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敘事詩
幫忙照顧好友妹妹，卻被她黏上了 作者：未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接下來的時間，沈繪都在敘事詩的排練室裏度過，一首又一首熟悉的老歌，在他們充滿活力和創意的演奏之下，別有一番味道。
她知道了，在這所大學的地下停車場裏，有這麽一個寬敞的房間，有一個樂隊在這裏排練、休息。
他們玩著音樂，興趣相投，歡聲笑語總是充斥著整個房間。
演奏的時候，他們永遠麵帶微笑，或許是對技術的自信，亦或者是發自內心的快樂，能夠和誌同道合的友人們一起參與表演。
原來，這就是和朋友一起的感覺嗎？
她沒有朋友，一直以來都是在家裏學習、玩耍，直到順利被濱海大學的藝術特招錄取後，她才從老家的房間裏解放，被允許來到臨洋市，和哥哥一起住。
因為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她也並沒有覺得有多難熬，偶爾的孤單寂寞，也會在畫畫和自言自語裏慢慢消磨殆盡。
直到遇到許韶之後，她才明白臥室門外的這個世界，遠不隻是一張白紙，每個人都擁有屬於自己的畫筆，都能描繪屬於自己的畫。
沈繪接過一個紮著長辮的男生遞來的果盤，點頭微笑致謝後，把盤子放在大腿上，不著急吃，隻是看著不遠處聊音樂聊得正起興的許韶。
因為他，讓自己這一天過得十分充實——
上大學……好像也不是什麽很難的事情了。
“你是叫沈繪……對吧？”
一位穿著短袖短褲的男生走了過來，發型是寸頭，皮膚呈現出健康的古銅色；五官很板正，說不上有多帥，但給人一種穩重老實的感覺。
從健壯的體格和一身明顯的肌肉線條可以看出，他應該還是運動愛好者。
經過剛剛的自我介紹，沈繪知道這位學長的名字：
“是的，楚學長!”
“啊哈哈……得虧你還能記得我呢，感覺怎麽樣？敘事詩的表演——雖然不是太正式啦。”
“特別厲害!不管是熟練度還是配合，很難想象這是大學生組的樂隊。”
“謝謝謝謝，不過我們這最牛的，還得是他。”
楚豪一麵道謝，一麵往許韶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
“許哥哥嗎？”
他點了點頭，把懷中的吉他靠在牆角，目光也隨著沈繪的視線一起，飄到許韶的身上。
“嗯，是他創建了這支樂隊，也是他費盡心思把大家聚在一起，才有了現在的敘事詩。”
“許哥哥，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沈繪問出這句話後，楚豪先是一愣，似乎沒能一下子反應過來，隨後撓了撓頭，憨笑地說道：
“他啊，是我們這最喜歡音樂的人，有時候琢磨一首歌，一天可以飯都不吃，覺也不睡，就悶在這裏想。”
“不吃飯會餓的吧？不睡覺的話……嗯，會很困。”
楚豪並沒有太在乎沈繪單純太過的回答，一心隻想在她麵前為許韶說些好話。
這、這畢竟是妹子啊！還是隊長親自帶過來的妹子，不是喜歡的人還能是什麽？
單純的他如此單純地想著。
至於為什麽沒有第一想到是女朋友——
因為他們幾個並沒有聽到任何風吹草動，一般來說，如果許韶和女生關係親密的話 他們應該是能聽到一點風聲的。
許韶的生活其實相當單調，硬要說的話，也隻有音樂貫穿始終，大家也總在調侃他——跟音樂過一輩子算了。
許韶也隻是笑笑，居然還真的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所以大家曾一度以為，這個音樂狂魔已經徹底沒救了，因為至少在他心目中，伴侶的重要性是遠不如音樂的。
可是今天卻不同，平日裏幾乎不怎麽和其他女生聊天的許韶，卻破天荒地帶了一位從來沒見過的、長相甜美可愛的女生來到這裏——
這說明了什麽？
相當八卦的某何姓鼓手幾乎是立刻起立，想要在“嫂子”麵前好好表現一下；
沉默寡言的韓東雖然沒有說話，但還是露出相當親和的笑容；
唯一一位女成員，大四的學姐慕雪，她平時就沉默寡言，剛才除了點頭致意外，也沒做其他什麽表態。
