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就這麽躺了多久她不知道，心裏熱融融的有種說不出的心情。 注意床頭的手機發出紅色的呼吸燈，程昱撈起來一看：“要不我去你那？” 程昱一看時間已經到了11點了，這麽晚，她還睡不著，在老宅這裏她以前都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這裏有一種古樸沉靜的感覺。 程昱翻了一會兒，沒有動，可是門卻傳來了蹬蹬蹬的聲音。 程昱趕緊去開門，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別被人聽見了。” “我一個人睡不著，看看兩個人能睡著嗎？” 陳意閃進來：“我們又不是在偷/情，怕什麽。” 陳意笑著，房間裏沒有開燈：“不去我房間？” 程昱頭搖的像是撥浪鼓，陳意擁著她：“沒關係，反正以後都會習慣的。” 陳意就這樣賴著不走了，陳意在耳邊安慰她：“明天我早起，抓緊時間睡覺。“ “對了，這個孩子是？” “哦，前一段時間大哥抱回來的，說是他的，我們都沒有大驚小怪的，很順利就接受了，爺爺已經打算入族譜了。” “這麽突然嗎....” 說抓緊時間睡覺，兩個人哪兒睡得著啊，房間裏隻有床頭的時鍾滴答滴答走字的聲音，陳意抱得她更緊了一分：“以前睡在這裏和現在有什麽區別？” 程昱搖搖頭：“區別大了，說不出來。” 陳意說：“睡不著？睡不著我給你講故事。" 程昱笑了：“你說吧。” 沒想陳意不說什麽名著英文段落了，說了一個海的女兒的故事。 程昱竟然聽了津有味，不是第一次聽了，從小到大聽爛了的情節，一個聽的，一個說的，都頗有感觸。 兩個人齊聲歎了口氣：“就這麽成為了泡沫.....“ 陳意刮擦著了一下她的臉：“睡吧。” 程昱閉上眼睛，陳意的味道淡淡的，包圍著她，程昱已經習慣了陳意在她身邊，如果有一天...... 想著，想著，程昱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睡著了。 程昱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一看時間，才不過7點鍾，這時候的陳家已經鬧哄哄了，忙著早飯，忙著照顧孩子。 程昱穿好衣服，一出來剛好在走廊上遇到了整理襯衫領子的陳意，陳意笑得有些雞賊，程昱熟視無睹。 一會兒，程昱收到信息：“不用這樣吧！” 大家安靜的吃早飯，寶寶也在，現在他吃一點點的輔食，程昱看著這個孩子，奶香奶香的，阿姨拿小勺子喂給他豬肝泥，吃的很香。 陳奶奶現在全部身心都放在孩子身上，逗著孩子。陳意吃過早飯要走。 程昱剛起來，帶著一身的朝氣，坐在座位上，喝著一碗稀飯，陳意等待了幾秒鍾，沒有得到回應，於是似乎很是隨意的很是瀟灑的對程昱說：“走嗎？我帶你一起。” 這樣，順理成章。 程昱頓了一頓，點點頭。 陳奶奶說：“我那裏還有一盒高麗參，大夏天的可以吃，已經磨成片了，你們等下一人帶走一罐。” 正要拒絕，陳奶奶已經語重心長的對程昱說：“尤其是昱兒，臉煞白煞白，看的我都心疼。” 陳奶奶已經這麽說了，程昱隻能很是愧疚的點了點頭。 吃了早飯，陳意就開著那輛大家夥和奶奶揮手告別，一溜煙的就轟出去了。 陳意呼了一口氣：“有沒有覺得在家裏更有感覺。” 說這話的時候一邊拿起了程昱的手，親了一口。 程昱興趣不高，太陽很大，明晃晃的好像要把人吃了似得。 程昱反應過來這不是回家的路：“我們要去哪兒？”第23章 “周末不用上班，有時間當然要放鬆一下了，要不然我們從奶奶家出來幹嘛？” 陳意理所當然。 “我們去一家農家山穀射靶子吧。“ 怪不得，早上陳意穿白色襯衫。 程昱長這麽大還沒有出去旅遊過幾次，這次的公司大團建的目的地有兩個高人氣，一個是麗江，一個是內蒙古。 吳嬌嬌攛掇她選了麗江。 程昱笑著對陳意說：“是嗎？剛好本來我還挺想去內蒙古玩的，這次先過過癮。” 天氣熱，熱的不得了，看一眼外麵的陽光就炫目，整個大地都被明晃晃的陽光籠罩著。 陳意放下了遮陽板，從儲物箱裏拿出那一副茶色墨鏡：“趕快戴上。” 平時程昱上下班都是在地鐵裏，後來陳意有時間都在接送她，她日照的時間不長，從來都沒有戴墨鏡的習慣，這幾次陳意帶她出去，陳意才給她做了標配。 “在車裏，不用吧？” “車裏陽光也會直射進來。眼鏡會不舒服的。” 程昱的眼睛不太好，讀書的時候太辛苦用眼過多，沒注意保護，在青春期的時候眼裏就出現了黑點。 