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現在的形勢,根本不是發起進攻的時候。


    他大概率能猜到結果,即便是僥幸打入宮內,恐怕也很難出的來。


    說不好,全軍覆沒也有可能。


    這人思考了半天,心裏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讓他打退堂鼓。


    其實他也不是多看好寧測,純是想給寧政添堵。


    這事,還來自一段恩怨。


    這幕僚名為秦波,曾經戰亂時,他認為寧政是個可輔佐的人,為此,他特意投上門去。


    他自認為還是有幾分才能,做一個幕僚綽綽有餘。


    沒成想,他竟然被寧政給拒絕了。


    連見都沒來見他一麵。


    他被打擊的懷疑人生,他從小被稱作小諸葛的存在, 他選擇了寧政,就是因為看好他。


    而秦波自然也是想名傳天下的。


    但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其實並不然。


    秦波找寧皇的時候,那時候天下基本已經初定,就差最後一個對手的潰敗,寧皇便會榮登大寶。


    當時的局勢,已然非常明朗。


    那個時候,他突然找上門去,寧皇對秦波這個人的品性表示懷疑。


    寧皇其實並非不見他,隻是讓手下去調查了一番,發現秦波這人三刀兩麵,像個狗尾巴草一樣,隨風擺動,忠誠對他而言,就仿若一個笑話。


    寧皇當時身邊並不缺謀士,即便缺少謀士,也不可能要一個隨時可能會背叛他的謀士。


    這樣背棄舊主的人,就該早日處決了。


    隻是寧皇認為秦波並沒有觸犯到他的逆鱗,隻是讓手下將秦波打發走了,並未見上一見。


    僅僅是因此,秦波就恨上了寧皇。


    但他一直沒有機會見到寧皇,一直到大寧朝創立,寧皇登上了帝位,他一個白身,更不容易見到寧皇了。


    其實說來也好笑。


    秦波曾經因為寧皇避而不見而仇恨於他。


    在寧朝定國後,他還試著找門路,為自己謀一個官職,奈何要錢沒錢,要人沒人。


    他完全可以通過科舉的方式進行選拔,但他又覺得自己身份和別人不一樣,怎麽能跟其他人一樣進行科舉。


    他到底是無能無才,還真是覺得自己更高貴。


    這個恐怕隻有秦波自己心裏清楚了。


    秦波是想給寧皇添堵,但不代表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而寧皇跟秦波的恩怨,寧測並不知道。


    寧測還以為自己撿到寶了,想著這麽厲害的謀士,竟然投奔他,想必他比寧皇更加適合做皇帝吧。


    兩人也是不謀而合,臭味相投了。


    一個兩個都心比天高,隻可惜命比紙薄。


    “先生,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再不決定,天都要黑了。”


    “月黑風高,不正是一舉進發的好時候嗎?”


    “還是先生有高見,屬下這就去集結。”


    “嗯......去吧。”


    要知道,那會子派出去的探子,可還沒回來呢。


    秦波現如今就一個想法,若是能衝進去,給寧皇一個“小小的震撼”,這就算值了。


    唯一覺得有些遺憾的是,他不能親眼看到寧皇驚恐的樣子,真是人生一大遺憾。


    八字還沒一撇,還沒開始呢。


    秦波已經開始感慨起來了。


    是得,他沒打算跟著一起打進宮內去。


    不知道若是寧皇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會作何感想。


    會不會頭都會被笑掉。


    別說他們打不進去,就算是真打進去,真能把寧皇從皇位上趕下來,麵對死亡的威脅,寧皇都不能慫。


    在曾經打天下的時候,寧皇就說了,為自己的理想而死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想看寧皇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等下輩子吧,下輩子、下下輩子,恐怕也不大可能。


    秦波這一頭,很快集結了人馬,就等頭子一聲令下。


    而寧皇這邊可能是被秦波念叨的太多,寧皇感覺耳朵又燙又紅。


    【我來看看,寧測被抓進宮後,他的屬下們在幹什麽?】


    寧皇宣判了幾人的罪責,而後直接定罪。


    肖盼盼表示她很滿意。


    肖盼盼全家也都表示他們很滿意。


    就在寧測幾人要被押下去之際,肖盼盼的心聲又炸響在眾人耳邊。


    眾人表示他們也想知道,當然隻是在心裏默默想了下。


    【嗯?嗯......不是吧,寧測的屬下集結起來,準備夜襲皇宮?!】


    肖盼盼的瞳孔震驚。


    眾人聞言,當場愣住,瞳孔內縮,驚恐極了。


    他們宛如機器人一樣,機械的看向寧皇。


    寧皇也沒有治他們一個直視聖顏之罪。


    寧皇微微蹙眉,顯然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有些煩惱。


    當然,不要誤會。


    並不是即將被圍攻的害怕。


    而是有些煩惱,自己好好批個奏折怎麽就那麽難。


    當然,煩惱之餘,寧皇的眸底閃過一絲興奮。


    是的,沒看錯,就是興奮。


    不僅是後宮的嬪妃鮮少出宮,就連寧皇這個皇帝,其實也是照樣被鎖在這方天地。


    連寧皇行個行房事都要記錄,要是說出一趟門,那更是麻煩。


    寧皇陡然站起身來,他好久沒有酣暢淋漓的打過一場了。


    他真想仰天大笑,呐喊一聲“來的好”。


    寧測的神色變化莫測,有恐懼、有激動、有慌張、甚至還有某種不可言說的心動。


    【我該怎麽告訴陛下,你準備一下,等會要打仗了!】


    寧皇恨不得跳起來,催寧測那一頭的人快點來。


    但若是如此,肖盼盼必然會立刻明白過來。


    “張斯年,去查一查寧測,不,查一查犯人測的老巢,將他們都給朕抓起來,一個都不能放跑。”


    “是,陛下。”


    張斯年是專門負責寧皇安全的大內侍衛的首領。


    聞言立刻領命而去,其實是下去做安排去了。


    “盼兒,你們回吧,朕還有事處理。”


    “陛下......”


    【我也不能直說啊,老鐵,火馬上都要燒屁股了!】


    【宿主,你應該對寧皇有信心,按照原來的發展,大寧朝這個時候是不可能出事的!】


    【我知道啊,但是我想看熱鬧!】


    【刀劍無眼啊,咱們不在皇宮裏看,咱們找個安全的地方看!】


    【行吧!】


    那句大寧朝在這個時候是不可能出事的,寧皇並沒有覺得慶幸,剛剛的些許興奮漸漸消減。


    寧皇頓時懷疑人生了。


    老天爺,難道我寧政前世造了什麽大孽,我大寧朝竟隻能維持短短的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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