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林遠走的是萬道圓融、識心見性、獨全其真的道路,石之軒則隻融三教,算是林遠的簡略版。


    盡管如此,各人有各人的視角。


    石之軒在佛魔儒三道教理論之中,最精髓的理論沉澱,也的確能給林遠一些啟發的見解。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林遠對於不死印法也有著充分的了解,在借鑒了一些屬於石之軒關於生死二氣的領悟之後,他的太極無極意境,也多了一絲鮮活的氣息。


    這種感覺很縹緲,很虛無,但卻又真實不虛。


    隻可惜,這幾天的時間來,林遠對於腦海中的元神嬰兒,卻沒有太多的頭緒,隻能以後再說。


    婠婠等人,也陸續養好了傷。


    林遠整理收獲的這段時間,婠婠和單婉晶是他身邊最熱鬧的,時不時都要絆嘴,甚至還要動手。


    當然,她們是躲著林遠動的手,都跑了十幾裏,快跑出最近的牆外了都。


    可惜她們不知道,有了元神的林遠,雖然無法完全洞悉元神的威能,無法完全發揮出境界碾壓的優勢,但他的元神之眼,卻已經可以遍覽方圓百裏內發生的一切。


    而且這種視線,與天地靈氣沒有絲毫互動,就算是老牌的宗師強者也很難發現。


    除非是精神修為到了一定境界,如寧道奇這般,才能勉強察覺到林遠的元神之眼的波動。


    對他而言,這就是bug一樣的能力。


    不過和金手指、附魔卡不同,這種bug般的元神之眼,是他自己開發出來的,與金手指、與係統無關。


    就是有些可惜。


    如果是穿越前有了這樣的手段,林遠肯定會忍不住,去做一些404的事情,然後把一切埋在心底,誰也不說。


    可現在嘛,他需要嗎?


    “道長道長,今天天氣不錯,要不婠兒去鋪床吧,順便幫道長暖床。”婠婠一道風似地衝了進來,甚至是直接撲向林遠的懷中。


    瞧!


    有這般絕色女子投懷送抱,他還真不需要去做什麽齷齪的事情,失了自己的臉色和身份。


    可惜,婠婠跑得很快,甚至都用上了淩波微步,但另一道攻擊來得更快。


    婠婠險而又險地閉了過去,看著那如同小型炸彈爆炸後引起的小型水浪,以及水浪中不斷甩尾的金錢,扭頭怒視著門口的單婉晶道:“剛才差點就破相了,太過分了啊!”


    單婉晶可一點也不怕婠婠。


    她們這些天打了可不止是一場兩場了,基本上都是平手,那還需要誰怕誰嗎?


    至於說言語攻擊,還有暗示?


    單婉晶心中冷笑,表麵上卻是一臉的委屈與無辜,“師叔冤枉婉晶了,婉晶不是故意的。”


    師叔?


    噗!


    盡管不是第一次被輩份攻擊,可婠婠還是忍不住一陣眉心直跳,看單婉晶的眼中更是殺氣盈盈。


    她怎麽也沒想到,原本認為最有威脅的師妃暄,結果卻是一個悶葫蘆。


    說是要在林遠身上應情劫,卻一直端著一個架子不願意放下,以至於就算為了林遠死戰了兩次,卻依然沒有多少動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林遠破了慈航靜齋,讓師妃暄心生芥蒂。


    反倒是單婉晶。


    這個曾經被她視為對手,甚至起了殺心,但後來隱身很長一段時間的小丫頭,現在卻成為了她最大的威脅。


    動手也動手了。


    可單婉晶現在的實力並不比她弱,而且還是靠著林遠的授篆傳功一步登天,讓婠婠都有些嫉妒。


    真的真的,好想殺了這個小妖精啊!


    趁著婠婠瞪眼的功夫,單婉晶直接跳到林遠身邊,活潑開朗,笑意嫣然,“道長哥哥,今天不用看書了嗎?”


