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查看一年內個人情況的儒氣書卷,對絕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可對林遠而言,卻是形同雞肋。


    隻要他願意,哪怕是化身狀態,也可以以管理員的身份,翻閱天地靈氣檔案!


    相反,儒家數百年來的積累,才是對他最有用的。


    一路走來,林遠忽然發現自己不能太隨性了,至少,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神性去做。


    他的道路,是萬教圓融,獨全其真!


    而在這秦時明月的世界中,諸子百家便是他最好的食糧,將會在他蛻變的道路上,貢獻出一份力量。


    按照他的計劃。


    神性所在的紫山洞天,以仙緣來吸引諸子百家之人,隻要進入了紫山洞天,哪怕是北冥子這樣的絕頂大佬,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將他的一生所學,全部暴露在神性的眼中。


    隻要仙緣一天不被戳破,便會有源源不斷人進去,也會有源源不斷的知識被積累。


    終有一日,諸子百家的知識和積累,都會成為林遠的資糧!


    雖然時間有些漫長,但對如今的林遠而言,隻要不超過人之一世的歲月,那便根本不算什麽。


    長壽,就是這般任性!


    而他需要做的,便是體驗紅塵百態,用以對抗神性的侵蝕,同時也要找機會,拂去心頭的塵埃。


    這同樣是極其漫長的過程,而且,也是讓人享受的過程。


    在這份過程中,林遠並沒有顯得過於急迫,就像雪女一樣,明明已經在他身邊有一段時間了,但他卻並沒有采取太強硬的措施,而是選擇了隨其自然。


    相較而言。


    神性做了什麽呢,在做好“本職”工作的同時,居然再次分出一份元神,控製著黑白玄翦的身體,開始了搶他的活計。


    哎!


    穿越前,林遠就經曆了那恐怖無比的卷王世界。


    穿越後,他也有想過,自己會不會被別人給卷起來,可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的神性給卷起來。


    “又或許,真的是我過於懈怠了。”


    達成約定之後,荀子並沒有立即向林遠索要儒氣書卷,林遠也沒有主動交出來,而是帶著三女返回了有間客棧。


    荀子笑眯眯地凝望著馬車離去,最後才緩緩走回了小聖賢莊。


    伏念和顏路端坐於堂中,麵色都是十分難看。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對於小聖賢莊的儒氣華蓋自然很清楚,這是小聖賢莊的一大底蘊,是無數先賢的精氣神,更代表著儒家的未來!


    可現在呢?


    儒氣華蓋的力量被人抽走了大半,不但有辱先賢,更是對未來儒家學子的培養產生了極大的負麵影響。


    可惜。


    技不如人,終究是沒辦法留下林遠一行人。


    但,卻不能就這般讓林遠將儒家的底蘊帶走,否則,他們又如何去麵前儒家先賢們?


    伏念臉色陰晴不定,更有絲絲惡念若隱若現。


    顏路剛想開口,房門就被人推開,他看了一眼,連忙起身恭敬施禮道:“師叔!”


    伏念也被這道聲音驚醒,看清來人後,不急不緩地起身施禮,“師叔。”


    荀子沒有進來,站在門口道:“老夫已經與林遠道友聊過了,明日他會再來,到時便將之引到書閣來吧,一月為限。”


    沒有提交換要求,可伏念和顏路皆是福至心臨般地鬆了口氣,躬身道:“諾!”


    夜,已經深了。


    林遠卻沒有如往常那般休息,讓焰靈姬為自己勾勒夢境,而是看向了雪女。


    雪女心頭一驚,道:“天色已晚,雪女便先去休息了。”


    她想要走,可林遠開口阻止了她,“雪女姑娘,不知何時才肯為我表演一曲淩波飛雁?”


