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一起多年,榮錦自然知道如何能一句話拿捏住顧清鳶的軟肋。


    果然,聽她這麽說,顧清鳶隻能妥協:“好,我答應你跟著宋之珩回去,但是……”


    她看著宋之珩,目光冰冷地道:“若是你敢對阿錦動刑,用你那銀針過穴逼供,本宮不惜動用自己皇後的力量,讓你從這個大理寺卿的位置上下來!”


    雖然知道她說的是氣話,宋之珩還是頷首應了:“皇後放心,臣絕不會嚴刑逼供榮姑娘。”


    得到他的允諾,顧清鳶才答應榮錦跟著宋之珩回京。


    她也打算收拾一下,跟著他們一同回去。


    可在出梵城時,先皇後娘家卻有人追來了,那是辛家的管家。


    管家看著顧清鳶,不卑不亢地行禮:“皇後娘娘,你們要帶走的這個榮錦,是我們家少爺即將過門的妻子,請將她還給我們,我們趕著回上京,早日成婚。”


    先皇後雖然死了,但是辛家在朝中的勢力卻並未完全滅絕。


    辛家在朝中布局多年,一時根本無法完全倒下。


    一個管家都敢跟皇後如此說話,足見辛家家主對他們這對新帝後的態度。


    顧清鳶冷笑出聲:“你們的婚事是和徐家,並不是和榮姑娘,若是你想要明搶,你覺得,大理寺是吃素的嗎?”


    辛家管家卻不理會,隻是看著她身後馬車上之人:“東籬律法,有了婚約便是我辛家之人,她若是不下車,還請皇後娘娘恕罪,小人隻能強行將她帶走。”


    “強行?”顧清鳶似笑非笑,眼底全是冰冷,“金一,看看他要怎麽強行?”


    金一應了聲,她的手已經癢了好一會兒了,終於聽到小姐叫她,她立刻上前揪著那個管家的衣領,狠狠將他摜在地上。


    “蠢東西!也不打聽打聽,皇後娘娘麵前是你能亂說話的?”金邊用腳踹他的臉邊大聲罵道,“再敢多說一句,要了你狗命!”


    珠蓮立刻上前,將其他幾個跟著辛家管家的侍衛全都撂倒。


    她們兩人,不過是片刻間,就讓對方十幾人形成的包圍圈完全潰散。


    管家方才說的話,也就變得十分可笑!


    顧清鳶的馬車,從管家的腿上壓了過去,在他的慘叫聲中,越走越遠。


    看著身後滿地痛呼的小廝,榮錦有些擔心地問:“你為了我,得罪那些人,真的沒有關係嗎?”


    “先皇後都已經死了,辛家卻把持一部分朝政,是時候給他們一些教訓。”顧清鳶搖頭道,“必須讓他們知道,如今這東籬,到底是誰說了算。”


    榮錦這才鬆了口氣,她一直都很擔心,因為自己,給顧清鳶帶來麻煩。


    “阿錦。”顧清鳶握住她的手道,“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以保護好你,也可以保護好自己,若是我不能讓你全身而退,這個皇後我也就不必做了。”


    馬車走得慢,他們到上京城門外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


    車夫直接將馬車駕駛到大理寺外,宋之珩在馬車下麵等著榮錦。


    “宋之珩。”顧清鳶先下馬車,“榮錦雖然殺了人,但這其中發生的事情,也已經告訴你,你必須跟本宮保證,她不會被用刑,不會被虐待,不會受到驚嚇……”


    她還想要說下去,榮錦已經打斷她的話:“阿鳶,你快回宮吧,宋大人不會為難我的。”


    宋之珩讓衙役將榮錦帶進去,她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即便再怎麽不舍,顧清鳶都不能阻止衙役將她帶走,心中著實有些憋屈。


    “若是我早一點知道她家裏發生的事情,就不會讓她髒了手。”顧清鳶歎了口氣道,“多謝宋大人一路護送。”


    宋之珩拱手目送她離開,才回了大理寺。


    他讓衙役給榮錦準備了一間幹淨,且遠離其他囚犯的牢房。


    晚上,他也沒去別處,就在榮錦身邊,搬了張桌子翻看這兩日他離開之後積壓的公文。


    榮錦不解地問:“宋大人為何要守在這裏?這裏是大理寺,守衛森嚴,我也跑不了。”


    “皇後娘娘吩咐我看好你。”宋之珩頭也不抬地道,“你安分待著就好。”


    “可你在這裏,我怎麽休息?”榮錦冷然看著他,“我之前是迷暈過你兩次,如果你記恨,報複回來就是,不要這樣折磨我。”


    宋之珩蹙眉,這才抬眼看著她。


    “宋大人難道不是想要折磨我?”榮錦看著他問,“若是這樣,你倒不如直接給我一刀來得痛快!”


    沉默了片刻,宋之珩起身,讓人將桌子搬出去,將公文也拿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他走遠了,榮錦才鬆了口氣,躺在鋪著褥子的床上。


    昨晚跟他們坦露心聲之後,她就覺得看見宋之珩有種莫名的羞恥感,覺得被他看光了似的。


    他還要時刻守在她身邊,這簡直堪比十大酷刑!


    這下他可算是走了,榮錦冷眼看著關上的牢房門,略微鬆了口氣。


    從她當年離開徐家的那個晚上開始,她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放鬆。


    她報了仇,殺了所有當年欺辱她們母女之人,現在等著她的,將是律法的判決。


    此刻她就算是被判決死刑,她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所以,這一晚她睡得很好,可謂神清氣爽。


    皇宮。


    顧清鳶離開幾天再回來,就看到蕭雲舟一個人十分淒涼地坐在禦書房裏,批閱奏折。


    伍豐說,自從她離開,蕭雲舟就沒有回過寢宮,每晚都是批閱奏折累了,就在禦書房直接休息。


    她輕笑了聲,正要進去,就看到一個妖嬈的女子,拿著個食盒進去。


    “這個女人是誰?”顧清鳶問,“她為何會在這裏?”


    “娘娘,這是辛國公嫡長女辛裴。”伍豐麵露難色,“辛姑娘是昨天跟隨國公入宮,國公強行將她留下,說是要在宮裏學一學禮儀。”


    “學禮儀?”顧清鳶嗤笑,“本宮看,她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以前蕭雲舟隻是親王,就有很多人想要將女兒送進來。


    如今他登基做了皇帝,想要將女兒或者孫女送進來的人就更多了。


    看來,有些人是真的按捺不住,剛死了一個妹妹,又要送進來一個女兒。


    這是非要讓辛家的女兒,做這後宮之主不可。


    隻可惜,蕭雲舟不是蕭晉,她也不是先皇後,辛家根本不會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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