    林遠拍拍她的小腦袋,笑著說道:“已經看得差不多了,該出去走走了。”


    嗯?


    聽到這話,婠婠也顧不上跟單婉晶吃醋,連忙問道:“道長,你、你要去哪?我還沒有將你想要的東西拿回來呢。”


    之前,林遠讓她回陰癸派,以陰癸派的力量去收集天魔策其餘的功法。


    婠婠回去了,還拿到了天魔大法第十八層,並且一舉突破,成為了宗師般的存在,其實力更是絕大部分老牌宗師都難以企及。


    但因為李閥兵圍長安一事,婠婠隻能和陰後,以及陰癸派一眾高手從洛陽趕來支援。


    原本在養好傷之後,她就準備去完成林遠交待的任務。


    至少對師妃暄,她還是蠻放心的。


    可誰又能想到突然多出了一個單婉晶,而且單婉晶還得到了林遠的青睞,給予了授篆傳功。


    讓單婉晶從一個小小的先天高手,變成了不比她弱多少的存在,更是天魔大法同根同源。


    她真的很擔心,擔心這一走之後,她在林遠心中的地位就會被單婉晶給替代掉。


    林遠目光遠眺,喃喃道:“先去帝踏峰。”


    他的聲音雖小,但其中卻充斥著淡淡的血腥之氣,這讓婠婠和單婉晶都有些擔憂。


    院門口,師妃暄孑然而立,目光悠悠地望著林遠,“妃暄,陪國師同行。”


    夜,已經深了。


    林遠要去帝踏峰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獨孤鳳和宇文成都都忙碌了起來,還有在城門口對立的獨孤閥、李閥,都因為這個消息做出了一些布置。


    而這一切,跟林遠都沒有多少關係。


    單婉晶、師妃暄都去睡覺了,林遠早已經過了用睡眠來恢複精力的階段,但卻依然習慣每天晚上躺一會兒。


    當他回到房間的時候,便看到了床邊靜坐的女子。


    見到他回來,女子抿嘴微笑,明明隻是很淺的動作,卻是充斥著難言的嫵媚。


    媚骨天成,不外如是!


    林遠沒有意外,很自然地走了過去,坐下,抬手揉揉女孩的腦袋,“做出決定了?”


    女孩重重點頭,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迷人,“婠兒是道長的貼身侍女,這本就是婠兒該做的事情哩。”


    林遠搖搖頭,“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些。”


    女孩將腦袋靠在林遠的胸前,感受著他那強健有力的心跳,滿足地閉上眼眸,喃喃道:“婠兒不知道什麽是愛情,但卻知道,離開道長之後,婠兒心裏就再也容不下他人了。其實,道長也是喜歡婠兒的吧?婠兒的眼神很好的,師傅也誇獎過婠兒最能看懂人心了。”


    林遠撫摸著女孩的秀發,嗅著那抹淡淡的清香,輕聲道:“是啊,我喜歡你。可惜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喜歡你,隻是因為你更在意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是因為婠兒願意為了道長而死,才打動道長的心,就在淨念禪院。可是,這又有什麽關係呢?”


    婠婠抬起頭,笑顏如花,“喜歡就是喜歡,道長喜歡婠兒,和理由無關。愛就是愛,婠兒喜歡道長,和理智無關。婠兒這十幾二十年說過很多謊話,有故意的,有身不由己的,但唯獨對感情,婠兒沒有一句謊言。”


    林遠直視著她的雙眼,嘴角微微翹起,“想看看我的世界嗎?”


