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敷衍著阮秋,好不容易把毛褲找出來了,她翻動行李箱的手頓了一下,看著旁邊的一個盒子:“這是什麽?” “什麽什麽啊?”阮秋的臉蹭了蹭楚青的背,“人家的什麽你不知道啊,還用問我?我懶得收拾行李,這都是素心阿姨給我裝的,亂七八糟的一堆。” 阮總平時被人伺候習慣了,楚青想了想,她打開盒子看了看,想著也許會是什麽保溫杯之類的東西,可冷不丁的,一個修長白皙的長東西從裏麵掉了出來,楚青嚇了一跳。 阮秋感覺到她的哆嗦,這才眯著眼往過看了一眼,隻是一眼,她的臉一下子漲紅,一伸手就去搶。 作者有話要說: 楚青:這是個什 麽不可描述的東西?第 57 章 阮總胳膊長手快的, 眼看著就要把掉下的不可描述的白長條東西給搶到手裏了,楚醫生纖纖玉手一身,捏了起來。 阮秋:…… 一陣冷風, 順著後脊背,一直震入了心髒,阮秋看著楚青, 手都哆嗦了, 她還想去搶,楚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阮秋立馬不動了。 楚醫生好歹也是學醫的, 對於人體結構最為了解,她剛開始是乍一下被嚇了一跳, 如今看清楚了,立即認出了是什麽, 她眯了眯眼睛, “嗬。” 這一聲“嗬”啊,包含了太多的含義,阮總感覺五髒六腑都被凍結了。 楚青剛開始還以為阮秋是從哪兒弄的手膜, 甚至嫌棄的隻捏了一角, 心裏極其的不舒服。 對於阮秋的占有欲,楚青從來不否認,雖然像是她們這樣的年齡, 兩地分居之後, 寂寞的肯定不僅僅是心裏, 更是身體上, 用一些東西開導也是正常的,但是楚青還是疙疙瘩瘩, 她感覺像是阮阮那樣的人,不管是人還是其他什麽豬雞鵝狗的東西,都不能沾染半分。 這東西是幹什麽的,用腳想也是知道的。 好在楚醫生一向謹慎,她端詳了半天,看出來不對勁兒了,這手指的線條,關節的樣子,包括無名指上那一顆小小的幾乎可以忽略的痣。 就算是黃蘭和楚天賜也不一定會知道。 楚青驚訝的看了看阮秋,阮總已經咬著唇不敢看她了。 下意識的,楚醫生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膜,看完了之後,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如此反複三次。 阮總爆發了,“你這不是欺負人麽?還給我!” 她一把給搶了過來。 這不是明晃晃的欺負她嗎??? 看什麽看?誰沒點秘密啊! 楚青這下不看手了,她又盯著阮秋看了一會兒,瞅著她滿臉通紅,瞅著她憤怒的把東西塞進箱子裏,驀地笑了:“阮阮。” 阮秋不理她,真的在發小脾氣了。 她都要氣死了。 這個素心阿姨,臭老太太,這是故意還是故意的???算上上次杉姆羊那一次,她算計自己多少回了?還真以為她不知道啊?幫她收拾行李,明知道她來看的是青青,還把這個假東西帶上幹什麽?回去之後,不報此仇非阮秋。 “阮阮~” 楚青又叫了一聲,阮秋還是不理她,自己在旁邊生悶氣。今天楚青要是不好好哄哄她,她決定不會理她的,一句話都不會說,她的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你把我手做短了。” 楚醫生總算說話了,一句話把阮總的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 “所以我沒有馬上認出來,以為你用的別人的手,心裏不舒服了。” 阮秋:…… 楚青笑了,“還生氣麽?你看我都跟你如此坦誠了。” 阮秋:…… 誰要這樣的坦誠啊! 眼看著阮秋連耳朵都紅了,楚青走了過去,她從後麵抱住阮秋:“沒想到,阮總這樣的思念我。” 雖然沒有什麽過分的行為,但是一句話,阮秋身子都軟了,她低著頭不吭聲。是啊,她的確思念楚青,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想念一個人想念到心疼渾身難受,想念到沒有她的日子猶如行屍走肉,想念到整個人都要發瘋了。 現在不僅僅是憶風的人,就連總公司的人都知道阮總不對勁兒,更年期提前了,一個人喜怒無常的。 她有的時候開心,笑的讓大家心裏都如沐春風,有的時候黑著臉,繃緊神經一整天下麵人都戰戰兢兢。 她和楚青的聯係就靠手機。 如果這一天,阮秋能跟楚青通上電話,她像是吃了糖的孩子,可是如果幾天都聯係不上,她真的要抓狂了,心裏委屈的不行,還不忍心去說楚青,她已經夠累了,不能再給她壓力。 就這樣,臨著要過年前,阮秋跟穆娜鬧了一次,“不行,我說什麽也要去下窪村。” 穆娜像是雕像一樣坐在老板椅上,手裏翻看著文件,瞅都不瞅她。 阮秋氣勢滔天的兩手拍著桌子:“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穆娜對她的控製要比以前少很多,可是還是會在有些事兒上管控阮秋,放下手裏的文件,穆娜默默的盯著阮秋看了一會兒,淡淡的:“我怎麽有你這麽個女兒。” 阮秋挑眉,“我怎麽有你這麽一個媽。” 眼看著兩個人又劍拔弩張了起來,旁邊的素心歎了口氣:“阮阮,不是你媽不放你,這眼看著要過年了,先不說公司的事兒,你身邊的親人不去拜訪了麽?” “回來我會補上的。”阮秋一臉的煩躁,“就是因為要過年,我才要去看看青青,她一個人在那邊又累又孤單的,條件也不好,我得趕緊過去送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