    紅蓮輕抿著嘴唇,嘀咕道:“終於忍不住了嗎?還真是難為你了,忍了這麽久。”


    沒人理會紅蓮。


    林遠微笑地看著雪女,而雪女則是直視著林遠,緩緩開口道:“雪女曾經立誓,在人前跳這支舞,如違誓言,必見血光。”


    這句話,雪女以前就對林遠說過。


    林遠的回答卻是變了,“你不把我當人就是了。”


    啥?


    雪女差點沒繃住高冷的人設。


    別說她了,焰靈姬也是眼角抽搐,顯然沒想到林遠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而紅蓮更是將剛剛喝進嘴裏的茶水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你、你在說什麽呢,就為了一支舞,至於嗎?”


    紅蓮感覺荒唐的同時,也感覺很是生氣,“你要是真想看人跳舞,我去學就是了!”


    林遠搖搖頭,“不一樣的。”


    “有什麽不一樣的,難道我就比她醜了嗎,還是身材比她差了,怎麽就不一樣了?”


    紅蓮很不開心。


    她可不覺得自己比雪女差,如果林遠真的那麽想看跳舞的話,她也願意為了林遠去學。


    甚至、甚至……


    反正,現在林遠為了看一支舞,居然人都不做了,這樣大的代價,還是對別的女人,讓紅蓮很!不!!開!!!心!!!!


    “你和她不一樣。”


    林遠的話,讓紅蓮瞬間停了下來,一雙大眼睛中充滿了驚喜,也充滿了羞澀。


    焰靈姬翻了個白眼,雪女則是低垂下眼眸。


    可她們哪裏知道,林遠說的隻是事實,而並非她們以為的情話,更不是表白和偏袒。


    誤會了,那就誤會了吧。


    林遠搖搖頭,對雪女道:“這段時間,你們就在有間客棧住下來吧。我應該會在小聖賢莊中待上一段時間,好好看看他們的藏書。希望這件事結束之後,能夠得到你的好消息。”


    雪女鬆了口氣,“好。”


    但她的心底,也開始有了一種思考:或許,真的不把他當成……他的實力,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吧?


    翌日清晨,林遠再次來到小聖賢莊。


    這一次出麵迎接的,是伏念,而在小聖賢莊內部等待的,則是荀子。


    看著林遠身後的三名女子,荀子打趣道:“道友好福氣啊。”


    林遠探手進入虛空中,掏出那本泛著金光的儒氣書卷,“貧道也隻是個普通人罷了,要用心看書,生活上自然需要有人照料。”


    伏念上前接過儒氣書卷,心中激動不已。


    荀子笑道:“道友說得是,那便請道友隨老夫來吧。”


    “好。”


    林遠踏步上前,但跟在他身邊的,卻隻有紅蓮和焰靈姬二女,而在天空之上,一隻泛著熒光的樹葉飛鳥,正在漸漸遠去。


    秦地,鹹陽城。


    神性走進了這座古都,以黑白玄翦的身份,按照黑白玄翦的記憶,前往羅網的總部複命。


    作為秦國的刺客組織,羅網之前的領導者,是相國呂不韋。


    也是那個,將經商頭腦運用到國家層麵的人物,更是雜家的代表人物,也是他,下令黑白玄翦去刺殺秦王政。


    對於不再安於現狀,想要掌握權力的傀儡,呂不韋可沒有婦人之仁。


    一出手,便是絕殺!


    隻可惜,秦王政還是回到了鹹陽,更是用了幾個月的功夫,便將整個朝堂肅清。


    在昌平君的支持下,如今的秦王政,才是秦國唯一的聲音。


    什麽相國呂不韋,什麽太後趙姬,什麽嫪毐,全都成為了曆史,成為了被掃進塵埃的一段微不足道的曆史。


    既然連呂不韋都不存在了,那羅網,自然也落到了秦王政的手中。


    他也安排了,自己目前最信任的一個宦官——趙高,成為羅網新的統治者。


    “黑白玄翦”的歸來,在進入羅網大門的那一刻,便已經落入了很多有心人的視線之中。


    一隻信鴿飛向了王宮的方向。


    神性隻是看了一眼,便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往院子中走去。


    “你不該回來的,這裏等待你的,隻有死亡。”


