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是蓮台劉柏才的人馬。


    尤如水看了一陣,見隊伍稀稀拉拉的,沒有一點兒士氣,倒像是戰場上潰敗下來的兵馬。心想,這些是什麽人?他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要去幹嗎?這些問題不斷地在她腦海裏翻騰。她忍不住在穀宇龍的耳邊小聲說:“殿下,我覺得這些人好生奇怪,深更半夜的,他們要去幹嗎?你們就在這裏,我去抓一個人來問問!”


    穀宇龍在尤如水的耳邊小聲說:“尤姑娘,別急。看樣子,這是支大隊伍,一時半會走不完。你現在去抓人容易露餡,不如等隊伍過完後抓個最後的穩當!”


    尤如水也覺得在理,於是,耐著性子看著劉柏才的人馬從眼前慢慢走著。


    穀宇龍看了一陣,在尤如水的耳邊說:“尤姑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馬應該是從青唐潰敗下來的!”


    “憑啥?”尤如水心裏一動,心想,如果真是從青唐敗下來的人馬就太好了。如果是,那麽,劉黑風必定勝了。想到這裏,她又在穀宇龍的耳邊小聲問道:“你憑啥說他們是青唐潰敗下來的隊伍?”


    穀宇龍想了想,撫在尤如水的耳邊小聲說:“一是方向。按理說,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梁單境內了,如果是梁單的人馬,他們不會往反方向走;二是士氣,如果是梁單要去打別處的人馬,士氣一定不會如此低落;三是時間,現在少說也是寅時了,這樣晚的時間,梁單人會往哪兒走?所以,我斷定這些人多半是在青唐潰敗下來的蓮台人馬!”


    尤如水聽了穀宇龍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趁機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高興地說:“有道理,徒兒不笨!”


    穀宇龍冷不防被尤如水吻了一下,頓時心花怒放,興奮不已,趁機抓住了尤如水的手。


    尤如水連忙掙脫,用嘴呶了一下穀惠玲,示意別讓她發現了。


    穀宇龍好不遺憾地掛了穀惠玲一眼,無奈地點了點頭。


    蓮台人馬懶懶散散地從尤如水的麵前往回走著,好不容易才走完了,走在最後的是個騎馬的。那家夥竟埋著頭,隨著馬兒的腳步,在馬背上搖來晃去的,看樣子一定是在打瞌睡。


    尤如水見了,心裏一陣好笑,心想,老子就捉你了。她對穀宇龍小聲說道:“我去把後麵那個當官的家夥捉來!”


    穀宇龍小聲說:“小心些,最好別讓前麵的人馬知道!”


    “明白!”尤如水答應著,雙腳一踮,起在空中,悄聲無息地飛到了那騎馬人的頭頂,在那家夥的前額一指彈去,隨即又在馬的耳門上一戳,那馬兒立時停了下來。尤如水站到地上,拉著馬,慢慢地靠到路邊,前麵的人渾然不覺。


    尤如水見前麵的人馬走遠了後,才牽著馬,走到他們隱蔽處,把那家夥從馬背上給提了下來。尤如水解了那家夥的穴道,小聲說:“識相的,別大聲喊叫,否則,一刀捅了你!”


    “知道,知道,我不喊叫,不喊叫!不過,各位,我走得匆忙,沒有攜帶錢物,卻要讓各位失望了!”那家夥正是劉柏才,他把尤如水幾人當成了攔路搶劫的強人了。他稀裏糊塗地沒整明白,自己咋輕易就落在了這幾個強人的手裏了?


    尤如水聽了劉柏才的話,知道他把自己當成了攔路搶劫的強盜了,好笑地小聲對劉柏才說:“放心,我們不是強人,既不要你的錢財,也不要你的命。不過,要看你態度如何了,如果你識相,我便饒你性命,如果你不配合,那就怪不得我了!”


    劉柏才聽了尤如水的話,徹底清醒了過來。雖然是晚上,他借著月色,也能看清對方是個漂亮的年輕女子。他心裏一驚,心想,難道青唐城外的那個人反悔追來了?想到這裏,他緊張地試探著問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別緊張!”尤如水冷笑著對劉柏才說:“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回答我的提問。我再說一遍,你必須得如實回答我的提問,否則,就誠然我不殺你,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聽懂沒有?”


    劉柏才聽了尤如水的話,覺得應該不是青唐那個人。他雖然沒弄明白這些是什麽人,但他知道,這些人能夠在他不知不覺中把他弄到手,說明他們絕非平常人,自己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他們之手。看樣子,他們要想從他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盡管他還不知道對方想知道什麽。他不想把命白白地丟在這裏,連忙說道:“配合,配合,我一定配合各位,隻不知各位要我怎麽配合法?”


    尤如水咯咯笑著說:“簡單,隻要你如實回答我的問話就行了!”


    劉柏才哪還敢較勁,連忙回答說:“好,好,好。隻要我知道的,我就一定好生回答。好漢請問吧!”


    尤如水問道:“你們是哪裏的兵馬?現在要到何處去?”


    劉柏才沒料到她問這樣的問題,對他而言,這算什麽問題,連忙說:“回好漢,我們是蓮台的兵馬,現在正回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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