所以和未來嫂子（他所以為的）交流的重任就落在了憨厚老實的楚豪身上。
哪怕並沒有得到什麽指示，他也想自發地去為許韶多討點好印象。
這些其實也都是他的真情實感，並沒有誇大的元素在裏麵。
“說起來，隊長燒得一手好菜呢，沈學妹有機會可一定得嚐嚐，會讓人欲罷不能的。”
“對的對的，應該是嚐過兩回吧，一次是在我家，一次在許哥哥家裏。”
都、都已經帶回家了？
好你個許韶，兄弟跟你心連心，你跟兄弟玩腦筋是吧？找個女朋友都要玩閃電戰？
楚豪在心裏瘋狂編排著許韶，而表麵上依舊是憨笑的表情。
至於另一邊的許韶，原本正在和慕雪討論新單曲的樂器安排，說著說著突然打了個噴嚏，有意無意地環視四周，聳聳鼻子，又繼續滔滔不絕起來。
這邊的楚豪也繼續發揮著僚機的作用——
哪怕這些都是他的自以為是。
“是吧？長得帥、會彈琴寫歌、社交空間還很窄，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家裏……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了。”
“他沒朋友嗎？”
“有吧，但是不多，除了我們幾個，還有你哥哥沈緒，也沒見過他和誰走得近了，無論男女。”
“我還以為許哥哥會是那種很受歡迎的類型呢……”
沈繪聽完後頗為驚訝，就連許韶這樣近乎是理想型的男生，原來也會是沒有什麽朋友的那一類人。
就和她一樣。
隻不過，她的情況更糟糕一點而已。
“受歡迎嘛——也確實挺受歡迎，畢竟是樂隊主唱，大一那會兒還進過校籃球隊，我印象裏，跟他表白過的女生就得有五六個了吧？”
“那他——”
“嗯，無一例外的都拒絕了。”
“誒？為什麽？許哥哥不想和她們做朋友嗎？”
“……”
？
看著沈繪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楚豪的心裏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其實他沒必要說這麽多，主要還是想讓沈繪知道，這個男人也是很搶手的，給她營造一種潛在的危機感——
意思就是如果你不要，還會有很多女生會爭著搶著要。
雖然沒有到那麽誇張，但事實相差無幾，楚豪所說的也基本屬實，確實有不少女生對許韶暗送秋波，而他也一一拒絕明白。
理由無他，唯“音樂和女人不可得兼”爾。
話雖如此，但是為什麽她會這麽理解？和她們？做朋友？
莫非……是在試探自己的口風？
這個學妹，這麽年輕就有這般城府——
此女，深不可測！
“許韶吧，他對感情這種東西看的很重，不會太輕易隨便，更何況，那時候的他還沒有覺得有什麽能比音樂更重要。”
楚豪這句話，既直接點明了許韶的幹淨的感情觀念，還把沈繪說成是相當重要的存在——最起碼比音樂還重要。
這句話，沒有十年為人處世的修為，是根本說不出來的。
而正當他為此而沾沾自喜的時候，對麵的沈繪則完全沒有想那麽多，隻是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隨即緩緩開口：
“是呀，我也覺得音樂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我很喜歡聽歌，聽到好聽的旋律，心情也會跟著變好。”
“……”
？
這個回複……
又是什麽意思？
不能說答非所問，隻能說毫不相幹吧？
慢著——
難不成沈學妹還在試探自己？
對於許韶那家夥來說，音樂就是命，而沈學妹也說她喜歡音樂，而且喜歡聽……聽……
聽許韶唱歌？原來如此……
ok啊，這事基本跑不掉了，兄弟幫你打探得相當明白了，人家沈學妹對你那是一往情深，便宜你小子了。
楚豪撇撇嘴，甩著黝黑而粗壯的手臂，吹著口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踱到許韶的身旁。
後者正說的起勁，也沒根本沒在意到他。
“這裏加一段鍵盤，不然實在是太空了，如果按你說的放在這裏的話，副歌部分就顯得太——”
“隊長!”