    清麗的女聲從身後傳來,神性回過頭去,便見著一個身穿緊身金屬服飾的女子。


    她的雙腿和右臂部位為魚鱗狀護甲,腳上穿著一雙白襪子,胸甲上的魚狀花紋與驚鯢劍的格調相襯托。


    這是羅網比較正常的刺客裝扮,但若是放在女子身上,尤其是身材姣好、相貌絕美的女子身上,便顯得有一份另類的誘惑。


    而誘惑,也是一種致命的武器。


    隻可惜,神性的眼中不會考慮魅力屬性,隻在乎得與失,“黑白玄翦是一柄殺器,也是一柄利器,沒有人會輕易舍棄。”


    啪!啪!啪!


    鼓掌聲從院門外響起,陰柔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緩緩踏進,“說得沒錯,黑白玄翦是一柄殺人的利器,沒有人會輕易舍棄。那,作為殺人利器的你,該用什麽來證明,你不會反噬劍主呢?”


    神性扭頭看去,神情冷漠,“劍主?是我麵前這位中車府令,還是秦王政?”


    若是在其它地方,肯定會有人上前高喊“大膽”,並且請令擊殺黑白玄翦,以證視聽。


    可這裏是羅網,是刺客組織,不是在朝堂之上。


    趙高微微眯起雙眼,低笑道:“驚鯢,你與黑白玄翦,誰更鋒利?”


    “自然是屬下。”


    女聲再起,聲音卻不是在靠門的位置。


    神性退後一步,淡粉色的劍氣便帶著劍身,劃過了他之前所在的位置。


    “很美的劍。”


    的確很美。


    驚鯢乃是越王八劍之五,是越王勾踐尋名師歐冶子以昆吾山赤金打造的名器,傳說“以之泛海,鯨鯢為之深入”。


    它的外型美麗,護手中間為鯢魚,劍尾為蓮花,劍柄中藏有一根短劍,劍頭鏤空,劍身左右各有三道凹痕。


    運行真氣於其上,便會激發淡粉色的劍氣,美麗中散發著無盡的危機。


    驚鯢平靜的心卻是猛烈跳動起來,身為羅網中為數不多的天字一等,對於危機的感應極其敏銳。


    盡管“黑白玄翦”還沒有還手,但那股濃鬱的死亡氣息,卻是讓她心驚肉跳。


    逃!


    驚鯢顧不上下一擊,身影便要消散在空氣之中,然而一隻大手突然探了過來,死死地掐住她那雪白的脖頸,將她從虛空中拉了出來。


    砰!


    驚鯢被重重砸在地上,掀起一陣煙塵。


    趙高本就快要看不清的眼睛眯得更深了,真氣運轉之下,也穿透了煙霧,與其中的“黑白玄翦”對視。


    “天字一等殺手之間,差距有這般大嗎?看來,呂不韋還有很多事沒有說清楚啊。”


    神性單腳踩在驚鯢那纖纖一握的腰肢上,平靜道:“天字一等殺手,很強。而我,超越了天字一等。”


    “嗬嗬嗬嗬……”


    充滿危機的笑聲中,趙高道:“既然如此,那便試試看吧,六劍奴!”