陳意的眼睛卻非常好，非常漂亮，非常有神。 程昱誰都沒說，就是因為陳意的眼睛太漂亮，一眼就吸引到她，所以中學後她發現近視三百多度還堅持不戴眼鏡，那時候她坐教室第三排，老師寫點什麽，她永遠都看不清，不過沒關係，她聽見了就記住了。 爸爸媽媽來看她，她做了很多功課，才隱瞞住了自己已經近視。 所以，可能是因為那時候的鍛煉現在她還堅持著不戴眼鏡，有時候看不清就眯縫起眼睛。 陳意在一邊嘮叨：“從你們這些孩子以後，青少年的近視率就上升了，要好好保護眼睛。” 程昱不知道這個城市玩的東西還有那麽多，這裏有一大片的農莊，馬廄，裏麵傳出來一陣陣的青草的味道，。 程昱一打開門，一個帶著牛仔寬沿帽子，臉上很是放曠的男人已經等在一邊了。 程昱有些被他嚇到，實在太像西部牛仔了，臉黑黑的，很硬朗。 陳意下車和他握手，牛仔大叔笑起來一口白牙，聲音也很粗狂：“你們好，歡迎你們。“ 陳意過來牽住了程昱的手，笑著和牛仔大叔說話，大叔說話很平，明顯的北方人：“最近孩子放假，人多，你們那一塊兒都留著呢。” 陳意拉過程昱：“先去選馬，這裏可以溜溜馬，讓老李帶你去，他很懂。“ 程昱看看牛仔大叔，笑著點點頭。 程昱第一次到馬廄這裏，一連排的小屋子，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排場。老李隨意的撿起了一把草往一匹棕馬嘴裏喂：“我給姑娘找一匹最溫和的，就這，怎麽樣？” 迎麵走來的小夥子牽著一匹與其他馬匹看起來明顯是一個小孩子的白馬，眼睛裏也像一個孩子一樣骨碌碌的轉。 身後傳來陳意激動的聲音：“就這個，這個適合她。” 程昱也覺得如此。 陳意站在一邊看程昱上這匹馬，馬兒很乖，一看就是溫順的不行的那種，牛仔大叔扶著她：“走走就不用換衣服了，這一套就可以。“ 程昱以為上馬會很困難，但是馬兒已經乖乖的跟著牛仔大叔的指令蹲下來，程昱連馬鐙都不用蹬，矮種馬，身高不足兩米，程昱上馬了，陳意在一邊笑。 程昱戴著墨鏡，看不清陳意臉上的表情，一個全身武裝的小哥牽著馬：“坐好了，咱們走！” 本來程昱還有些緊張，馬兒特別乖，他們一路從馬廄走到河邊，很熱，但是程昱玩的很高興，陳意沒有跟上來，在馬廄裏找到了她的棕色馬。每次來她都挑這一匹。 程昱優哉遊哉的在河邊逛著，很熱，她穿了防曬衣，高度不一樣，視野也不一樣。 一會兒，陳意騎著那匹被牛仔大叔隨意喂了一把草的棕色馬矯健而來。跟在程昱身邊，叫著程昱，程昱被她驚豔到了：帶著棕色的寬沿的牛仔帽，遮住半張臉，帶黑色墨鏡，身材極好，挺拔，曲線突出。 程昱看呆了，暗暗的咽了一口口水，陳意笑起來：“騎馬好玩嗎？” 程昱點點頭。 牽馬的小哥人爽朗，笑著說：“能不好玩嗎？騎馬那是另一種人生。” 陳意用力蹬了兩下，馬兒噔噔的輕快的跑起來，跑到了程昱前麵，程昱喊住他：“別跑那麽快~” 陳意又慢下來，程昱看陳意的背影，程昱的鼻血都要噴出來了了，程昱知道陳意身材好，以前沒有機會看到陳意這麽矯健的這一麵，這個背影，尤其是腰.....程昱移開眼睛，望向了一邊的湖麵。 等到程昱走完這一圈，陳意已經在那邊等她了。 陳意笑著說：“下午帶你騎騎我那匹。你知道嗎，你騎的白馬一般都是小孩子才玩的。” 程昱“啊”的一聲，陳意已經笑著攬著她去吃飯。 這裏吃的都簡單，牛仔大叔也在身邊陪著，遞給程昱一塊撕成兩半的餅：“青菜一會上，先喝點兒湯。” 沒想到騎馬是一件這麽辛苦的活兒，程昱餓的前胸貼後背，有點像是新疆的囊，裏麵有肉餡。 陳意吃的安靜，大部分時候都是牛仔大叔在說，偶爾陳意應上幾句。 “這兩年才開始盈利，做生態農場都把我熬老了，” 大叔雖然俊朗，但是臉上的皺紋很深，一笑都能夾蒼蠅。 程昱吃的很高興，牛仔大叔說：“累了吧，那邊有民宿，我給你們開一間？” 陳意搖搖頭：“不用，我們去葡萄架那裏摘摘葡萄。” 程昱好奇，還有葡萄？ 穿過一道小門，這裏又是另一番天地，鳥語花香，雖然還是帶著荒，青色的葡萄已經結果了，邊上一個帶著遮陽帽的阿姨遞過來一把剪刀和籃子。 “以前摘過葡萄嗎？” 程昱搖搖頭。陳意就笑。 程昱見識確實不多，齜著牙。 陳意先摘了一串，在陽光下，手托著晶瑩的葡萄，手比葡萄好看。 然後就去水龍頭哪裏洗了洗，遞給程昱，程昱就著咬了一口，酸，但是還能接受，程昱的臉鄒成一團。 “還差一點時間，過幾天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