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若晴和林友兒今天的穿著卻並非是如大家印象中的鮮紅色,而是另辟蹊徑,選擇了金色和白色。 舞台上的林友兒一秒鍾變正經,畫風突變,她的聲音還是那麽清亮,一開口仿佛整個世界都亮了,觀眾糾結的表情當即舒展開來,情緒被引領著找到了歸宿。 一首《敢愛》,敢拚敢衝,在點燃了現場的氣氛後迎來了李正和季齊。 他倆本來是整個節目裏最容易冷場的人,甚至到了比習冰還嚴重那種程度。在陸若晴和林友兒的熱情似火後,李正季齊一首淡然自若的歌曲,讓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正好平靜後用清醒的頭腦投出寶貴的一票。 最終,顧梓熠和施宴以兩票之差的優勢戰勝了習冰奚瓊音,獲得了當日的第一名。 正當施宴因為獲得了第一名而輕拍顧梓熠鼓勵她的時候,主持人突然話鋒一轉:“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之前你們玩的摸手遊戲?” 經過主持人這一提醒,十位嘉賓這才想起來之前葛老五確實神秘兮兮得說那次遊戲猜對的小組可以獲得有用的錦囊。 “看來大家都忘了。”主持人看他們的表情笑了,“如果我信息無誤,那麽應該是施宴顧梓熠,習冰奚瓊音還有羿正卿伏林獲得了錦囊。” 嘉賓們聽著主持人念出名字,對他投以肯定的目光。主持人觀察著他們的反應繼續說道:“看來我沒有記錯,那麽事不宜遲,現在就是你們抽取錦囊的時候了。首先請三組派出一個代表來抽取。” 工作人員此刻端著一個托盤緩緩走上台,純白色的綢緞上擺了三個精美的錦囊。施宴讓顧梓熠去抽,顧梓熠沒有拒絕,她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去,幹脆地拿了正中間那個鮮紅色打底金色勾邊的錦囊。 顧梓熠把錦囊拿到施宴麵前,在她的注視下打開。 錦囊裏麵是一張小的卷紙,展開一看,上麵用瘦金體寫著“永生之愛”四個字。 永生之愛?顧梓熠看見這四個字覺得這是一個跟情歌分不開的詞語,她下意識地句抬眼看施宴,她倆是頭挨著頭湊在一起看錦囊的,挨得極近,近到能看清施宴的睫毛根根分明。顧梓熠這一抬眼,剛剛好將施宴側臉完全印入眼簾之中。 似乎是感覺到了顧梓熠的視線,施宴也把注意力從錦囊上移開,和顧梓熠對視。 她今天的妝美得很有距離感,顧梓熠和她對上眼,感覺心髒漏跳了一拍。 攝像機的鏡頭一一掃過三個小組嘉賓的臉,收集他們各自的反應。輪到顧梓熠和施宴這邊,攝像師感覺自己吃了一碗狗糧,他忍不住把鏡頭拉近,放大了這兩人姬情四射,甜甜蜜蜜的對視。 “想必大家已經看見了自己的錦囊了。其實,葛導說這個錦囊在這次演出有用是騙你們的,這個錦囊裏麵的是最後一次演出雙人演出的主題。”主持人這麽說的時候,觀眾朋友們才想起加上這一次的愛情主題,節目組一開始說定的五個主題已經全部錄製結束,隻剩下最後一次的大型演出。 等最後的演出落幕,整個“樂之聲”節目便要全麵竣工了。 觀眾們露出了失落遺憾的表情,怎麽這麽快都要到最後一期了呢,他們恨不得再看一百期。台上的嘉賓表情倒是沒什麽變化,可是風輕雲淡之下,他們的心情仍是非常複雜。 顧梓熠看看施宴,眼中的落寞在舞台燈光暗淡下隱藏在了深處。隨著主持人的結束語,帶著自己的錦囊,嘉賓們走下了舞台,結束了當天的錄製。 雖然有了錦囊,知道了大概的方向,但是葛老五並沒有在錄製完愛情主題當天宣布最後的大型演出如何安排,隻是請他們吃了一頓夜宵然後放他們回了別墅。 等到第二天一起床,每一個嘉賓才發現自己的床頭櫃上神不知鬼不覺地放了一個信封,裏麵寫了最後一次演出的流程: 首先,最後一次演出將進行戶外演出,類似於演唱會的形式,到時候會有幾千名觀眾在現場,準備時間有兩周。 其次,每個人都會要準備一個個人的演唱舞台,有錦囊的三個組還可以額外獲得雙人演唱的機會,當然大家都很喜歡三重唱和四重唱也會安排上,最後以全員大合唱結尾。 顧梓熠看了葛老五給出的最後演出流程表,覺得似乎很有意思。 不等顧梓熠再做反應,她的房門被敲響了,施宴的聲音響了起來:“小朋友,太陽曬屁股了,起床了麽?”章節目錄 第三十一章 顧梓熠聽見施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大腦的功能瞬間被調動起來。她本來懶洋洋地坐在床邊看信, 一聽這聲音當即站起了身, 下意識地想要去跟施宴開門。 