓陳彤雲兄弟倆去偷錢,陳永年不讚成,同是天涯淪落人,為何這樣欺負幾個女人。


    流放雖然艱苦,隻要安分守己,就能平安到達流放地,等待皇帝特赦,再回京師,偏偏要去偷別人的錢財。


    陳彤雲死了,陳彤宇受傷,讓陳永年更加明白,不要貪心,不要存有害人之心,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陳彤宇一家子還在罵,宋清歡並不在意。


    於家那人恢複之後,幫著把鍋洗了,東西也收拾折疊放好,又向宋清歡跟溫詞安道了謝,回到了自己家人的身邊。


    宋清歡看了一眼於維文,他是於維生的堂弟,上一世帶著一個姑娘私奔了,後來被姑娘的家人找到,亂棍打死了。


    這一世,命運輪轉,於家舉族被流放,不知道這個於維文的命運,是不是由此改變了。


    於維文是於家裏書讀得最好的,他帶著姑娘私奔之前,來找過於維生。


    於維生假意支持他私奔,目的是為了斷了於維文的科舉之路。


    上一世的宋清歡知道於維文帶人私奔,還替他惋惜了好一陣,直到宋清歡被關在了後院,聽到於維生曾經的一個通房丫鬟嚼舌根,才知道了於維生背地裏做過那麽多醃臢事。


    這一世,希望於維文不要愛情至上吧!


    宋清歡躺下的時候,已經到了亥時末了。


    她沒有很快睡去,而是喊了喊潛伏在她身邊的小動物。


    【附近有誰在呢?】


    【大人,我在。】


    一隻蠍子爬了過來。


    【小蠍子,我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任憑大人吩咐。】


    宋清歡把蠍子拿到手心裏,然後撩起帳篷,指著二十多米遠的宋知言六人躺著的地方。


    【你去蟄那幾個人,除了那個四十歲左右的老男人不要動,其餘的你們想怎麽蟄就怎麽蟄。】


    【大人,我們可是有毒的哦!蟄了人類的話,體質不好的人有可能死掉。】


    【不怕,死就死了,反正多他們一個不多,少他們一個不少。】


    【那我去了,如果他們能扛過去,就不會死,扛不過去,要麽死,要麽有的部位可能得砍掉才行。】


    【還有陳家,你看見那一對挨著的男女沒?一並蟄了再說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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