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是不是太過分了?”


    天澤臉色大變,隻見焰靈姬身旁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道士,一個讓他很是熟悉的道士。


    “是你?!”


    天澤想起來了,當初就是這個道士將白亦非抓走。


    他帶著焰靈姬和無雙鬼想要襲殺對方,結果被這個道士輕鬆地化解,甚至是將他們丟進了紫山之中。


    當初,林遠那恐怖的實力,哪怕是現在,都讓天澤心有餘悸。


    不對!


    感受著體內爆漲的力量,天澤獰笑道:“原來是你啊,你也進來了?這樣正好,當初的仇,現在終於可以報了!”


    林遠點點頭,抬頭看向半空中的白亦非,“你呢,不說點開場白嗎?”


    白亦非瞳孔之中同樣有著忌憚之色,可感受著林遠體內流動著的稀薄的真氣,他卻是懶得再動手了,“你進來的時間太晚了。如今的我,和半年前的我已經不再是同一個人。曾經,我不是你的對手,現在,你卻已經難以讓我提起興趣。”


    林遠笑道:“還真是自大的家夥啊,看來你們這段時間在紫山洞天中,得到了不少的機緣。”


    說著,他看向了四周。


    在不遠處,有數道人影站立,他們彼此之間所站的位置隔得有些遠,明顯是對彼此有著防備。


    但,卻基本上是熟人。


    陰陽家的大司命和雙生少女,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


    墨家的盜砳,林遠之前沒有見過,但這家夥和穿越前的動漫中長得一模一樣,也很容易猜到他的身份。


    讓人意外的,是盜砳身邊還有一個熟人。


    高漸離!


    一襲白衣的高漸離與盜砳並肩而立,正冷冷地看著林遠,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與不甘。


    “你們的實力,都比以前要強了啊。”


    林遠笑著打起了招呼,就好像是許久未見的老友一般。


    而他的這番話,則是讓高漸離冷笑出聲,“道長倒是和之前一樣,一心撲在女人身上,根本沒有多少進步。”


    大司命抿嘴輕笑,對一旁的雙生少女道:“怎麽樣,要不要去報仇?”


    雙生少女蠢蠢欲動。


    她們是被迫進來紫山洞天的,但和在場的其他一樣,既然進來了,就很快適應了這兒的規則。


    殺戮!


    無盡的殺戮!


    盡管僧多粥少,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時不時的就有人從西方白虎進入到南方朱雀,最後,也成為了她們的資糧。


    經過這段時間的成長,她們的實力也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脫胎換骨。


    林遠曾經在她們心中造成的影響,卻依然存在,更是如同心魔一般,成為了她們成長道路上的阻礙。


    如今再次見麵,而且還是剛剛進入紫山洞天的林遠,正是最好的殺他的機會!


    天澤嗤笑道:“看來你這道士的仇家還挺多的啊,可惜了,你的命,是我的了!”


    焰靈姬身周的鎖鏈牢籠崩解。


    六條具裝鎖鏈如同六條化蛟之蛇一般,封鎖了林遠身體各個方向,朝著他的要害咬去。


    “道長小心!”


    哪怕是麵對死亡時都坦然無比的焰靈姬,此時卻因為林遠陷入了危機而驚慌失措。


    因為有過經曆,所以她很清楚。


    她自己也好、天澤也罷,都得到了史詩般的加強,絕對不是在紫山洞天之外的時候能比的。


    哪怕林遠的實力深不可測,但她依然充滿了擔憂。


    而看著這一幕,高漸離握緊了長劍,冷聲道:“居然讓他這麽輕易地死去,簡直太便宜他了!”


    盜砳好奇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啊,這麽想著別人死?”


    高漸離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卻沒有開口。


    總不能說是林遠搶了自己的女人雪女吧,雪女畢竟是墨家統領,和他的身份地位一樣。


    大家也都是知根知底的,強行把自己跟雪女拉上關係,最後隻會讓人笑話。


    盜砳沒有得到答案,也不介意,又問道:“這位道長的實力應該不弱吧,能夠直接進入到這方仙山之中,已經超越了不少人了。”


    “那又如何?”


    高漸離冷笑道:“如果我們是同一時間進入紫山洞天,或許永遠不會是他的對手。可現在,哪怕是我隻比他早了一個月,實力也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就是有些可惜,不能手刃此人!”


    躲妻之恨,不共戴天!


