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值得深思,一個女生看了一眼時間, 正是吃飯的時候,她微微一笑,發出魔鬼宣言:“可能要帶她去吃小龍蝦吧。” 其他人看著說話的人異口同聲道:“你是魔鬼吧。” 其實,施宴還真想過帶顧梓熠吃小龍蝦,畢竟他們學校外邊的小龍蝦可以說是領先於業界水平,她實在很希望顧梓熠感受一下。 不過,由於顧梓熠接下來要彩排還有演出,吃麻辣小龍蝦有點傷嗓子,於是施宴帶顧梓熠去吃了一頓比較養生的午餐。 施宴在上音本來就是走到哪兒都備受矚目的存在,現在加上一個顧梓熠,基本上跟頭頂掛了一個聚光燈一樣,讓人移不開眼睛。 上音校友感慨著顧梓熠和施宴的走在一起過於般配的容貌,她倆一個美得明豔動人,顧盼流離間皆是勾魂攝魄的優雅,一個美得清新俊逸,舉手投足間滿是幹脆利落的率性,真人比電視好看太多,搭調太多,他們忍不住拍照發到網上: 【顧梓熠來上音參加校慶啦,施院親自作陪,屬實是最有排麵的女人!】 【什麽排麵?講道理,你們院長夫人來了,院長能不親自作陪?情歌都唱完了,施院還想不負責任?】 【這個校慶真的太有搞頭了,我可不可以期待一個林友兒顧梓熠施宴同台?】 對於上音校慶請顧梓熠這事兒,有不少的人有相同的想法:【請問上音的校慶到底是誰邀請的嘉賓,是不是施宴私人給顧梓熠發的邀請哈哈哈,我要舉報她以公謀私。】 對這樣的評論,上音學子回應:【家屬參加個校慶怎麽就以公謀私了?我尋思著顧少怎麽著也算是咱們半個上音人兒了。】 【不是半個,她就是我們上音人,畢竟未來是我們上音研究生兼院長夫人,怎麽不是上音人兒了呢?】 此時,顧梓熠還不知道自己被上音學子當作了自家人,正毫無察覺地接受了施宴遞給自己的一碗湯。 這種舉動顧梓熠和施宴習以為常,因為在錄製“樂之聲”的時候,顧梓熠一到吃飯,旁邊必有施宴“輔助”。 剛開始“樂之聲”的其他嘉賓和工作人員都很驚訝,不過錄了那麽多期節目,後來大家也習慣了。 可是謝麗不習慣啊,她壓根不知道顧梓熠和施宴相處的狀況,天真地以為顧梓熠在施宴麵前應該是卑微小弟的既視感。 現在猝不及防地看見顧梓熠這麽淡定地接過施宴端給她的湯,一臉心安理得的模樣,謝麗有點疑惑了:怎麽這人麵對施宴這種級別的人給自己端湯夾菜還能如此平靜,不應該惶恐地站起身雙手接過以示尊重嗎? 謝麗覺得顧梓熠的反應是對施宴的不禮貌,趕緊用手肘撞了撞顧梓熠的手臂。 顧梓熠和施宴同時看向謝麗,謝麗人傻了,怎麽她撞顧梓熠顧梓熠有反應也就算了,施宴還跟著看過來了呢? 謝麗咽了咽口水,有點緊張,沒想明白施宴到底是怎麽發現她撞顧梓熠的小動作的,她覺得如果不是眼珠子黏在顧梓熠身上,怕不是沒有其他的可能有這麽快的反應了。 可如果說施宴一直盯著顧梓熠,那情況豈不是更微妙了?謝麗心中困惑,這個被施宴大佬盯著,硬生生地將想說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顧梓熠看謝麗撞了她又不說話便問她:“什麽事?” 謝麗擺擺手:“沒事沒事。” 顧梓熠無語:“沒事你幹嘛撞我?” 謝麗:“我手抖。” “手抖不是小問題啊謝經紀人。”施宴調侃謝麗,“要多注意身體。” 謝麗聽施宴調侃的語氣莫名有一種自己被針對的感覺,對於施宴的“關愛”,她連連應下:“是是是,施院說的是。” 施宴知道謝麗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便笑笑不再繼續說話。顧梓熠看施宴和謝麗跟打啞謎似的,不滿地皺起了眉,這種她們倆當著她的麵搞事的感覺可不好。 “怎麽?”施宴注意到顧梓熠表情的變化問她,“飯菜不合口味?” 顧梓熠冷漠道:“不是。” 施宴追問道:“那皺眉頭做什麽?” “沒事。”顧梓熠和謝麗同款回應。 “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施宴感慨了一句顧梓熠和謝麗不愧是一家公司,也不多問,隻是又夾了菜放進顧梓熠的碗裏。 謝麗看著這倆的互動感覺自己有點飽,她總算明白自己說要跟著顧梓熠一起吃飯時施宴對她的冷眼不是對自己習慣性的鄙視,而是確確實實嫌棄她,想和顧梓熠過二人世界。 這倆人有貓膩,謝麗自打意識到這一點便開始竭盡全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甚至提出吃完了有事先去安排的話。 謝麗腳底抹油開溜正和施宴的意,她衝謝麗露出了一個讚許的微笑說:“去吧,不要耽擱了工作。” 謝麗離開後,顧梓熠吃東西的幅度都大了些,可見剛才有謝麗在,她有多不自在。 施宴不餓,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撐著下巴看顧梓熠道:“你沒告訴她我們在一起了嗎?” 顧梓熠搖搖頭:“沒有,告訴她她會嚇死。” 施宴笑了笑:“嚇死了不就可以換個經紀人?” “……”顧梓熠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嘴巴嘟嘟的,像果凍。施宴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說:“算了,不逗你了,說正經的,剛才一直有其他人在我都沒有來得及跟你說句話。” 顧梓熠好奇道?“什麽話?” “我想你了。”施宴突如其來的情話差點讓顧梓熠噴飯。施宴說完想她也不給顧梓熠思考的空間,立刻又反問她,“你不想我嗎?” 顧梓熠愣了一秒,音量詭異地小了很多:“想你。” “那還行。” “嗯。”顧梓熠說完有點後悔,埋下頭開始瘋狂吸入食物,隻留給施宴一個頭頂。施宴看小朋友如此害羞,忍不住想逗她: “怎麽不看著我,既然想我難道不想親親嗎?” “施老師………”顧梓熠放下了筷子,重新看向施宴。她不知道怎麽回答施宴如此直球的發言,隻能奶聲奶氣地叫她試圖蒙混過關。顧梓熠的聲音透出一種濃濃的無奈,不過由於尾音拖得特別長,顧梓熠奶奶的聲音更像是在撒嬌 。 “開玩笑的。”施宴沒真想對顧梓熠動手動腳,這幾天她和顧梓熠雖然異地戀,但是每天消息沒斷過。 經過施宴的仔細排查,她發現自己既沒有前任情敵也沒有潛在對手(習冰早被她排除在情敵名單之外),顧梓熠在感情上幹淨得就如同一張白紙,能夠讓她隨便在上麵畫上屬於自己的色彩。 老實說,這種感覺讓施宴很爽的同時還是有一定的壓力,畢竟如果因為她的一不小心傷了這個小朋友的心,那她就成了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