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曹操用以號召天下諸侯討董的衣帶詔,名義上可是新帝劉協明發的。


    當時無所謂,反正隻是隨便找的一個能起兵的理由罷了,可現在時代不同了,他站在了劉辯這一邊,自然要把這個隱患給拔除。


    原本他還在想著,該在什麽時候把這個雷引出來,免得以後把自己給炸得更傷。


    沒想到,劉辯居然主動提了出來。


    在這個時候提起,明顯不是要找自己的麻煩,而是給自己機會將這個“誤會”給解釋清楚。


    如此手段,倒是真有點人主之相。


    曹操心中感慨,表麵上卻是一副愧疚且自責無比的模樣,“臣所接衣帶詔,乃陛下所下,並非陳留王。陳留王被逆賊董卓困於宮中,根本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隻是臣逃出洛陽之後,所言之陛下,卻讓天下人誤以為是逆賊董卓所立偽帝,是臣之過,還請陛下重罰!”


    言罷,曹操再次重重拜倒,其心之誠,讓人汗顏。


    事實上,在場所有人都在心底將曹操罵了個狗血淋頭。


    大家都知道是怎麽回事,曹操當初也是將劉協稱為陛下的,那什麽衣帶詔,同樣也是以劉協的名義。


    他們這些諸侯響應曹操的號召前來討董,也自然是認可的這份以劉協名義發布的衣帶詔。


    可現在倒好。


    曹操先是率先承認了劉辯的帝位,否定了董卓廢立帝位的正統性,也否認了劉協的帝位。


    直接稱呼劉協為陳留王。


    事實上,劉協原本是渤海王,是劉辯登基之後,才將劉協改封為陳留王。


    僅此一個稱呼,曹操就再度強調了劉辯帝位之正統,同時將帝位之辨的鍋,給甩到了其餘諸侯頭上。


    看啊!


    不是他曹操說錯了,而是天下諸侯都猜錯了,居然把“陛下”認成了偽帝劉協,而不是劉辯。


    如此一來,他曹操倒是沒鍋了,但他們這些諸侯呢?


    心中罵歸罵,但所有人還是齊齊跪下請罪,也再度強調劉辯帝位的正統性。


    沒辦法,他們已經上了劉辯這條船,現在要是退出,又或者是有什麽其它的想法,怕是連這個營帳都走不出去。


    隻有劉皇叔沒有動。


    原本在諸侯聯軍中甚至沒有位置的他,此時卻坐在劉辯靠左手的位置,僅僅是因為他是第一次向劉辯投誠,更是第一個真正承認劉辯帝位的存在。


    當然,如果僅僅如此,那也隻是一個擺設罷了。


    可他還有兩個實力強橫的兄弟,都是能夠獨當一麵的萬人之將,就這兩兄弟,就是劉備立足於此的資本。


    劉辯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原本消散的野心,也漸漸凝實起來。


    “諸位愛卿請起,不過一場誤會而已,不必如此。”


    劉辯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將這件事揭過,所有人連忙謝恩起身,心中都是鬆了口氣。


    隻有曹操心中苦笑。


    ‘陛下這般說,怕是以後看誰不順眼了,隻是用這個借口,便可以對其發難,而且還能堵住天下幽幽眾口……不過,如此馭人之術,雖然有些青澀,但的確是帝王心術,我大漢中興有望矣!’


    小插曲之後,今晚的正事便開始。


    曹操等人商討起了明日進軍的對策,而劉辯隻是旁聽,並不插嘴,這也讓王匡、韓馥、公孫瓚等人暗自點頭。


    他們這些領兵在外的,最怕的就是外行指導內行。


    尤其是漢末時期,十常侍權力最盛之時,可是有著派出小太監作監軍的手段,那也是所有武將最頭疼的事情。


    如今劉辯年輕,卻沒有貿然插手不會的事務,而是放權給他們,這份信任,也是讓人暖心。


    劉辯給他們麵子,他們自然也會給劉辯麵子。


    在商討好一個具體的方略後,便將決定權送到了劉辯的手上,劉辯雖然在這方麵沒什麽經驗,可大家商討軍略時說得已經很清楚了,他自然也聽得懂。


    他並沒有什麽意見,隻是說道:“到了洛陽城外時,若中呂布出戰,家師林遠可以禦敵於外。”


    眾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輕鬆,隨即拜倒:“陛下英明!”