    盜砳感受著高漸離的恨意,無所謂地聳聳肩,“遺憾是有,可惜,的確是來不及了。”


    雙生少女對視一眼,都有著遺憾之色。


    當初她們被焰靈姬跟蹤時,依靠著萬葉飛花流的遠程優勢,將焰靈姬逼入了絕境。


    是林遠的出現,將她們的高傲踩進了地底。


    如今她們的實力得到了質的提升,又遇到了曾經的強敵,本是有打臉報仇的機會。


    隻可惜,卻被人搶先了。


    大司命捂嘴輕笑,“這位道長還真的是能惹事啊,我們這裏天南海北、各家各派之人,就有一大半與他有仇。可惜了,若是能感受一番他的魅力,倒也是挺不錯的。”


    然而,就在眾人預見林遠死亡的時刻,天澤的臉色卻是瞬間變了。


    六條具裝鎖鏈足以削金斷玉,哪怕他知曉林遠本身就是有著強悍的防禦力,也有足夠的自信,能夠將林遠打落塵埃。


    可當具裝鎖鏈接觸到林遠身體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是大錯特錯!


    如臂使指的六條具裝鎖鏈,在觸碰到林遠的瞬間,便僵直在了空中,無論天澤如何催動,都沒有絲毫效果。


    甚至就連真氣,都無法再傳導過去。


    “該死,你到底施展了什麽妖術?”天澤氣急敗壞,心中泛起一抹恐懼,就仿佛回到了大半年前的那個夜晚。


    林遠抬指在具裝鎖鏈的蛇頭上輕輕一點。


    嘩啦啦啦!


    就仿佛是經曆了無窮的歲月一般,具裝鎖鏈從蛇頭開始,化成了一堆碎屑,並且不斷朝著源頭蔓延而去。


    “不!”


    天澤撐不住了,四肢和腰間固定具裝鎖鏈的根基立即脫落,帶起了一蓬血花。


    棄軍保帥!


    當所有的鎖鏈都化作灰燼之時,天澤才心有餘悸地抬起頭,剛想開口,卻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口了。


    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中,天澤也如同他那六條具裝鎖鏈一般,化作了灰燼,隨風而散。


    高漸離大驚失色,“這……是什麽妖法?”


    同時,他的心底也升起了一抹慶幸。


    幸好他不是第一個遇到林遠的,否則就林遠這完全看不懂的恐怖手段,他根本沒有辦法應對。


    雙生少女,也是同樣的心情。


    大司命和盜砳,卻是對林遠帶著警惕之餘,也升起了無窮的好奇心。


    “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焰靈姬來到林遠身邊,雙眼含媚,更帶著欣喜與歡樂,幾乎要將人融化一般。


    林遠訝然。


    之前焰靈姬雖然對他很有情意,但都是深埋在心底,猶如那每晚的夢境一般。


    可現在,焰靈姬居然這般表露心跡。


    “你這是什麽手段?”白亦非忍不住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視,盡管高立於天上,卻充滿著警惕。


    林遠皺眉道:“這樣打斷別人可不禮貌,不過既然你是提問,那貧道便告訴你吧。這是共振理論!”


    共振理論?


    什麽東西?


    白亦非眼中閃過一抹茫然,隨即惱羞成怒道:“你在戲弄本侯?”


    林遠搖搖頭,很是好為人師地解釋道:“共振是指一物理係統在特定頻率和波長下,比其他頻率和波長以更大的振幅做振動的情形,這些特定頻率和波長稱之為共振頻率和共振波長。當共振達到一定程度,便能破壞物理結構,就像剛才貧道所做的那樣。”


    頻率?


    波長?


    物理係統?


    振幅?


    什麽跟什麽啊!


    白亦非獰笑著,周身形成了如同實質的冰錐,密密麻麻地布滿天空,“那本侯倒要看看,你這個所謂的共振到底有多厲害!”


    話音落下,無數和冰錐便如同雨點一般落下。


    林遠一把將焰靈姬拉過,用後背擋住了天空中所有的攻勢,而此時,冰錐已經襲來。


    就像是機槍掃射一般。


    觸碰到地麵的冰錐都刺出了深深的孔痕,卻沒有絲毫的聲音,無聲之間彰顯著恐怖。


    隻有林遠,他用背扛著這疾風驟雨般的攻勢,紋絲不動。


    焰靈姬癡癡地看著林遠,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油然而生,明明他也隻是普通人的體型,卻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幫助她遮風擋雨。


    這一刻,她的心融化了。


    夢境中無數的畫麵,都抵不過此時他的那一抹笑容。


    “果然是防禦無敵啊,可惜了,隻能挨打的功夫,力量再大、防禦再強,也不過是最好的鞭子罷了!本侯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白亦非麵目猙獰,再次加大了冰錐的生成速度,幾乎到了密不透風的步。


    叮叮當當!


