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卓搖了搖頭:“沒有,隻是不時刻在身邊,她回了素家。” 素心的背影很複雜,她的長輩從官從商的都有,別看她性格清冷低調,但誰都不敢惹她。 小時候,阮秋不明白,怎麽媽媽就能那麽迎風破浪的渡過這麽多難關,大了之後,她才明白,素心在其中至關重要。其實以她的能力,如果真的要在阮氏,做一個分公司的總經理肯定沒問題,甚至是總集團的副總都可以,但是素心對於這些仿佛都不放在心上,這麽多年,她一直跟在穆娜身邊,無名無分無位。 阮秋自己出來之後,曾經問過素心:“阿姨,你到底要什麽?” 她們明明知道穆娜的心如鐵,怎麽都不會改變。 素心隻是淡淡的笑,不回答不辯駁。 這一守,就是二十多年。 而如今,這樣一個人,到底是因為什麽跟媽媽鬧的僵成這個樣子? 阮秋坐不住了,她覺得自己要去總公司看一看,披上外套,準備離開前,阮秋對著央卓揮了揮手:“來。” 央卓走了過去。 阮秋勾著唇,指著桌上的散珠:“你來試試。” 央卓:…… 阮總這到底是怎麽了? 以央卓的性格,本該拒絕的,可想想上一個月的工資,她為富貴折腰了。 阮秋在旁邊很放鬆,“你不用緊張,一個人習慣了右手,左手自然不好用,我也練習了好幾次了,才做到今天這樣。” 言外之意,你這種二愣子不用跟我比。 央卓點了點頭:“我可能用不好,就隨便試一試吧。” 說著,她脫掉外套,胳膊前後晃了晃熱身,無比認真,就差壓腿下腰了。 阮秋:…… 這叫隨便試一試? 這個勝負欲爆棚的二愣子。 央卓活動好了胳膊,放鬆了筋骨,她拿起了筷子。 從小,央卓就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如果算智商的話,她比阮秋落下的不是一點半點,像是阮秋這樣的天才少女,她一直是仰慕的。 用左手拿起筷子,央卓小心翼翼的去夾鋼柱,此時此刻,她已經把外麵的一切都屏蔽了,眼前就隻有這散落的鋼珠。 凝心,聚氣。 央卓的鼻尖隱隱有汗滲出,她的速度明顯要比阮秋快很多,而且很準,夾住了迅速的放到一邊。 阮秋也沒了最初的悠閑,她看著看著表情開始結冰。 一直到最後一顆鋼柱落地,央卓放下了筷子,轉身看著阮秋:“報告阮總,完成任務。” 阮秋的表情已經不能用什麽言語形容了,她盯著央卓看了一會兒,“我這兒是不是容不下你了?” 央卓:…… 空氣有了片刻的凝固。 央卓一下子站直了身子,“阮總,我主動坦白,我剛才作弊了,以我真實的能力,我一個都夾不住的。” 阮秋點了點頭,一本正經:“我想也是如此。”她把外套披在身上:“走吧。” …… 外麵的風有些冷,阮秋把衣服披好,她對著身後還在忐忑不安的央卓笑了笑:“你看我這衣服好看麽?” 這外套並不是阮秋的風格,很素雅,精工裁剪,很顯身形,乳白色很幹淨。 央卓這把可學老實了,“漂亮,跟你很般配。” 阮秋有點不好意思,她低著頭踢了一腳小石子:“這是我夫人早上給我披上的。” 央卓:…… 真的是惡心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隻是很可惜,這樣的阮秋,央卓已經許久沒有見到了。 也許愛上一個人,真的會有所改變? 似乎有了楚青之後,阮秋的笑容就多了很多,她的性格也不再像是以前那樣老成狡黠,而是越來越有天真的一麵了。 到了阮氏。 阮秋下了車,“你先回去吧。” 這種場合,央卓出現不適很適合。 她大大方方的往進走,當過兵的人身材都白楊樹一樣的挺拔,更何況阮秋這樣出挑的樣貌,她雖然隻是一個人進去,可帶起的氣場卻讓周圍的人紛紛駐足。 “阮總。” “阮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