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官服襯的我們盼兒精神的很。”


    肖盼盼一家從郡主府回去後,在姚舒茹和肖雲雲的催促下,肖盼盼換上了新到的官服。


    肖盼盼在“半推半就”中喜滋滋的去換衣服,她也想讓家人看看呢。


    肖盼盼穿著這身青色的官服,和與之配套的官帽,一從內屋裏出來,姚舒茹這就誇上了。


    “盼兒看著威風極了。”


    肖雲雲也跟著誇,她其實也很羨慕,不知道她有生之年能不能走上朝堂。


    肖遠山和肖雲羽自然也不能落後,誇讚多多。


    仿佛肖盼盼做了什麽特別值得驕傲自豪的事,才會被這麽誇。


    但其實,這才是好的家庭關係。


    肖盼盼的眼睛彎彎,威嚴縮水了一大截。


    “不錯不錯真不錯,盼兒再去試試郡主裝,娘再看看。”


    “好吧,我再去試試,嘿嘿。”


    得了新衣服,怎麽能不試試。


    郡主服身穿著比方式官服還要複雜費勁,桃花梨花必須得幫她。


    雖然還有一些害羞,但是肖盼盼隻需要敞開懷抱,等著桃花梨花從內到外一件件套。


    很是尊貴的一套郡主服飾,從頭到腳,每一寸布料都看著貴氣十足,又奢華。


    鳳冠霞帔,即便是在天色已晚的現在,在幾盞燭火的跳躍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明明是粉色,卻像是披上了一條銀河。


    俗話說,人靠衣裝。


    郡主服穿好,桃花和梨花將與之配套的首飾裝扮好。


    著實讓人眼前一亮。


    精致、高貴、無雙。


    原本肖盼盼的六七分美貌,足足被這套衣服硬生生推到了九分。


    姚舒茹眼睛一亮,滿心滿眼都是溫柔、驕傲,就好像女王看著自己的公主。


    粉色的馬麵裙後擺更是襯得肖盼盼仙氣飄飄。


    在這一刻,肖家眾人有一種,下一秒,肖盼盼就會乘雲飛去天上的感覺,十分不真實。


    姚舒茹不自覺的抓住了肖盼盼的袖子,滿眼不舍,眼底痛色一閃而過。


    這是她的女兒,盼兒肯定不會就這麽飛走吧!


    姚舒茹心疼的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大手捏住了她的心髒,用力捏緊又微微鬆開,又用力捏緊然後微微鬆開的反複,讓人有一種悵然若失的痛感。


    她眼睛一酸,淚水就那樣順著眼角滴落。


    “娘,你怎麽了?沒事吧,是身體不舒服?”


    姚舒茹見肖盼盼關心的神色,那種失去的感覺漸漸遠去,也感覺到了真實。


    她摸了摸肖盼盼的小臉,感受著手中的溫熱。


    “不是不是,娘是太高興了,若不是娘,你也不會丟了那麽多年,我的女兒本該錦衣玉食的長大。”


    “娘,現在我回來了,我們一家人好好的。”


    “嗯嗯。”


    姚舒茹口中應著,眼中愧色卻沒有減弱。


    肖遠山的眼裏帶著同樣的愧色。


    肖雲羽和肖雲雲也是神色傷心。


    “哎呀,不要這樣,你們也不想的,罪魁禍首已經得到了應得的報應。”


    肖盼盼渾身不舒服,也有些心虛,她不是真正的肖盼盼。


    算起來,她隻是個沒有軀殼的鬼魂而已。


    短短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將肖遠山等人當做真正的家人了。


    姚舒茹忽然朝著肖盼盼就那樣跪下了。


    “臣婦拜見仙郡主。”


    君是君,臣是臣。


    先君後臣,這是禮。


    姚舒茹幾人要給肖盼盼行跪拜禮。


    肖盼盼嚇得跳到一旁,一臉驚恐。


    “娘,爹,不要跪拜,要是知道你們要跪拜我,我就不穿這衣服了。”


    “禮不可廢。”


    “你們快起來,不然我生氣了。”


    肖盼盼急得直跺腳。


    她沒被古代同化,她不管什麽君臣,父母怎麽能跪子女呢。


    “好好好,我們起來,都是自家人。”


    肖盼盼趕緊換了這身衣服,穿著這身衣服,就感覺好像和家人隔著一條天河,很近也很遠。


    之後,一家人才親熱的湊在一起說說笑笑。


    而剛剛提到的罪魁禍首,早就下去見閻王了。


    說不得現在正在地獄償還他們的罪孽。


    而肖寶兒、肖金財、肖天賜兄妹三人,那日子過得真是痛苦。


    有時候,活著要比死了痛苦千倍、萬倍。


    肖老漢夫妻二人不在了,肖金財不是肖寶兒和肖天賜的親爹,不可能平白無故養著他們。


    肖金財的媳婦跑了。


    肖金財現在看什麽都不順眼,尤其是他打心裏覺得肖天賜就是個吃白食的。


    而肖金財一看到自己的親生孩子,就想起他那跑了的娘,別說父愛,隻剩下恨了。


    他將對前妻的仇恨都一股腦的投射到孩子身上,可以說,這孩子,比肖天賜還慘。


    肖寶兒早幾天就被肖金財賣給了深山裏娶不起媳婦的漢子,她的身子被那麽多人看了,這周圍的人家不可能要她。


    要麽隻能賣到不幹淨的地方去。


    肖金財自認為他對肖寶兒已經仁至義盡,至少沒有把她賣到那花樓裏去。


    他這個哥哥夠好了。


    肖天賜更是夾著尾巴做人。


    之前肖老漢夫妻在的時候,肖天賜作威作福,就連肖金財都不敢惹他。


    但現在,嗬嗬。


    “肖天賜,幹活去,地裏那麽多活,家裏不養廢物。現在怎麽不狂了,以前爹娘在的時候,你愁你狂的,現在在老子手底下討生活,瞧你那樣。”


    肖天賜剛開始還敢頂嘴,挨了幾頓打,又餓了幾天,就老實。


    他不敢表現出一點點恨意,在他還沒長大之前,他就得忍著。


    他真的會相信,要是他惹火了肖金財,肖金財肯定也會把他也給賣了。


    肖天賜想多了。


    因此肖金財沒錢花了,正在盤算著把肖天賜賣去當太監,還是賣去南風館,哪個價錢高,他就選擇哪個。


    他想著回頭得打聽一下。


    最重要的是,這家裏也沒個婆娘,他要重新娶個婆娘。


    近的不行,就找遠的。


    不可能每個人都知道他。


    想到這,他直接啐了一口唾沫,罵道。


    “爹的,肖譚那賤人,你最好別讓老子找到,不然有你好看的。”


    肖金財沒有看到肖天賜眼底閃過的沉的能溺死人的仇恨和狠毒。


    肖天賜已然有了更瘋狂的想法。


    而肖金財口中的肖譚,並不是像他想的那樣,還過著美妙的生活。


    ......


    “啊~不要不要,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放了我吧,我爹爹是肖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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