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黃蘭和楚天賜對她怎麽樣? 小時候她經常發高燒,是黃蘭和楚天賜抱著她一夜又一夜的熬著,等她好了,兩個大人卻病倒了。 她掙紮著,痛苦著,糾結著,內疚著。 在看到穆娜對阮秋做的一切後,楚青徹底的覺悟了。 何必讓自己的心魔去折磨最愛的人? 阮阮有多痛苦,她最清楚,這樣的痛,她不能讓爸媽再承受。 楚天賜有些慌亂,大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淚,他笑了:“好好好,爸爸不哭。” 楚青看著他,輕輕的笑了,像是小時候很多次一樣。 黃蘭一出來看到這一幕還以為自己睡迷糊了,“你們父女倆搞什麽?哎,天賜,你眼睛怎麽那麽紅?” 楚天賜和楚青相對一笑,都沒有回話。 楚天賜把煙給滅了,他看著楚青,眼裏有著一個父親鄭重的擔保:“青青,你放心,給我半年的時間,我還你一個鼎盛的能夠與阮家並肩的楚氏。” 黃蘭不知道這父女倆是怎麽了,嘟嘟囔囔的做了一桌飯菜硬是把楚青給留下了。 楚青從楚家出來的時候,一縷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暖意融融。 她回到阮秋家的時候。 阮秋正在訓斥楚白,她兩手叉腰,看著二樓的楚白:“你個大老爺們,這點苦都吃不了,我數一二三,你馬上給我下來,不然我揍死你。” 阮秋突然發現,楚白在家也挺好。 她最近壓力很大,又不能隨便跟別人發泄,回到家,就全當楚白是沙包了。 別看這個富家公子哥平時連一袋大米都扛不起來似的,被揍了幾次之後,居然也摸到了門路,雖然還上不了手,但起碼能快速逃跑了。 看到楚青過來,楚白飛快的跑下來,藏在她身後:“青青,我的青青啊,你可來了,再不來你哥哥我就被打死了,哎呦我的天啊,這個惡毒的女人,她居然踹我的腰,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踹嗎?” 阮秋冷著臉。 楚青無奈的笑了笑:“別鬧了,我帶了媽媽做的鹹菜。” 楚白一聽這話立馬兩眼放光,“快,我要吃!” 阮秋看著楚青,她安靜的洗著手,去廚房拿出餐盒給哥哥弄鹹菜。 一切都很正常,可又有什麽似乎跟以前不同了。 阮秋走過去,兩手抱住楚青的腰:“青青,發生什麽事兒了麽?” 楚青微微的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倆人越來越有默契了,她即使什麽都不說,阮秋也能感覺到。 “沒有,你餓不餓?” “我才不要吃他一樣的菜。”阮秋蹙眉,嬌氣的:“我要吃你做的粥。” 她以前最不愛吃粥,現在竟然也愛上了那種味道。 楚青笑了,她夾了一塊鹹菜,“你嚐一嚐。” 阮秋非常不情願的嚐了口氣,她嚼第一下的時候,還蹙著眉,到後來眼睛直接發光了。 不一會兒的時間,楚青在廚房做飯。 就聽見客廳裏,阮秋吃著鹹菜,“真香啊。” 楚白:“你慢點,餓死鬼投胎嗎?這是我媽給我做的,滿滿的愛憑什麽你吃那麽多啊?” “你可別逗我了,你媽現在恨不得打死你,還滿滿的愛呢?” …… 倆人雞飛狗跳的鬧了一陣子,楚青把麵條端了上來,楚白吸溜了一口,他盯著阮秋看了一會兒,他邪惡一笑:“哎,你怎麽左撇子了?” 阮秋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麽著?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想要我踢爆你麽?” 楚青:…… 是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阮秋連吃飯都開始用左手了。 剛開始,她心血來潮的鍛煉左手的時候,大家還以為她堅持不了幾天,可她就是堅持下來了。 楚青不禁想到阮秋說的話。 ——我這個人,就是走在前端,未雨綢繆。 仿佛感覺到楚青注視的目光,阮秋笑了笑,她活動了一下左手,飯也不吃了,直接從茶幾底下拿出鋼球和特質的筷子。 楚白好奇的問:“這是什麽?” 阮秋勾著唇,滿眼的驕傲:“你看了就知道了。” 隨著訓練的進步,她的鋼球大小也換了幾次,如今,從最初的鋼柱已經全部變成了米粒的大小。 一共二十顆。 阮秋用左手拿起筷子,全都加到了碗裏。 雖然速度有些慢,但居然一個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