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飛看到楚阿房衣袂飄飄地閃動在群狼之中好像在跳舞的樣子,他不禁急得滿頭大汗,心想,“阿房啊阿房,這都什麽時候兒了,你還有閑心與狼共舞?”


    哪知,就在燕子飛憂心如焚之際,隻聽“嗷”地一聲嗥叫,七匹狼中的那隻頭狼忽然定身立在了楚阿房的麵前;隨後又是一連串的“嗷、嗷……”嗥叫聲響起,其它六匹狼在眨眼之間,也都一個接一個的定住了身形。


    啊,七匹狼都被楚阿房給點住了穴道!直到這時燕子飛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楚阿房在群狼之中指指點點的,是在尋找穴位。


    “阿房,好,真是太精彩了!”燕子飛忍不住高聲叫道,“嗖”地一下,縱身從樹上跳了下來,跑到楚阿房跟前,高興得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這時,燕子飛才發現楚阿房竟然滿臉是汗!由此可見,剛才她與狼共舞時精神是多麽的緊張?


    燕子飛急忙放下楚阿房,一邊伸手給她擦汗一邊十分心疼道:


    “阿房,又讓你受苦了!”


    “沒什麽。”楚阿房嫣然一笑道。


    燕子飛看見,楚阿房那豐滿動人的胸部在劇烈地起伏著,知道剛才她一定累得不輕,不由得,燕子飛把目光轉到了七匹狼的身上。


    隻見它們一動不動地呆立著,樣子都保持著發動進攻時的姿勢。


    他不禁十分憤怒。


    “呔!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害得阿房吃了苦頭兒,看我不打碎你們的腦袋?”燕子飛厲聲嗬斥道,隨手把丟在地上的哨棒撿起來,對準頭狼的腦袋就要開打,卻聽楚阿房叫道:


    “阿飛,不要浪費力氣了,放過它們吧。這七匹狼非同小可,好像都有靈力在身……它們的穴道雖然暫時被我點住了,但隨時都有被靈力衝開的可能。阿飛,事不宜遲,咱倆趕緊離開這裏,走得越遠越好!”


    “嗯。”燕子飛點頭答應一聲,立刻拉著楚阿房的一隻手匆忙上路了。


    燕子飛因為擔心那七匹狼會衝開穴道追趕過來,所以,他的腳步邁得又大又快,楚阿房一邊快步跟隨一邊笑道:


    “阿飛,想不到你爬樹真有兩下子!那麽高的一棵大楓樹,你‘噌噌噌’的眨眼之間就爬上去了。”


    燕子飛的臉刷地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


    “嘿嘿,沒辦法……阿房,讓你見笑了!”


    “我沒有笑話你!”楚阿房非常認真道,“阿飛,剛才你表現得很好,為我們的勝利奠定了基礎。記住,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你一定要聽我的話,我叫你咋辦你就咋辦,不要猶猶豫豫的。”


    “嗯,阿房,我聽你的。”燕子飛臉上熱呼啦地點頭道,“可是,我堂堂一個男子漢,一遇到危險就躲避……這也太丟臉了吧?”


    “丟什麽臉?這叫明哲保身!”楚阿房笑道。


    燕子飛不禁也笑了:


    “嘿嘿,阿房,我發現你真會說話。本來是一件挺尷尬的事情,卻被你給說得冠冕堂皇,我真是佩服你了!還有,你明明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可是,為什麽每次遇到危險,你卻總是能夠從容不迫、出奇製勝呢?就拿剛才那件事情來說吧,用點穴的方法製服那七匹狼,你是怎麽想到的呢?”


    “唷!阿飛,行啊,遇到事情知道動腦筋了!”楚阿房誇獎道,“好,我欣賞你這一點!”說到這裏,她看了一眼燕子飛提著的哨棒,“阿飛,你提著哨棒走路不帶勁,樣子像是打兔子的,幹脆你把哨棒扔掉吧,拿著它也不起什麽作用,反倒是個累贅。我知道你喜歡劍。我也知道鑄劍大師徐夫人是趙國邯鄲人氏。等咱倆路過邯鄲時,找到徐夫人,請他給你鑄一把像王小膽那樣的青銅劍,讓你帶在身上好不好?”


    “好啊,太好啦!”燕子飛非常高興道,“阿房,你真是太好啦!”


    “唷!”楚阿房笑道,“阿飛,你這話說的……到底兒是劍好啊,還是我好?”