    婠婠眼中驚喜不已,嘴裏輕輕地吐出一個字:“好。”


    夜,已經深了,但很多人都沒有睡著。


    單婉晶抱著被子坐在床頭,雙腳蜷在一起,腦袋斜靠在膝蓋上,雙眸輕輕閉著,睫毛卻在微微顫抖著,顯示著她此時不平靜的心情。


    龐大的精神意誌掃過,她以莫大的毅力壓製住身體的本能,毫不設防地進入了睡夢之中。


    師妃暄站在房頂,柔軟的身子如劍般挺立,月光之下,連她手中的色空劍都被她遮掩了光芒。


    清冷,無鋒。


    她微微低頭,注視著林遠的房間,卻也是放開心神,感受著那股龐大而恐怖的精神意誌掃過。


    沒有任何抵抗,她閉上雙眼,卻感受屬於一個男人的心靈。


    側院之中,獨孤鳳擦拭著手中長劍,全身劍意盎然,就如同一把鋒銳無比的神劍,幾欲刺破蒼穹。


    當那股獨屬於某個人的精神意誌掃過,她露出興奮而嗜血的光芒,手中長劍如同被感召,發出陣陣輕吟。


    “師傅,讓弟子見識一番吧!”


    話音落下,獨孤鳳也進入了夢鄉之中。


    國師府外,宇文成都一身染血的鎧甲坐於台階之上,手中大刀拄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屬於師尊的精神意誌掃過,他哈哈一笑,看了眼守護在側的三百精騎,閉上了眼眸。


    東廂房之中,嘉祥、智慧、道信、帝心,以及了空,他們被林遠親手封了穴道,如同普通人一般,卻依然盤坐,低念佛經。


    所謂聖僧,至少不僅僅是因為他們那一身武力。


    忽然間,屬於道門的精神意誌掃過,五位大師齊齊睜開雙眼,互視一眼,又重新閉上,隻是低聲齊念:


    “阿彌~陀佛!”


    這一夜,所有人都做了一個夢,一個在林遠的世界中,最美好的夢。


    日近正午,婠婠一襲紫衣,如同一個精靈一般消失在了國師府,和她一同離去的,還有聞彩婷等陰癸派高手。


    至於祝玉妍?


    早就已經親自押送邊不負前往東溟派,她看得很清楚,未來的格局,終究是變了。


    林遠沒有立即前往帝踏峰,而是獨自走出國師府,獨自離開長安城,向著李閥大營走去。


    如此危險的舉動,宇文成都拚死相諫,卻被林遠強留在城牆之上。


    單婉晶、師妃暄、獨孤鳳,皆是如此。


    所有人目光複雜地看著林遠獨自一人前往李閥大營,有擔憂,卻並沒有絕望。


    以林遠展現出來的實力,還遠沒有到達以一己之力擊潰十萬大軍的地步。


    可,如果林遠想走,哪怕是在十萬大軍軍陣之中,也依然可以從容離開。


    在得到林遠獨自前來之時,正在帥帳中商議事務的李淵和李世民對視一眼,麵色凝重。


    “爹,國師此番前來,怕是來者不善。”


    李淵大手一揮,“國師地位尊崇,無論如何,我等都應以禮相待。傳本國公命,全體出迎!”


    於是,在李淵和李世民的帶領之下,帳內一眾將軍謀士盡皆出迎。


    然而,眼前發生的一切,卻是讓眾人目瞪口呆,隨之而來的,是李淵那鐵青的臉色。


    他本以為林遠再怎麽強,麵對十萬大軍,也隻能在陣前等待。


    到時候。


    他完全可以攜十萬軍眾之勢,逼林遠這所謂的國師表態,他知道林遠強,更是強得離譜,可那又怎麽樣?


    哪怕是大宗師寧道奇,也無法麵對一萬軍陣,更別提十萬軍陣。


    如果林遠待在長安城內,有城牆所在,又有獨孤閥掌握的朝廷力量在,才是對李閥最大的威脅。


    尤其是前些日子晚上的一戰,佛門力量盡歿。


    李閥已經沒有對林遠實施斬首行動的力量,這樣一來,林遠的存在,就絕對是核彈級別的。


    可如果對方送上門來了呢?


