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突然全身發癢,哪怕是宗師境的實力,也完全沒有絲毫阻礙的能力。


    宇文傷麵色凝重地將真氣探入宇文化及體內,終於察覺到了,在宇文化及的身體裏有一股詭異的真氣,正在不斷流竄。


    更詭異的是,這股真氣雖然是異種真氣,但卻並不會損害人體經脈,隻會讓人產生如同骨髓裏發出來一般的騷癢。


    這股真氣也帶著一股寒氣,是與宇文家的玄冰勁不同的寒冷。


    宇文化及自身的真氣也在圍追堵截這道真氣,隻可惜卻沒有絲毫效果,無論組織多少的真氣,都會被這道詭異真氣衝破。


    甚至,都不會對這道詭異而無根無源的真氣造成多少損耗和影響,依然任由其保持著……一張符篆的模樣。


    這張符篆,宇文傷有印象,那便是在他趕到之時,林遠打進宇文化及身體裏的那一道。


    宇文傷頓時大怒,可此時不是找林遠麻煩的時候,他嚐試著用自己的真氣去驅趕這道符篆。


    兩人的真氣同根同源,也不用擔心會造成損傷。


    隻是,他的真氣和宇文化及的真氣一樣,麵對這道符篆一樣的真氣,都是一觸即破,根本無法取得有效的成績。


    “妖道!”


    宇文傷咬牙切齒,而宇文成都更是直接站起身來向外走去,“我這就提起兵馬,將那妖道捉過來,替父親治傷!”


    宇文士及和宇文無敵同時叫道:“等等我,一起去!”


    這一次,宇文傷沒有阻止三人,而是將宇文化及抱起,準備帶著眾人一起去找林遠,否則他擔心沒有同等級高手牽製,會讓林遠從容逃脫。


    他一個老牌宗師,加上大軍軍陣在側,就算是大宗師寧道奇來了,也得望風而走!


    “何必如此大費周張,貧道這不是已經來了嘛。”


    林遠一襲道袍,閑庭信步而來,那偌大的國公府,無數的守衛士卒仿佛都成了擺設,讓他很輕易地走到了近前。


    “來得正好!快解了我父親的苦處!”


    宇文成都大喝一聲,與宇文士及、宇文無敵一起衝向了林遠。


    前者雖然更年輕幾分,但卻是受隋帝楊廣冊封的天寶大將,天生神力,又有宇文閥上乘武學在身,在先天中同樣是天驕一流。


    宇文無敵與宇文士及名聲不顯,不像宇文成都那般得朝廷在武力方麵的冊封認可,也不像宇文化及那般繼承了宇文述的許國公爵位,但作為宇文閥年輕一代的高手,實力也不在宇文成都之下。


    這便是世家的底蘊。


    隻要稍稍有些天賦與才能,在龐大的資源堆積和知識底蘊麵前,也能達到普通一生都不可能達到的地步。


    宇文傷大叫道:“小心!快退!”


    然而,卻是晚了。


    林遠輕鬆從三人中間走過,三人合擊的強大攻勢在靠近他身周三尺便偏移開去,讓三人撲了個踉蹌。


    甚至他還有空凝聚出三張生死符,在三人驚慌的眼神中,打進了他們的體內。


    然後,宇文化及又多了三個冤種同伴,一起在那兒高聲歌唱:


    癢~


    宇文傷輕輕放開宇文化及,目光凝重地看著林遠,“國師如此對待我宇文閥,到底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


    林遠輕笑道:“對貧道而言,其實並不在乎龍椅上坐的是誰。楊廣也好,你們宇文家也罷,哪怕是一個乞丐也行,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而前提是,不要妨礙貧道。”


    如此說辭,讓宇文傷錯愕不已。


    他本以為林遠所代表的道門是與楊廣達成了約定,也完全倒向了楊廣,才會對他們宇文閥出手。


    他還準備在林遠說出楊廣之後,再把魔門的例子拿出來,讓林遠明白楊廣不足於謀,更是個過河拆橋的高手。


    可林遠說的是什麽?


