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氏璧的精神異力籠罩範圍內,哪怕是林遠,可以靠著極強的境界修為,調動一定的真氣,但想要正常修煉,卻也是不容易的。


    不過,林遠的實力提升,並不完全依賴於自身的修煉。


    金手指存在的意義,很簡單。


    就是將他所正確理解的知識,化作他的實力,之前之所以自己修煉,也隻是因為他對更高境界的理解並不完全。


    隻有在不斷地修煉中,才能對這條道路的一切,越發地理解。


    現在和氏璧的精神異力可以幫他淬煉精神意誌,讓他的精神品質越發提高,這是好事。


    正好,可以繼續參悟長生訣。


    十分鍾前還十分曖.昧的畫麵,此時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紅袖添香。


    嫵媚的妖女已經暫離,現在出現的,是乖巧的侍女婠婠。


    一邊替林遠按著肩膀,她一邊探過腦袋,越過林遠的身子,看向他手中的書卷。


    林遠沒有阻攔,就好像是百分百的信任一般。


    婠婠很喜歡這種信任,很喜歡在林遠身邊不用擔心背後會不會出現一把冷箭的感覺。


    這種喜歡,她從來沒有埋在心裏。


    現在雖然還不能得到完全的回應,但淨念禪院一戰,已經讓她看到了希望。


    “道長,這就是號稱四大奇書之一的長生訣嗎?”


    這是林遠按照長生訣的內容自己記錄下來的。


    林遠輕輕翻動書卷,腦海中似乎有無數個小人,正在按照長生訣上的圖案不斷修煉著。


    一心二用,完全不妨礙他回答婠婠的話,“不錯,這便是長生訣。”


    “看不懂,文字太古老了,道長你是道門領袖,肯定看得懂這道門先賢的典籍吧?”婠婠帶著一抹崇拜問道。


    林遠笑道:“我這道門領袖的來曆你又不是不知道,道門認不認我還是兩說,就不用再提了。不過,這長生訣我的確能看明白一些,可終究還是差了一些。正好,明天宇文成都就要拜師了,也多了一個實驗品。”


    婠婠一臉錯愕,“道長的意思是,收宇文成都的目的,隻是為了讓他來做實驗品,實驗長生訣?”


    “不錯。可惜最好的實驗目標是寇仲和徐子陵那兩小子,這兩小子又太過叛逆,很難完全配合實驗。”


    從洛陽過來的時候,寇仲和徐子陵還跟著一起,連帶著宋閥閥主、天刀宋缺的嫡長子宋師道。


    可在林遠幫他們延緩了一段時間的生死符發作日期後,兩人就又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是穿越前連假條都開不到的理由,然後就開遛了,帶著宋師道一起。


    這件事,婠婠是知道的,也就沒有說什麽拿生死符控製對方的話。


    不過她還是很驚訝,“婠婠還以為道長是為了控製宇文閥呢?”


    林遠失笑道:“我又不爭霸天下,控製宇文閥作什麽。”


    婠婠眼珠子一轉,嘻嘻笑道:“道長真的對天下一點兒想法都沒有嗎?那可是萬萬人之上的位置,是天子,一言而決無數人的生死,一行而定天下各地的興衰,還有三宮六院,無數美女環繞呢。”


    林遠啞然失笑,“做皇帝哪裏有這麽簡單。”


    婠婠道:“道長這話裏的意思,好像道長做過似的。”


    “我倒沒有做過,不過也了解一些。”林遠歎了口氣,“皇帝真不是什麽好職業,要想做一個明君,就要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兢兢業業,還要與官場上的老狐狸、老油條們鬥誌鬥勇,一年都沒多少休息時間。做一個昏君倒是簡單,把朝政一丟,每天跟後宮妃子們玩遊戲,隨興而至,隨興而起,自己是快活了,但天下的百姓就受了苦,而且保不準哪一天,天下就烽煙四起,神器將傾。你說,做皇帝有什麽意思?”


    婠婠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挺苦的,怎麽選都是個可憐人哎。”


    林遠道:“這不就對了。比起所謂的九五至尊,偉力歸於自身,生命本質的升華,才是更大的追求。”


    至於天下?


    從來都不缺一個林遠。


    除非是遇到五胡亂華、衣冠南渡那樣的世界,否則,林遠都不會對所謂的天下之主產生興趣。


    婠婠點點頭,她能理解林遠話裏的意思。


    當初在林遠精神世界中感受到的,不也是林遠現在所說的意思嘛,隻是那種感悟更深,也更難以用言語來表達。


    隻是,明白了林遠的追求之後,婠婠卻有些惶恐不安,聲音微微顫抖地道:“道長,你就隻追求破碎虛空嗎?”


