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薇拿出她的卷子來，試圖對老師辯解，梁雅音冷笑著說道：“明薇同學，你也不希望我們鬧得太難看吧？”明薇這才意識到了什麽，訥訥地出去了。全班的人，都齊齊地盯著她看。整個教室死一樣的寂靜。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但是所有人心裏都不太舒服。古文課一下，學生之間紛紛議論不休，但是誰也沒走到明薇麵前去說。宿之靈注意到一個細節，昨天和明薇玩得挺好的女生，今天忽然不和她說話了。明薇一過去找她，女生拿起東西就走了，留著明薇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出神。殷寒倒是不在乎。她就是這脾氣的人，別人的事情，她一點也不放在眼裏。下課了，她就坐在位置上學習。她還沒來得及坐幾分鍾，就有女生走到她旁邊，說道：“殷寒，梁老師找你。”殷寒不耐煩地把書一扔，扭頭就出了教室。宿之靈耐心地在教室裏等著。果然，不多時，殷寒就一腳踹開教室的門進來了。她直接衝進了教室，隨手抄起一本桌子上的書，當場就摔在了明薇臉上。明薇驟然被打了一下，被打傻了。她慣用伎倆就是裝小可憐，殷寒一打她，她立刻就開始委屈，捂著臉頰開始哽咽。明薇一可憐起來，好幾個女生都聚過來了，擋在她麵前，說道：“殷寒，你怎麽又打人？”“就是啊，憑什麽打人，你再動手我們告訴老師了。”殷寒冷笑著說道：“她抄我卷子的時候怎麽就沒想過我會打她，啊？”她說著，一把拽過明薇的書包，在她包裏翻出古文課的卷子來，掃了一眼，冷笑道：“你還挺會抄啊？啊？抄的一個字都不落，你媽沒教過你怎麽做人嗎？”殷寒說著，一揚手就把明薇的卷子撕成兩半，指著她的臉說道：“你要是再敢抄我的卷子，我就把你從教室裏踹出去，讓你從哪兒裏的滾回哪兒去。”那幾個起先幫著明薇的女生都不吭聲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努力準備最後的考試。而平時考試的分數，在最終考試也會占據一定比重，大家都在努力學習提升分數。然而明薇這麽一抄，就打破了平衡。她大概是班裏第一個抄別人卷子賺平時分的人，全班默不作聲地看著她，那種死寂簡直能逼死人。明薇是最狡猾的人，她不僅沒有慫，更沒有哭，反而立刻反咬殷寒一口：“殷寒同學，考試的時候你抄我的卷子，我看你分數很困難就讓你抄了，你怎麽現在反咬我呢？”殷寒眉毛一挑。她那暴脾氣，明薇反咬一口，反而更激怒她。殷寒冷笑著說道：“你都被老師看得清清楚楚了，現在還想倒打一耙，你這麽厲害，跟我一起去找梁雅音對質啊？你知道她剛才跟我說什麽嗎？她讓我看好自己的卷子，以後誰要是給你這個賊抄卷子，一律跟你一起零分處理，我本來不想打你的臉，沒想到你還真是不要臉啊？”殷寒那脾氣，衝得要死，罵起人來那叫一個厲害，嘴皮子簡直能殺人：“一路抄抄抄考到我們學校來，別把你那爛狗窩裏的習慣帶進來，真是讓人笑話。”明薇沉默地被她指著罵，徹底無話可說了。殷寒罵完，索性搬了桌子往旁邊一挪，理她遠遠的。 第二節課上課，老師一進門，就看見殷寒的桌子歪在一邊，奇怪地說道：“殷寒，你坐這麽遠幹什麽？”殷寒翹著腿，冷笑著說道：“我怕坐近了，新來的又抄我卷子。梁老師說了，誰要是讓她抄到，就跟著她一起零分。”上課的老師看了一眼明薇，也沒批評她，就說道：“哎呀，平時好好考嘛，平時分不高的，你現在抄了，高考的時候抄誰去啊？”下了課之後，所有人都繞著明薇走，一邊聊天一邊頻頻看她，很顯然，她來的第二天就成為了班裏討論的中心。學校裏小道消息傳得飛快，沒過多久，明薇走在路上就有人拿紙團丟她，丟到她身上之後快速跑開。明薇低頭撿起紙團，見紙團裏麵寫著一行字：作弊者永遠釘在恥辱柱上。宿之靈很高興，目的終於達到了。至少短時間內，是沒有人會讓她刷成績分了。有這段空閑時間，宿之靈就可以自由刷她的體育分了。她照常放學之後和裘星漢一起訓練，很快就把分數提升到了九十分。練習結束之後，宿之靈去校區找殷寒，兩個人一起回家。最近宿之靈在附近的酒吧找了個修電腦的工作，得到的傭金還不錯，勉強可以抵消殷寒每天消耗掉的食材費用。宿之靈在校區找殷寒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哽咽的哭聲。她循聲走過去，見明薇站在樓道口，抽抽噎噎地哭著。明薇是什麽人，宿之靈最清楚了。殷寒一直坐在走廊的窗戶那邊看書，明薇專挑走廊的拐角哭，明顯是想讓殷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