    回應趙高的,是六道破空聲。


    神性環視四周,目光一一掃過六人。


    一個,身負大劍,麵罩上畫著一隻漆黑如墨的蜘蛛,充斥著肅殺之感。


    “真剛,劍術凶狠,擅長正麵直擊,單刀直入,盡顯剛猛之技。”


    一個,頭發花白、風燭殘年的死士,頭上戴著一個眼罩將雙眼蒙住,心髒的位置刻印著一隻漆黑如墨的蜘蛛。


    “亂水,放棄視覺,卻擁有著臻至化境的聽覺,擅於隱匿。”


    一個,周身透射著邪氣,眼神陰冷而殘忍,同樣將漆黑如墨的蜘蛛刻畫在麵罩上。


    “亂神,嗜血殘忍,不擇手段。”


    一個,手持雙劍,身形輕靈,也是唯一一個眼神中還帶著一絲人性化的存在,手臂上刻印著漆黑如墨的蜘蛛。


    “魅魎,輕功絕佳,劍法輕靈快速,號稱毫無破綻。”


    一對,雙胞胎姐妹。


    她們的身材和驚鯢相比,也是不差多少,相貌雖然弱了一分,可雙生子的身份,讓她們更多了一分誘惑。


    在她們的腹部,分別刻畫著一隻漆黑如墨的蜘蛛。


    “轉魄、滅魂,擅長迷惑、牽製。”


    神性將六劍奴的姓名、性格一一道出,同時將黑玄白翦握在了手中,強大的氣勢爆發,掀起了一股氣浪。


    氣浪之下,六劍奴之中,除了為首的真剛之外,其餘五人皆是以手遮麵,眼神中閃過一抹驚度。


    真剛手持同名大劍,聲音古波無驚,“你的實力,變強了。可惜,還不夠。”


    “夠不夠,試過才知道。天字一等之間,幾乎少有交手,正好我也想看看,你們有什麽資格,與我並列。”


    神性的身影消失。


    轉魄、滅魂這對雙生少女雙劍相持,擋住了那自虛空中劈出的黑玄,而在“黑白玄翦”隨著劍招被擋而浮現的那一刻,真剛、斷水、亂神、魅魎四柄一古利刃也隨之出現,分別指向“黑白玄翦”各處要害。


    隻一瞬間,便已經將“黑白玄翦”逼到了絕境。


    這,便是六劍奴!


    他們不僅僅每個人擁有著絕強的實力,是天下有數的高手,六人更是配合默契,合擊之下,戰力倍升。


    哪怕是頂尖高手,隻有一絲分神,便有可能被他們瞬間越級秒殺!


    隻可惜,他們遇到的,是神性控製的“黑白玄翦”。


    麵對這絕殺之勢,神性毫不在意,“這些,可還不夠啊。”


    龐大的精神意誌透體而出,世界仿佛在一瞬間變成了紫色,也讓六劍奴的動作慢了一絲。


    叮叮當當!


    六柄上古利刃撞到一起,“黑白玄翦”的身影再次出現時,黑玄白翦已經分別落到了轉魄與滅魂的肩頭。


    噗!


    雙生少女齊齊吐出一口鮮血,眼中閃過一絲凶戾,強忍著劇痛與真氣的侵蝕,以手中雙劍分別架住了黑玄白翦。


    四道身影再度浮現,圍殺而上。


    趙高站在一旁,平靜地看著這場危機四伏的較量,眼中的光芒卻是明滅不定。


    “資料中,黑白玄翦也隻是比真剛強出幾分而已。若是麵對六劍奴的聯手,很快便會敗下陣來。”


    “可是現在,他居然展現出了這般強的實力,連六劍奴都無法拿下他?”


    “他,是如何獲得這般強的實力的?”


    不怪趙高如此驚訝。


    作為修煉者,很清楚到了這個境界的戰力,想要再提升一步,根本不是短時間可以完成的。


    更需要資源,海量的資源!


    財侶法地!


    這才是修煉的根本,也是為什麽,那麽多的江湖高手,都會選擇加入一方宗門,甚至是七國之一的原因。


    對於普通的修煉者而言,隻有加入這些大勢力,才能得到滿足自己修煉的資源。


    羅網之中,很多人都是這樣。


    黑白玄翦的實力在天字一等,放眼天下也是極強的那一批人,而這樣的人物,就算有帝國的資源供應,實力的提升也絕對不是那般簡單和容易的。


    機緣、時間,更是缺一不可。


    可黑白玄翦從接到呂不韋的命令,到韓國去刺殺秦王政,到現在也不過才大半年的時間。


    他的實力,就完成了三級跳。


    沒錯,便是三級跳。


    一招秒殺同為天字一等的驚鯢,五十招擊敗六劍奴的合擊,重傷三人,輕傷三人。


    這樣的實力晉升,真的存在嗎?


