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皇掩埋在心底裏的煩惱與憂愁,在肖盼盼心聲的講述中,滿朝文武以及後妃宮人們才明曉。


    寧皇麵冷下隱藏著多麽柔軟的心。


    當然柔軟並非沒有底線,否則,奪下皇位的便不是寧皇了。


    眾人從未覺得得知寧皇的內心會看輕他,相反,寧皇是萬人之上,他還從心底裏關愛百姓,這實在難得。


    許多上位者,即便初時初衷是為天下百姓,可又因為站的太高,或者時間的流逝,早就忘了初衷。


    人心易變啊!


    可想而知,寧皇保有初衷,是多麽難得了!


    父子三人話家常,就像尋常百姓家的父子一般。


    一時間,父子三人都好似感彼此間的距離都近了些。


    寧明智:嗬嗬,你們父子情深,我是多餘的,我懂!


    …………


    寧明昭和寧明德從禦書房離開後。


    寧皇想著肖盼盼所說的,那王家和尚家的事,他斟酌著,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但是這事,也不能太重。


    若是要提高女子的地位,要一點點來,潤雨細無聲,若是一上來便聲勢浩大,定會遭到多方勢力彈壓。


    寧皇斟酌了許久,才動筆寫下一道旨意。


    王大誌與尚寶才被關在大理寺大牢,並非刑部大牢。


    大理寺大牢一般關押的是待審的嫌疑人。


    因著寧皇的旨意還未下,隻能暫時將兩人收押在大理寺。


    大理寺獄中。


    王大誌和尚寶才被關進同一個牢房裏。


    這裏陰暗潮濕,好像隱隱還有老鼠吱吱叫的聲音。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不知犯了什麽罪的嫌疑犯。


    那些嫌疑人見獄中又來了“新室友”,並沒有任何反應,甚至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


    進了這裏的人,一般都會被移交到刑部大牢。


    可以說,來了這裏的人,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他們見王大誌和尚寶才麵露嫌棄,雖然都被關入這等地方,卻一副清高的模樣。


    嫌疑犯們眼皮子依舊不抬,等遭到現實的毒打,他們也就能認清自己的處境了。


    兩人整理出一塊看似還算幹淨的角落。


    尚寶才忍不住問道。


    “你說她真的會上報給陛下嗎?”


    “我看,應該不會吧?陛下日理萬機,怎麽可能理會我們這等升鬥小民呢。”


    王大誌略微遲疑了一下道。


    “可是她……”


    尚寶才望著王大誌不喜的神色,便閉上了嘴。


    但他們的對話卻引起了獄友的注意。


    “喂喂,你們說的她是誰啊?”


    “與你何幹!”


    “嘿,小子,進了這裏你還想出去啊,你隻有橫著出去,能活一天是一天,說說嘛,臨死前聽聽故事也行,不然多無聊啊。”


    這犯人倒也不惱,他隨意躺在黑暗中,身下是潮濕的稻草,看不清他的長相和表情,卻可以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他好似嬉皮笑臉的。


    感覺不像是在坐牢,倒像是在這裏享福似的。


    尚寶才捏住王大誌的袖口,“我們真的會死嗎?”


    尚寶才那會狀若瘋狂的樣子,和現在小鳥依人的模樣,不像是一個人似的。


    好像隻要在王大誌身邊,他就全身心的信賴著王大誌。


    “不可能,這世上像我們這樣的人多了,殺的過來嘛。頂多是受一點小罪,意思意思就沒事了。”


    王大誌拍了拍尚寶才的手臂安撫道。


    誰知剛剛被懟了的那人,噗嗤一聲,牢房中回蕩著他的笑聲,聲音中滿是嘲弄。


    “還做白日夢呢,進了這裏的,就算不死,被移交到刑部,也是半殘的命。還意思意思,你當在菜市場買菜呢,給你們意思意思啊。”


    此人言語中,聽著似乎對大理寺辦案的流程非常熟悉。


    王大誌心中計較了一番,不似剛才那樣狂妄。


    他臉上帶上了溫和的笑容,隻是他的臉沒少挨巴掌,紅腫也沒消下去。


    他可能覺得自己笑的如沐春風,卻實在醜陋不堪。


    恐怕隻有尚寶才才能含情脈脈的望著他吧。


    “這位大哥,你是因何緣由被關在這獄中的?”


    這人迎著昏暗的燭火,掃了掃穿著囚犯服的王大誌和尚寶才。


    他怎麽看,怎麽覺得有些怪異。


    這另一個男子,怎麽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若不是他是男子,他還真以為……


    等等,不會吧,兩人都貼到一起了。


    自古以來,都是有斷袖存在的。


    這人仿佛了然於胸,並未理會王大誌的話,反而問道。


    “你們是怎麽進來的?不會是偷情被發現了吧?”


    這人也隻是詐了詐他們。


    誰知兩人在這昏暗的牢獄中,依舊看得清他們突變的臉色。


    王大誌猛然甩開尚寶才。


    尚寶才委屈的望著王大誌。


    “咱們的事,多少人都知道了,你現在是什麽意思?現在知道要臉了?”


    尚寶才質問道。


    尚寶才經過王大誌突然離開又突然和他在一起的這個拉扯的過程,他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般。


    王大誌稍有不對,尚寶才立刻便條件反射,立刻質問,甚至隱隱有股子歇斯底裏的意味。


    仿佛王大誌不能給他一個他能接受的理由,他便會上前掐住王大誌的脖子。


    王大誌也知自己實在表現的太明顯。


    他捂住胸口,裝作心髒傷口又疼痛的模樣,喘著粗氣。


    這一下,真是嚇到尚寶才了。


    他哪裏還顧得上質問,上前就扶住王大誌,“夫君,你沒事吧,對不起,都怪我……”


    說著還流下兩行悔恨的淚水。


    “我沒事,讓我緩緩,我不怪你。”


    王大誌此話一出,尚寶才滿心愧疚,哪裏還敢質問王大誌。


    尚寶才真是被王大誌拿捏的死死的。


    看似瘋狂瘋癲,好似什麽患了精神病的殺人狂魔,實際上就是個紙老虎,一戳就破。


    “夫君?嗬嗬,原來是一對公鴛鴦啊!”


    那人不知道,王大誌和尚寶才對鴛鴦兩個字有多大的心理陰影。


    兩人皆是渾身一僵,想到今日被眾人的羞辱以及圍觀,就渾身不自在。


    他們再不要臉,也不可能一點都不在意。


    “斷袖多的是,怕不是你們得罪了什麽大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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