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點19分,周家成和另外一人成功抓捕,頭被按在桌上。“警官,我們什麽都沒做啊!”周家成大呼冤枉。“這是什麽?”禁毒支隊指揮員打開箱子,扔了一包白色粉末在他眼前。“麵粉啊,我打算開麵粉加工廠,讓朋友幫我斟酌。”劉汪洋拿刀劃開其中一包,撚著粉末聞了聞,小麥的清香撲鼻而來,他皺了皺眉,問:“為什麽鬼鬼祟祟跑那麽遠?”“朋友的家在附近。”“劉隊,另一個箱子隻有幾袋方便麵。”禁毒支隊隊長性格比較火爆,出動近五十人,無功而返又不帶勁,於是衝著身後的民警道:“先把他們帶回去。”緊接著,三個人馬不停蹄訊問周家成,沒有一點作用,嘴還是撬不開。“賣麵粉也有罪?”這是他走出訊問室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離開監控區域,在劉汪洋耳邊低聲道,“這是狗咬狗,你們可以查一查誰報的案。”“行,注意安全。”“好。”劉汪洋調出報案錄音,找到報案當事人,但他交代有一位戴帽子,上年紀的男人給他5000元,隻用報警說一句話:“西區楊花村37號踢三條鑽石。”劉汪洋咬牙切齒:“媽的,太狡猾。”然而趙幗英讓他稍安勿躁,既然這樣,就一起期待狗咬狗吧。深夜12點已過,沒開燈的房間,煙灰缸裏的煙頭堆砌成一座“小山”。“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can not be connected for the moment, please redialter.”不知是第幾次傳來機械的女聲,男人把手機狠狠地砸向地麵,平時慈祥的麵目變得陰冷。唐於洋,我們後會有期。周海成這次回老窩第一次見到唐於洋,跟著他幹的人十幾個,完全信任的隻有兩人,這次交易,也算對周海成的考驗。此時此刻,走投無路的他願意相信眼前的周海成。他扔了一摞錢過去,揚聲道:“這是十萬,以後還會更多。”周海成咽了咽唾液,收下錢,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線,連忙表忠心:“誓死跟隨大哥,一起發財。”“警察沒一個好人,等報完當年的仇,我帶著你們遠離濱南,去其他地方撈錢。”------------------------------------------------------------------------------聶芷言總覺得萬桐這幾天心事重重,問她又不說,每次去醫院探望聶芷蘭,又總盯著肖邶瞧。禮拜六中午,距離聶芷蘭出院僅有兩天。聶芷言加班,萬桐待在病房幫襯,肖邶晾完衣服剛回來,就覷到她坐到自己電腦前。“肖姨,我查點東西。”“你隨便用。”她說罷,便開始整理後天出院的東西。萬桐點開瀏覽器,一條一條看著曆史記錄,最上麵十幾條都與肖邶法律相關,再往下翻。“割腕死亡的速度。”“哪裏放血最快?”“割破頸部動脈,對方的反抗能力。”……萬桐握著鼠標的手都在發抖,昨天,她請呂棟棟幫忙,對林苑的車進行全麵的魯米諾反應測試,在後備箱檢測出少量人血,而且是最近半個月,時間又對得上。雖然dna測試結果還沒出來。“小桐。”不知不覺走到她身後的人喊了聲,臉上表情凝固。“肖姨……”萬桐下意識關掉瀏覽器,心裏並不平靜,該怎麽麵對她?“你看到的我也看到了,所以懷疑我殺人嗎?”聶芷蘭正在午休,肖邶直接低聲問。萬桐深吸一口氣,點頭:“是,很多證據都指向你,但我不知道你的另一個人格為什麽要這樣做?動機是什麽?”“周家成那晚告知兔子車禍和葉雲添有關,我寫在日記本。”肖邶走到置物櫃旁,拿出日記本,翻給萬桐看。2017年12月25日,天陰,心涼葉靜,一個我想深交的朋友,她的父親是企圖謀殺芷蘭的凶手,為什麽……下一頁2017年12月26日,暴雨,心驚葉雲添突然被人殺害,是報應嗎?葉靜應該很傷心吧,就像當初的我一樣。再下一頁,不同的筆跡。2017年12月27日,晴轉陰,心平氣和恭喜你,兔子醒了,我也應該離開,希望再也不見,去過燦爛的生活吧。肖邶的眼眸霧氣暈染,但情緒似乎不激烈,她五指緊縮握拳,抬頭對著此時情緒複雜的萬桐說:“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離開病房之前,肖邶給聶芷蘭留言:“醒了就再睡會兒,我去辦點事。”萬桐開車,副駕駛的人導航,車流越來越少,路也越行越窄。“去萬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