    沒辦法。


    別看白天那一戰是呂布敗了,可呂布也隻是敗給了林遠一人而已,除此之外,其實力之恐怖,讓所有人都驚駭莫名。


    除非是數萬大軍圍剿,否則,他們根本沒有麵對呂布的勇氣。


    隻是……


    他們跟隨的新主子身邊,有林遠這樣一個比呂布還強的道士,讓不少人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軍議之後,所有人各自返回營帳之中。


    原本極不對付的袁紹、袁術二兄弟,卻是一反常態地走到了一起。


    短暫的沉默之後,袁紹終於開口,“廢帝勇武,更有比神將更強的道士在身側,如無意外,應該是書中所記載的陸地神仙境。”


    百家衰落、末法之世不過百餘年,關於各家境界的記載還是在的。


    袁紹雖然是庶子,但出身四世三公的袁家,又得到袁家家主袁隗看重,這方麵的知識自然不缺。


    袁術冷笑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袁紹幽幽道:“叔父營造的大好局麵,因為曹阿瞞的手段,一朝盡喪。但隻要洛陽之戰失利,廢帝,也終究是廢帝罷了。到時天下大爭之世,自當有我兄弟二人展示手段的機會。”


    他口中的叔父,指的自然便是太傅袁隗。


    袁術輕笑道:“所以呢,有那陸地神仙在,明日之戰,你敢出工不出力?怕是到時候不用那陸地神仙出手,甚至不用劉辯出手,那公孫瓚、孫堅之流,便會取我等性命,以作媚上之資!”


    袁紹平靜道:“話是如此。可就算是陸地神仙,在這末法之世,與神將一戰而勝之,安能毫發無損?看那太平道張角,何等強悍的實力,一招天雷降世滅殺十數萬鐵騎,不也被煞氣反噬而亡?”


    袁術雙眼微眯,笑而不答。


    如今形勢未明,無論是做何選擇,都要慎之又慎,否則就很容易像今日這般,被曹操背刺,以至於所作所為,幾乎全為他人做了嫁衣。


    “明日一戰,呂布必定會一馬當先,到時那林遠道人也不知能否出手。”袁紹沉吟一聲,“可惜,不能等到明日了。是保存實力,還是全力出手,今晚就得有一個決定。”


    袁術依然不開口,就這樣笑眯眯地盯著袁紹。


    袁紹冷哼一聲,懶得再多說什麽,直接開口道:“我有死士二十人,均是千人之將。”


    袁術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即故作不屑地道:“我有死士三十人,同樣均是千人之將,並可成小型軍陣,萬人將也不可敵。”


    話落之後,兩人便安靜地在這處隱蔽的營帳之中,喝起了酒來。


    而在陰影之中,數十道身影各自從袁紹和袁術的營帳中走出,摸向了林遠所在的房屋。


    此時,蔡琰已經睡下。


    林遠的故事雖然吸引人,但蔡琰終究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蘿莉,又才經曆了變故,自然沒有太多的精神。


    出乎意料之外,又是預料之中的是,何太後再次深夜前來。


    如今在聯軍大營之中,何太後的地位再次得到保障,盡管處於軍營,但一應衣食供應,卻也勉強恢複了太後的水準。


    她現在就換上了一套華服,既有著屬於太後的尊貴氣質,又有著成熟女人的魅力,再加之那莊嚴的姿態,更多了一絲誘惑力。


    可惜了。


    要是曹操在此,怕是會直接流口水(ˉ﹃ˉ)吧。


    可惜,在這房間裏的不是曹操,而是林遠,對於何太後這等能將一國之君都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他卻並沒有太多關注。


    身為女人,何太後自然感覺得出林遠對自己的態度,不由得有些氣餒。


    雖然有些羞恥,但她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兒子劉辯來勾……吸引林遠。


    甚至在今次以前,她就已經勾……吸引過林遠好幾次。


    而且從洛陽前來聯軍大營的時候,她還和林遠在馬上親密接觸過——雖然隔著衣服,但在這個時代,卻無疑是屬於私密的範疇。


    之前,林遠對她的反應都很平淡。


    何太後並沒有太失落,因為當時的她並不是最完美的狀態,穿著服飾方麵隻是其次,更重要的還是長期的擔憂之下,讓她的神態變得憔悴不堪。


    而現在,經過幾天的調養,時間雖然短,但她的底子好,又正處於人生的巔峰期,也很快恢複到了極好的狀態。


    現在的她,不說媲美在靈帝麵前時的美麗,至少也不差多少。


    本以為這樣的自己會讓林遠多看上幾眼,可林遠的表現卻與之前沒有半分不同,這如何能讓她不覺得氣餒?


    難道,自己真的老了?


    何太後心中哀憐不已,目光卻是忽然瞄到了床上蓋著被子呼呼大睡的小蘿莉蔡琰,眼中忽然閃過一抹了然。


    她似乎,明白自己輸在哪兒了。


    果然,是年齡啊!


    不過也對,男人都是喜歡年輕的,林遠的實力再強橫,也同樣是一個男人,喜歡年輕的沒什麽不對。


    可蔡琰的年齡也太年輕了吧?


    而且,他們似乎還是師徒,這樣真的可以嗎?