話頭被打斷，許韶皺了皺眉，有些疑惑地偏過頭，那不耐煩的眼神也把意思顯露明白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沈學妹是你帶來的，總不能給人家晾在這裏不管吧？”
“嗷——對啊!你不說我還忘記了，慕學姐，那我們下次再說。”
“zzz……”
嗯，她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他說得起勁，也沒有發現。
說罷，許韶連忙走到沈繪身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抱歉，剛才聊起興了，沒有注意到你……”
“沒關係的，管家爺爺也給了電話，我也差不多要回家了。”
“我送你到校門口吧。”
“謝謝，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完全不會，倒不如說我差不多也要走了，畢竟晚上還有兼職嘛——”
“辛苦了。”
沈繪的聲音本來就溫軟，此刻在耳邊的悄聲細語更是放大了她音色的優點，讓許韶的靈魂不由自主地震蕩了一下。
這個語氣......是怎麽回事？
就像、就像......
“咳——也是為了賺錢嘛，這點辛苦也是必要的。”
“許哥哥很缺錢嗎？”
這要他怎麽回答？
女生問你缺不缺錢的時候，往往是男生最為尷尬的時候，因為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說不缺錢吧，他又不是什麽億萬富翁，該用到錢的地方還是很多；
說缺錢吧，在女生麵前又顯得很沒有底氣。
“缺啊，所以才去做兼職。”
許韶最終還是如實回答，畢竟麵子什麽的對他來說也不甚重要，更何況對方還是傻白甜。
“我明白了......我會去和爺爺說一聲的。”
“爺爺？說什麽？”
“這你就不用管啦，管家伯伯的車就在那裏，我先走啦！”
“噢、哦......”
沈繪沒走幾步，刹那轉身，長裙白淨，長發墨染，一齊隨風飄動，笑顏甜美，眼神也未曾離開許韶半分：
“今天，真的很謝謝你，我......想來上大學，和許哥哥一起。”
“沒問題，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再給我打電話吧。”
“對了，我還——”
沈繪似乎還想說些什麽，兩輛通體漆黑的加長轎車上就下來了幾位身著正裝、麵戴墨鏡的護衛，其中一位白發斑斑的老者將她迎上了車。
汽車發動，許韶也轉身離開，沒走出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是沈繪。
回頭，看到她的小腦袋探出車外，朝著自己喊了好幾遍“再見”。
再見。
許韶舉起手臂揮了揮，隻是聲音並沒有傳出去多遠。
管家、護衛......該說不愧是那個沈家的千金。
自己做的這些，對於她來說，真的是有必要的麽？
隻要她想，學校看在沈氏集團的麵子上，也一定會派專人，什麽東西都能夠安排到位。
或許她那個層次的存在——
根本無所謂了吧。
她知道了，在這所大學的地下停車場裏，有這麽一個寬敞的房間，有一個樂隊在這裏排練、休息。
他們玩著音樂，興趣相投，歡聲笑語總是充斥著整個房間。
演奏的時候，他們永遠麵帶微笑，或許是對技術的自信，亦或者是發自內心的快樂，能夠和誌同道合的友人們一起參與表演。
原來，這就是和朋友一起的感覺嗎？
她沒有朋友，一直以來都是在家裏學習、玩耍，直到順利被濱海大學的藝術特招錄取後，她才從老家的房間裏解放，被允許來到臨洋市，和哥哥一起住。
因為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她也並沒有覺得有多難熬，偶爾的孤單寂寞，也會在畫畫和自言自語裏慢慢消磨殆盡。
直到遇到許韶之後，她才明白臥室門外的這個世界，遠不隻是一張白紙，每個人都擁有屬於自己的畫筆，都能描繪屬於自己的畫。
沈繪接過一個紮著長辮的男生遞來的果盤，點頭微笑致謝後，把盤子放在大腿上，不著急吃，隻是看著不遠處聊音樂聊得正起興的許韶。
因為他，讓自己這一天過得十分充實——
上大學……好像也不是什麽很難的事情了。
“你是叫沈繪……對吧？”
一位穿著短袖短褲的男生走了過來，發型是寸頭，皮膚呈現出健康的古銅色；五官很板正，說不上有多帥，但給人一種穩重老實的感覺。
從健壯的體格和一身明顯的肌肉線條可以看出，他應該還是運動愛好者。
經過剛剛的自我介紹，沈繪知道這位學長的名字：
“是的，楚學長!”
