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最毒婦人心


    工廠的搬遷如火如荼的開始了。


    南鑼鼓巷裏的非常的熱鬧,所有人都在議論這個事情。


    無論是在職的還是退休,軋鋼廠要移走,那理論上來說這些房子也要收回,因為是工廠分給你住的,而不是你的。


    因為住房還沒改革,蘇小強也有參與住房改革,還沒實施,按照進程估計要等93年。


    所以現在工人們住的房子還是屬於工廠的。


    四合院裏,易中海來回走動著,他也有收到通知。


    說新廠那邊也給他們這些退休的工人準備了房子,衣食住行都弄好了,拎包入住就可以,而且有小區物業管理,還有小區愛心中心,可以吃飯打牌,時不時還能一起出去旅遊。


    這一刻易中海心動了,這不就他夢寐以求的養老生活。


    “劉大爺,閻大爺,你們倆有收到通知麽?”易中海說找來兩個大爺商量。


    劉海中倒是無所謂的說道:“我是無所謂,反正我家老大回來了,等以後啊,我就可以和光齊一起過了。”


    閻埠貴笑了一聲,沒有拆穿他,然後琢磨下,明知故問道:“那邊分的房子有多大?”


    “據說最少兩室一廳,如果人多按每人30平分配。”易中海說道,他現在已經不看好傻柱的飯店了,現在都沒什麽生意了,現在需要考慮其他的後路。


    好在現在退休了,退休工資足夠用了,過不了太好的生活,至少餓不死,年紀大了他也不想那麽多。


    而且他覺得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如果錯過了,怕是以後沒人再理會他這個老頭。


    “喲,聽著還不錯。”閻埠貴心中一動,他現在和老大過日子,能分一百多平。


    現在家裏是一點錢都沒有了,老伴的手術費用,把他的底子都掏空了,要是現在能有一套新房子,不怕老大兩口子不養他們。


    他已經自動把這套房子納到他頭上了。


    劉海中也心動了,他剛剛也是打腫臉充胖子,劉光奇那邊一直沒同意,各種推脫,所以他也拿不準。


    與此同時,把金條換成錢回來的秦淮茹也在和傻柱商量這件事。


    “柱子,咱們就不換了吧?”秦淮茹計算了下房子,覺得如果換了太吃虧,現在家裏就四個人,才一百多平。


    但是中院有兩套房子,後院還有一套,這加起來有將近兩百平了。


    本以為傻柱也會這麽覺得,沒想到傻柱卻一反常態的坐在那裏發呆,被拍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倒是覺得可以考慮換。”


    “現在不是有錢了,棒梗也要結婚,有套新房,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也挺好的。”傻柱看著秦淮茹,眼中帶著一絲溫柔,這麽多年的感情他不舍得。


    他去找過何雨水,還真得知何大清來四九城見過誰,因為當時何雨水想要去找秦淮茹聊以後給傻柱生個孩子的事情。


    沒想到碰到了何大清和秦淮茹在拉拉扯扯,當時就嚇得她跑了回去。


    不敢說,也不敢問,因為怕傷害到傻柱,這次要不是傻柱一再逼問,外加何大清死了,她還不想說呢。


    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麽,但是傻柱聯想到當年何大清住在四合院這麽多年,接濟了秦淮茹多年,這裏麵沒點事情怕是不好說了。


    再想起這些年發生的所有事情,傻柱的心裏拔涼拔涼的。


    以前是裝糊塗,現在是連裝糊塗都不給機會了。


    “換?這為什麽要換啊?”秦淮茹坐下來還想和傻柱分析一下,這時大門被打開了。


    “秦淮茹,我們是公安局的,有個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張畫走了進來說道。


    “啊?找我?我沒犯法啊。”秦淮茹慌了。


    “你們要幹嘛,有什麽事衝著我來。”棒梗從裏麵跑了出來,顯得非常激動,後麵的槐花則是縮到角落裏不說話。


    而是兩眼巴巴的看著張畫,這些天要不是這個男人出現一直安慰她,引導她,她就抑鬱了。


    “你別激動,你也要去,兩位放心,隻是簡單的聊聊天不會怎麽樣的,請吧。”張畫微笑道,他已經盡量說話語氣溫柔了。


    現在案件的真相越來越近,或者說其實他們已經知道了大概的情況,現在就差一個證據。


    還有白寡婦也有了線索,相信不用幾天就能破案。


    “何雨柱同誌你也走一趟吧。”張畫當然沒有漏下傻柱,一並帶走。


    臨走的時候對角落裏的槐花點了點頭,還微笑了下,嘴唇動了動,雖然沒有聲音,但是槐花卻好像聽到了聲音。


    “沒事的,有我在,等我來找你。”


