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靜謐的山穀中,霧氣繚繞,仿若神秘的麵紗。


    此時黃啟忠神色嚴肅地說道:“好了,塵兒。趕緊把操控神魂的法訣研習一下。將夜魔老人的神魂控製在靈海中。我們也該回家了。”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期待。


    “嗯。”劉塵應了一聲,隨即毫不猶豫地盤腿坐下,神情專注,猶如一塊堅定的磐石。


    隻見他雙眉緊蹙,開始研習法訣。不一會,漂浮在劉塵身前的那團若隱若現的神魂,就如同被無形的巨手牽引,緩緩被他收進了靈海。


    劉塵試著動了一下心神,那夜魔老人立馬蜷縮於地,臉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團,表情痛苦不堪,仿佛正遭受著萬箭穿心之苦。


    看見這般效果,劉塵立馬地收起心神,眼神略帶歉意的看向夜魔老人。


    緊接著劉塵,目光中滿是誠懇與恭敬的雙手抱拳,微微躬身說道:“前輩,雖然如今我控製了您的神魂,但這實屬形勢所迫的無奈之舉。


    我在此向您鄭重保證,在接下來的十年,我絕對不會讓您去做以身犯險的事,我舅公所答應你的,絕對會兌現的。還望前輩莫要怪罪於我。


    另外,前輩,我還不知您的名諱呢。您這一身陰森的裝扮也得改改,如此模樣,怕是會驚嚇到旁人。”


    劉塵說罷,眼神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緊盯著夜魔老人的反應。


    夜魔老人目光複雜地凝視著劉塵,長歎一口氣說道:“小友,事已至此,我夜無殤也隻能接受命運的安排。


    能得你這番誠懇的承諾,已是不易。我入噬魂宗數十載,雙手沾滿血腥,殺了許多人,被人戲稱夜魔。


    過往的種種惡名,不提也罷。”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落寞與無奈,眉頭緊鎖,臉上的皺紋仿佛都加深了幾分。


    劉塵連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說道:“前輩莫要這般消沉,過去的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那就讓我們一起向前看。


    往後的日子,隻要您真心實意護我,我定能寬厚待您。不知前輩可否願意告知我您的名字,也好讓我在稱呼您時有個名姓,顯得親近些。”劉塵的臉上滿是真誠,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夜魔老人沉默片刻,隨後緩緩說道:“罷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叫夜無殤,從今往後,願為你赴湯蹈火,肝腦塗地。我就喚你少主吧!”夜無殤說著,恭敬地拱手回禮,那聲音猶如洪鍾一般響亮。


    劉塵臉上綻放出欣慰的笑容,說道:“前輩言重了,我以後就尊稱您為夜老吧!”


    黃啟忠站在一旁,望著兩人,滿意地再點點頭道:“走吧,我們回家。”


    說著,黃啟忠目光一凝,單手迅速掐訣,隻見一道璀璨的光芒閃過,他祭出了自己的飛劍。他扭頭看向劉塵,柔聲喊道:“塵兒,快飛躍上來!”


    劉塵沒有絲毫猶豫,身形一閃,穩穩地落在了飛劍之上。


    而一旁的夜老也不甘示弱,他神色肅穆,緩緩地祭出了他那根看似普通卻透著神秘氣息的拐杖。拐杖一經祭出,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凝重起來。


    “走吧!”黃啟忠說道,三人朝著江口鎮的方向疾飛而去。


    途中,劉塵站在黃啟忠背後眉頭緊蹙,神色凝重中帶著一絲慌亂。他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夜老,一邊小心翼翼地運用傳音之術給黃啟忠。


    “舅公,你們說的那神秘小鼎可能如今在我這裏,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拿出給你查看,又忌諱夜無殤在這裏。”


    劉塵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謹慎與不安。


    此刻 劉塵充滿了矛盾與不安。他深知這小鼎的出現必將引發軒然大波,而自己竟莫名成了這寶物的持有者,不知是福是禍。


    黃啟忠聽聞,心頭一震,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同樣以傳音回應道:“塵兒,此事非同小可,你可得萬分小心,莫要讓他人察覺。”


    劉塵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嘴唇緊抿:“舅公,我自知曉其中利害,如果真是那小鼎,那就牽扯諸多了,我心中著實沒底。”


    他心裏想著,如果一旦確認是,一旦在人前顯露出來,自己是肯定護不住這小鼎。


    黃啟忠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道:“莫急,待我們回去從長計議。”兩人在這緊張的交流中,加快了飛行速度。


