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隻是你們的想法啊。” 她說到這裏,又看了眼手機界麵,發現傅正鈞還沒掛掉,才又繼續:“有得就有舍, 這個道理是個人都明白, 何必再去笑著揭人傷疤啊。” 她已經心平氣和了, 情緒沒有多大的起伏。 這回傅正鈞將電話掛斷了, 傅可輕歎口氣,捏著手機站在了原地。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多半是過去了這麽久,而喻青始終過意不去,於是想來上演一個闔家大團圓。 可是哪有那麽容易,傅可甚至覺得並不可能。 謹代表她自己,她才不會認這個小男孩當弟弟。 不是她冷血,而是真的不必。 傅正鈞人在樹城,生意也在那邊,而她會一直待在雲城。 往前的幾年傅正鈞每年還要演戲回來,今年年初就直接在樹城過起了新年。 傅可有時候覺得自己才可憐,她被蒙在鼓裏那麽久,還真切地相信了她爸媽的鬼話,隻是以為他們玩到沒著家而已。 現在知道了真相,她又逐漸釋然了——僅僅是覺得母親這邊她不想責怪而已。 她對傅正鈞還是持著很不好的態度,也沒想過會跟他來一場父女情深,就算父親出軌她也會支持。 她才不是這樣的人。 而且她早就獨立了,現在的工作可以養活她自己,她又不需要一直靠著家裏麵,也更有底氣跟傅正鈞杠起來。 之前文立秋跟她講過,如果傅正鈞給她打錢的話,她不能不要。 錢是無辜的。 傅可覺得很有道理,因此也不會拒絕傅正鈞要參與的給她買的房子,她該收的就收下了。 傅正鈞到現在都沒跟她說一句對不起,她覺得自己也不需要,受到最大傷害的也不是她,而是她媽。 “可可。”喻近期走到她身邊,關心的眼神,“還好嗎?” 傅可揚起一個笑容:“當然啊。”她說,“我又把他罵了一頓,挺爽的。” “不對,不能說罵,就是說教了一番。” 她說著說著,又將眉頭皺了下去:“我是真的不能理解,怎麽還利用小孩子,一上來就讓他喊我姐姐。” “他叫傅其安。”喻近期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傅可的雙唇抿直,她突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喻近期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回家。” “好。” 傅可收起自己心裏的那些不悅,跟喻近期並著肩一起回了小區。 喻近期一回來,生活好像更穩定了,而且在知道喻近期之後也會待在雲城後,傅可的心更踏實了。 隻是…… 她跟喻近期還沒正式在一起,傅可是知道的。 她們已經互相表明心跡了,可就是沒人開口提“在一起”這三個字。 是默認了嗎? 那要從哪一天算起呢? 那沒有在一起的話,又要選擇哪一天開始更合適呢? 傅可覺得表白還是挺看氣氛的,她跟喻近期錯過了這麽久,想讓這場戀愛的開始印象深刻一些。 趁著喻近期去洗澡,傅可翻起了日曆。 已經到了五月底,等明天一過,就到了六月一號兒童節。 傅可盯著日曆,開始認真思考。 兒童節當天在一起的話,好像不錯? 非常好記。 她又點開了黃曆,隻見上麵寫了四個大字——諸事不宜。 傅可:…… 她不迷信這些,她隻是覺得這四個字有些礙眼。 喻近期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看見傅可在發呆,走過去問了句:“怎麽了?” 傅可想得太認真,都沒注意到喻近期出來了,被喻近期這麽一問,她的手都抖了一下,手機也一下落在了地上。 喻近期眯了下眼睛:“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個動作很心虛?” 傅可彎腰撿起手機:“心虛什麽?” “是看了什麽少兒不宜的內容嗎?”喻近期把毛巾圍在了脖子上。 傅可輕哼一聲:“有什麽少兒不宜的?”她順著說了下去,“我們都是成年人,看什麽都可以。” “那就是看了?” 傅可梗了下脖子,硬著頭皮道:“看了。” “讓我猜猜。” “是在搜索如何當好一個攻?” 喻近期的揶揄意味十足,她就是在調侃傅可。 傅可轉過頭來,瞪了她一眼:“小魚,你不要在這造謠,我就是絕世好1!” 喻近期的頭發沒有滴水,她眼睛潤潤的,聽到傅可這麽說,抬手捏住了傅可的下巴。 她本來就坐在了沙發的扶手上,要比傅可高一點。 傅可被迫仰頭,跟喻近期對視。 喻近期的皮膚很好,而且現在剛洗完澡,看起來更是白裏透紅,像一顆水蜜桃。 “小魚姐姐。”傅可咽了下口水。 喻近期這個人到底怎麽長的? 怎麽會這麽誘人。 喻近期的拇指指腹摩挲著傅可的下巴,她的眼神很勾人,傅可完全陷了進去。 傅可自己撐著身體,慢慢地湊過去。 喻近期的指腹卻換了個地方,按住了傅可的嘴唇,她笑了一下:“不給親。” 傅可的眼睫顫了顫,眼裏浮起了笑意。 她緩緩地張開嘴巴,一點點地將舌尖往外,直到碰到了喻近期的手指。 喻近期想往外縮,但已經來不及,傅可已經將她的指頭含在了嘴裏,並且用牙齒輕輕咬著,像是報複喻近期剛剛說的那三個字一樣。 指尖的觸感溫潤濕熱,喻近期的喉嚨滾了滾,還是沒受住誘惑,將手指抽了出來,坐在了沙發上,迎上了傅可的還泛著光澤的嘴唇。 傅可如願以償,低笑出聲。 她剛剛就是故意的。 可是她不該這麽得意,因為喻近期閉緊了雙唇,無論她的舌尖怎麽撬都進不去。 傅可頓時委屈了起來,她往後撤,看著喻近期:“這個吻要這麽單純的嗎?” “剛剛不是很得意?”喻近期眉頭一挑。 傅可:“……” 她真的被喻近期治得一點轍都沒有。 喻近期失笑,又湊過去,柔聲哄著:“乖啦。” “怎麽會不給你親。” 當然,不隻是親親這麽簡單而已,這導致了傅可第二天有些腰酸。 她本來還說以一個好的精神麵貌來過完五月的最後一天,但一到公司剛坐下,就被秦月問起為什麽看起來這麽疲憊。 傅可找了個借口:“昨晚睡太晚了,沒睡好。” 睡太晚是真的,沒睡好是假的。 睡之前發生了太多事情。 喻近期最近還在堅持鍛煉,並且馬甲線還在,這樣一來,傅可這個不運動不鍛煉的,跟她的體力的差距就被拉開,並且越拉越大。 導致傅可完全沒有還手的力氣—— 她的雙手手腕被喻近期一隻手就捏在了一起,又還把它們摁在了頭頂。 傅可可謂是“受盡折磨”。 她累到掙開的力氣都沒有。 “要不睡前運動一下?”秦月給出了建議,“這樣就好睡著了。” 傅可很正經的樣子:“我運動了。” 秦月神情疑惑:“那怎麽會沒睡好?” “不太清楚。” “可能沒運動夠?” 她撒謊的本事越來越強了,這都能做到臉不紅心不加速。 但是秦月說得有點道理,她的確該運動鍛煉了。 跟喻近期耗在床上這種當然不算。 再這樣下去,她反攻的機會渺茫。 肯定是不行的。 而童寧似乎也有這種煩惱,給她微信發了消息過來:【可可,我想報健身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