    ……


    蘇小強這邊則是收到了一封信。


    “李懷德這家夥不是嘎了麽,怎麽還會給我寫信?”蘇小強帶著手套,口罩,帶上眼鏡,然後小心的拆開,這個叫小心駛得萬年船。


    看完內容後,蘇小強哭笑不得,最後苦笑,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家夥死後還能搞出這麽多事來。


    信中的內容很簡單,李懷德留下一批黃金,說要捐給蘇小強的部門做經費,而信中也直接表明,這筆錢的具體位置隻有李懷仁知道。


    這是要暗殺自己的理由麽?動機找到了,還很充分。


    最後還不經意的留下一句話,說讓蘇小強多多照顧李達康,他這個兒子是個敢幹事的人,用的好會非常好。


    要是其他人也就略過了,但是這麽多年,蘇小強了解李懷德,這句話才是最重要的。


    “好一招借刀殺人!”蘇小強放下信件,“你知道李懷仁會忍不住這個誘惑,這是想讓我除掉李懷仁,好給李達康不留後患。”


    “試試水估計也如你所說,隻是這件事怕是影響到了不少人,黃金……何大清!”案件的進展現在蘇小強時刻關注著,當然也知道了秦淮茹賣黃金被公安給查到的事情。


    這黃金是不是她們從保定何大清那裏拿的,隻需一審就能露餡,根本經不起推敲。


    因為黃金上還做了標記,李懷德信中所說有個一毫米大小的刻章。


    蘇小強拿起信件就去了公安局,這事兒已經很明顯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殺人越貨,重的來說還是黑吃黑。


    蘇小強把信封給了陳中玉,然後才有了秦淮茹和傻柱等人被帶走的戲碼。


    幾人也是光棍,證據麵前就全部交代了,黃金是從保定拿的。


    “但是我們沒有殺人,去的時候何大清已經死了。”秦淮茹著急的說道。


    “那你說說你和何大清到底什麽關係,別急著否認,我們是有人證,隻有你坦白交代,我們才會相信你沒有殺人。”張畫說完,讓人把傻柱帶了進來。


    “淮茹說吧,我已經知道你和何大清見過麵,棒梗也全部交代了。”傻柱痛苦的蹲了下去,他的絕望是因為棒梗全招了。


    秦淮茹癱坐下來,沒有了精氣神,她以為傻柱不知道的,沒想到全都知道了。


    “這件事不關棒梗的事,是我逼小當的,是我逼死小當,是我的問題。”秦淮茹精神好像在崩潰的邊緣,嘴裏不斷的念叨著對不起小當。


    原來棒梗一個月前也有拿出黃金賭博過,本來以為這黃金隻是賈家的存貨,對照了下發現這也是李懷德黃金。


    “我也有問題,當年我就不該縱容棒梗。”傻柱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賈當被王山強暴的時候,是棒梗用的氣,後麵還一直威脅脅迫讓賈當跟李懷仁,這種人簡直喪盡天良,如此對待自己的親妹妹,禽獸不如,


    而你,秦淮茹你作為母親,竟然還幫忙包庇賈梗,得知情況後不但不阻攔,還默許,導致賈當上吊自殺,你不配為人母!”


    “我沒辦法,我沒辦法,棒梗說隻要熬過一段時間,就有一大批的黃金,一大筆錢,以後可以給小當找個更好的歸宿,他也能成家立業,隻是短暫的犧牲而已。”


    秦淮茹說到這裏明顯有點癲狂了,放聲道:“就好像當年的我一樣,我有什麽辦法,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還有一個好吃懶做的婆婆。”


    “要不是一再妥協,讓這些臭男人占便宜,我怎麽養的大三個孩子,小當受的苦不及我的萬分之一,她怎麽就想不明白,怎麽就想不明白,痛苦隻是暫時的,人要往前看。”