    叮叮當當!


    一連串的聲響接連不斷,高漸離卻是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以身為器,看來這位道長也很擅長音樂啊,而且是打擊樂。難怪能騙得雪女姑娘的心,居然還是同道中人。”


    打擊樂?


    盜蹠咧嘴笑了起來,“以前怎麽沒發現,你的嘴也是夠損的。不過這話倒是沒什麽錯,聽著的確挺像打擊樂的。對了,他怎麽騙雪女統領的心了,說來聽聽唄?”


    高漸離笑容一僵,冷哼著不說話了,隻是握著劍柄的手,有些蠢蠢欲動。


    黑:“他的防禦太高了,簡直就跟變\/態一樣。”


    白:“守久必失,現在也不過是無謂的堅持罷了。”


    黑:“要不要出手,親自報仇?”


    白:“再等等吧,說不定他還有什麽其它的手段。先讓白亦非替我們探路,規避危險。”


    黑:“可!不過要做好準備,如果有機會,就直接出手!”


    白:“好!”


    搶人頭這種事,她們的萬葉飛花流可是很適合的。


    親手斬除的心魔,可比單純看著心魔被其他人殺掉,要更有效果。


    大司命卻是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悄悄的退出了一些距離,預防著可能出現的變故。


    又過去了半刻鍾的功夫,場中的形勢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


    林遠身周的地麵都已經變得坑坑窪窪,仿佛被什麽力量削去了好幾層一般,隻剩下林遠抱著焰靈姬的地方安然無恙。


    然而,冰錐的密度卻是下降了。


    林遠笑道:“怎麽,真氣不繼了?防禦無敵的確算不得什麽,可惜啊,你還沒有達到破防的實力。”


    白亦非頓時怒火攻心。


    他的真氣的確有些後繼無力,哪怕仙山之中靈氣充裕,也支撐不住他這般強橫的爆發。


    更何況,他已經施展了全力。


    這個臭道士呢?


    除了沒辦法反擊之外,根本沒有受到什麽傷勢,而且他現在才注意到,這個臭道士用來接他攻擊的背上,道袍都沒有破。


    這說明什麽?


    “難不成,本侯被這個臭道士給騙了,他不僅僅是肉身無敵,更是有著雄渾的真氣?可是不對啊,根本感覺不到真氣的流動啊?”


    白亦非麵色難堪,感覺騎虎難下。


    麵對危險時的本能告訴他,現在該撤退了,至少在弄清楚林遠的虛實之前,絕對不能讓自己變得虛弱。


    否則,就算殺了這個臭道士,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最後也會成為其他人的獵物。


    他這一身實力,也會成為他人的嫁衣!


    可是,心中那股火沒有散去,讓他遲遲不願意遵循理智的判斷,尤其是林遠那嘲諷的笑容,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


    “臭道士,接下本侯這一招不死,本侯便饒了你!”


    隨著白亦非的話音落下,高漸離、盜蹠和雙生少女、大司命,都是麵色一變,急忙抽身而退。


    直到退出了一兩裏的距離,才抬起頭,麵帶驚駭地看著空中。


    以白亦非為中心,方圓一裏多的靈氣幾乎都被抽離,匯聚在白亦非手心,形成了一柄十人高的冰劍。


    冰劍之上,泛著森森的寒氣。


    熾熱的陽光照耀其上,更是為其增添了幾分夢幻的色彩。


    白亦非高舉冰劍,眼神瘋狂地盯著林遠,精神意誌透體而出,死死地鎖定住了……焰靈姬!


    他冷笑道:“這是本侯的最強一擊,你應該可以躲開,看著你守護的女人香消玉隕。也可以英雄救美,或許能讓她對你更加的死心塌地。”


    林遠臉色沉了下來,“你的心靈,還真是扭曲啊!”


    白亦非大笑著,將手中的冰劍狠狠刺下,“廢話少說,讓本侯看看你做出的選擇吧!”


