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又是在最後，華總去前台拿房卡，王主管和程昱打招呼：“程助理，不上去？” 程昱笑著說：“等會兒，王主管，你先上去休息吧” 華總笑著向程昱走來，這件緊身的襯衫顯得華總高挑又帶著親和，標準的一個大美女，撩撥了一下頭發，對程昱笑說：“程助理，好久不見了。” 華總看著自己眼前的程昱，一副柔弱的要人保護的樣子，就惹人憐愛，不過手指上一枚銀色戒指在白色紙巾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顯眼，程昱手指好看，華總心裏梗了一下，沒有多問。 方才車子到了，華總就在樓上的窗戶看到了最後下車的程昱，思念的很，一點兒沒變，就是更瘦了一點。 “可以試一試我這個，以前我從南方過來，我倒是沒有一來就發作，但是後來每年的冬天都會鼻子癢，我每次都用這個，” “這裏很幹，氣候不是很好，都是人多鬧的，汙染大，加濕會好一點。” 程昱對華總很真誠的感謝：“謝謝華總。” 華研聽她這麽一說，輕輕一笑：“私下裏就不要叫我華總了吧，太生分了。” 程昱一愣。 “私下叫我名字好了。” 華研在程昱房間裏坐了一會兒，程昱給她端水，那枚戒指再次閃到了她的眼睛，喉嚨哽咽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多說話。 ”好好休息，辛苦了。“ 程昱到了房間，立馬掏出手機，方才在飯桌上沒好意思，手機已經躺著好幾條陳意的消息，給陳意打了一個視頻電話，程昱的樣子出現，陳意麵前放著一台白色的筆記本，認真又嚴謹，是她喜歡的樣子。 隻是程昱才剛離開她幾個小時，就變成鼻頭通紅的小白兔，襯的臉色更加白，嘴唇紅的要滴血。 程昱一出現就對她明媚的笑，然後一個打噴嚏，立馬用紙巾捂住了她的鼻子。 陳意停下來：“感冒了？還是鼻炎了？” 程昱立馬搖頭又搖頭：“我沒有鼻炎的。” “北方和這裏的的氣候差別很大，很多人一過去就有反應的，我讓周特助買了鼻噴放在你的包裏你找一找，是她推介的，你試一試，聽說很好用。” 程昱去包裏找到了鼻噴，頗為陳意的細心感動，陳意又囑咐了幾句，讓程昱去早點休息了，華總給的那一隻藥永遠的留在了酒店的桌上，瓶都沒開。 早上起來的匆忙，程昱匆匆的穿了衣服，還好陳意給她準備了非常大看著就很誇張的外套，當初程昱還覺得她誇張，畢竟是來辦公，幾乎都是在室內。 現在來的第二天就用上了，程昱匆匆的拿上了昨天已經打開的陳意給的那支藥，趕著出去。 剛好在樓下遇到了華總，華總的手裏也拿著一件非常蓬鬆的外套，對程昱笑著打招呼：“程助理，昨晚睡得還好嗎？” 程昱的臉上還帶著睡衣朦朧，臉頰尖尖的，惹人憐愛。 點點頭。 “今天我們要去周邊的訓練穀，程助理好點了嗎？” 程昱嗯嗯的點著頭。 不同於上次接待華總等高層，他們這些人來這裏參加特訓營一般，先要從身體，團結等做起，一來就是大動作的團建，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做訓練去。 這麽冷的天，一出去，就是鋪天蓋地的寒氣。 “要是程助理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說。” 程昱點點頭。 來了一輛大巴車，滿滿當當的做了一車子的人，華東華南華西華北四個區的分公司的精英匯集到一個團來，華總今天穿的運動休閑一點，緊身牛仔褲和馬丁靴加上白色短收口羽絨服，頭發包進去，很是青春靚麗，大家坐定，她拿一個小話筒給大家介紹了一下行程和接下來的安排。 車子在灰蒙蒙中行駛，程昱穿著一件寬大蓬鬆的外套，領口敞開，窩在座位上。 華總看了她一眼，加了一句：“大家多照顧一下女孩子。” 尤其是北方地區的女孩子都顯得生龍活虎的，南方的女孩子都顯得弱一些。 偏偏團建還都是一些體能項目，攀岩之類的 有幾個教官，已經在等他們了，程昱下車，這裏都是黃沙一片，很是偏僻。人家教官在寒風中穿一身軍裝，紮一身幹淨利落的皮帶，而這些商務精英裏麵是襯衫，外麵是羽絨服， 大家一看環境，有些傻眼。 教官聲音洪亮，不用擴音器，大家排隊站好，按照區域來。 華東這隻有程昱一個女孩子，像是珍惜保護動物一樣難得。又偏偏長得柔弱的很，大家去換了外套，換了一身衣服，大家的士氣都都起來了，教官帶著大家喊了一句口號，動一動，熱氣就上來了。 他們的教官是個皮膚很黑的小夥子，臉上菱角分明，挺帥氣的。 程昱一早上就看到他的嘴巴大開大合的冒著寒氣聲音洪亮了。 中午時分，大家終於可以休息一下，華總早上時不時的就從軍用帳篷裏出來看一看，主要還是看的程昱，程昱挺直了胸，認真的樣子，明明就被折磨的不行，還是不肯落後，華總意味深長的對營長說：“這既是團建活動，不是軍事演習，要是有人身體不舒服，堅持不下去，就別太較真，尤其是女孩子。” 華總自己拿出手機，大家還以為華總是在做材料，可是躺在華總的相冊裏的人隻有程昱。 程昱呼出白氣的樣子，停下來頹唐的樣子，認真喊口號的樣子。 