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路提到的兩年前的事,容雲恍惚了一下,神色越發沉冷。“總會知道的。”容雲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打斷了小路的喋喋不休,引得小路好奇追問。“師父這麽肯定嗎?”容雲頷首,對於小路接下來的問題沒再回答。容雲一直很篤定,自己會知道當初的事情的。岑蘭這件事是有意為之的預謀,總之要麽衝著岑蘭要麽衝著她,容雲是偏向於針對她的,因為岑蘭的社會關係沒什麽很大的異常,而且當初也沒有冒出什麽捏造的證據,能做出殺害岑蘭偽裝現場嫁禍她的人,不可能做不出捏造證據的事。在一個思索一個絮絮叨叨裏,她們穿過明暗交錯的長廊。“好,過,剛剛最後一段從走廊走過去再來一次。”王導看了一下成片,對光影塑造感還是覺得不太滿意,又招手重來了一次。劇的拍攝總體是很順利的,隻不過偶爾拍完了黎初還會沉浸在容雲的世界裏,以至於世界好像被刷了一層白色的漆,透著那麽一點索然無味起來。這可不能行,所以黎初時常會在寧曼青也有空的時候和她打視頻或者聊天,讓自己走出那種狀態,重拾作為普通人的對於生活的期待於熱愛。寧曼青偶爾會從大洋彼岸給她寄一些禮物過來,大多數是那邊當季的飾品,以及一些好吃的糖果。黎初對那些飾品的了解不是很多,隻覺得很好看而且看起來應該蠻貴,但她也沒想太多,一些可以日常戴著的就戴著了,偶爾會出劇組跑兩個通告也會帶上。直到拍的雜誌出來,網友八她脖子上戴著的項鏈是什麽什麽限定款,又貴又難拿,黎初才知道原來這麽貴重。唐從南嚇一跳,黎初如實說是寧曼青送的,唐從南想了想也不打算公關,這種事沒必要。黎初的那些黑粉就拿著這件事說黎初是石錘被包養,如何如何,但這件事沒有資本做推手買通稿,加上黎初的粉絲戰鬥力不若,在網上也沒什麽水花。黎初和寧曼青兩個當事人就更不在意了,拍戲和做生意這麽耗費心神的事,她們可沒空搭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戲裏,在第四個月的時候,海嘉市警方已經嚴陣以待了,對安和大樓實行了監控,避免第四個死者再出現,可第四個月沒有人出事。這就更加證明了犯罪者小心謹慎的性格,以及並不是固定周期性犯罪。犯罪者沒動作,容雲可不想陪人幹耗著。要想破解案件就要明白犯罪者的行為動機,對於凶手擺出來的那些肢體符號,專案組的警員們研究了好一段時間。因為符號表現這種東西有時候範圍太廣,不知道犯罪者是否信仰什麽邪教,所以也不是很能確鑿的判斷出符號背後的意義。可容雲覺得他們高看幕後的凶手了,從案件發生的地點和受害者的共同性,那些字符的含義並不複雜。而且容雲確定凶手就在這棟大樓又或者是周邊一直窺探著沒有離開,就等著什麽時候風聲過去他再作案,為了被迫凶手現身,她故意放了些話語出去以此來激怒凶手。在那些被安和大樓的人討論並且擴散出去的言論裏,容雲否定了凶手這個人存在的意義。並非是惡毒的言語說凶手不應該活著,而是覺得他殺人分屍擺出那種字符完全是博人眼球尋求認同的行為,指出凶手這麽做一定是個從未被認同過的人,而不被認同的人是沒有存在的意義的。這極端的話半真半假,不過容雲的確覺得,人是需要認同的社會性生物,並且一生在尋求著認同。第95章 陰溝翻船人類是需要認同的社會性生物, 並且一生在追尋認同。這一點,黎初深以為然。拍攝點所在的城市春天比較冷,黎初每次在戲中都是格外冷酷一副老子就是天然製冷機、莫得感情的機器人, 但是一出戲外, 隻穿著薄薄衣服她立馬披上了大衣, 揣著熱水袋坐在椅子上乖巧休息。和她對戲的老師們時常笑話她, 說她變臉還挺快。王導也時常誇她, 說她很有幹這一行的天賦,出戲速度很快, 也誇寧曼青,說她慧眼識珠, 給他推薦了黎初。黎初覺得王導應該加倍誇寧曼青,因為她出戲快也有寧曼青的功勞在裏麵。演戲有時候是很難分邊際感的,尤其是沉浸在裏麵徹底的走了進去, 或許就很難走出來。黎初因為是沉浸式的演戲, 所以經常會出戲不順暢,可上次被寧曼青“教訓”過之後,她會努力讓自己走出去了, 而不是放任那種情緒疊加蔓延。黎初坐在椅子上吃了個糖, 聽見那邊導演喊她繼續,她立馬脫了外衣, 調整好表情走了過去,進入到了戲中。其實安和大樓連環分屍案,這個案件本身是並不複雜的,但難辦就在於凶手的潛伏性, 有時候很多案子就沒什麽故弄玄虛的點, 這幾起分屍案看起來滲人, 但深究內裏,凶手並沒有特別高明的作案手法。警力資源始終是有限的,如果藏匿在安和大樓裏的凶手一直不出現,警察也沒法打持久戰,而且說實話在安和大樓這個地方,按理來說是很難悄無聲息地作案的。因為人口密集而且隔音不算很好,它的確是亂,但也意味著會有更多人知道什麽。最怕的就是有人知道什麽卻隱瞞不說,這個大樓裏的秘密大多了。容雲采用了激將法,有些警員是不同意的,因為他們覺得這樣子是在刺激逼迫凶手作案,很有可能因為這種行為導致新的受害者出現。“如果我們就這麽守著,你就能保證不會有新的受害者出現嗎?這樣耗著隻有三個結果,第一是凶手先行出逃離開,第二是凶手潛伏作案,第三是凶手收手永不作案,你覺得第三種的可能性是多大,根本沒有。”容雲冷漠的和說話的人對峙,她不明白既然有更好更快解決隱患的方式為什麽不用。就算現在不會有人受傷,以後也會,甚至更多。這便是容雲一直為同事們所詬病的性格,她講究的是效率,而且她討厭被凶手牽著鼻子走。容雲看向小路:“我們的提醒已經傳達到每一戶了嗎?”小路點頭,說:“師父我們已經傳達到了,周邊也傳達過了,讓他們盡量結伴出行,獨居在房屋裏的人注意防範。”容雲點頭,再一次去了安和大樓走訪。周傘案裏,周傘是死在自己房間裏的,她的門鎖是被同租的室友王治給破壞的,也就是說周傘死的時候房門的鎖是完好的,而周傘的房間沒有窗戶,也就意味著凶手在殺人分屍後是從正門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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