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何葭很爽快的答應了魏朋的請求,欣然應戰。


    賽車場地裏的人,非富即貴,來這裏有的是真玩,有的就是為了來賭錢。


    汽車比賽可以押注,拳館裏的拳賽更是押注的好去處。


    一大群人歡叫著跟在魏、何兩家人的後麵,二三十輛車一溜煙開到了一家拳館。


    這個拳館連個名字都沒有,就設在一處廢棄的防空洞裏,是典型的地下拳館。


    魏朋一進入拳館,就有一個老板模樣的人迎了上來,摟著魏朋的肩膀,熱情地跟他打著招呼。


    當老板聽說魏朋要親自上場跟人比武之後,稍稍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老板給雙方安排了更衣室,何葭正準備進去,周鵬上前攔住了她,對她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這一場,我來打吧。”


    何葭不知道周鵬的身份,還以為他就隻是梁棟的司機,就有些不悅:“你覺得你能行?”


    周鵬說:“他曾是我的手下敗將!”


    何葭聽爺爺講起過魏朋在‘龍炎’的遭遇,立刻就明白了眼前的周鵬,就是那個有鳥之人!


    何葭雖然知道自己有很大概率不是魏朋的對手,但身為何家人,又豈能怯戰?


    何況,她覺得魏朋受過傷,就一定多多少少會影響他的身手,她隻要利用好這一點,攻擊其受過傷的地方,也不是沒有取勝的希望。


    但她也不是一盲目自信的人,既然有更好的選擇,她當然不會冒然以身試險。


    魏朋熱好身後,穿著一身拳擊短褲,罩著一件披風鑽進了八角籠,身子一抖,十分瀟灑地把披風抖落在地,雙拳互碰兩下,向台下觀眾示意。


    當周鵬走進八角籠的時候,魏朋愣住了,他怎麽都沒想到會在這裏又遇上自己一生的克星!


    “你,你怎麽上來了?”魏朋有些口吃地問。


    “我代表何家出戰!”周鵬麵無表情地說。


    麵對眼前的這個卑鄙小人,他雖心存芥蒂,但也隻是那麽一點點而已,該放下的,他早就已經放下了。


    “你跟何家什麽關係?”魏朋又問。


    “這與你何幹?戰還是不戰,你隻需一句話。”周鵬霸氣地回應道。


    魏朋吃了癟,不過很快就恢複了自信,指著周鵬道:“當年你怎麽傷到我的,今天我就這麽還給你!”


    “你沒有這個機會,你要想讓當年的場景重演,我可以再成全你一次!”周鵬語氣平淡,心如止水,無波無瀾。


    “多年不見,沒想到你嘴皮子功夫進步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拳腳功夫有沒有進步!”


    這種地下拳賽,沒有裁判,沒有規則,不管雙方拳手用什麽方法,隻要打到對手沒有還手之力即為贏。


    當然,這樣的比賽,充斥著血腥和暴力,當場打死人的現象也是經常發生。


    魏朋還是一如既往地狡猾,在說話的同時,就出其不意地發起了攻擊。


    然而,周鵬對他比對自己都了解,早就料到他有這一手,在他有所動作的同時,亦同時出手。


    倆人的拳頭就這麽硬碰硬地撞在了一起。


    台下的觀眾都能聽到‘砰’的一聲,然後,倆人同時後退兩步。


    周鵬看著魏朋,心中微微詫異,看來這家夥這些年沒有落下鍛煉,身手進步不少。


    魏朋心中更是駭然,周鵬留給他的陰影又豈是一朝一夕就能忘掉?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心態,覺得這第一拳跟周鵬能夠勢均力敵,就說明他也有一戰之力。


    於是就抖擻精神,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魏朋受傷痊愈後,鍛煉一直都沒有停下,而且家裏還專門給他請來了專業的訓練大師,針對他的身體情況,製定了一套科學的訓練方案。


    因此,魏朋的進步十分明顯。


    可以說,要是換何葭上來,估計很難撐過五六個回合。


    周鵬雖然退役了,但每天的基礎鍛煉一直沒停,體能保持的還算不錯,就是訓練沒怎麽跟上。


    但像他這樣天賦型選手,即便條件差一點,魏朋和他的差距依舊很快就顯現了出來。


    終於,周鵬抓住了魏朋一次致命的失誤,一腳將其踹倒在地,半天也沒有爬起來。


    周鵬走過去,蹲在魏朋跟前,麵無表情地對他說:“過去你不行,現在你依然不行,將來你更不行!在‘炎龍’的時候,我一直都沒有編排過你,那些閑話,也從來不是出自我口中,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都無所謂。”


    周鵬說完,起身鑽出八角籠,走進更衣室,換上自己的衣服,很快就回到了梁棟他們身邊。


    何葭一臉崇拜的看著周鵬,問:“你就是傳說中那個有鳥的周鵬?”


    她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白皙的臉蛋兒立馬緋紅一片。


    周鵬也鬧了個大紅臉,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梁棟為緩解尷尬,開口說:“葭姐,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周鵬!”


    何葭笑了笑,又對周鵬說:“你這些年怎麽突然就消失了?”


    周鵬沒有說話,又是梁棟替他回到道:“他因為打傷了魏朋,被魏家人針對,複員回家了,然後在家裏又被人冒名頂替,出去打了幾年工,後來才回來的。”


    何葭怒道:“魏家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全是一些無恥小人!”


    何葭話音剛落,魏馥雅就走過來,接著她的話說:“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背後嚼舌頭根子的人,就不是無恥小人了?”


    “嗬嗬,我就這麽說了,當著你們魏家人的麵我也敢這麽說。你說說,你們魏家,這叫人做的事嗎?”何葭冷笑道。


    “我們魏家人行得正,坐得端,不是你一句兩句話就能詆毀得了的。剛才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這事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怎麽就能僅憑一麵之詞,就確信是我哥的錯?”魏馥雅為哥哥分辨道。


    “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報應早晚回來的。”何葭吵起架來一點也不含糊。


    魏馥雅自知不是對手,氣呼呼地說:“廢話就不要再說了,我們魏家輸了就認,這是支票,你們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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