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人,姑娘,姑娘她發燒了,很燙,很燙,還暈倒了。她手裏拿著草藥,可是,可是,我,我不認識,不會用。”翠竹帶著哭腔,聲音顫抖而急促地說道。


    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把魚腥草遞給溫玉衡,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滿臉的焦急與無助。


    溫玉衡接過魚腥草,仔細端詳了一番,眉頭緊皺,他也不認識。


    就在這時,小風扒開了人群,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溫世伯,讓我看看。”小風的聲音還在外頭就傳了過來,帶著滿滿的關切。


    溫玉衡趕緊把魚腥草交到了小風手裏。


    “這是魚腥草,能去火,翠竹,你趕緊去煮水。”小風一眼就認了出來,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喜。


    因為宋清歡曾經教過他,不過他之前沒見過實物,全是通過看宋清歡的那些詳細的筆記學來的。


    翠竹一聽,連忙轉身跑去煮魚腥草了。


    這時,桃紅又把小灰灰拿過來的草藥遞給小風。


    小風接過來,左看右看,這下子卻不認識了。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溫玉衡見狀,心急如焚地走到了外頭,舉著那幾種草藥,大聲問道:“可有識得這些草藥的?要如何用?”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和期盼,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掃來掃去。


    這時,有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這漢子原本是個經驗豐富的獵人,往昔經常獨自一人上山打獵,憑借著出色的技藝和敏銳的觀察力,總能有所收獲。


    然而,饑荒之後,山上的動物都跑光了,他家中又沒有田地可以耕種,無奈之下,隻能加入逃荒的隊伍。


    一路顛沛流離,曆經艱辛,幸運的是,他逃到這裏時被宋清歡好心收留。


    在梁家的日子裏,他始終心懷感激。


    因為他常年與動物打交道,積累了不少關於動物治病的方法和經驗。


    曾經有一次,他偶然得到了這些草藥,出於好奇便向郎中請教,郎中詳細地給他解釋過這些草藥的用法。


    此刻,他望著溫玉衡手中的草藥,眼中閃過一絲篤定,然後詳細地說出了草藥的用法。


    漢子剛一說完草藥的用法,翠竹臉上立刻浮現出如釋重負的神情,她原本緊繃的身體也稍稍放鬆了些,趕忙說道:“太好了,那咱們趕緊照著做,希望姑娘能快點好起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眼睛裏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溫玉衡則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皺的眉頭也略微舒展,連連點頭說道:“辛苦你了,咱們這就行動,一刻也不能耽擱。”他目光堅定,迅速轉身開始安排後續的事宜。


    溫玉衡提高了音量,有條不紊地吩咐著:“桃紅,你趕緊按照剛才說的方法去準備草藥,千萬要仔細,不能有絲毫差錯。”桃紅應了一聲,立刻小跑著去拿碗跟木棍。


    溫玉衡又對著自己的兩個女兒說道:“書瑜、書瑤,去把房間的窗戶打開,保持通風,再準備幾條幹淨的毛巾和一盆溫水。”大家紛紛行動起來,一時間,腳步聲、物品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


    溫玉衡交代完之後,就帶著梁思安幾個走出了房間。


    這是他的長媳,他可得小心翼翼伺候好了。


    不然那小子能跟他拚命。


    眾人見溫玉衡帶頭出了房間,也趕緊離開了,在院子裏等候。


    小灰灰眼巴巴地看著宋清歡:【大人,大人,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小灰灰,我能聽到,可是我醒不來。】宋清歡的聲音很虛弱。


    【大人,那你好好休息,先別說話,他們在給你熬藥了。】小灰灰決定不再打擾宋清歡。


    溫玉衡心裏也擔憂,於是親自去查看煮藥的火候,還不時地詢問翠竹準備的進度。


    “桃紅,草藥搗得怎麽樣了?可要加快些速度。”溫玉衡的聲音中透著焦急與關切。


    桃紅手上的動作不停,邊忙邊回道:“溫大人,就快好了,您別著急。”她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卻顧不上擦拭。


    整個場麵雖然忙碌,但每個人都懷著讓宋清歡盡快好起來的迫切心情,緊張而有序地做著各自的事情。


    桃紅把藥搗好之後,找來了幹淨的棉布,小心翼翼地把草藥綁在了宋清歡的手心跟腳板心。


    隨後,又馬不停蹄地去小溪裏打來了清涼的水,用毛巾浸濕後,輕輕地給宋清歡敷額頭,動作輕柔得仿佛宋清歡是一件易碎的珍寶。


    寨子裏的居民們聽聞宋清歡病了,頓時都無心幹活。


    大家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不約而同地坐在了宋清歡家附近,眼睛裏滿是焦急,直直地望著宋清歡的家門口,盼著能聽到她好轉的消息。


    魚腥草煮好了,梁佩華雙手顫抖著給宋清歡喂了下去。


    半個時辰過去了,燒還是沒退,宋清歡人也沒醒。


    無奈之下,隻好又喂了小灰灰拿來的那種樹枝熬成的藥汁。


    一大碗藥汁艱難地灌了下去,卻流出來大半,浸濕了宋清歡的領口。


    梁佩華一邊給宋清歡喂藥,一邊淚流滿麵,哭著說道:“孩子,你快醒醒,你不要嚇唬娘。”


    她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恐懼和祈求,淚水不停地滴落在宋清歡的臉上。


    剛剛上山的餘佳明得知宋清歡病了,還昏倒了,這都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還沒清醒,心下不禁一陣高興。


    他在心裏惡毒地想著,發燒這病可大可小,有的人燒著燒著就一命嗚呼了。


    有的人就算救回來也成了傻子,癡癡傻傻地過完餘生。


    暗衛張鵬程時刻緊盯著餘佳明,看到他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殺了這人。


    可想起主母叮囑過,要揪出他背後的人來,隻好強忍著按捺住自己殺人的衝動。


    但是也不能讓他如此好過。


    突然,張鵬程想起自己在山上看到過一個蜂巢,又想起傳說中主母可以號令毒蜂。


    他便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去引毒蜂下來。


    “蜂兒蜂兒,有人要害主母,你們能不能幫幫忙,去他腦袋上叮幾個包?”張鵬程對著蜂巢小聲地說道,語氣裏滿是急切與期待,說完之後,然後就轉身往回走。


    果真,毒蜂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一般,嗡嗡嗡地跟著他飛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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