    何太後在深宮爭鬥十幾年,早就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能力,可惜在林遠麵前,她的這點道行還是太淺了。


    林遠一眼就看出了何太後的想法,嘴角微微抽搐。


    算了。


    這女人沒有說出來,就當沒有這件事好了,免得說出口之後,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


    “天色這般晚了,太後如果沒什麽事,便請回去吧。”


    林遠直接下了逐客令,何太後心中激蕩,語帶幽怨道:“之前不是說過了嘛,如果是道長的話,可以直接稱呼我為靈思的。”


    林遠笑道:“太後,言過了。”


    何太後胸口瞬間起伏不定,原本就出眾的高聳,也變得越發的明顯和動人。


    隻可惜,這些在林遠眼中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何太後直直盯著他的雙眼,想要從中看到哪怕一絲的占有欲。


    可惜,她看到的,隻是一片如同星空般的廣博。


    “道長境界高遠,是靈思逾越了。”何太後垂下眼簾,麵色淒美,“各路諸侯盡皆心懷鬼胎,如今還心向大漢者,也無非劉備、曹操、孔融等寥寥數人罷了。靈思在此懇求道長,無論未來如何,至少……要保住辯兒一條性命。為此,無論讓靈思付出什麽,靈思都無怨無悔。”


    這是在交心,還是在……逼迫?


    林遠雙眼微眯,忽然看了眼門外的方向,輕聲道:“你且先在房間之中,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出來。”


    何太後一陣疑惑,剛要開口詢問,卻發現眼前林遠的身影已經如同泡影一般,緩緩消散於空氣之中。


    她麵露驚容,可想到林遠的強大與厲害,她又安靜下來,同時思考了起來。


    能讓林遠如此警惕的,肯定是有人來了,而且是敵非友,並且實力不弱,不說能傷到林遠,至少會對她和蔡琰造成傷害。


    那麽問題來了,在這聯軍大營之中,又有什麽樣的敵人,能毫無聲息地接近這幾乎於中心地帶的位置?


    何太後不是小白,瞬間想到了什麽,臉色瞬間變得寒冷無比,怨毒的聲音從齒間傳出,“這群亂臣賊子!”


    林遠去得很快,回來得也很快。


    在幾聲悶雷之後,林遠便從門外走了進來,何太後連忙站起身,上前仔細查看起來,聲音焦急道:“道長你沒事吧?”


    林遠一揮手,擋住了何太後快要碰到自己的白嫩手臂,平靜道:“一群小嘍囉罷了。貧道已經通知了辯兒,他會讓人來接太後。”


    他在擔心我?


    這是何太後的第一個想法,隨之而來的,便是臉色一變。


    她深夜來找林遠,本就是為了用自己現在唯一的籌碼,也最大的籌碼——美色與身體,來換取林遠的全力支持。


    任何人,尤其是她的親子劉辯,都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可現在林遠居然通知了劉辯讓人來接她,這豈不是會讓人誤會?


    明明他不願意與自己有任何糾葛,但為何要做出這種自汙的事情來,這不是讓人誤會他們兩的關係嗎?


    她想不明白。


    看著林遠那依然如夜空般深邃,沒有絲毫塵埃的雙眸,何太後忽然感覺到一陣愧疚:


    ‘應該是我想得太多了。他隻是遇到了危險,所以擔憂我的安危,才會如此。隻是他以往一直在世外修煉,不通人情世故,才會出現這等疏漏。也罷,誤會便誤會吧,這也是一種束縛……’


    很快,一陣腳步聲傳來。


    劉辯看著院子中的幾十具屍體,麵寒如水,聲音更是如同來自九幽地獄一般,“拖出去,喂狗!”


    “諾!”


    夏侯惇沉聲應諾,立即安排人去處理這些屍體。


    他原本是曹操的族弟,現在則是成為了劉辯的親衛統領,這是曹操請求的,也是劉辯認可的。


    同行的親衛,同樣也是出自曹操之手。


    如今劉辯身邊沒有自己的力量,這也是權宜之計,他來到屋前,恭恭敬敬道:“弟子劉辯,求見師尊。”


    林遠沒有開口,房門卻是打開了。


    何太後施施然從其中走出,夏侯惇臉色微變,連忙喝令手下低頭,自己也是將腦袋低了下去。


    隻是心底,卻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原來如此!那位陸地神仙級別的道長能為劉辯如此出力,是因為與何太後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樣一來,那就說得通了。


    否則像林遠這樣的實力,無論到什麽地方,哪怕是去了董卓身邊,也會被董卓奉為座上貴賓。


    又何必為了劉辯如此費心費力,甚至不惜頂著煞氣入體的危險,去與那神將呂布硬拚。


    更是要在如今的大勢之下,行逆天改命之舉?


