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滿足以下條件時,“降臨”的進度就會增加一步。】


    【可用的因果: \/ (已完成)】


    【“神聖聖遺物:艾爾古斯之樁”:1 \/ 1(已完成)】


    【賢者之石:1 \/ 1(已完成)】


    【心之起源:1 \/ 1(已完成)】


    【為降臨製造身體(已完成)】


    當因果積累到一百萬時,淩風迎來了那個重要的時刻,他的生命層次得到了提升。


    手機裏不斷彈出提示信息,就像一波接一波的浪潮。


    這些信息仿佛在慶祝一位偉大神的誕生。


    【你已達到最高等級。】


    【達到了更高級的“因果修正”。】


    【“神器:手機”解放一級。】


    【達到了更高級的“因果修正”。】


    【“神器:手機”解放一級。】


    因果達到一百萬,淩風激動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他與因果的聯係更加緊密了,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坐在對麵的埃斯塔西婭也放下冰淇淋,站了起來。


    隨著“因果修正”釋放了手機的力量,淩風感到自己變得不同。


    神、使徒、英雄、聖女……無數概念在腦海中翻湧。


    在知識的洪流中,淩風努力保持自己的清醒。


    “因果”認可了新的神明,承認了孤獨地在地球上奮鬥的淩風,他已經不再是普通人類,而是這個世界的新神。


    “……”


    真理的啟示。


    隻有偉大的存在才能觸及的深奧知識,淩風無法用言語表達,也無法完全理解。


    他明白了,又無法理解,但最終,他還是理解了。


    人類的身體在接觸支離破碎的真理時開始崩潰。


    “哈……”


    淩風隻是嚐試去理解,就感覺自己快要死去。


    真理的啟示是如此深奧,隻有極其偉大的存在才能理解。


    大量的信息湧入淩風的腦海,他無法用言語表達,甚至聽不懂。


    淩風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懂,但最終他還是有所領悟。


    人類的身體在接觸這些真理時開始崩解。


    “哈……”


    淩風在痛苦中艱難地呼吸,僅僅是通過理解,他就接近了死亡的邊緣。


    有些知識,普通人窮盡一生也無法觸及。


    所有追求知識的人都在渴望了解它,也有人畢生致力於達到這個目標,但沒有人真正觸碰到真理。


    這就是真理的本質,它讓活著的人無法觸及,也讓死去的人無法逃脫。


    偉大的法則構成了一段清晰的故事,但它卻如此簡單,簡單到能夠篩選出那些不配成為它主人的人。


    愛絲黛兒是否向他展示了這些?


    有一種資格,是靈魂所擁有的。


    無論人類經曆多少次的生死輪回,都無法觸及的領域。


    有人稱之為資格,一種掌控一切的資格,一種無人能挑戰的資格。


    在絕對的概念之下,神的力量主宰著創造,淩風也不例外。


    淩風的生命在某個人的觀念下開始,也在某個人的理解中建立。


    最終,淩風獲得了短暫生命所不允許的資格。


    這是一種存在於神的概念中的東西,一座建立在所有誤解之上的理解之城,它在高處等待著它的主人。


    淩風是為了這樣的事情而活著的嗎?


    有一種追隨神的概念。


    淩風的一生都有一個代表他的概念——毀滅。


    淩風就是毀滅。


    人們僅僅因為看著他,就會將自己的生命推向地獄;僅僅因為愛他,他們的命運就會崩潰。


    淩風生來就攜帶著毀滅的命運。他所愛的一切都在各自的命運中崩塌。


    淩風,就是毀滅之神。


    “……嗯,你剛才說的就是這些。”


    這仿佛是命運開的一個殘酷玩笑。


    從頭到尾,她對他做了一件殘忍的事情。


    愛絲黛兒早就知道淩風會變成什麽樣的神。


    她也清楚淩風將麵臨怎樣的命運,以及當淩風麵對真相時會是什麽表情。


    她肯定也預見到了,當淩風重建這個世界,隨之而來的將是毀滅的結局。


    “好吧,那就按你的意思來吧,我們玩一場遊戲。”


    但就在這一刻,淩風看到了一種新的可能性。


    一條忠誠的狗不會咬它的主人,同樣,毀滅這個概念也不過是遵循神的法則。


    它甚至能夠摧毀毀滅的命運。


    淩風必須成為掌控這種命運的人。


    “讓我們看看,如果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麽。”


    淩風想起了在他腦海中微笑的愛絲黛兒。


    然後,他搖了搖頭,看了看這個狹小的房間。


    隻有當他到達真理的深處,才能麵對的真相。


    為什麽神要派出他的獅子?