    林遠依然平靜地翻著書卷,語氣輕柔,卻又顯得冷漠無情,“慈航靜齋要渡情劫,師妃暄找上我,就是想渡過她的情劫。我也是一樣,不久的將來,也需要入世。”


    當然,不是情劫,而是出世前的入世。


    從本質上講,慈航靜齋那所謂的情劫,也是入世出世的過程,隻是地尼著寫慈航劍典之時,終究是墮入了情愛之中,顯得有些偏執,也更加的充滿危險,與絕情薄性。


    林遠走的入世出世之路,要更通透一些,也更合理一些。


    用普通人一輩子的數十年來入世,經曆普通人的生老病死,才能真正讓自身的精神圓潤無暇。


    當然,這種手段普通人用不了。


    也隻有像林遠這種將壽命延長至數百載的存在,才能使用這種方式。


    林遠沒有詳細說明,模糊的話語,似乎他選擇的入世出世之路,就與師妃暄的一樣薄情。


    婠婠作為師妃暄的宿敵,自然是懂的,也理所當然地產生了誤會。


    但她卻沒有失望,反而欣喜地道:“道長需要渡劫那一天,請務必讓婠婠作為應劫之人。”


    林遠悠悠道:“很苦的。”


    婠婠輕輕倚到他的背手,腦袋緊緊貼在他的後背心,低聲喃喃道:“不苦呢,隻要能和道長在一起,哪怕是一分一秒,也足以讓婠婠回味一生一世。”


    這一晚,很多人都沒有睡著,林遠和婠婠是如此,明天就要行拜師禮的宇文成都也是如此。


    正好林遠有安排過來,宇文成都就忙裏忙外的,在大半夜的時候,就拿著幾個打造好的盒子趕了過來。


    房門打開,瞧著婠婠臉上那不滿的神色,宇文成都心頭的興奮消散了許多,變成了尷尬。


    他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白。


    作為宇文閥這等世家門閥的嫡係子弟,又是入朝為官,手握重兵的大將,自然早就經曆了男女之事。


    所以,他很清楚一男一女,還是婠婠這等魔門妖女與師傅同處一室,會是何等的畫麵。


    就是可惜了。


    師傅那麽正直的一個強者,也終究是難逃美人關啊,難怪之前去勾欄裏時師傅都沒什麽反應。


    原來,是和這妖女有一腿呢。


    被人打斷了二人世界,又是正在加快進展的重要時刻,尤其是女人,真的挺小心眼的。


    不過宇文成都的態度還算不錯,勉強原諒了。


    婠婠輕哼一聲,“進來吧,道長在等你呢。”


    宇文成都訕笑著跟了進去,正好林遠看了過來,他連忙將懷裏的幾個盒子送了上來,在桌子上一一擺開。


    “師傅,我連夜讓人做的,銅的、鐵的、金的、銀的,還有各種材質摻雜到一起的,都有。”


    十五個剛好比和氏璧大一圈的盒子,一一排列擺開。


    林遠問道:“陛下在宮中保存玉璽時,用的是何種材質的盒子?”


    楊廣也是武道強者,尤其是在他沒有徹底與魔門翻臉之前,實力之精深,或許也隻有婠婠、師妃暄這等絕世天嬌能與之媲美。


    那種情況下,楊廣自然不可能隨時讓和氏璧散發精神異力才是。


    宇文成都尷尬笑道:“真正的和氏璧早就遺失了。聽父親說,隋文帝代周時,因宮廷亂象,導致和氏璧遺失。之後大隋用的玉璽,隻是仿製的,沒有這等精神異象。”


    處在和氏璧的精神異力範圍內,他也感覺很不舒服啊。


    婠婠看了他一眼,道:“如此看來,慈航靜齋的前輩們,真的是有遠見呢,知道大隋二世將亡,提前就把玉璽給收起來了。”


    能找到機會給師妃暄上眼藥,婠婠自然是不遺餘力。


    尤其是此時師妃暄也出現在了門口,一副冰山美人的仙子模樣,看著就讓人恨不得上去給對方兩巴掌。


    林遠沒有理會這種小女人的心思,直接試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十五個盒子就都試完了,林遠挑了由銅、金兩種材質合製的盒子,將和氏璧放了進去,然後關上,封好。


    一時間,婠婠、師妃暄和宇文成都三人,齊齊鬆了口氣。


    林遠笑道:“怎麽,感覺好像挺累的啊。”


    婠婠忍不住道:“道長你是不是故意的呀?從盒子裏拿呀放的,那和氏璧的精神異力一會兒增強一會兒減少,真的很難受哎。”


    這一次,師妃暄難得的沒有和婠婠有不同意見,很是認可的點點頭。


    宇文成都更是把頭點得跟應聲蟲似的。


    經過剛才一番實驗,同等質量之下,銅和金對和氏璧的精神異力的隔絕效果最好。


    兩者合在一起,效果就更好了。


    就是實驗的那會兒功夫,精神異力時強時弱,對他們的壓製也時高時低,實在是太難受了。


    好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林遠又重新將和氏璧拿了出來,頓時讓婠婠、師妃暄和宇文成都鬱悶不已。


    倒不是林遠故意折騰人,而是他在用這種精神異力淬煉精神,不用的時候,自然會收起來。


    “你父親還沒有到嗎?”


