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挨得極近,呼吸交織。


    他的氣息也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明明滅滅的燭光在他的眉眼上跳動。


    禹喬木著臉:“這就是你不給我好好係係帶的原因嗎?”


    霍索斯被不解風情的某人一嗆,隻能歎氣:“我係。”


    被禹喬說過後,他這一次倒是很快就係好了衣袍的係帶。


    霍索斯太高了,禹喬穿著他的衣袍,衣袍都垂到了她的腳麵上,但暖和是暖和。


    禹喬滿意點頭。


    小霍這朋友能處!


    懂得分享。


    “話說,”霍索斯卻捉住了禹喬的另一隻手,從她的指縫裏取出了那片枯葉,湊近了去看,“這片葉子恐怕不是王都這邊的,倒像是南方那邊的。喬使女,你是如何做到那麽快從王都到南方,又從南方到王都的?”


    禹喬用平靜的口吻道:“霍索斯大公,你知道一件事嗎?”


    “什麽?”


    “好奇的男人死得早。”


    霍索斯:……


    又有秋風吹過,禹喬準備拋棄這個給她送外套的工具人。


    霍索斯並沒有抓緊她的手,她一掙紮,他就鬆開了。


    長長的衣袍穿在身上讓禹喬感覺自己就像以前在電影上看到的那些穿著長風衣的特工。


    特工就要有特工的樣子。


    酷girl喬決定要單手插兜,冷臉離開,隻給霍索斯留下自己冷酷的背影。


    隻是,已經擺了撲克臉的禹喬剛把手揣進兜裏,卻在兜裏摸到了一些鼓鼓囊囊的東西。


    什麽鬼?


    特工喬一秒破功:“你兜裏放了什麽?”


    “你自己拿出來看。”剛剛看了一場精彩變臉的霍索斯嘴角的笑就沒有落下過。


    衣袍的主人都這麽說,禹喬才把兜裏的東西摸了出來,溫溫熱熱的,還有點軟軟的。


    把東西剛一拿出兜,她都還沒有掀開包裹的布,就聞到了一股焦香的食物氣息:“烤紅薯!”


    禹喬的眼睛徹底亮了,看向霍索斯的眼神明顯和之前不一樣:“是給我的嗎?”


    “在那種情況下,還一直惦記著吃,就隻有你吧!”霍索斯微微頷首,“是給你的。不過,在北地,這叫土棕果。”


    “什麽土棕果啊?還是紅薯叫著好聽些。”禹喬直接把燭台塞進霍索斯手裏,迫不及待地掀開了包裹著的布,裏麵躺著幾個飽滿熱乎的紅薯,外麵的紅薯皮被烤得焦脆,輕輕一捏,裏麵金黃色的果肉就暴露了出來。


    餓了好久的禹喬直接一口咬了上去,香軟的肉質入口即化,像裹了蜜一樣。


    她的眼睛滿足地彎成了月牙,雙手捧著烤紅薯,露出了非常幸福的笑容。


    “有那麽好吃嗎?”霍索斯被她的反應逗樂了。


    “你根本不懂,在深秋的夜風中一個烤紅薯的魔力究竟有多大!”


    霍索斯搖頭:“搞不懂,這種東西北地到處是。你要是喜歡——”


    他挑高了一邊的眉:“也可以去北地啊!另外,北地擁有整個帝國最美的雪景。”


    禹喬壓根沒注意聽,都不接他的話:“霍索斯大公,你能陪我回去嗎?”


    “想讓我做人形燭台?”


    “你真是聰明的大公。”


    霍索斯無奈搖頭:“我好歹是個大公爵,在這跟個仆人似的,還送你回去?”


    “不可以嗎?”


    她又抬眼看他了。


    隻有在要人替她辦事的時候,她才會這麽專注地隻看著那個人。


    霍索斯想,真是吝嗇啊!


    “好。”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禹喬的房間離這也不遠,他們也隻是走到了走廊盡頭,再上了一層樓梯。


    都要到房間了,禹喬直接就想把身上披著的衣袍還給霍索斯,卻被霍索斯攔下。


    “脫下來做什麽?”


    禹喬實話實說:“我不想洗。”


    “為什麽要洗?你直接扔掉就行了。”霍索斯不解道。


    禹喬:……


    真是的,她都擁有那麽多金幣了。


    怎麽下意識還是窮人的想法?


    罰自己今晚好好睡覺。


    和霍索斯告別後,禹喬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一心都記掛著還未吃完的紅薯,直接把燭台放在地板上,自己盤腿坐在一旁的地毯,就這樣啃起了烤紅薯。


    紅薯沒啃完,她倒是等來了結束工作的澤維爾。


    小陽台的門被推開,澤維爾變出了人形直接進來了。


    禹喬還沒有點房間裏的燈,除了她所在的那一片,整個房間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隻是她聽出來了,澤維爾進來的時間似乎踉蹌了幾步。


    “你這是怎麽了?”禹喬淡定地又咬了一口紅薯,“記得把門帶上,今晚風大,有點冷。”


    “……好。”澤維爾的聲音被壓得很低。


    他關了門後,就一直在陽台門前,沒有一點動靜。


    這有點反常。


    烤紅薯的香味那麽明顯,以前的澤維爾早就過來勸了,或者說看著歎氣。


    可他卻一直坐得那麽遠。


    禹喬吃完了紅薯後,決定去看看他。


    她蹲著小燭台,剛走近幾步,就借著燭光看到了渾身流著金色血液的澤維爾。


    他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眉心緊皺,蒼白無力地靠著門坐在那。


    從他身上滲出的金色血液甚至流到了地板上,再往前一步,禹喬的鞋子上就會沾染到血跡。


    “你這是去做了什麽?”禹喬端著燭台去翻箱倒櫃地找出了一堆的東西。


    “沒事的,我可以自己愈合。”澤維爾掙紮了一下,喘著氣說。


    “愈合你個鬼,你愈合能力要是能有那麽快,當初在是樹下就不會用白線牽引我過去。”禹喬冷著臉,把找來的一堆東西也搬了過來。


    她把自己的羽毛書塞到了澤維爾的懷裏:“天使之間應該是可以互相治愈的吧!把相關的口訣告訴我。”


    澤維爾斷斷續續地念出了咒語。


    禹喬一邊用自己的語言轉化,一邊快速替澤維爾處理傷口。


    她給白鴿形態的澤維爾包紮,倒是馬馬虎虎地潦草包完,看上去有些手生。


    但現在包紮成人形態的澤維爾,卻非常嫻熟。


    澤維爾的傷遠比禹喬想象得還要嚴重,更讓禹喬覺得奇怪的是,是誰把澤維爾傷得這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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