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老爺,您沒事吧?”


    “快,快叫大夫!”


    梅辛飛隻覺得兩眼發黑,緩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嗓子沒那麽痛了。


    他茫然的看了看周圍,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婢女們對視一眼後,還是緩慢的點了點頭。


    “老爺,我聽到有人自稱是盡歡善神,要治老爺您的罪。”


    梅辛飛聽後,臉色瞬間一變,“胡說,我有什麽罪,來人,給我把她拉下去,掌嘴三十!”


    “老爺,求您饒了奴婢吧。”那婢女一邊哭一邊求饒著。


    梅辛飛可沒時間與她多說什麽,聞言直接對著侍衛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動作快點,別讓那婢女礙了他的眼。


    “老林,你也聽到那句話了?”梅辛飛轉頭看著焦急跑過來的管家問。


    林管家聞言點了點頭,“老爺,不僅我聽到了,似乎縣城裏的人都能聽到那位盡歡善神的話,這可如何是好啊。”


    梅辛飛聽後冷笑一聲,“什麽盡歡善神,我才不信這世上真有神仙呢!


    怕不是申冬青的手下,想要給他報仇,就想出了這麽個點子。”


    林管家聽到這話,立刻熟練的拍起了馬屁,“老爺您說的對,一定是那些人見不得您好,就出此下策,想要您出醜。”


    梅辛飛得了管家的應和後,驕傲的揚了揚脖子,“老林,去通知所有商會成員,這天氣涼了,糧價也該再漲上一漲了。”


    林管家立刻彎腰應下,“是,我這就去通知。”


    因為梅府處於長東縣的富人區,距離縣城的城門很遠,梅辛飛他們又都在屋裏享受冰塊的涼爽,根本沒看到最驚心動魄的一幕。


    也就壓根不知道盡歡善神的厲害,而許盡歡很快就會教他如何做人。


    就在此時,許盡歡的聲音再次響起。


    “既然你無心認錯,那就跪著過來吧。”


    她話音剛落,梅辛飛周圍的仆人就驚訝的看著他們那驕傲的老爺,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隨後用膝蓋緩慢的挪著著。


    “老爺?!”林管家大聲的喊道。


    而此時的梅辛飛麵露驚懼的回道:“老林,快來救我,我不受控製了!”


    林管家聞言立刻吩咐起了旁邊的侍衛,“快,大家一起動手,把老爺攔住!”


    可就算在場的所有人一起扯住了梅辛飛,他還是跪在地上不斷的挪動著膝蓋。


    甚至因為拉著他的人太多,他的膝蓋承受不住那麽多人,導致此時已經磨破了皮。


    “你們都走開!”梅辛飛忍痛吩咐道。


    眾人得了吩咐,立刻就四散開來。


    而就在他們放開手的那一瞬間,驚訝的發現,梅辛飛的速度陡然提升,竟然比常人走路還快。


    林管家焦急的跟在後麵喊道:“老爺,您慢一點呀,這樣您的膝蓋得多疼啊!”


    梅辛飛漲紅著臉喊道:“我當然知道疼,但是我想慢就慢,想快就快的嗎?”


    林管家聽完尷尬一笑,小心翼翼的跟在了梅辛飛的身後,心裏則是想著如何能讓主子不那麽丟麵子。


    可當兩人出了梅府後,原本跪著也健步如飛的梅辛飛,速度再次慢了下來。


    特別是路過長東縣稍微有威望的人家時,梅辛飛被控製之下甚至走一步歇兩步,生怕被人看不到他一樣。


    “完了,這回全完了。”林管家無奈的小聲嘟囔道。


    而梅辛飛的臉由紅轉青,他惡狠狠的說:“他們到底是哪裏找來的厲害人物,竟然還能控製我的行動。


    哼,這天下就沒有用錢買不來的東西,等我和他見麵,收買了他,就是那幫人的死期。”


    林管家聽完梅辛飛的話,卻沒像往常一樣附和,他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就算是能人異士,想要控製人也需要一定的媒介,可老爺一整天都待在府裏,吃的喝的都是經過仔細檢查的,又怎麽會中招呢?


    不會是真有神仙吧?


    那他現在跑來不來的及?


    此時的“盡歡善神”許盡歡,正閉著眼睛感受著體內的信仰之力。


    經過這些日子的融合,信仰之力又有了新的突破。


    她可以異地使用其他地方信徒的信仰之力了,隻不過這借用是限量的,一天隻能用那麽多。


    許盡歡感受到體內的信仰之力快要用光,而那位梅會長也走過了長東縣的大街小巷,就立刻讓其加速,能夠快點到達城門口。


    “善神她說讓梅辛飛跪著來這裏,你們說那梅辛飛能來嗎?”


    “我覺得能,誰敢和神仙作對啊。”


    “梅辛飛敢啊,那家夥要是真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又怎麽會做出那麽多不要臉的事。”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一陣灰塵突然飄了過來,眾人轉頭望去,就看到遠處一個三尺高的影子正往他們的方向奔來。


    “那,那是……”


    “梅辛飛?!”


    “他真的跪著跑來了?”


    當然是梅辛飛,他不僅跪著跑過來,還當著眾人的麵,來了個膝蓋刹車。


    他那身白紫色的錦衣早就已經被磨壞了,膝蓋處的褲子更是不見蹤影,隻留下兩個圓圓的窟窿。


    而他的膝蓋此時已經血肉模糊,連骨頭都清晰可見。


    “嘶,真慘啊。”一個書生下意識的感慨道。


    而他身旁的大娘不在意的說:“這就叫慘啊?那些被他害的百姓就不慘了嗎?本來百十文錢就能吃的飽飽的。


    就是因為他聯合所有糧鋪漲價,多少人家現在為了吃飽賣兒賣女?更有甚者,為了活命吃樹皮吃觀音土,這不都是他害的嗎?”


    那書生被大娘說的有些慚愧,立刻恭敬的行了一禮,“對不起大娘,剛剛是在下失言了。”


    那大娘也是個大大咧咧的,聞言擺了擺手,“沒事,我也知道是你這娃子心軟,但有些人能同情,有些人死了都是他應得的。”


    大娘的話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讚同。


    “可不是嘛,要不是因為這個黑心肝的東西,申知縣肯定還活著,那咱們的生活得多有盼頭啊!”


    “善神大人,求您幫幫我們,好好治治這害人的奸商,還長東百姓一個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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