    李淵並不準備與林遠徹底鬧翻,畢竟他可是姓李,跟老子一個姓,而林遠號稱紫氣東來三萬裏的聖人降世,那也是老子之後的聖人。


    到時候,他認了老子做祖先,不就是跟林遠,跟道門又扯上關係了嘛。


    大家完全可以是一家人嘛!


    就算如此,也得先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讓林遠知道自己家不是軟柿子,也好談談籌碼的問題。


    可結果呢?


    十萬大軍中,前軍兩萬,中軍五萬,旌旗如林,長槍如雨,軍容之盛,天下難當!


    然而,就是這數萬被李淵、被李世民視為逐鹿天下最大依仗的強軍,麵對林遠一人時,卻又是作何表現?


    有道是,人頭過萬,無邊無崖。


    如果說這數萬大軍是一片殺氣四溢的黑色海洋,那林遠此時就如同聖人分海一般前行。


    他每走一步,那些身著鎧甲、手持槍矛的唐軍精銳,就會默契地為他讓出一條路來。


    一步,一步,又一步。


    他的步子不快,但每一步,都能踏過一個百人軍陣,每一步,都有數個百人軍陣為其讓路。


    不過十幾個呼吸的功夫,林遠便已經穿越了幾千米的距離,來到了李淵與李世民以及一眾文武之前。


    他一身華麗道袍,卻又不顯得奢侈,反倒是讓人覺得,哪怕這道袍再華麗,也無法掩飾他的光彩與風度。


    甚至連那天上的太陽,在此刻都變得溫柔了幾分,是在為他讓道。


    “唐國公,貧道有禮。”


    “李二公子,好久不見。”


    林遠展顏,那如同天地之威般的壓力如潮水般退去,原本為其讓道的精銳們,此刻如夢初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做的一切,此時也發生了小股的騷亂。


    李世民深深地看了林遠一眼,上馬朝著前方軍陣衝去,他要做很多事情,否則,大軍說不定會發生營嘯。


    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林遠,僅僅是因為這個道士一人。


    李淵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李淵,見過國師。”


    林遠微微頷首,“長安城很不錯,貧道希望下次回來的時候,還能如現在這般。”


    李淵麵色僵硬,張張嘴,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林遠沒有理他,抬腳從他身邊走過,那恐怖如同天威的氣勢再臨,而之前那聖人分海的一幕再現。


    隻不過,這次不再是前軍和中軍,而是後軍。


    城牆之上,宇文成都興奮地大吼一聲,隨即下了城牆,調集僅剩的三百精騎,策馬出了城門,直追林遠而去。


    師妃暄從城樓上躍下,如仙般在空中飛過。


    獨孤鳳和單婉晶對視一眼,也立即跟了上去。


    帝踏峰,依然是曾經那般仙氣飄飄的盛景,但此時此刻,卻多了幾分悲涼之氣。


    林遠踏入慈航靜齋大門,往日那眾多弟子悠閑練劍的畫麵不見,隻有空蕩蕩的廣場、大殿。


    主殿之中,佛像之前,梵清惠背對著眾人,看著身前的佛像金身,聲音幽幽,“你們來了。”


    林遠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一旁的師妃暄。


    師妃暄抿著唇,一向淡然的雙眸充斥著複雜難明的情緒,“弟子妃暄,拜見師傅。”


    梵清惠依然不回頭,“慈航靜齋立世百餘載,你是齋內除師祖地尼外最有天賦的弟子,也是貧尼寄予最大希望的弟子。然而今日,貧尼不願看你。”


    師妃暄緊握色空劍,隨即又鬆開,麵色平靜道:“弟子不肖,未能替天下挑選出一位名主。”


    梵清惠輕笑道:“僅此而已?”