    什麽叫不在乎龍椅上坐著的是誰,如此無君無父的言論,對於宇文傷這樣的人物而言,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可眼下,似乎也沒什麽不好的。


    作為老牌宗師,宇文傷很清楚宗師與先天之間的差距。


    他也能夠輕鬆擊敗宇文成都和宇文化及、宇文無敵的聯手,但卻不可能像林遠這般輕鬆愜意,不帶絲毫煙火氣息。


    很顯然,林遠不但手段神奇,就連實力,就算沒有達到大宗師,也是相差不遠了。


    最重要的是。


    這樣一個實力明顯在自己之上、手段莫測的高手,就這樣站在了他身前,還用讓人看不懂的手段製住了宇文閥三位最有潛力、最有天賦的年輕弟子,這讓他不得不暫時妥協。


    “道長想要什麽?我宇文閥上下,定當傾力相助。”


    林遠搖搖頭,“貧道剛才就說過,貧道隻是不喜歡麻煩而已,偏偏你們宇文家又要找貧道的麻煩,那貧道也隻能過來了。”


    宇文傷臉色難堪道:“難不成,就因為這個荒唐的理由,國師就要滅我了宇文閥不成?”


    “破門滅家,那是朝廷官員的事情。貧道不過一求道逐仙之人,就算不戒殺戮,但也不會大開殺戒。”


    宇文傷鬆了口氣。


    如果一個最低是宗師的高手放下臉麵,要幹那刺殺的行當,他宇文閥就算是四大門閥,那也吃不消。


    這裏就體現出了頂尖高手的重要性。


    作為宇文閥最頂端的戰力,他沒有戰勝林遠的信心和實力,那就不得不選擇妥協,除非他願意放棄宇文閥的一切。


    “本閥主在此立誓,將約束子弟,不許任何一人再去找國師的麻煩,不知國師可還滿意?”


    林遠搖搖頭,“門閥的承諾就跟廁所的草紙一樣,用完就能扔的,這讓貧道很沒有安全感啊。”


    宇文傷惱道:“那國師你,意欲何為?”


    林遠輕笑道:“宇文閥主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宇文傷麵色肅然,全身真氣凝聚,房間中突然泛起一股微風,氣溫驟降。


    林遠退後一步,躲開那電射來的冰錐,笑道:“宇文閥主的玄冰勁果真厲害,要是放在夏天的話,那真是降暑的利器。不知皇帝可享受過閥主的服務?”


    “何必懲口舌之爭?本閥主雖然不學道、不讀佛,但卻不至於被這些汙言影響到。來吧,讓本閥主看看國師這位聖人降世,到底有何能耐。”


    宇文傷不似宇文化及那般大開大合,沒有凝聚出寒冰幼虎這樣的真氣異象,反而是並指凝霜,持著寒冰短劍衝了上來。


    同樣境界的高手對戰,在對於天地靈氣的影響沒有達到根本性的差距時,更注重的還是近身對戰。


    不過,傳統的武器一般沒有太大的效果。


    護體真氣這玩意兒,真不是說著玩玩的。


    隻有用真氣將刀劍包裹,才能通過真氣與真氣的碰撞,抵消掉對手的護體真氣,才能真正攻擊到對手。


    不過今晚宇文閥進行的是家宴,身邊並沒有武器在側,也根本想不到會有人悄無聲息的進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預警。


    沒辦法。


    宇文傷也隻能選擇憑空凝聚真氣短劍,以此來控製真氣不會離體就逸散,能最大限度地攻擊對手。


    “既然閥主有興致,那貧道就陪閥主玩玩。”


    林遠同樣並指成劍,一抹熾色泛起,很快同樣一柄熾光短劍成形,上邊泛著的熾熱氣息,讓宇文傷驚訝不已,“國師的真氣,怎麽會是這般熾熱?”