中午坐在兩排長形板凳上吃飯，華總看了好幾眼程昱，程昱臉色不是很好，又礙著自己的身份，沒有上去關心一下，直到了下午，一天的團建著急著在下午結束，華總給程昱遞了一瓶水，程昱接過 “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的？“ 程昱遙遙頭：“還好。” 大家要接連在教官的培訓下去攀岩，最先到達終點的隊伍有獎勵。 程昱說好要去健身的，可是健身卡還沒有辦就被發配到了這裏來，她穿戴好設備，嚐試了一下，非常累，很累很累，手腳使不上力氣。 王主管看她這樣，拍拍她：“沒事，慢點，我們在下麵護著你。” 攀岩牆高達10米，看著就嚇人，程昱扶了扶安全帽，幾個大男生很快就爬上去了，王主管跟在她身邊，教她手腳放在哪裏，華總看著就心驚，好幾次程昱的腳都滑下來了，伴隨著一聲程昱虛弱的“啊”，其他幾隊都有這樣那樣的情況，好賴在幾個男生的幫助下，程昱麵色蒼白的爬上去了，太累了。 華總的心也才放到肚子裏。 對程昱笑笑：“還好嗎？也算是挑戰自己了。” 程昱點點頭。 這一天的團建把大家折騰的夠嗆， 程昱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晚飯都不想吃了。 大家簡單吃了一點，就上去休息了，程昱幾乎都沒動，華研記在心裏，一回到房間，程昱匆匆的洗個澡，躺在柔軟的被子裏，給陳意打電話，陳意還在咖啡館裏，把耳麥塞到耳朵裏，對程昱笑：“今天還好嗎？” “今天團建，好累。” “是嗎，那好好休息，我們以前夏令營就是這麽過來的。” 還在和陳意打著電話，華總的消息就過來了：晚飯沒好好吃，要不要吃點？ 程昱謝過華總，感覺全身都累的嘎嘣嘎嘣響，放下手機，再也不動了，在溫暖中睡著了。 睡前忘記開加濕器，加上有些吵，程昱半夜醒過來，口幹的很，從床頭拿了一瓶礦泉水，靠著，被子下拉，看了看手機，裏麵躺著幾條消息，其中有吳嬌嬌給她發來的前方的炫耀，溫暖濕潤的海邊，吳嬌嬌還光著腳丫在踩水。 還有華總的問候：“今天辛苦了”第89章 雖然過了立春, 算是到了春天了, 但是天氣還是依舊了冷，在北京呆了半個月，強度很大，大家好像都習以為常，經常到深夜辦公室裏還是熱熱鬧鬧, 大家好像都是鐵打的一般。大廳裏打印機還有劈裏啪啦的聲音很雜, 顯示的多有煙火氣息一般。 程昱推開華總的辦公室門，這個點, 華總還在辦公室裏, 鍵盤敲擊的聲音很甚。 華總剛好缺一個助理, 指名要了程昱。 程昱送文件進來，想要提醒一下華總時間，華總今天在辦公室的時間都有12個小時了， 華總卻抬頭對程昱笑笑, 停下來：“程助理, 累不累？要不要喝杯咖啡？” “華總, 我不需要, 需不需要給你倒一杯？” “我就不喝了，怕晚上睡不著。” “很晚了嗎？” “恩, 華總, 已經9點多了。” “還好，我習慣了，你會累嗎？” 程昱搖搖頭。 華總輕輕一笑, 讓程昱坐：“我真的已經習慣了，我的生活全都給了工作，工作幾乎是我全部的生活，很沒有情趣是不是？” “不會的，隻要覺得值得，覺得高興就好。” 華總點點頭。 “周末後跟我飛一趟越南，有個項目要去處理一下。” “好的。” “今天先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華總把電腦關了，拎起手包，程昱一起走出去。 華總在公司的口碑很好，人人都說她的好，對誰都溫和，又長得好看。 從公司過去有30分鍾的路程，在這裏已經算得上是非常近的了，華總習慣在工作後捎帶著程昱一段路，華總開一輛白色的奔馳，車裏溫暖，程昱解開衣領，華總問：“還適應嗎？” 程昱點點頭。 “你還年輕，對你未來有好處。" 這個點，終於不堵車了，華總突然說：“來了這麽久，還沒有好好逛一逛吧，明天有時間嗎，我帶你逛一逛這座城市。” 程昱推辭，華總笑笑，眼神特別真誠：“還是逛一逛吧，周末我一個人太無聊了，要不然又是去辦公室。” 這樣，程昱才終於點點頭。 公司的這棟樓，在5環，價值不菲，一件件房間分割的很完美，有一種簡約風，大家住的還算是舒服。 程昱每天的例行公事都是要和陳意說一句晚安。 陳意站在窗邊，家裏沒有了程昱顯得有些空，平常晚上她下班了她都會找一個咖啡館去坐一坐，程昱這段時間比較忙，陳意自從程昱去北京以後他，她的工作行程多滿都沒關係，今天才休息一會兒。 家裏樓下的咖啡廳，滿屋子的咖啡味道，接待生人禮貌溫和，不會多說話，安靜。 “晚安。” 和程昱發完消息後，陳意拿出筆記本辦公，公司樓下的咖啡館，很小眾，出入的都是高素質的商業人群，陳意每次都喜歡坐在二樓的角落裏，每次都坐上很久，久而久之，服務生幾乎都認識了幾乎每天都會來的陳意，固定的客人就這麽幾位。 陳意顏值出眾，身上流淌的又是一股幾代人才培養出來的一個氣質，隱而不發，媚而不蕩，每次都禮貌的點咖啡，最喜歡的是摩卡。 服務生又都是附近高校的學生，一個個年輕活力，臉上帶著好像永遠都充盈的膠原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