    “弟子一心向佛,請師傅明鑒。”師妃暄的聲音依然平靜,卻難掩那抹顫抖。


    梵清惠雙手合十,不再與師妃暄論事,“阿彌陀佛!長安一事,皆貧尼一人所為,貧尼願以死謝罪,還請道長放過天下佛門。”


    林遠嘴角微翹,“你譴散靜齋門人,動搖妃暄心境,皆不過是求死罷了。隻可惜,你若是為天下而死,為心中道義而死,貧道也敬你三分,可你卻臨死之時,依然充滿了算計。不僅僅是算計貧道,更是算計那樣一個純粹的男人。貧道很想替他問一句,你,可曾有一個呼吸的功夫,真正喜歡過他?”


    梵清惠身子一顫,卻是不答。


    隻是不知道,她是問心無愧而不願答,還是羞愧難當而不敢答。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林遠轉身,帶著師妃暄離開了大殿,揮袖而過,這座屹立了不知多少歲月的佛門大殿,這座踏著帝皇威嚴而存在的佛門尊嚴,終於崩塌,成為一片廢墟,也將梵清惠埋葬。


    隻餘下林遠的聲音,嫋嫋如煙:“天下為棋局,世人為棋子,卻也以身為餌。隻可惜,這天下,可是從來都不需要自詡萬民意願的代行者。”


    另一座山頭之上,宋缺挺身而立,他目光中閃過一抹悲傷,喃喃道:“我尊重你的選擇,這最後一次,便如你所算。”


    秋風瑟瑟,而山頭上的人影,已然消失不見。


    以天下為局的棋手,少了一位,但這天下紛紛,卻依然如火如茶地進行著。


    為了那天下至尊的寶座,天下徹底陷入了戰火之中。


    唐國公李淵從長安返回太原,最後在晉陽宣布起事,正式踏足逐鹿天下之爭。


    河東薛氏,金城校尉薛汪之子薛舉,自稱西秦霸王,年號秦興,據隴西之地,眾至十三萬,勢力龐大,更是隱約有稱帝之舉。


    武威郡鷹揚府司馬李軌,率兵攻入內苑城,逮捕了隋官謝統師等,自稱河西大涼王,建元安樂,與薛舉相似,都有稱帝之隱蹤。


    鷹揚府校尉劉武周殺死馬邑太守王仁恭,開倉放糧,馳檄境內,得兵萬餘人,自稱太守,與突厥關係曖.昧。


    貝州漳南竇建德招集張金稱、高士達等人,稱長樂王於河間樂壽縣,又大敗隋將薛世雄,攻克河間,行動更在薛舉、李軌等人之上,已經在籌備稱帝一事,國都預定樂壽、國號預定大夏,隻待來年良辰吉日一到,便登基稱帝。


    後梁宣帝曾孫蕭銑在羅縣亦舉兵起事。5日之內,得兵數萬,自稱梁公,又進軍嶽陽,與董景珍等會合。十月,稱梁王,建年號為鳴鳳。


    齊州章丘杜伏威率起義軍長驅千裏,楊廣身死的消息傳出之後,宇文化及以丞相之職權,任伏威為曆陽太守,伏威不受,上表洛陽,接受皇泰主所封的東道大總管,楚王的封爵。


    江西林士弘……


    朔方梁師都……


    隋魯徐圓朗……


    臨濟輔公佑……


    天下間戰火紛起,幾乎要把狗腦子都打出來,但詭異的是,長安這座數朝古都,卻似乎被所有人忽略。


    讓城中原本還在憂慮選擇誰的獨孤峰,瞬間鬆了口氣。


    林遠從帝踏峰上下來,並沒有立刻前往川中,而是先回到了長安城內、國師府中。


    四大聖僧以及了空大師雖然被封了穴道,但一應吃喝卻是沒有短缺。


    林遠進來的時候,五人正在一起談經論佛,有點兒辦法會的意思。


    “其實這樣挺好的,既然是佛門出家之人,四大皆空,又何必將自己陷入紅塵之中,做那等惡人之事?”


    林遠走到了空身邊坐下,那姿態,悠然無比。


    了空道了聲佛號,略帶悲愴地問道:“梵齋主,可是已經圓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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