    林遠在這個世界,並沒有太多與同等級高手對戰的經驗。


    之前的邊不負與聞彩婷,前者是大意之下被他直接擊潰,後者完全就是個水貨宗師,對意誌堅定的人而言,什麽媚功幻術,都是虛妄。


    相較而言,宇文傷算是學院派,理論知識豐富,家學淵源,或許實戰經驗少了一些,但絕對是個很好的陪練。


    林遠沒有什麽固定的劍法。


    現在的他,早就將獨孤九劍的理論融入了自身武學之中,隨意一招,都是直指對手破綻,以攻代守。


    這幾句話的功夫,兩人就過了好幾十招。


    在第一次真氣短劍碰撞之後,宇文傷就刻意躲著林遠,不再追求真氣的直接對拚——沒辦法,火克冰,屬性克製啊!


    這樣一來,宇文傷就打得極其憋屈。


    不但林遠的真氣屬性克製他,那套看上去亂來的劍法,也是劍劍都直指他的劍法破綻,讓他很多招式都施展不全,就不得不換招躲閃。


    否則還沒有打到林遠,他自己就會被烤熟了。


    如此憋屈的感覺,宇文傷已經很多年沒有經曆過了,上一次經曆時,還是當年隨楊廣一起征伐巴蜀,麵對天刀宋缺之時……


    林遠倒是十分愜意,“閥主說的是生死符吧?那符篆的確是寒冰屬性,可那隻是功法效果,並不是貧道的真氣屬性。不過閥主這劍法也真是夠爛的,中庭……天溪……神藏……天樞……”


    好為人師屬性發作,林遠不斷念著他要攻擊的穴道。


    宇文傷手忙腳亂地防守,他也很快明白自己在劍法方麵根本不是林遠的對手,連忙抽身後退,隨即凝聚全身真氣於手心,瞬間被裹上了層層堅冰的手掌重重拍來。


    “無趣。”


    林遠歎了口氣,他也收回真氣熾光短劍,凝聚真氣於右手之上,迎了上去。


    轟!


    一聲巨響之後,林遠站立原地不動,隻是腳下的地板變成了碎片,而宇文傷則是倒飛而出,將酒桌上的吃食飲品砸落一地,身上也是沾染了不少,顯得狼狽不堪。


    “抱歉,貧道不是故意的。”


    此話一出,原本還憋著一口血的宇文傷,頓時吐了出來,因為他發現林遠的道歉居然是真心誠意的。


    可既然如此,那還打生打死幹嘛?


    林遠也懶得再多說什麽,上前再次凝聚出一張生死符,打進了宇文傷的身體中,並且好心地解釋了一番生死符的含義。


    聽完解釋之後,宇文傷頓時心都涼了半截。


    這生死符,還真的是名符其實啊!


    “閥主別擔心,貧道這生死符是以精神為根,真氣為引,隻要閥主的精神境界能超越貧道,就算不用貧道出手,也能自行解了這生死符的。當然,就算沒有到達這一步,隻要精神境界越靠近貧道,能忍受的苦處也就越多,相信以閥主的境界,應該不會受太多苦才是。”


    這倒沒有瞎說。


    在天龍中,想要解生死符,還得用特殊的手法和功法,但在大唐雙龍世界,生死符已經變得簡單了許多,技術含量也下降了許多。


    最根本的,還是武學境界與真氣質量的對比。


    隻要境界比林遠高,那他種下的生死符,就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宇文傷想要開口,可體內的騷癢感已經傳來,就如同宇文化及一樣,他的真氣根本沒有絲毫的效果,隻能任由那發生骨頭的騷癢襲遍全身。


