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定格在十月二十四日中午十一點五十八分,隨著禮炮齊鳴,何義秋和魏馥雅的婚禮儀式正式拉開序幕,一場低調奢華有檔次的中式婚禮,讓魏家人挑不出一丁點兒毛病。


    同一時間,醫院裏,何葭也產下一個七斤六兩的大胖小子,何葭給他取名周遲,意思是怪小家夥兒來得有些太遲了。


    同一時間,高層幾位大佬也在各方壓力之下,一致達成妥協,給魏晉破了個例,讓他成功入局。


    因為是小換屆,這次局委員隻有極少數變動,選舉的焦點就集中到了錢定邦、魏晉等幾位新晉局委員身上。


    至於第二天的選舉,參加選舉的兩百餘位委員,個個政治過硬,一般不會出現什麽意外。


    等一切塵埃落定,魏家張燈結彩,前來祝賀的賓客絡繹不絕。


    梁棟、艾豐、秦煜和何義秋四個人,各自帶著自己的妻子,來到了魏家。


    魏家實在找不到閑人招待他們,便讓不怎麽願意拋頭露麵的魏東城出麵接待了他們。


    艾豐自從跟著梁棟去見過一次麻子道長後,身體狀況日漸好轉,後來不但能正常房事,還讓蘇荷成功的懷上了孩子,到今天,蘇荷已經有了五六個月的身孕了。


    秦煜的老婆夏瓊,肚子比蘇荷挺的還要高些。


    聽雲之盟的四個人中,梁棟已經有了三個孩子,秦煜和艾豐也馬上就是要當爹的人了,唯有魏東城,不但失去了老婆和孩子,變成了一個孤家寡人,甚至還喪失了做男人的根本,如今看到其它三人的情況,讓他心裏如何才能平衡?


    從見到一群人那一刻起,魏東城的臉就一直板著,直到中午開席,都未曾展顏。


    吃飯的時候,他更是借故身體不適,直接沒有入席。


    梁棟他們這一桌雖然都是小輩,畢竟代表著何家、艾家和秦家,魏晉還是親自過來敬了酒。


    誰知,就在魏晉敬酒的時候,喝得醉醺醺的魏東城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搖搖晃晃地走到何葉跟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手裏捧著一個戒指盒,結結巴巴地說:


    “何……何葉,嫁……嫁給我,好嗎?”


    何葉有些不知所措地站了起來,拉起身旁的梁棟,擋在身前,然後從梁棟身後探出頭,對魏東城道:


    “魏東城,請你不要這樣!”


    魏東城癡癡地傻笑著,指著梁棟道:


    “何……何葉,本來就該……該咱們倆是一對兒的,是他從我這裏搶走了你。現……現在,你們離婚了,我為什麽就不能向……向你求婚了?”


    何葉求救似的看向梁棟,梁棟緊緊握住她的手,讓她感受到之後,甚至沒看魏東城一眼,而是對正要敬酒的魏晉問道:


    “魏書記,這是什麽意思?”


    魏晉手裏端著酒杯,麵對梁棟的質問,臉上並無多少變化,很輕巧地說:


    “東城這孩子一直對何葉念念不忘,他喝得有些醉了,就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表達出來了。梁組長這不是跟何葉離婚了嗎?所以,我覺得東城今日的舉動,也算不得僭越。要是梁組長無意跟何葉複婚的話,不如就成全了他們兩個。”


    梁棟舉起了正抓著何葉的那隻手,對魏晉道:


    “魏書記,你也看到了,我跟何葉雖然離了婚,但我們還有三個孩子,我們倆人又怎麽可能說斷就斷呢?你也看到了,我們既然能攜手出現在這裏,想要換回結婚證,那都是分分鍾的事兒。”


    魏晉嗬嗬一笑,道:


    “梁組長,你要真跟何葉複婚的話,我現在就一腳踹開東城,可你們畢竟沒有複婚,也就是說,你跟何葉現在都是單身,東城追求何葉,在法律上和道德上,都站得住腳。而你梁組長,明明已經跟人家離了婚,卻還霸占人家,是不是以為何宗廷不在了,何孝恩倒下了,何家就可以由著你梁大組長為所欲為了?”


    梁棟微微一愣,沒想到魏晉說翻臉就翻臉,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話來。


    “魏書記,梁棟待我如何,我比誰都清楚,梁棟對我們何家有沒有什麽企圖,也隻有我們何家人心裏才明白。”何葉上前一步,主動替梁棟開解了一句。


    魏晉‘哈哈’一笑,道:


    “何葉,你還是太天真了,就算梁組長把你賣了,你還在幫他數錢呢。梁棟有沒有覬覦何家,問問你們何家人不就行了?”


    魏晉說完,朝那邊一招手,在不遠處一桌的何義勇走了過來。


    等何義勇走到跟前,魏晉問他道:


    “何書記,你說說看,梁組長為什麽還要賴在你們何家不走?”


    何義勇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


    “還不是想乘隙而入,妄圖霸占我們整個何家唄。”


    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撕破臉皮,這家夥顯然已經完全倒向了魏家。


    梁棟搖了搖頭,道:


    “何義勇,我一直都敬你是大哥,沒想到你竟會淪落到如此地步。我就納悶兒了,放著好好的人你不當,非要跪著跟人當狗,難道他們能把整個何家送給你?你想過沒有,一旦何家落入他們手中,你還能剩下什麽?”


    何義勇頓時麵紅耳赤,然而他早已沒有了回頭之路,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梁棟,你嘴巴放幹淨點兒,你一個鄉下出來的泥腿子,憑什麽在這裏囂張跋扈?我是何家的長房長孫,不管從哪裏論起,我都應該是何家的繼承人。你小子明明說好放棄跟我爭搶何家的,為什麽要出爾反爾,去扶持何義秋?”


    梁棟有些可憐地看著何義勇,最後給他留了一絲臉麵,沒有當眾揭穿他:


    “何義勇,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做過什麽事,你心裏比誰都清楚。這個世界上,誰接手何家我都沒意見,唯有你不行,因為,你!不!配!”


    何義勇再傻,也知道梁棟話裏是什麽意思,嘴巴咂吧了幾次,終究沒有再爭辯什麽,滿懷恐懼地離開了。


    梁棟扭過頭,看著還跪在地上裝醉裝瘋的魏東城,麵無表情地問道:


    “魏少,你確定還要跪在地上向何葉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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