    現在何太後深夜出現在林遠的房間之中,明顯已經說明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等等!


    據傳劉辯從小就被養在道人史子眇的家裏,難不成,劉辯其實不是靈帝劉宏的子嗣,而是……


    夏侯惇心中掀起了驚滔駭浪,仿佛看到了某種能讓世家大族滅族的隱秘,瞬間將腦袋埋得更低了。


    劉辯的臉色也有些別扭,但卻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恭敬道:“孩兒拜見母後。”


    “陛下無須多禮。”


    何太後巧手虛抬,隨後看了一眼屋內,輕輕將房門關上,便與劉辯一同離開了這座宅院。


    師徒關係十分親密,劉辯為了彰顯與林遠的親近,同時也是為了安全著想,所以就住在隔壁的院落。


    這也是他能來得如此之快的原因。


    “母後,您和師傅之間……”


    回到房間,揮退夏侯惇等人,劉辯便著急地詢問起來,但他終究沒有說透,還要了個臉。


    何太後臉上閃過一抹紅暈,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直直地看著劉辯的雙眼。


    在劉辯的眼中,她並沒有看到羞憤與惱怒,反而有著絲絲期待,這讓何太後心情複雜不已。


    畢竟,靈帝劉宏離去並沒有多久。


    可仔細想想也對,劉辯與劉宏之間雖是父子,但真正的感情要說有多深厚,那是自欺欺人。


    反倒是林遠,在劉辯最危急的時刻給了他希望,是劉辯在絕望中的那一束光。


    如果要劉辯在劉宏和林遠之間做一個選擇,劉辯絕對不會猶豫。


    何太後心中說不清的複雜,最終還是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模棱兩可道:“時間不早了,先去休息吧,一切等到了洛陽,天下安定了再說。”


    “是,兒臣告退。”


    劉辯卻仿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般,興高采烈地離去。


    昏暗的燭火照耀在絲質的床榻之上,何太後的身影也隨之搖曳,隻餘下一聲輕輕的歎息回響。


    同樣處於中心的大帳之內,袁紹與袁術已經得到了從中心位置傳來的消息,相顧無言。


    許久,袁術才站起身來,臉上的輕鬆之色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忿忿,“袁本初,今日之事,你得給我一個說法,否則,別怪我不與你幹休!”


    顯然,他是將那四十名千人將級別的死士,算在了袁紹的頭上。


    袁紹臉色鐵青,想要反駁幾句,可袁術已經揮袖離去,這讓他一口氣沒地方出,隻能拔出佩劍,重重地砍在了案幾之上。


    “袁!術!”


    “林!遠!”


    如同野獸嘶鳴一般,袁紹的營帳,也漸漸的安靜下來。


    翌日清晨,劉辯早早地到何太後屋前請安,隨後又來到隔壁院子,向林遠請安。


    現在的林遠,早已過了需要通過睡覺來恢複精力的時期,一晚上都在精修煞氣,早上也是早早地將蔡琰叫了起來,正在教蔡琰讀書。


    儒家方麵的知識,林遠同樣是有著一定修為的。


    前幾個世界的知識當中,關於儒家的知識也是除了武道一途之外最多的,而且相比起這個時代,要更精煉許多。


    當然,同樣也有不少核心的知識遺失。


    林遠之前能與蔡邕聊成忘年之交,也是因為有這些知識打底的原因,甚至在蔡邕看來,林遠應該是一個大儒,而不是道士。


    隻可惜,林遠原本想以此來窺探百餘年前儒家一道的修煉方式,卻是久久不得入門。


    或許正如當今之世的主流認知那般,想要在這個時代走兵家煞氣修煉之外的道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若非林遠是逆著時間長河而上,而是第一次穿越便到了這方世界,怕是除了兵家煞氣之路外,也沒有其它的路可以走,更別提如今的陸地神仙境。


    “師父安好。”


    劉辯神態恭敬,並沒有因為被承認的帝王身份,就對林遠有所輕慢,甚至眼神中還多了一抹孺慕之情。


    林遠有些詫異,可隨即便明白了,這是昨晚的事情讓劉辯誤會了。


    不過,這本就是他計劃中的事情。


    他拍拍蔡琰的腦袋,輕笑道:“走吧,或許今天,就能到洛陽城中,再見到你父親了。”


    蔡琰興奮地點點頭,卻也難掩心中那抹激動。


    “師姐放心,辯一定會救出蔡先生,不讓他受到分毫傷害的。”劉辯大包大攬,隨後便整合大軍,按照昨晚商議出的軍略,十幾萬大軍,整齊發往洛陽。


    劉辯策馬於中軍之中,身邊諸侯十餘,戰將上百,精兵無數,意氣風華:


    洛陽!


    我,劉辯!


    你們的皇帝,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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