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陌生到稍微熟悉一點的麵容,消失了。


    看著那隻有在熒幕中才得以遠觀的傳說級存在,一老一少,徹底焊死在了原地......


    老方側顏一笑,扭過頭去,閑庭信步的跨上台階,朝著大樓內走去,沒有再回頭。


    “師......師父.......”


    學徒小哥感覺自己的咬肌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牙關在不停的顫抖哆嗦,舌頭也在打結,愣是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兩個眼睛,更是瞪大到了極致,死死的盯著那道愈來愈遠的身影......


    不敢眨,腦袋嗡嗡的,這一閉眼的話,恐怕得好一頓暈。


    而他旁白的老師父,也少見的比他徒弟好不到哪裏去。


    因為過分激動的原因,漲紅的麵部肌肉也是在不受控製的微微抽動,一副雙手無處安放的模樣,腿腳感覺都軟了,抬都抬不起來。


    見到本尊了......竟然見到本尊了!


    我的個老天爺啊!這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就在這對師徒被硬控在原地的時候,一道冷冷的目光,總算是將兩人從那神遊天外的恍惚狀態中,給“解放”了回來。


    沒辦法,尋常人被瓦爾那隻冷肅的機械義眼一掃量,沒幾個能不流汗的。


    掛的是文職,但必要的時候,那也是“略懂”槍法。


    這注意力一被轉移,一老一少也算是陡然間清醒了不少,甚至還有點緊張。


    不過瓦爾也就是打量了一番兩人,然後便提起迅捷的步伐,追向了前麵的那道人影。


    “師父,剛才......剛才......”


    “行了!別廢話了,這幾天,我們得加緊幹活!”


    “不是,師父,你別拽我胳膊拽的這麽緊啊,都捏青了。”


    “小初生沒點眼力色,你就不能主動攙我一下嘛,年紀大了一激動心髒不太好不知道啊?”


    “......”


    揭開自己的偽裝後,老方並沒有再換回去,而是保持自己的原貌,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臨建的政府大樓中。


    反正這一兩天過後,舊西夜城中的所有人,都會知道自己的到來,所以身份上的掩飾,已經沒有必要了。


    而他這一不裝,那樂子可就大了。


    不少工作人員第一眼過去,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怎麽那麽像啊?


    這是哪個小夥跟那位存在撞臉了嗎?


    既然是看到了一張“巨星臉”,那肯定得再仔細的瞅一瞅啊。


    結果這一瞅下去,不得了了。


    越看越像,越像越想看,越看越覺得......


    隻能說素來安靜的政府大樓中,尖叫聲忽然間那是此起彼伏。


    而像這種事,那基本上是一個人知道的話,就等於是整個單位都知道了。


    老方倒是沒在意那麽多,更不可能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他直接往大廳中的待客沙發上一坐,選擇了耐心等待。


    瓦爾則是走到了辦事接待員的麵前,進行了友好的交流。


    怎麽說的其實不重要,反正意思翻譯過來就是,把你們這裏最大的官叫下來。


    至於那位辦事接待員,整個人都處於結巴緊張的狀態,完全喪失了以往的從容和幹練。


    沒辦法,確定沙發上那道人影的身份之後,所有的機關人員幾乎都“癱瘓”了,整個大廳的牆角暗處,現在都是工作人員在那裏裏外外的趴著。


    哪裏還有心思去工作,隻剩下了最原始的本能,盯著就行。


    至於上去要個簽名,搞個合照啥的,抱歉,腿腳已經不聽使喚了,膽子更是說我不敢。


    遠觀,遠觀就已經是讓別人羨慕的血賺了,別多想一些有得沒得。


    這不是什麽娛樂圈的飯圈明星,這可是毀天滅地的真大佬,哪怕是歇斯底裏的癡迷和瘋狂,那也是保持距離之下的操作。


    老方現在根本不需要去特意做些什麽,他那天然的強者光環,就已經讓大部分尋常人敬畏卻步,不敢靠近。


    至於瓦爾的要求,其實在老方進門被警衛確定身份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城主大人的辦公室內哧溜了。


    就在老方剛坐下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一道急匆匆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視野中。


    那速度簡直是要把鞋給甩飛的節奏,身後的護衛還有那些下屬們,都被拉開了一個明顯斷層的距離。


    “失禮失禮啊!哎呀!方少爺,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您竟然真的來了,我......唉。”


    一向在公眾麵前雷厲風行,做事有條不紊的衛斯理公爵,這一刻也是露出了幾分手足無措的模樣。


    沒辦法,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於突然了。


    當氣喘籲籲的手下前來報告時,正在忙碌的衛斯理,當即手裏的活就滯住了。


    老方露臉的消息,隻能說是逮誰控誰。


    哪怕是城主大人也不例外。


    他當然希望那位大人物能來,要不然的話他也不至於舔著臉求爹爹告奶奶的去找魏軍長幫忙。


    但雙方以這種方式見麵,隻能說對麵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猝不及防啊。


    衛斯理公爵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儀容後,便開始往一樓狂奔。


    而在狂奔的過程中,他的大腦也在飛速轉動,思考著見麵後自己該如何發言。


    可真當見麵的時候,看著那張近在咫尺,如假包換的真實麵容,本來整理精校好的措辭,一下子全飛了。


    不是說頭腦亂了,甚至衛斯理感覺自己現在,相當的冷靜。


    他隻是感覺麵對這個人的時候,那種官方的客套,有點難以端上台麵,屬於是浪費時間的存在。


    對於這種級別的人,交流的方式,應該回歸於最原始的真誠。


    “衛斯理城主放輕鬆就好,準確來說是我來的比較突然,你不必顧慮太多。”


    “大家都是公務在身的大忙人,所以那些形式上的東西就不用拿來浪費時間了,這裏人太多,我們還是換個適合談話的環境吧。”


    老方直切主題,毫不拖泥帶水。


    他主動跑過來,除了自己親自看看民間的情況以外,也是為了規避掉那些繁縟的流程,提高辦事效率。


    就像他說的,大家都是大忙人,有事說事。


    “好好好!方少爺跟我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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