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看向寧皇。


    寧測說的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在恭郡王府,就算是已經知錯了。


    既然他覺得自己並未有什麽大錯,為何要逃離京城呢。


    【在恭郡王府好吃好喝的供著你,隻要一段時間不能出門,就算是懲罰了?!】


    【好似皇家偏向自己人的時候,都是這麽幹的,頂多再罰幾月的俸祿,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寧皇聞言更是拉著個臉。


    別人是,但他不是。


    他要是不給寧測一個嚴酷的處罰,還真就被碎嘴子看扁了。


    他可是皇帝。


    他要是被碎嘴子看扁了,他帝王的臉麵往哪擱。


    怪不得前朝會滅亡,帝王要是寧測這樣的貨色,不亡都要亡了。


    此時的寧皇仿佛忘了,再過幾年,他的大寧朝也差不多快了。


    隻不過多了肖盼盼一個變數。


    但此刻說挽回寧朝亡國的進程還為時尚早。


    所謂量變引起質變,此時大寧朝的變化隻在京城影響最大。


    也就一個禮拜左右的時間,最近發生的一切都還沒有傳遍整個大寧朝。


    但有一點,大寧朝確實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假以時日,大寧朝的命運或將徹底改寫。


    而清理朝中臭蟲,基本完成了大半。


    任何想要阻止寧皇前進或者變革的道路的人,不管對方是誰,他都絕不輕饒。


    天知道,寧皇隻要一想到不到十年的時間,大寧朝便亡國,就萬分焦躁,恨不得一個人當好幾個用。


    寧明昭也被自己抓了壯丁,原本寧皇還覺得自己還年輕,寧明昭還年輕,若是有什麽稚嫩之處,他慢慢教就是。


    他也是沒想到,為自己的繼承人精心挑選的老師,竟是一個裏外不一致虛偽至極的老家夥。


    差一點,他看好的繼承人就毀了。


    而這幾日,寧明昭跟著他一起批閱奏折,他再進行檢查,發現自己的兒子竟做的還不錯。


    這說明什麽?


    說明該放手的時候就要放手,不要覺得他是他的孩子,就好像永遠長不大一樣,需要他扶著才能走。


    但其實自己的太子早就可以獨當一麵了。


    “昭兒,你認為朕此案該如何處理?”


    當然,寧皇對寧明昭的考驗還沒結束。


    這不,寧明昭也想知道自己的父皇會如何處理寧測。


    冷不丁的,父皇的視線竟然看向了他。


    寧明昭略微有些為難,但又想到父皇的為人。


    他沉吟片刻。


    “啟稟父皇,律法裏寫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兒臣以為身為皇家子弟,更該以身作則,而非靠著權勢逃避自己的罪責。”


    寧明昭說完,不敢看自己父皇的神色,隻是俯首抱拳,大氣也不敢喘幾下,就像在等待法官的宣判。


    寧明昭的話完全沒有錯,隻是前些年被楊恩浩這狗東西打擊的太過,一時半會兒,心中還是有些不自信。


    可寧皇光是聽著自己兒子的話,臉色一點點的緩了下來,從一個嚴肅威嚴的父親,變成了一個和藹可親的慈父。


    “嗬嗬嗬嗬......我兒,為父實屬欣慰。”


    這一刻,寧皇做回了父親,一個會溫和誇讚孩子的父親。


    寧明昭猛然抬起頭,看到寧皇臉上的淡笑,他的內心不由得升起一種被父皇認可的喜悅。


    方才內心的忐忑和自卑一掃而盡,隻餘被自己的最敬佩最崇拜的人——父親,稱讚認可而獲得的喜悅和驕傲,無形中他自信了許多。


    看著寧皇含笑溫和的眼眸,寧明昭隻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這一幕,暫時沒有人打破。


    但還是有不長眼的人。


    自然是焦急的寧測。


    他忙不迭道。


    “太子殿下,你我是兄弟,你便放過我一次吧,一筆寫不出一個寧字。”


    哦豁,拆台的就要來了。


    【確實,一筆寫不出一個寧字,需要五筆,才可以寫出來!】


    寧測:怒!


    怎麽哪哪都有你。


    他真是......沾上了就徹底甩不開了,對吧。


    她怎麽跟塊牛皮糖一樣,根本扯不開。


    肖盼盼:嘿嘿,誰讓你得罪我家人呢。


    沒理都要攪三分,更何況她非常有理。


    再且說了,其實得罪她本人,她可以不計較。


    但針對她的家人,這才是最讓她憤怒生氣的。


    傷害她,她可以有所饒恕。


    傷害她的家人,絕不可以饒恕。


    也得虧肖遠山和肖雲羽沒有受傷,不然肖盼盼就不隻是如此。


    隻是拆台罵幾句,寧測應該覺得幸運,他還沒有試過遭雷劈是什麽感覺呢。


    要是想試一試的話,其實肖盼盼也不是不可以滿足他這個心願。


    肖盼盼自認為現在的壽命還是可以的,少個幾個生命值,算不上什麽。


    “哈哈哈哈......”


    寧皇驀地大笑,當然也有被肖盼盼心聲逗笑的意思。


    但此時,他的笑並不覺得突兀。


    別人隻會以為寧皇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實在優秀,忍不住心中自豪,因此而笑。


    “你們四個,可還有什麽沒有交代的,速速交代。”


    這四個人,是哪四個人,眾人都心知肚明。


    寧測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可是皇家子弟,陛下怎麽能把他跟其他三個人相提並論。


    “陛下,臣......”


    寧皇不耐極了。


    “若是沒有什麽交代的,就閉上。”


    寧皇輕瞥了一眼寧測。


    寧測的聲音戛然而止,身子瑟縮了一下。


    那一眼,真的讓寧測渾身冒冷汗。


    那一刻,寧測是真的相信,如果他再多說一個字,寧皇會立刻提劍割了他的喉。


    帝王威嚴,如同一座永遠攀登不上去的大山,讓寧測生不起一絲一毫反抗的心思。


    甚至,他有些恐懼,恐懼到內心裏再也不敢去恨。


    “陛下,罪臣全部交代,大約在七年前,恭郡王忽然邀請罪臣到......”


    佟榮痛失愛子,對恭郡王早就恨之入骨。


    自然不會再替他隱瞞,他恨不得恭郡王死無全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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