    “所以當年你為了生存就委身於何大清,其實你們一直都有聯係,這次何大清回四九城是想和你再續前緣吧?”張畫見已經攻破了秦淮茹的心理防線,乘勝追擊的問道。


    “沒錯,他說在保定過的不是人的日子,想回來和我一起過日子,還說他有錢,有很多錢,有很多黃金,隻要我跟他,就有用不完的錢,哈哈哈,但是我拒絕了,我已經不是三十年前的我了,孩子們都長大了,隻是……”


    “隻是你沒想到你兒子看著長大了,其實根本沒長大,還染上了賭博,為此你失去了一切的底線,隻為了兒子,可惜犧牲女兒!”張畫最後冷笑道,“你可知道何大清和王山曾經接觸過。”


    “根據我們的調查,賈梗的賭博就是王山勾引的,何大清就是想利用王山勾引賈梗賭博,從而使你們的飯店破產,到最後讓你不得不同意他的要求,


    而且我賈梗和賈當兩人都是不願意你和何大清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係吧,這可真是一石二鳥。”張畫繼續刺激道,他想知道更多的信息。


    “是我不對,不應該和何大清有什麽聯係,是我害死了小當,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剛的,那天是我騙她去的寺廟,就在我的麵前,她被王山強暴,後來李懷仁過來和王山發生爭執,失手殺了王山,脅迫小當委身於他……”


    張畫氣的“啪……”的一聲拍桌子喊道:“秦淮茹!!!我們已經掌握了切確的證據,不要再迷惑我們,當時賈梗也在場吧,是他看著賈當被強暴,後李懷仁到來,也是他和李懷仁達成的交易。”


    “是我,都是我幹的,我還回去打掃過痕跡,那裏本來還有個篝火,還是我打掃幹淨埋到寺廟外麵的地裏……”


    秦淮茹這麽一說,在場的人眼前一亮,對上了,這能解釋為什麽王山的屍體死亡時間這麽奇怪的原因,這大冬天的死在篝火旁邊,腐爛速度不得快很多。


    傻柱在一旁越聽越崩潰,他是沒想到何大清這麽狠。當年拋棄他和何雨水,現在又來奪妻,想趕他出家門,虧他還想要給何大清抓住凶手,傻柱感覺眼淚都要變血水了。


    審訊完秦淮茹和棒梗之後,陳中玉又叫來張畫等人分析了下案件。


    “現在案子已經破了一半,所有的罪魁禍首都指向了黃金,而拿著黃金的李懷仁估計就是幕後真凶了。”


    “目前李懷仁找到了沒?”陳中玉問一旁的張畫。


    “已經找到,也已經派人過去。”張畫點頭道,“李懷仁果然是和白寡婦有瓜葛,他們在二十年前就有認識。”


    “期間斷斷續續的也沒少聯係,根據走訪得知,李懷仁沒少找白寡婦,一個月前甚至開始公開找過去,剛開始和何大清吵的很厲害,後來漸漸的也頻繁起來,和賈梗的描述的情況基本吻合。”


    陳中玉揉了揉太陽穴,閉著眼睛說道:“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有人證物證確定,李懷仁殺了王山,還有何大清。”


    “賈梗為了賭債出賣了自己妹妹,然後正好碰到李懷仁來找王山退錢,失手殺了王山,賈梗就趁機改變了交易目標,而一切又被找來的何大清看在了眼裏,因為他也要找王山確定是否有拉賈梗下水。”


    “最後就是何大清威脅李懷仁要錢,而李懷仁和白寡婦的事情又讓他憤怒異常,想要的更多,結果被殺。”


    “我想期間何大清肯定也找過賈梗,攤牌了所有事情,沒想到事情沒達成,賈當先上吊,他也被殺了。”


    “隊長,不好了,我們的人過去發現李懷仁已經被殺,白寡婦母子三人已經帶著黃金出境了,目的地是漂亮國。”進來的人喊道。


    “什麽!”陳中玉氣憤的拍了好幾下桌子,沒想到背後還有高手,這個白寡婦才是最狠的。


    另一邊,漂亮國彼岸,尤鳳霞已經早早的安排槍手等待魚餌的上鉤。


    啪啪砰砰砰……


    看了看地上的四具屍體,尤鳳霞冷笑一聲:“帶上黃金馬上離開,這批黃金按蘇小強先生的意思咱們留下來當啟動資金。”


    “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幾天後蘇小強得到了消息,微微一笑:“李懷德,你捐的黃金用在哪裏都是可以的吧。”


    早在走私電視機抓人的時候,蘇小強就收服了尤鳳霞,讓她在漂亮國做事,為了以後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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