    不多時,尚未到家的劉塵,便遙遙嗅到了一股馥鬱的飯菜香氣,那股熟悉的香氣仿若無形的綢帶,輕柔卻有力地牽引著他趕快回家。


    他心中明晰,母親定然已精心烹製好了美味佳肴,正滿懷著期待等候他的歸來。


    黃啟忠、劉塵與夜無殤三人緩緩自空中徐徐飄落,恰似三片輕盈的飛羽,悄然無聲地落於院中。


    “容兒,好香啊,這味道聞著,我都餓得腸胃打起了鼓。”黃啟忠爽朗大笑著,腳下似生了疾風般朝著屋內奔去,那急切的模樣像是餓極了一樣。


    劉塵緊緊緊隨其後,夜無殤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劉塵身後。


    “娘,您辛苦了。”劉塵凝望著仍在灶前忙碌不停的陳容,眼中盈滿感激與敬愛,那目光溫暖且柔和。


    “你這皮猴兒,何時變得這般客氣啦,我可是生你養你的娘。”陳容停下手中的活計,佯嗔著瞪了劉塵一眼,那神態恰似一隻嬌嗔的花貓,俏皮又惹人憐愛。


    “就是,就是,塵兒近日愈發客氣。一家人之間,何須這般客套。”黃啟忠在一旁笑著附和,臉上的笑容猶如絢爛綻放的繁花。


    “好吧,好吧,那我便不再客氣了。”劉塵憨憨地笑開了,那笑容恰似陽光穿透了厚重的雲層,璀璨而澄澈。


    “咦,這位是......?”陳蓉此刻方才轉過頭來,目光落定在夜無殤身上,滿是疑惑地問道。


    “夫人,我乃是少主新收的奴仆。”夜無殤恭敬地拱手行禮,腰身彎得猶如沉甸甸的稻穗,謙卑之態畢現。


    “噢,噢,嗯,那快快入內坐著吃飯吧!”陳蓉欣然說道,那聲音裏飽含著熱忱。


    “不用,夫人。老奴去外麵守著便是。”夜無殤說著,腳步便欲向屋外邁去,那身影顯得孤獨而寂寥,仿若被遺忘在黑暗角落的孤魂。


    “夜老,既然我母親已然開口,您就坐下一同用餐吧!咱們一起暢飲幾杯。不必如此拘謹,就當在自己家中一般。”


    劉塵言辭懇切地說道,語氣堅定而誠摯,給人帶來無盡的溫暖與慰藉。


    夜無殤聽聞這番話語,內心瞬間被感動填滿,眼眶微微泛紅。


    在這爾虞我詐,弱肉強食的修真界,竟還能有如此純粹真摯的親情,他修行三百餘載,卻是從未有幸感受過。


    黃啟忠望著夜無殤,神色鄭重地說道:“既然容兒,塵兒都說了,那就坐下吧!夜無殤。我希望你別辜負了他們對你真摯的感情。”他的目光猶如深邃的湖水,讓人難以捉摸其中的深意。


    夜無殤此刻也明白了黃啟忠的意思,心中猶如泛起了層層漣漪。


    “劉塵母子沒有把他當外人,黃啟忠希望他也要明白怎麽回報他們。”他在心裏默默想著。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前輩放心。老奴心裏明白!”夜無殤抬起頭,堅定地望著黃啟忠回答道,他的眼裏滿是感激。


    “快快入座,我去拿酒,你們好好喝一杯”陳蓉高興地說道,她的臉上綻放著如同春日暖陽般的笑容。


    “不用了,容兒,凡界的酒,沒味道,我這裏有。”黃啟忠手一揮,桌子上瞬間出現了三大壇酒,那酒壇猶如三座小山一般矗立在桌上。


    “來吧,今晚沒人會打擾到我們,一起喝個痛快。”黃啟忠率先抓住一壇,仰頭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他的喉嚨不停的上下滾動著。


    劉塵不甘示弱,一把奪過一壇酒,也大口喝了起來,那豪爽的姿態仿佛要將所有的煩惱都淹沒在這酒中。


    夜無殤也舉起了壇子,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心中既有感激又有慶幸。


    陳蓉坐在桌旁,柔聲說道:“慢點,你們都慢點,別光顧著喝,多吃點菜。”說著,動作輕柔而熟練,分別給他們三個的碗裏都夾上了可口的菜肴。


    黃啟忠放下手中的酒壇,仰頭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那笑聲仿佛能衝破雲霄:“舒坦,暢快。修行千載,這是最開心的一次,有兩位親人陪伴。”


    他那飽經滄桑的臉上,此刻每一道皺紋都舒展開來,猶如被撫平的溝壑。


    夜無殤也微笑著附和道:“是啊,我修行三百餘載,這也是我最放鬆的一次。”他微微眯起雙眸,神情愜意,嘴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透露出內心的滿足與安寧。


    劉塵望著舅公和夜老,堅定地說道:“舅公,夜老,以後這樣的機會很多。不必搞得如此傷感。”他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黃啟忠看向劉塵,那目光中滿是慈愛,他輕輕回了一聲“嗯。”


    一旁的夜無殤,臉上露出了感激和慶幸的表情,那神情仿佛是在狂風暴雨中尋得了一處避風的港灣。


    “對了,娘,過兩天,你跟著舅公回他的宗門吧!我也要外出去曆練了。留你一人在這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劉塵眉頭微皺,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擔憂說道。此刻的他,對母親充滿了牽掛。


    陳蓉靜靜地坐著,月光映照出她那略顯憔悴的麵容。她看著劉塵,心中五味雜陳。


    她早就看出了劉塵的擔憂,其實她自己也早就想說了。她深知,自己如果留在這,會成為劉塵修煉路上的絆腳石。她也明白會有跟劉塵分開的一天,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於是,陳蓉強忍著心中的不舍,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塵兒,為娘明白!你就安心的修煉吧!我會跟你舅公去的。”她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


    “容兒,你放心的跟我去,隻要你安全了,他才會心無旁貸的修煉,你也不用擔心塵兒安危,他身邊現在有夜無殤。”


    黃啟忠語重心長地說道,他的聲音猶如悠揚的鍾聲,給人一種安定的力量。


    “舅舅,我明白的。”陳容說道。隻是她的眼神中,那深深的不舍就像無盡的絲線,怎麽也剪不斷。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仙途之凡塵永生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劉楊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劉楊洋並收藏仙途之凡塵永生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