    聽到詢問,宇文成都立即回答道:“算算時間,我爹應該就快到了。隻是江都事務繁重,閥主需要要江都主持大局,無法抽身前來參加拜師禮,還請師傅贖罪。”


    “無妨。”


    林遠擺擺手,一個實驗品而已,用不著太重視。


    而這卻是讓宇文成都鬆了口氣,感激道:“師傅心胸寬闊,徒兒佩服。”


    知道真相的婠婠抿起嘴角,眼中滿是笑意。


    “長安,我又回來了啊。”


    夜色之下,長安城的城牆就如同一隻巨獸般匍匐著,巍峨雄壯。


    宇文化及領著千餘騎兵一路趕來,感慨了一番後,就直接進入了城門——在楊廣未死的情況下,沒有人敢無視宇文家的權勢。


    夜已深,宇文化及直接回了宇文家的宅院。


    宇文成都早早地就在府門口等候,“爹,你終於來了!”


    “嗯,進去再說。”


    宇文化及風風火火,早已踏入宗師境的他,哪怕人不停、馬不歇地奔襲了數個日夜,卻依然精神抖擻。


    到主屋坐定,宇文化及直接詢問起了林遠的點點滴滴。


    宇文成都事無巨細地將之說了出來,尤其是說到淨念禪院一戰時,那神采飛揚的模樣,讓人差點誤會是他打出了那驚豔無比的一戰。


    宇文化及摸了摸心口,突然問道:“國師欲收你為徒,是你求的,還是他先開的口?”


    宇文成都答道:“孩兒求了,國師直接答應了。”


    宇文化及沉吟半響,又問道:“外界傳聞,國師欲效漢末張角事,你這段時間在國師身邊,可看出這等端倪?”


    宇文成都立即否定道:“這些不過是小人妄言罷了!國師乃得道之人,不但實力通天徹地,境界更是高深悠遠,哪裏會留戀世俗皇朝?孩兒跟隨國師這些時日,也已經看得很清楚,國師追求的是得道成仙,是破碎虛空,並非世欲享樂。”


    宇文化及道:“如此便好。你覺得,若是我宇文氏複起,恢複大周江山,國師會支持我宇文氏嗎?會將和氏璧交給我宇文氏嗎?”


    “這個……”


    宇文成都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自信,猶豫而不安。


    宇文化及哈哈笑道:“國師追求天道,那和氏璧乃神奇之物,自然當由國師保管。未來就算我宇文氏複起大周江山,隻要國師依然是你的師傅,那和氏璧放在他那兒,又有何妨?”


    聽著如此大氣的言論,宇文成都鬆了口氣,拜道:“父親英明。”


    英明嗎?


    真要做了那天下之主,在明知道傳國玉璽下落的情況下,又如何甘心將之托於他人之手?


    隻是,摸了摸胸口,宇文化及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翌日清晨,宇文閥的府邸就開始忙碌起來,為今天宇文成都拜師國師林遠做著準備。


    作為先入門的師姐,獨孤鳳自然是要到場的,而獨孤峰自然也不會缺席,甚至來得很早很早。


    “還真是熱鬧啊,比鳳兒你上次拜師的時候,可要熱鬧得多了。”獨孤峰哈哈笑著,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別的什麽。


    四大門閥家主到來,宇文閥自然也不會拿大。


    宇文化及帶著宇文成都親自迎了出來,聽著這話,不由得也笑了起來,“能拜國師為師,是成都的福氣,自然要隆重一些,免得失了我宇文閥的氣度。”


    獨孤峰臉上閃過一抹惱色,隨即又道:“宇文將軍說得在理。鳳兒,成都賢侄以後也是你的師弟了,可不要再板著一張臉。”


    獨孤鳳輕哼一聲,道了師弟。


    宇文成都連忙應答,而宇文化及卻是眯起了眼睛。


    作為同輩,又同是四大門閥大族的嫡係,宇文化及和獨孤峰之間也是有著不少衝突的,而且衝突還不小。


    也就是在外的時候,不會表露出來,讓外人看了笑話。


    往日,獨孤閥雖為“皇後世家”,但自從楊廣生母、楊堅的皇後獨孤伽羅身故,楊廣上位之後,其權勢就逐漸衰落,並且被宇文閥壓在了身下。


    獨孤峰雖然先一步成為了四大門閥閥主,可卻依然比不上手握禁軍,獲襲述國公的宇文化及。


    也正因此,平時都是獨孤峰吃虧。


    今日卻是靠著女兒壓了獨孤峰一頭,瞬間感覺心情暢快無比,而宇文化及的心情卻是不好了起來。


    當一眾人等帶著拜師禮來到國師府時,林遠也看出了些許端倪,但就裝作沒看見。


    按照隋朝當下的禮儀,在長安一眾王公貴族、世家門閥,以及各級官員們的見證下,作為國師的林遠再次收了一個徒弟。


    同時將當朝權勢最大的宇文閥、獨孤閥的三代子弟收為弟子,林遠雖然未入朝堂,但在朝堂上的影響力,卻已然是不小。


    可惜,在這亂世,這些都隻是鏡花水月罷了。


    “師傅,請喝茶!”