    唯一不同的是,宇文傷似乎更能忍罷了。


    半個時辰之後,依然沒有任何宇文家的子弟、護衛們來前廳,就好像將他們遺忘了一般。


    而宇文傷以及宇文化及、宇文士及、宇文無敵、宇文成都這些人,全身的衣服都變成了乞丐裝,看得還有點潮流。


    就是身上那些血痕,以及某些意誌不堅者深可見骨的血痕,還有那痛苦的慘叫聲,讓這大堂如同地獄。


    宇文成都、宇文士及、宇文無敵,甚至是宇文化及,也早就陸陸續續地開口求饒。


    不過林遠並沒有理會他們,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他隻是安靜地看著宇文傷,看著這位宇文閥的領頭人從最初的堅持,到現在忍不住地抓撓。


    “能成為四大門閥閥主,更能策劃謀反並成功的,的確不是普通人,可惜,還是差了不少。”


    林遠心下思量,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他現在是典型的空有境界,但沒有足夠上升的道路,所以明明有著遠超宗師境的武學境界,卻依然隻能在宗師境打轉。


    不過,這方世界明麵上講的是要修精氣神,可實際上卻是專精於精神這一項。


    隻要境界足夠高,哪怕實力暫時還沒有達到,也能展現出遠超這個境界的即戰力,比如現在的林遠。


    他甚至都沒有用出全力,就已經將宇文傷這樣的老牌宗理由收拾得服服帖帖。


    “不能驕傲。宇文傷雖然是老牌宗師,但作為宇文閥的閥主,自然沒有多少實戰經驗,更沒有多少生死之戰的經驗,加上年老體衰、意誌衰退等等,實力可能比境界要低上不少。真要說高手,那還得看石之軒、四大聖僧、祝玉妍這些人才是啊。”


    又過了半個時辰,宇文化及等三個小輩的聲音已經嘶啞,更是有氣無力,似乎下一刻就要斷氣一般。


    宇文傷不愧是宇文家的老大,還在堅持。


    林遠卻不想再等了,“貧道無意與宇文家成為死敵。隻是不太相信門閥的信譽,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閥主再堅持,或許宇文閥馬上就要成為四大門閥中第一個被淘汰出局的存在。”


    宇文傷的手心早已沾滿了自己的鮮血,他雙眼通紅,如果地獄惡鬼一般瞪著林遠,溢血的嘴角擠出幾個字:“我宇文家……願聽國師差譴。”


    林遠頓時開心不已,“哈哈!閥主言重了,來來來,貧道先替閥主解了這痛苦。”


    又是幾道生死符,分別打進了四人的身體,那股無法抵製的騷癢瞬間消散一空,仿佛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一般。


    宇文化及顫抖地站了起來,不敢再看林遠一眼,而是小心翼翼地將宇文成都、宇文士及和宇文無敵扶到了位置上坐下。


    宗師和先天,差距的確挺大的。


    宇文傷也爬了起來,努力撫平乞丐裝上的褶皺,聲音嘶啞而又止不住地顫抖,“國師,好手段。”


    “都是被逼的罷了。”


    林遠搖搖頭,那謙(欠)虛(揍)的模樣,讓宇文家的眾人仰(咬)慕(牙)不(切)已(齒)。


    現在有了更好的溝通橋梁,宇文傷等人也終於願意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談。


    最終雙方達成了友好的約定。


    林遠不會幹涉宇文家的一切動作,但宇文家也不能通過任何手段去幹涉林遠,甚至是阻撓林遠。


    如果宇文家做不到,那他們這些人就會接受生死符的懲罰。


    如果林遠做不到,那他就自罰三杯!


