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為了聽奔馳極致靜音下的音響,基本都沒開車窗的魏紅軍,一進入藤橋鎮後,就借著抽煙的由頭不經意間降下了車窗。


    說來也巧,藤橋鎮是魏紅軍的老家,滿大街都是熟人!


    整個鎮隻有兩條主幹道,魏紅軍愣是以較少藤橋為由,把兩條主幹道從頭到尾都走了一遍,甚至隻要能過車,他連小路都沒放過。


    當然,這一路上遇到了數不清的熟人,魏紅軍都很“矜持”的主動給對方打了招呼。


    直性子人就這樣,前腳還認為江來花費百萬買豪車是“敗家子”,但當他自己開的時候,美的大牙花都齜出來了。


    別的不說,這錢啊,真是花哪哪美!


    在所有熟人豔羨的目光和語氣中,魏紅軍有些明白為什麽有些人喜歡拿錢把自己武裝起來。


    當然,他還是沒有領悟到精髓的。


    他帶著江來小兩口,把不大的藤橋鎮及其臨近海邊的幾個漁村都觀光了一遍,如數家珍的介紹著他的家鄉,對每一處地方他都很熟悉。


    江來對於這裏似乎非常感興趣,每次魏紅軍介紹各個地方時,江來總是會追問一些很詳細的問題。


    而且江來那種對海棠灣很熟悉,但又很不熟悉的矛盾感也經常出現。


    特別是他站在海邊,看著遠處的‘蜈支洲島’長籲短歎,嘴裏不停念叨著“來晚了.... ”


    不過等他在藍田看到那片已經被保護起來,但完全還是原始麵貌的大溫泉時,他又欣喜萬分。


    魏紅軍好歹是個幹警,很快就發現了江來這種神神叨叨的反常,結合一路上江來的表現,他腦子裏浮現了一個想法。


    難道...江來他爹,想從煤老板向旅遊業轉型?而江來此次不是單純的遊玩,而是替他爹來考察的?


    這個想法一旦產生,他就自動切換成了該視角去觀察江來。


    果然,江來每次的問題都很有目標性,而且好像...真的是奔著考察來的!


    在這一刻,他才真的有些明白,江來為什麽要花費百萬購買豪車了。


    如果真是來考察的,這邊從村幹部到鄉鎮幹部,可都是先敬羅衣再敬人的,自己要真是開著那輛212載著江來過來,如果要洽談什麽事,還沒談怕是就先被人看扁了去。


    所以後來江來問出什麽他也不懂的問題時,他會托關係把當地的村幹部找來,詳細給江來介紹。


    身份都從‘導遊’向‘招商工作人員’轉變起來。


    倒不是魏紅軍想在江來身上得到什麽好處,而是純粹因為為祖國上過戰場,並以此為榮的他覺悟高,要是江來真打算來自己家鄉投資,他肯定舉雙手雙腳讚成。


    畢竟這些年,海南人民太苦了,誰又不想讓自己的家鄉好起來呢?


    晚間在魏紅軍家吃的飯,算是一頓遲來的接風宴,雖然江來和李詩夢很年輕,但還是受到了魏紅軍全家的歡迎。


    魏紅軍今年35歲,妻子李美娜是他退伍後經人介紹認識的,比他小了五歲,是市醫院的一名護士長。


    同時魏紅軍還有個8歲已經上小學的兒子,小男孩對於家裏來客人,能吃上一頓豐盛美食而感到歡呼雀躍。


    來家裏吃,就無所謂檔次不檔次了,隻要菜品豐盛,隻要主人家熱情,那就是最好的宴席。


    席間魏紅軍和江來小喝了兩杯,兩人的話題,自然會談及到李彪,因為那是兩人之間的樞紐:


    “想當年我大腿被流彈擊中,彪子硬是背著我跑了五公裏把我背回營地的衛生室,這一眨眼,我倆已經五年沒見了,小江總,彪子在那邊過的具體咋樣?”


    一遍感懷的同時,魏紅軍也關心起了老戰友的境況。


    江來則是心頭一樂,真是瞌睡送枕頭,自己還想著怎麽起這個話頭呢,你自己就問到了。


    但表麵上,江來卻是不露痕跡,先是表示了對他們之間友誼的敬佩,然後就說到了李彪:


    “彪哥那邊啊,怎麽說呢,倆兒子,一個月就八千塊錢的工資,壓力也不小,不過我爹給了他點權限,能在幾個礦山和廠子裏打招呼給別人行個方便,平均下來一個月也能弄個一兩萬的外快,過的就那樣吧,等我家的集團走出遠山縣後,可能會更好一點。”


    過的就那樣???


    魏紅軍腦子有點短路,別說他,就是他媳婦李美娜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一個月8000工資,還有一兩萬外快?


    合著一個月賺我們兩口子一年的工資,在你嘴裏就成了“過的就那樣”?


    那我們過的是什麽日子?


    酒桌上的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遠在建省辦事的李彪,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咱就是說,你隨便暴露人家的收入,真的禮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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