“啊哈哈……得虧你還能記得我呢，感覺怎麽樣？敘事詩的表演——雖然不是太正式啦。”
“特別厲害!不管是熟練度還是配合，很難想象這是大學生組的樂隊。”
“謝謝謝謝，不過我們這最牛的，還得是他。”
楚豪一麵道謝，一麵往許韶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
“許哥哥嗎？”
他點了點頭，把懷中的吉他靠在牆角，目光也隨著沈繪的視線一起，飄到許韶的身上。
“嗯，是他創建了這支樂隊，也是他費盡心思把大家聚在一起，才有了現在的敘事詩。”
“許哥哥，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沈繪問出這句話後，楚豪先是一愣，似乎沒能一下子反應過來，隨後撓了撓頭，憨笑地說道：
“他啊，是我們這最喜歡音樂的人，有時候琢磨一首歌，一天可以飯都不吃，覺也不睡，就悶在這裏想。”
“不吃飯會餓的吧？不睡覺的話……嗯，會很困。”
楚豪並沒有太在乎沈繪單純太過的回答，一心隻想在她麵前為許韶說些好話。
這、這畢竟是妹子啊！還是隊長親自帶過來的妹子，不是喜歡的人還能是什麽？
單純的他如此單純地想著。
至於為什麽沒有第一想到是女朋友——
因為他們幾個並沒有聽到任何風吹草動，一般來說，如果許韶和女生關係親密的話 他們應該是能聽到一點風聲的。
許韶的生活其實相當單調，硬要說的話，也隻有音樂貫穿始終，大家也總在調侃他——跟音樂過一輩子算了。
許韶也隻是笑笑，居然還真的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所以大家曾一度以為，這個音樂狂魔已經徹底沒救了，因為至少在他心目中，伴侶的重要性是遠不如音樂的。
可是今天卻不同，平日裏幾乎不怎麽和其他女生聊天的許韶，卻破天荒地帶了一位從來沒見過的、長相甜美可愛的女生來到這裏——
這說明了什麽？
相當八卦的某何姓鼓手幾乎是立刻起立，想要在“嫂子”麵前好好表現一下；
沉默寡言的韓東雖然沒有說話，但還是露出相當親和的笑容；
唯一一位女成員，大四的學姐慕雪，她平時就沉默寡言，剛才除了點頭致意外，也沒做其他什麽表態。
所以和未來嫂子（他所以為的）交流的重任就落在了憨厚老實的楚豪身上。
哪怕並沒有得到什麽指示，他也想自發地去為許韶多討點好印象。
這些其實也都是他的真情實感，並沒有誇大的元素在裏麵。
“說起來，隊長燒得一手好菜呢，沈學妹有機會可一定得嚐嚐，會讓人欲罷不能的。”
“對的對的，應該是嚐過兩回吧，一次是在我家，一次在許哥哥家裏。”
都、都已經帶回家了？
好你個許韶，兄弟跟你心連心，你跟兄弟玩腦筋是吧？找個女朋友都要玩閃電戰？
楚豪在心裏瘋狂編排著許韶，而表麵上依舊是憨笑的表情。
至於另一邊的許韶，原本正在和慕雪討論新單曲的樂器安排，說著說著突然打了個噴嚏，有意無意地環視四周，聳聳鼻子，又繼續滔滔不絕起來。
這邊的楚豪也繼續發揮著僚機的作用——
哪怕這些都是他的自以為是。
“是吧？長得帥、會彈琴寫歌、社交空間還很窄，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家裏……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了。”
“他沒朋友嗎？”
“有吧，但是不多，除了我們幾個，還有你哥哥沈緒，也沒見過他和誰走得近了，無論男女。”
“我還以為許哥哥會是那種很受歡迎的類型呢……”
沈繪聽完後頗為驚訝，就連許韶這樣近乎是理想型的男生，原來也會是沒有什麽朋友的那一類人。
就和她一樣。
隻不過，她的情況更糟糕一點而已。
“受歡迎嘛——也確實挺受歡迎，畢竟是樂隊主唱，大一那會兒還進過校籃球隊，我印象裏，跟他表白過的女生就得有五六個了吧？”
“那他——”
“嗯，無一例外的都拒絕了。”
“誒？為什麽？許哥哥不想和她們做朋友嗎？”
“……”
？
看著沈繪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楚豪的心裏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其實他沒必要說這麽多，主要還是想讓沈繪知道，這個男人也是很搶手的，給她營造一種潛在的危機感——
意思就是如果你不要，還會有很多女生會爭著搶著要。
雖然沒有到那麽誇張，但事實相差無幾，楚豪所說的也基本屬實，確實有不少女生對許韶暗送秋波，而他也一一拒絕明白。
理由無他，唯“音樂和女人不可得兼”爾。
話雖如此，但是為什麽她會這麽理解？和她們？做朋友？
莫非……是在試探自己的口風？
這個學妹，這麽年輕就有這般城府——
