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種“屎”一樣的賽製下,對於己方根本沒有什麽好簽可言,但硬要挑一種出來的話,那可能就是上場選手的實力,依次排序,由強倒弱最好。


    因為用正常的眼光看,老方這邊,一打八,每場都會有一定程度上的消耗,流程上肯定是越打越弱的。


    那想打的對手,自然也是越弱越好。


    強的放後麵,會被有被偷雞的風險,翻車概率自然就高。


    但不管怎樣,抽簽已經結束,所有結果也已成無法改變的既定事實。


    而當所有犯人們回去以後,最先受到嘲諷的,是奧蘭特。


    這次的活動,誰唯唯諾諾的沒參加,我不說。


    瑪麗莎這些參賽者們是嘲諷不到的,因為人家住單間,而且就人家那個特殊照顧,在不少犯人們看來,明顯是內幕的。


    這種“關係戶”,不參加這種拚死拚活的比鬥,很大的概率可能是人家不需要參加,也能出的去。


    至於另外一個老酒鬼,得了吧,平常勞改的時候,大家都恨不得跟這個宗王保持點距離。


    那一身誇張的酒精味就不說了,你走近點跟他說話,真怕他會一不小心一把yue在你身上。


    這種寡言少語,自甘墮落的酒鬼,就跟路邊的盲流子,乞丐子一樣,你嘲諷這樣的角色,能有什麽心理快感?


    還得是攻擊奧蘭特這種體麵人,才夠爽。


    “怎麽樣?閣下想必是沒有預計到,那個小年輕,是個狂妄至極的傻娃子吧?”


    “哎~不能這樣說咱們的奧蘭特大公爵,人家那是穩重,不願意冒險,指不定在這再待上幾十年,人家能有一個體麵的方式走出去呢,比咱們強。”


    兩個犯人當著奧蘭特的麵,你一言,我一語,可謂是極盡陰陽怪氣諷刺之能事。


    因為所有的犯人中,就奧蘭特對外界的信息最了解,所以很多犯人,都主動跟他搭過話,詢問一些有關於那位新任典獄長的事。


    紅爵士從來都不是一個高冷自閉的人,對於這些獄友,交好明顯比交惡強,所以別人來跟他搭話的時候,他能說的東西也會知無不言。


    當初老方宣布這個活動之後,不少人都來詢問過他的意見。


    畢竟這老家夥,他懂的是真多啊。


    意見?


    奧蘭特的意見自然是表示不參加為好,因為他本人就是這麽幹的。


    如果一邊叫別人參加,一邊自己卻不報名,那不是一種赤裸裸的低級虛偽嗎?


    言行一致,沒什麽毛病,但架不住這逆天賽製一下來,這幫人怒開香檳啊。


    穩有機會的局,當初你卻建議不讓我們參加?要是聽了你的話,那豈不......


    想想就來氣,一來氣這嘴巴自然就閑不住了。


    麵對兩人的貼臉嘲諷,奧蘭特一言不發,甚至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


    “行了!你倆適可而止吧,到時候別人出去了,你倆沒出去的話,指不定丟人現眼的還是誰呢。”


    “什麽話,都別說太滿為好。”


    有些犯人也是看不下去了,開口斥責起了二人。


    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幹那種嘴賤的事,再說了奧蘭特之前的表現擺在那,他的人緣並不差,甚至可以說是整個監獄中最好的。


    眼見有人開口,兩個老登暗罵無趣,但也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便結伴離開了。


    主要是有幾句話說的還是沒毛病的,等成功出去後再顯擺也不遲,回旋鏢這個東西還是要格外注意一下。


    “奧蘭特,你還是堅持你的看法嗎?”


    等那兩個素質堪憂的獄友離開之後,開口勸兩人適可而止的犯人,也是轉而跟紅爵士聊了起啦。


    “明佐兄,你真認為這位新上任的典獄長,還有其背後的天縱會,是傻子嗎?”


    “我隻能說在這個封閉的地方待時間長了,很多人,情緒的優先級,或許真的在智商之上。”


    奧蘭特的話,也讓福明佐沉吟不語。


    但很顯然,麵對如此強烈的誘惑,或者說一次難得的“空隙”,福明佐也是不會那麽輕易就放棄的。


    “奧蘭特,我們都是這個職業圈子裏的,更是活了上百歲的老東西,我不會否認那位典獄長的實力,但你我都明白,這個五天一戰的賽製,有多麽的......過分。”


    “他若是拉到兩個月一戰,我自然不會這般興奮,但一個半月的時間連戰八個a上,這樣的事,s級以下,沒有任何人敢拍著自己的胸脯說,百分百會贏。”


    “可他現在就是那個拍著胸脯說話的人。”奧蘭特淡淡的道。


    那個“他”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年輕氣盛,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年輕氣盛?”


    聽到福明佐的回答,奧蘭特忽然間少見的笑了。


    “這種自我安慰式的臆想說辭,我隻能說,明佐兄,你的心,也開始躁動了。”


    “你對那個人了解嗎?好像你們對那個人的了解,還是從我這裏獲得的吧?”


    “別的我就不多說了,我就問你一句話,在方天蘊這個名字出現之前,若是有人跟你說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年輕戰獸師,手掌五a的話,你會怎麽想?”


    最後這個問題一出,直接就給福明佐幹沉默了。


    是啊,怎麽想?


    還能怎麽想?


    謠言唄,百分之兩百是謠言。


    看到對方那糾結的樣子,奧蘭特繼續開口道:


    “事已至此,你就不用考慮那麽多了,反正已經報名了,就衝一把試試吧。”


    要麽不參加,要麽參加了就往前衝,這沒什麽可糾結的。


    就在犯人們擱這暗開香檳的時候,老方此時,已經踩在了競技場的地板之上。


    使勁的踩一踩,質感梆梆硬。


    不錯,質量還挺夯實。


    競技場建在了一個小島上,根據老方的要求,這個供給a級戰獸比鬥的擂台,可謂是十分的粗獷簡單。


    禁衛軍們就負責兩件事。


    打地基,還有加固島嶼。


    這個孤島的麵積雖然完全足夠了,但硬度還得調整調整。


    不然幾波打下來,地板開裂,整個島嶼的地質結構引發連鎖反應,那可實在是太掃興了。


    尤達等一眾禁衛軍的幹部,跟在視察的典獄長身後,隨時準備聽候調動。


    看著一望無垠,經過加工後結實耐操的大平原,老方終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自己要幹的事,簡直就是一場“沙魯遊戲”啊。


    而自己扮演的,好像就是沙魯那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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