    隻有一個原因,因為這樣做比神親自出手更有效。


    對他們來說,人類生活的土地就像是另一個維度的存在,無法直接幹涉。


    而“因果”就是神明用來幹涉這個世界的工具。


    神和天使,從這個意義上講,天使是最接近神的工具。


    他們為神而生,唯一的使命就是執行神的旨意。


    對於一無所有的淩風來說,要強有力地幹涉這個世界,隻有一個辦法。


    淩風需要他自己的天使,一個能為成為邪神的他行動和戰鬥的天使。


    如果沒有這個天使,那麽這個天使就必須存在。


    而那個會幫助他的天使……當然是埃斯塔西婭。


    淩風更緊地抓住了那個猶豫的天使的肩膀。


    純白的翅膀顫抖著,白色的羽毛飄散。


    明亮的光環讓淩風無法直視。


    這是她作為天使呼喚神跡的最後時刻。


    從現在開始,她的祈禱將變成帶來毀滅的歌聲。


    即使淩風什麽都不做,悠閑的生活也不再有任何痛苦的借口。


    “這是神的旨意。”


    “……”


    “我們一起走向地獄吧,埃斯塔西婭。”


    “……”


    “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地獄的盡頭。”


    不管那盡頭是什麽,他們都將一同麵對。


    於是,淩風做出了決定。


    他決定和她一起跌落到這個世界的最深處。


    深淵下麵有什麽?


    淩風從現在開始就要去揭開這個謎底。


    “所以——”


    一起墜落吧,埃斯塔西婭。


    淩風說完這句話,便親吻了埃斯塔西婭。


    她的光環變成了黑色,房間裏的光芒也逐漸消退。


    在昏暗的光線中,白色的翅膀慢慢變黑。


    隨著翅膀的顫動,黑色的羽毛飄散開來,埃斯塔西婭和淩風的目光在羽毛下相遇。


    “!”


    埃斯塔西婭終於釋放了她一直壓抑的呼吸,被黑光覆蓋的天使看著他。


    一個由黑暗編織的小皇冠戴在了埃斯塔西婭的頭上。


    她的白色翅膀已經變黑,被汙染的光環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隻有她那一頭銀亮的頭發還能讓人想起她原本的樣子。


    在急促的呼吸中,淩風對埃斯塔西婭說起了他們的約定。


    “這就是我們的約定,對吧?我會陪你走到最後。”


    “那……確實是個約定。”


    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黑色的天使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她用失神的眼神看著他,輕輕觸碰了自己的光環,然後又用空洞的目光看著他。


    撲通。


    黑色的翅膀顫動,灑下吸收光線的羽毛。


    現在,淩風微笑著看著散發著黑暗氣息的埃斯塔西婭。


    “所以,我們要遵守那個約定。”


    “你真是個壞人,主人。”


    “我知道。但現在你不需要再像天使那樣生活了,這樣也沒關係。”


    埃斯塔西婭用纖細的手指撿起了一片在空中飄舞的黑色羽毛。


    羽毛在月光下閃爍。


    她用不滿的眼神看著他,手裏緊緊握著那片羽毛。


    “變成墮落天使後,我每天都得吃五個冰淇淋。”


    “我不介意。”


    這對淩風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墮落天使不會在乎床上有沒有掉羽毛。”


    “沒事兒。”


    從最開始,淩風就在清理這些掉落的羽毛。


    “墮落天使還會在床上吃零食。”


    “你喜歡就好。”


    每次淩風回家,總能看到埃斯塔西婭躺在床上吃東西。


    “墮落天使也不會做任何打掃。”


    “我也會原諒你的。”


    通常她隻在淩風要求她打掃時,才裝模作樣地做點清潔。


    “有時候我可能不小心弄壞你喜歡的玩意兒,讓你不高興。”


    “嗯,有時候確實會有這種情況。”


    有些日子,事情並不隻是惡作劇那麽簡單。


    淩風已經好幾次選擇不計較了。


    “如果吃不到草莓,我可能會一直煩你。”


    “如果你是這樣的性格,我也沒辦法。”


    撲通。


    她向他走近一步,直視淩風的眼睛。


    在地球上,淩風的第七位使徒即便在黑暗中也是光芒四射的天使。


    “但你確實是個壞人,主人。”


    這一次,她摟住了淩風的脖子。


    他們的嘴唇再次相碰,目光交織。


    接著,淩風的嘴裏充滿了冰淇淋的甜蜜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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