此女，深不可測！
“許韶吧，他對感情這種東西看的很重，不會太輕易隨便，更何況，那時候的他還沒有覺得有什麽能比音樂更重要。”
楚豪這句話，既直接點明了許韶的幹淨的感情觀念，還把沈繪說成是相當重要的存在——最起碼比音樂還重要。
這句話，沒有十年為人處世的修為，是根本說不出來的。
而正當他為此而沾沾自喜的時候，對麵的沈繪則完全沒有想那麽多，隻是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隨即緩緩開口：
“是呀，我也覺得音樂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我很喜歡聽歌，聽到好聽的旋律，心情也會跟著變好。”
“……”
？
這個回複……
又是什麽意思？
不能說答非所問，隻能說毫不相幹吧？
慢著——
難不成沈學妹還在試探自己？
對於許韶那家夥來說，音樂就是命，而沈學妹也說她喜歡音樂，而且喜歡聽……聽……
聽許韶唱歌？原來如此……
ok啊，這事基本跑不掉了，兄弟幫你打探得相當明白了，人家沈學妹對你那是一往情深，便宜你小子了。
楚豪撇撇嘴，甩著黝黑而粗壯的手臂，吹著口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踱到許韶的身旁。
後者正說的起勁，也沒根本沒在意到他。
“這裏加一段鍵盤，不然實在是太空了，如果按你說的放在這裏的話，副歌部分就顯得太——”
“隊長!”
話頭被打斷，許韶皺了皺眉，有些疑惑地偏過頭，那不耐煩的眼神也把意思顯露明白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沈學妹是你帶來的，總不能給人家晾在這裏不管吧？”
“嗷——對啊!你不說我還忘記了，慕學姐，那我們下次再說。”
“zzz……”
嗯，她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他說得起勁，也沒有發現。
說罷，許韶連忙走到沈繪身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抱歉，剛才聊起興了，沒有注意到你……”
“沒關係的，管家爺爺也給了電話，我也差不多要回家了。”
“我送你到校門口吧。”
“謝謝，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完全不會，倒不如說我差不多也要走了，畢竟晚上還有兼職嘛——”
“辛苦了。”
沈繪的聲音本來就溫軟，此刻在耳邊的悄聲細語更是放大了她音色的優點，讓許韶的靈魂不由自主地震蕩了一下。
這個語氣......是怎麽回事？
就像、就像......
“咳——也是為了賺錢嘛，這點辛苦也是必要的。”
“許哥哥很缺錢嗎？”
這要他怎麽回答？
女生問你缺不缺錢的時候，往往是男生最為尷尬的時候，因為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說不缺錢吧，他又不是什麽億萬富翁，該用到錢的地方還是很多；
說缺錢吧，在女生麵前又顯得很沒有底氣。
“缺啊，所以才去做兼職。”
許韶最終還是如實回答，畢竟麵子什麽的對他來說也不甚重要，更何況對方還是傻白甜。
“我明白了......我會去和爺爺說一聲的。”
“爺爺？說什麽？”
“這你就不用管啦，管家伯伯的車就在那裏，我先走啦！”
“噢、哦......”
沈繪沒走幾步，刹那轉身，長裙白淨，長發墨染，一齊隨風飄動，笑顏甜美，眼神也未曾離開許韶半分：
“今天，真的很謝謝你，我......想來上大學，和許哥哥一起。”
“沒問題，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再給我打電話吧。”
“對了，我還——”
沈繪似乎還想說些什麽，兩輛通體漆黑的加長轎車上就下來了幾位身著正裝、麵戴墨鏡的護衛，其中一位白發斑斑的老者將她迎上了車。
汽車發動，許韶也轉身離開，沒走出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是沈繪。
回頭，看到她的小腦袋探出車外，朝著自己喊了好幾遍“再見”。
再見。
許韶舉起手臂揮了揮，隻是聲音並沒有傳出去多遠。
管家、護衛......該說不愧是那個沈家的千金。
自己做的這些，對於她來說，真的是有必要的麽？
隻要她想，學校看在沈氏集團的麵子上，也一定會派專人，什麽東西都能夠安排到位。
或許她那個層次的存在——
根本無所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