    對於如此公平公正公開的約定,自宇文傷以下,宇文化及、宇文成都、宇文士及、宇文無敵等人,都表示雙手讚同,並且要喝酒慶祝。


    林遠也很滿意宇文家的態度,婉拒了留宿的邀請,回到了自己的國師府。


    當他離開之後,宇文家的護衛們似乎這才發現異樣,衝了進來,看著狼狽無比的宇文傷等人,齊齊跪了下去。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宇文士及暴怒無比,而宇文傷和宇文化及都隻是安靜地坐著,眼中透露著森森殺機,顯然是有人要倒黴。


    不過這些,跟林遠沒有關係。


    他依然是不走尋常路地回到國師府的,沒有心動任何人,除了倚在床頭還沒有休息的婠婠。


    她臉上滿是幽怨之色,就好像妻子等待晚歸的丈夫一般,“道長,你去哪兒了?婠婠還以為……還以為你不要婠婠了。”


    林遠搖頭道:“怎麽會。”


    他可是還沒有到手天魔大法完本的。


    祝玉妍可是個虎娘們,為了找石之軒報仇,還特意地練了一招同歸於盡的大招,跟自爆手雷似的。


    這樣瘋的女人,要是找她要天魔大法,她一個衝動,來個死也不從、玉石俱焚怎麽辦?


    別懷疑。


    就祝玉妍這樣的性格,還真有可能這樣做。


    他倒不擔心自己會被炸死,可祝玉妍死了,那天魔大法的全本就隻有婠婠會了,所以在此之前,他必須得把婠婠帶在身邊,還可以練習一下演技。


    現在的婠婠很好哄,完全沒有魔女狀態下的古靈精怪。


    一句話的功夫,她就原諒了林遠,還主動去打水來幫林遠洗漱,賢惠的模樣,讓他差點懷疑這是不是同名同姓的婠婠了。


    “道長,你剛才去哪兒了呀?”


    洗漱完之後,她把一切收拾好,又乖巧地躺到林遠身邊,靈動的大眼睛,勾人心魄。


    林遠倒也沒隱瞞,“宇文閥一直來找貧道的麻煩,太煩了,所以去跟他們的閥主溝通了一下。好在宇文閥主十分講道理,聽了貧道的請求之後,很爽快地表示不會再跟貧道過不去,還熱情地邀請貧道留宿。要不是想著家裏還有婠婠你,或許貧道今晚就待在那兒了。”


    大騙子!


    婠婠又不是傻瓜,自然不會相信林遠的這番說辭,神色幽幽道:“道長是把婠婠當成笨蛋嗎?”


    林遠哈哈笑道:“快睡吧。”


    婠婠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問,怕影響了人設、暴露了身份,隻能閉上眼睛休息,可心中卻已決定。


    要將林遠疑似與宇文閥達成某種約定的消息傳回陰癸派。


    至於林遠收服了宇文閥?


    這個想法隻是在腦海裏轉了一圈,然後就消失無蹤。


    那可是天下門生故吏無數、高手眾多、軍隊眾多的四大門閥之一啊,怎麽可能被一個道士收服?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否則她是不會相信的。


    相較而言,林遠跟宇文閥達成了某種約定,才最合理。


    如今天下形勢緊張,正處於大變之時,陰癸派引領魔門落子天下,已經下了注、布了局。


    而宇文閥有影響天下大勢的能力,再加上一個手段高深莫測、背靠道門的聖人國師,對天下大局的影響,簡直不可估量!


    婠婠是對林遠心動了沒錯,但不代表著,她就會拋棄陰癸派。


    甚至在最後,如果要在陰癸派與林遠之間做出選擇,她最後的選擇,或許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也說不定。


    作為管家,婠婠的事情很多,但也正因為如此,讓她有了正當的理由可以離開林遠身邊,為陰癸派傳遞消息。


    前些時日,邊不負、聞彩婷枉顧祝玉妍的意願,用陰癸派在江都的力量去試探林遠,結果全軍覆沒。


    好在魔門弟子無數。


    短短幾天的時間,一個新的架構也被搭了起來,戰力方麵先不提,至少情報和消息傳遞方麵,沒有任何問題。


    婠婠很輕鬆地將消息傳走,同時也收到了祝玉妍傳過來的消息,讓她麵色古怪。


    “邊不負,快把自己給抓成骷髏了?原來,這才是道長你給單婉晶的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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