    趙高沒有去看身邊被擊倒在地的六劍奴,興奮與不安交織的眼神,從隻剩下一條縫的空間射出,看著那具偉岸的身體。


    神性收起白翦,黑玄直指趙高,聲音冷漠地比,“你的眼神,我不喜歡。”


    趙高低笑起來,絲毫沒有恐懼“黑白玄翦”展現出來的力量,卻也收起了那貪婪的眼神,“看來,我不是你選擇的劍主。”


    “劍,自然是強者持之!”


    神性很給麵子地收起黑玄,畢竟,他現在是“黑白玄翦”。


    “既然如此,那便等著吧。”


    趙高轉身離去,六劍奴也相扶著起身,看也不看神性,便跟上了趙高的步伐。


    神性沒有跟上去,轉身走向原本屬於自己的房間。


    “等一下!”


    驚鯢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嘴角泛著血漬,身上的金屬緊身護甲也布滿了灰塵,看上去狼狽不堪。


    神性沒有回頭,冷漠的聲音,直插人的靈魂,“弱者,沒有要求強者的資格。”


    “並非要求,而是請教,請教你如此強大的理由。”驚鯢捂著胸口。


    她的身材不錯,剛才神性那一下,讓她正麵朝下砸在了地麵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雖然不是砸在水泥地麵,可那樣的重壓,還是讓她胸口劇痛,無法緩解。


    她死死盯著“黑白玄翦”的後背,如同喃喃自語一般,“你的實力變了,氣息也變了。那數道完全不同的精神意誌也都消散,似乎隻剩下這一道。你的強大之路,我無法模仿,但我想要知道,你是如何找到契機的?”


    黑白玄翦的情況,在羅網之中不算什麽秘密。


    擊殺同僚這種事情,隻要你依然有足夠的價值,能夠為羅網賣命,完成羅網的任務,又沒有過於公開和囂張,那都不算是事兒。


    黑白玄翦的情況,至少天字一等以上的高手都清楚。


    驚鯢,自然也是清楚這件事的,可她更清楚黑白玄翦的實力比自己高,但也高不到哪裏去。


    再結合到自己的感知,瞬間就猜出了黑白玄翦強大的理由。


    那便是。


    將多餘的精神意誌融合如一,在這樣的狀態下,強行拉高精神境界,再提升戰力,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以前黑白玄翦不是沒有試著去做過,可惜他的精神意誌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高。


    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主導這具身體的,不是黑白玄翦,而是被黑白玄翦擊殺的,同為天字一等的掩日。


    所以,一切的秘密,都在他這一次出行的經曆上。


    神性回過頭來,眼中似乎有殺氣流露,“窺探他人強大的秘密,你已經忘記了根本的生存法則了嗎?”


    驚鯢反問道:“強者,有需要顧忌的法則嗎?”


    “可是,你現在並非強者,甚至連我一招都接不下來。”


    “所以我現在隻有兩條路,要嘛,成為強者,要嘛,成為你的劍下亡魂。而這一切,都由你選擇。”


    神性有些詫異。


    第一次正眼打量起了這位驚鯢,過了不久,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羅網之中,可從來沒有出過這般有意思的人。若是讓趙高知曉呂不韋一死,便有天字一等想要叛逃羅網,肯定會很有意思吧?”


    驚鯢也不否認,“你要去告發我?”


    “我沒那個興致,相反,我很樂意看到你為我上演一出好戲。所以,去紫山吧,你想要的一切,都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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