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 楚青拎著藥走了過來,她不知道在旁邊看了多久。 阮秋點了點頭,她看了一眼楊總,淡淡的:“不用了。” 她連憶風都離開了,還會去管這些紛紛擾擾? 楊總失落的收回名片,他呆呆的看著阮秋。 楚青感受到了那目光,眉頭不可察覺的蹙了蹙,“先上車吧。” 一直到車子開走,楚青還能在後視鏡裏看到盯著她們看的楊總,她沒說話,表情冷漠。 回到家,吃了藥,縮進被窩裏,阮秋緩和了許多,沒那麽難受了。她走到廚房裏,從後麵抱住正在做飯的楚青:“青青,我餓。” 楚青回頭看了看她:“我同事說了,你的胃需要調養,以後辣的過熱的刺激性的你都不能吃了,盡量不要外麵吃飯。” 阮秋聽了笑了,她看著楚青皺著的眉頭:“哦,那你至於這麽一直繃著臉麽?” 楚青盯著她看,阮秋勾著唇,她的手緩緩抬起,摸了摸楚青的臉頰:“小氣鬼,這麽愛吃醋,我又沒有理他。” 楚青不理她,“什麽時候的事兒?” 阮秋笑了,明知故問:“什麽什麽時候的事兒?” 楚青盯著她看,那漆黑的眼眸裏帶著認真,阮秋心裏有點甜蜜的,她想了想:“得兩三年前吧,小楊是總公司引進過來的,人才型選手,一直被我媽打壓,不得誌,來了這邊,我看能力不錯就給了他發展空間。”阮秋歎了口氣:“我這眼睛還是不如我媽的犀利,他得了進步,有了人脈之後,果然就離開了。” 在用人這點上,穆娜簡直是神之鼻祖。 楚青沉默著盯著阮秋看了半響,涼涼的問:“你還挺欣賞她?” 心,嗖的刮入了寒氣。 阮秋本能的轉移話題:“不讓出去吃飯,那我多無聊啊,青青,你現在是不是想把我當金絲雀養在家裏啊,我跟你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好歹也是堂堂阮總,怎麽會——” 話還沒說完,楚青靠前,吻了吻她的唇。 阮秋的臉漲紅了,“你幹什麽?” 楚青反手,將她壓在了灶台上,“親你。” 阮秋:…… 楚青盯著她的眼睛:“金絲雀?想不到阮總還有這種打算。” 阮秋:??? “阮總放心,在家裏,我自然不會讓你無聊。” 眼看著楚青又壓了過來,阮秋都慌了:“青青,我不要了,還疼呢。” “疼?哪裏疼?” 楚青唇角有了笑,她盯著阮秋的眼睛,抓著她的手:“那這一次,不用手,不會疼的。” 阮秋:……………… 誰能想到平時冷漠矜持的楚醫生,私下就是“衣冠禽獸”啊。 甚至在推著阮秋去臥室之前,她還知道把火給關了,真的可以說是預謀已久。 阮秋這邊沉浸在享受之中。 穆娜那邊則是一片緊張的氣氛,從墓園回來,她就把唇語師叫來了。 師父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他看著很溫和,笑嗬嗬的,銀發梳的一絲不苟,穆娜是一個多疑的人,她先後找了四五個視頻來考察他,師父全都答對了。 素心在一邊看著,這可是她千尋萬找來的,真怕穆娜把人家氣走。 穆娜盯著師父,唇幾乎不動的說了一句話。 那師父微微一笑,“這麽說可以開始了。” 那一段視頻,穆娜已經很久不拿出來了,她把周圍的人都屏退了,就連素心都出去了,空曠的房間裏就隻剩下她和唇語師。 已經放了二十多年的視頻,再次被拿了出來。 這是她最為珍視的,不需任何人沾染。 視頻中,阮風麵色如紙,顫顫巍巍的看著穆娜,一隻手伸出,明顯是在表達著什麽。 唇語師盯著看,嘴唇下意識的跟著動,他在讀話。 穆娜看著看著眼眶紅了,即使是隔了這麽多年,她的心還是揪著疼。 視頻是黑白的,帶著氣氛也壓抑,幾分鍾的視頻播放完後,穆娜看著唇語師:“您能讀出來麽?” 唇語師點了點頭,他想了想,先問:“阮阮是您的孩子麽?” 穆娜的眼睛陡然睜大,她死死的盯著唇語師父看。 …… 素心和央卓一直在門外等著,她們正在說話,門一下子被推開了,穆娜從裏麵走了出來,她的頭發散亂,臉上赫然是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這可驚著素心和央卓了,倆人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穆娜像是瘋了一般,喃喃的:“我有罪……我有罪…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