    “劍好,你更好!”燕子飛心花怒放道,“阿房,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你一定走累了吧?來,讓我抱著你走一程,你好歇歇腳。”


    說罷,他扔掉哨棒,伸手把楚阿房抱了起來。


    楚阿房輕喚一聲,隨即用雙臂勾住燕子飛的脖頸,十分溫柔地躺在他的懷抱裏,雙頰緋紅道:


    “阿飛,你好有力氣呀,像個男子漢!”


    “嘿嘿嘿,本來我就是個男子漢嘛。”燕子飛笑道,“今年我已經滿十八歲了。阿房,你多大年紀了?”


    “是嗎?”楚阿房眉開眼笑道,“這可真是太巧了!阿飛,咱倆同歲,我今年也十八歲了,再過十天——也就是這個月的十五,就是我滿十八歲的生日。”


    “真的?”燕子飛看著她那紅豔豔的笑臉道,“阿房,到你生日那天,我一定要好好地為你慶賀一番……”


    燕子飛抱著楚阿房溫馨柔美的身子,一邊趕路一邊和她說笑。


    走了一會兒,楚阿房看見前麵又出現了上坡路,她就從燕子飛的懷抱裏跳下來自己走路……


    不知不覺太陽就已經偏西了。


    當紅日落山的時候兒,燕子飛和楚阿房在臥虎嶺上已經翻過了五座山頭,這時,前麵出現一座山神廟,楚阿房道:


    “阿飛,眼看天色就要黑了,依我說,今天咱倆別往前走了,就到那山神廟裏歇宿一夜吧?”


    燕子飛點頭道:


    “好,阿房,我聽你的!”


    於是,燕子飛和楚阿房一起來到了山神廟前。


    這是一座十分完好的山神廟,兩扇朱漆木門敞開,廟裏供奉的那尊石雕山神,形象高大威嚴,非常生動。


    燕子飛率先走進廟裏,向山神作揖行禮道:


    “山神在上,我燕子飛和楚阿房途經此地,天色將黑,無處投宿,隻好借神廟歇宿一夜,還望山神勿怪!”


    楚阿房隨後也向山神深施一禮道:


    “山神在上,楚阿房這廂有禮了!我和燕子飛隻借神廟一隅歇宿,懇請山神庇護我倆吧!”


    楚阿房說罷,轉身走到山神廟左側的一個角落處,打算在這裏歇息。


    燕子飛看見,隨手把放在供案下麵的一個大蒲團拿起來,拎到外邊將落在上麵的塵土拍打幹淨之後,來到楚阿房的身邊,把蒲團放在地上道:


    “阿房,坐吧。”


    “好,阿飛,咱倆一起坐。”楚阿房答道,隨後坐在蒲團上,留出一半的位置讓燕子飛坐。


    燕子飛和楚阿房肩並肩坐在了蒲團上。


    燕子飛摘下行囊,取出一包燒餅道:


    “阿房,咱倆吃晚飯吧。”


    “嗯。”楚阿房點點頭,拿起一塊燒餅起身放到山神的供案上,畢恭畢敬地對山神道,“山神在上,我和燕子飛來得匆忙,沒有準備香火,現在隻有這燒餅奉上,懇請山神海涵笑納。”


    說罷,回到燕子飛身邊坐下了。


    燕子飛和楚阿房一起吃完一包燒餅,見天色黑了下來,燕子飛站起來道:


    “阿房,你且坐著,我到外麵尋找一些鬆枝來。”


    “阿飛,你找鬆枝做什麽?”楚阿房問道。


    燕子飛道:


    “天色就要大黑了,我找來鬆枝做鬆明夜裏給你照亮啊!”


    “阿飛,你長點兒腦子行不行?”楚阿房埋怨道,“在這深山古廟裏點鬆明,萬一把怪獸什麽的招來怎麽辦?”


    “可是,我記得你說過不喜歡黑暗。”燕子飛道,“阿房,我不想讓你受到一點兒委屈!”


    楚阿房的心裏不禁一熱,柔聲道:


    “阿飛,謝謝你的體貼!此一時,彼一時。這山神廟不比山城客棧,為了避免麻煩,我們還是隨遇而安吧!阿飛,你把廟門關嚴,咱倆就這樣坐著歇息。”


    “好,阿房,我聽你的。”燕子飛答道,走過去把兩扇木門關嚴了,回到楚阿房身邊坐下來,伸手握住她的一隻手,“阿房,你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覺吧。”


    楚阿房答應一聲,把頭倚著燕子飛的肩膀開始睡覺……


    外麵,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什麽都看不見了。隻有“嗖嗖”的山風穿林而過,把無盡的肅殺留在了黑夜之中。


    燕子飛和楚阿房坐在一起,二人閉著眼睛朦朦朧朧的正在入睡,忽然,“咣當”一聲響,兩扇廟門被撞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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