    宇文成都恭恭敬敬地跪在林遠身前,雙手捧著茶碗向林遠敬茶,恭敬的眼神中,帶著難以言喻的火熱。


    這小子!


    林遠啞然失笑,接過茶碗喝了一口,算是應下了這份師徒之約。


    從此之後,宇文成都就跟獨孤鳳一樣,與他形成了類似於父子、父女一般的關係,也就是所謂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從此以後,宇文成都也跟獨孤鳳一樣,與他一脈相承,一榮俱榮,一枯俱枯!


    也因為這份關係,原本有些勢如水火的兩大門閥,以後的關係,也將漸漸緩和下來,甚至成為某種程度上的同盟。


    當然,這些都隻是其他人眼中的關係。


    對林遠而言,他完全不受這些關係的束縛,但隻要在合理的範圍內,他也不會去主動挑戰整個階層的規則。


    “今日你拜貧道為師,貧道自當一視同仁,授你一套功法。”


    來了!


    聽到此,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無論是早已見過林遠授篆傳功的宇文成都、獨孤峰、婠婠,又或者是隻是聽聞過的師妃暄、宇文化及,甚至是親身經曆過、也是受益者的獨孤鳳,此時都是目光火熱地盯著林遠。


    國師林遠能夠通過授篆傳功,輕鬆地讓一個人實力大增。


    這個消息早就隨著淨念禪院一戰,同時傳遍了天下,若非林遠表現出來的實力太過於震撼,天下間也沒幾個人自認能追著四大聖僧錘,更有宇文、獨孤二閥的騎兵守護,或許早就有無數武者找上門來。


    如今能再次見識一番,又如何不讓人激動?


    甚至再往深處想,如果能得到國師的垂青,也未嚐不能得到一次傳授。


    然而,師妃暄的心中卻越發地深沉,目光掃過林遠腰間那個銅金之盒,眼神閃爍不定,心中更是莫名地蹦出一個詞來:


    受命,於天?


    授篆,傳功?


    越發地,感覺有些相似了啊。


    “請師傅賜功!”


    已經敬了茶,宇文成都的這一聲“師傅”,叫得是那叫一個幹脆和理所當然啊。


    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去瞄一眼獨孤鳳,好像是在挑釁一般,把獨孤鳳都看呆了。


    ‘這小子,激動傻了吧?敢衝師姐我挑釁了?看來等大禮結束後,得好好跟師弟切磋切磋了啊,不能讓師弟太過於懈怠了呢。’


    林遠緩緩抬手,在無數道火熱的目光中,凝聚出了一道綠色的符篆。


    符篆上有三個古樸的大字,明明是未曾見過的字體,但所有人都同時在心中默念了出來:


    長!生!訣!


    宇文化及猛地看向林遠,欲言又止。


    其他人同樣神色莫名,隻因為這門功法的名氣太大,以往大家都隻認為它是一個傳說,一個玩笑,並沒有太當真。


    可如今林遠卻是將其授篆傳功,這說明了什麽?


    在眾人火熱的目光中,林遠悠悠道:“長生訣乃道門先賢廣成子所著之功法,講究奪天地之精華,以固己之根本。天地不仁,以萬物為chu狗,不外如是。為師傳你此法,望你能長生逐道,誤忘初心。”


    言罷,他便將綠色符篆打入了宇文成都的頭頂。


    一瞬間,綠色的光芒從宇文成都頭頂蔓延開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將他的腦袋罩住。


    其他人看著沒什麽,但林遠卻差點沒崩住。


    沒辦法,綠帽子的威懾力太大了,哪怕是林遠這樣的強者,也依然忌憚不已。


    好在其他人都不懂這個梗,也就沒有出現什麽意外,而且綠光也再次蔓延,將宇文成都整個人籠罩其中。


    這是,要變成綠巨人了?


    林遠表麵上是飄渺出塵的在世之仙,可心裏卻是各種毀形象的嘀咕,好在沒人會讀心術,否則他的人設就崩了。


    “工具人正式到位,正好要花時間等邪王恢複傷勢,就在長安多待點時間,再抽空去把邪帝舍利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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