不過, 顧梓熠剛邁出腳便想到自己起床以後隻顧著看信還未梳洗, 她想這麽蓬頭垢麵地見施宴似乎很失禮, 於是顧梓熠強行停下了蠢蠢欲動的腳。 “小顧?”施宴沒得到回應, 提高了音量,再次一邊敲門一邊喊她的名字, “該起床了, 節目組有安排。” “醒了,馬上來。”顧梓熠聽施宴又在叫她, 立刻把信往床頭櫃上一扔,趿拉著拖鞋朝門口走去。她貼著門把門打開一條縫, 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對施宴說, “我才剛起床, 收拾一下再下去。可以嗎?” 剛剛起床的顧梓熠眼睛仍有些水腫,完全素顏的模樣看上去精神也不太好,不過她的皮膚卻是是個人都會羨慕的細膩光滑。 施宴打量著顧梓熠,看著對方睡覺睡得頭頂一縷呆毛飛舞,趴著們像是一隻小貓一樣,忍不住伸手替她把翹起來的頭發按下去:“好,你慢慢收拾,不著急。” “嗯。”顧梓熠關上門後飛快地整理了一下子自己的儀容儀表,她本來以為施宴已經去樓下等她了。結果一開門, 施宴仍是在外邊守著,她靜靜地倚靠著牆,正在看手機,顧梓熠不經意間往下一瞥,仿佛看見了微博的界麵。 聽見門響聲,施宴迅速地收起手機,抬起頭看顧梓熠。她看著換下居家服改穿套頭衛衣,頭頂呆毛卻依舊張狂地飛舞起來的顧梓熠,無奈地笑笑,再次伸出手替她按下那一縷不聽話的頭發。 被是施宴連續兩次像是擼貓似的順毛,顧梓熠的臉紅了。等施宴收回手後,她又往自己腦袋上按了按,有點不好意思地問施宴說:“還亂嗎?” 施宴搖搖頭說:“不亂了,走吧。” “嗯。”顧梓熠跟在施宴後麵,慢慢走著。施宴側臉瞄她一眼,腳步停頓了下來,顧梓熠和她對上眼,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於是趕緊加快步伐跟上,和施宴並肩而行。 節目組讓她們去餐廳說是有事情要說,到了餐廳後顧梓熠發現並不是全員都來了,至少這裏聚集的隻有錦囊三組和葛老五。 葛老五坐在餐桌的正上位,看見顧梓熠和施宴到了之後便清了清嗓子道:“想必各位起床後看過節目組準備的信件,都知道你們將會在結業演出的時候進行雙人唱還有單人獨唱了。” 話說到這裏,葛老五停頓了一下,確認大家的反應後,她又繼續說道:“既然都知道,那麽我們廢話不多說,直入主題。我要說的是這一次的雙人演唱並不像以往那樣普通,這一次我們雖然提供了主題但並不提供歌單,當然,你們也別想自己找一首歌應付了事。這一次的主題,我們要求你們從曲到詞親自操刀,創作一首全新的歌曲。你們的準備時間是從今天起到演出前兩天為止,時間很緊,希望大家抓緊時間完成作品。” 顧梓熠聽見要新創作歌曲,當即皺起了眉頭,她看著侃侃而談的葛老五疑惑道,怎麽她是覺得創作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嗎? 和顧梓熠有相同想法的還有奚瓊音,她並不主攻創作,一聽葛老五要求她們在一兩周之內完成一個可以拿到台上表演的作品,不由得心生疑惑,她主動提出問題說:“從無到有地創作一首歌,隻要一兩個星期,這其中還有亂七八糟的事耽擱,恐怕時間不夠吧,這又不是改編。” 葛老五倒是覺得時間擠擠總會有,不過既然奚瓊音提出來了她便看向專業的習冰谘詢她道:“那麽我問一下習老師,作為一個專業作曲人,您覺得一兩周的時候創作一首歌時間夠嗎?” 習冰冷靜地思考著,最後理性地分析說:“理論上是足夠的。” 葛老五又問:“羿老師怎麽覺得呢?” 羿正卿摸摸下巴,也慎重地沉思了一會兒才給出回答說:“應該是夠的,之前我們要求學生在短時間裏創作歌曲也是能夠出好作品的。” 葛老五最後又把目光放在施宴身上,她詢問的意思非常明顯。施宴了然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可其他兩人的意思。 得到大佬們的肯定,葛老五底氣十足:“既然老師們都沒有意見,那麽就這樣說定了。為了督促大家盡快完成創作,也為了我們節目的播出分量。這周末我們會有一個中間檢查,到時候不管進度如何,你們都要把作品拿來展示一下。” 顧梓熠和奚瓊音同時皺眉,作為在座幾人中創作能力偏弱的“弱勢”部分,她倆難得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極其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