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終因為咳血症引發的嗜血副作用,那些手下在奧蘭特不在的時候,捅出了簍子,犯下了命案。


    如果紕漏要是發生在奧曼法德的話,那在自己的地盤上彌補和掩人耳目也不是什麽問題,可對於剛起步不久的分基地,奧蘭特的掌控力還遠沒有達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這可以說是他唯一露出的破綻。


    可就是這麽一次失誤,卻成了葬送他野心夢想的開端。


    即使奧蘭特反應夠快,對犯事的手下處以極刑,可安全局的人卻已經嗅到了這份不同尋常的“遺留血跡”,並且很快就盯咬了上來。


    之前說過,破案和收集證據這些事,是由安全局來負責的,審判堂則是在證據確鑿以後的抓捕單位。


    所以負責打頭陣的,還是安全局。


    而後麵,就是長達六年的偵破曆程。


    其中跌宕起伏的交鋒過程就不細說了,但其中動用的力量還有時間,都在闡述著這起大案的艱辛和困難。


    六年看著好像還不是很長,但對於奧蘭特的勢力,還有官方啟用的資源,老方將雙方一對比,心裏的判斷自然就出來了。


    正常情況下,奧蘭特能撐兩年,老方就已經覺得很強了。


    可紅爵士,卻撐了整整六年,將優秀那一檔翻了三倍。


    一個城市的體量聽起來好像很大,但跟聯邦政府這個巨無霸相比,雙方的實力對比,說到底差距還是很大的。


    隻能說十幾年的運營,不是白下功夫的。


    老方翻閱了一下那些參與案件調查的安全局精銳探員的回憶錄。


    “整個奧曼法德,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鐵桶,水潑不進,針紮不穿,當筋疲力盡的我們剛獲得一些線索,正喜出望外時,可最後卻發現,那些所謂的線索,指向的卻是一個充滿愚弄和戲耍的圈套。”


    “我們悄悄的走上訪下,得到的卻是大量混亂且矛盾的信息,這裏真的有問題嗎?百姓們安居樂業,整個城市的犯罪率也很低,會不會是上麵的領導們弄錯方向了?”


    “真的沒想到,有一天,你的兄弟單位,都會變得不再可靠,而我們在自己的領土上,竟然會變成一支孤軍。”


    這些字裏行間的回憶,無不透露著案件偵破的艱辛程度。


    這種九真摻一假的操作,是最複雜和最膈應人的,別說是那些安全局的探員了,就連一些上層領導,都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查錯對象了。


    哪怕是到最後真相揭露,奧蘭特這個幕後掌控者浮出水麵的時候,有些人都感到難以置信。


    要知道在案件偵破的過程中,安全局可沒少和這個當地城市的名人打交道,而對方還積極配合,給予了不少的“幫助”。


    現在再回想起來,簡直是讓人毛骨悚然。


    而這位紅爵士對於當地的掌控力,也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血之城中的政府要員們,叛變率竟然達到了驚人的66%。


    其中還包括了當地的安全局分局,而原城主,也成為了奧蘭特忠誠的部下,當起了他的明麵傀儡。


    而奧蘭特本人,則是潛入地下,化為了影子政府一般的存在。


    剩下的34%,並不是奧蘭特不想招攬,這些都是他鍋裏的菜,想吃隨時就能吃。


    這些幹部的作用,跟下麵普羅大眾是一樣的,都是他真相下的美麗外衣,讓人分不清真假。


    而他本人手下招募的戰力,也很驚人,五個a級戰獸師,兩個a中,兩個a下,竟然還有一個a上。


    一通出其不意的埋伏之下,就連執法堂的人,都吃了個悶虧。


    不過鑒於雙方實打實的體量差距,雖然過程上可能有些小曲折,但結果依舊是不會有什麽改變的。


    而在奧蘭特伏法之後,具有爭議的事也來了。


    有些高層,對於奧蘭特的審判建議,是即刻處死。


    這種極度危險的野心家,就別往狂人墓地裏送了。


    就連邢老,都投出了讚成的一票。


    用他的話說,這是一個十分難纏,且耐心極度恐怖的運營大師。


    這種已經基本定型的人,九成九是不會有什麽改變的,那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奢望。


    甚至邢老自己都說,己方的獲勝,帶有一定的運氣和僥幸成分。


    三分看天,七分看人。


    紅爵士把人為的七分,幾乎是做到的極致。


    他自己是沒有什麽失誤的,但他無法保證自己的手下,自己手下的手下,也沒有失誤。


    這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證。


    哪怕是後期,也是他的那些手下,開始撐不住,才讓聯邦這邊找到了突破口,將口子越撕越大。


    而他本人的話,則是一直冷靜沉著的掙紮到了最後一刻。


    還差點讓他潤出國了。


    甚至在他本人落網之後,竟然還有不少民間群眾為他上訴伸冤,認為他這位“大善人”是被冤枉的......


    想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腦殼疼。


    對於這種倒翻天罡的危險分子,可能處死,一了百了,才是最優解。


    看著手裏的文件,老方也是深表認可的點了點頭。


    沒什麽毛病。


    像奧蘭特這種人幹的事,要是擱藍星上,放在哪個朝代,那都是誅九族起步。


    這就是赤裸裸的造反啊,屬於當局統治者最不能接受的那種惡劣行徑。


    並且這家夥還是那種幹出點成績的佼佼者。


    能留他一命,還真就是聯邦官方大度。


    若是生在當年的話,站在老方個人的角度上,恐怕也會投出死刑的一票。


    不過留其一命,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就是整個案件中牽扯到的死亡人數,其實並不多。


    哪怕是幾場抓捕戰鬥,也是在荒無人煙的郊外進行的,這一點來說對誰都很幸運。


    其次是奧蘭特在掌握住整個奧曼法德以後,也沒有做出什麽暴虐和出格的行徑,整個城市從根本上來說,屬於正常運作,井井有條的有序狀態。


    最後,則是奧蘭特的那隻a上戰寵,跟瑪莎拉一樣,也是現存唯一的孤品。


    惡魔係,a級上位,血源之主,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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