    被鎖定的焰靈姬,更能夠直接地感受到白亦非這一招的恐怖,她一把拉住林遠的肩膀,想要將他拉到身後。


    可惜,她根本拉不動。


    但她也借著這股力道,飛向了空中,迎向了那柄死死鎖定住她的冰劍,如同飛蛾撲火一般。


    明明是冰劍,但在靠近之時,卻有一股熱浪襲來,仿佛要將人融化。


    焰靈姬強壓著對死亡的恐懼,赤色的火焰從眼中流轉而出,將她整個人包裹住,與冰劍撞到了一起。


    溫暖,無聲。


    “這,便是死亡的感覺嗎?”焰靈姬喃喃自語。


    “傻瓜,這是我需要做的選擇,不是你啊!”


    焰靈姬猛然驚醒,這才發現自己再一次被林遠抱在了懷中,而他也正用溫柔無比的眼神看著自己。


    眼角泛起一抹濕潤,但很快便在冰與火的交織之中融化。


    “這很危險。”


    “或許吧,但你對我的信心也太淺了。現在,我便讓你看看,再怎麽花哩胡哨的東西,在我麵前,都不過是虛幻罷了。”


    隨著林遠的話音落下,那恐怖的冰劍瞬間崩解,化作漫天的冰雨。


    在太陽光的照耀下,每一片冰雨都反射著七彩的光芒,一道耀眼的彩虹橋在林遠的腳下成形。


    這座彩虹橋就仿佛是實質一般,將林遠和焰靈姬托住。


    “該死!”


    在冰劍崩解的那一刻,白亦非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這個臭道士,完全就是扮豬吃老虎,甚至是借著他的手來泡妞,偏偏自己還傻乎乎的湊上前去,又是放大話,又是心潮澎湃。


    結果倒好,全給他做了嫁衣!


    就是可惜了焰靈姬這樣一個絕佳的鼎爐,如果能用來修煉的話,本侯的實力絕對會得到質的提升!


    不行,這次離開後,一定要繼續提升自己的實力。


    陰陽家的那三個女子就不錯,不能再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得立即將她們抓來修煉,否則再遇到那個臭道士,逃都沒有機會逃!


    逃跑的功夫,白亦非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就是這一眼,嚇了他一跳。


    隻見那個臭道士抱著焰靈姬站在彩虹橋上,袖袍一揮,那漫天的冰雨就立即改變了方向,如同箭雨一般向他襲來。


    那速度,更是比他逃跑的速度還要快,更有一股恐怖無比的精神意誌將自己鎖定。


    就像他之前鎖定焰靈姬一樣,除非能破掉這股精神意誌,否則最後的結果,都隻能硬接,沒有逃跑的可能!


    “單憑這一點就想殺本侯?!不知道本侯就是玩冰的嗎?”


    白亦非冷笑連連,劍鋒劃過,欲將所有的冰雨攔下,然而讓他魂飛魄散的是,他的攔截沒有絲毫效果。


    所有的冰雨,都如同乳燕歸巢一般,湧進了他的體內。


    然後……


    “咦,沒什麽感覺?”


    白亦非摸了摸身體,的確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隻是錯覺一般,再看林遠的方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臭道士,想把本侯嚇死嗎,那你可就太小瞧本侯了!”


    林遠卻是搖搖頭,抬手打了個響指,“你不是貧道的獵物。”


    白亦非剛想譏諷幾句,可身體中卻忽然有一股騷癢感傳來,就仿佛是從骨髓中傳出來的一般,瞬間讓他失去了對真氣的控製,迭落倒地。


    以他的實力,從十餘米高的空中迭落,甚至連一絲傷痕都造成不了。


    可身體中的那股騷癢,卻是讓經曆了無數殺戮、心誌無比堅定的血衣侯難以忍受,很是狼狽地叫出了聲。


    林遠帶著焰靈姬走了過來,在這片刻的功夫,白亦非便已經將自己全身上下抓得鮮血淋漓。


    看著這一幕,焰靈姬眼中露出暢快之色,低聲喃喃道:“姐妹們,你們在天之靈,看到這個惡魔的下場了嗎?”


    頓了頓,她對林遠道:“他這樣,需要多久才會死?”


    林遠道:“如果需要,他永遠都不會死,而是永遠活在這樣的地獄之中。”


    紫山洞天可是他的主場。


    gm權限在手,完全可以做到仙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不過是讓一個實力稍微強點的玩家,保持著debuff而已,簡直簡單得不要太簡單。


    焰靈姬點點頭,“如果將他丟在這裏,其他人為了他的修為,肯定會來將他殺死的。我想在這裏待一段時間,看著他在地獄中受苦。”


    林遠笑道:“好,那我在這裏陪你。”


    白亦非將兩人的對話聽在耳中,很想自盡,又或者是喊他們殺了自己。


    可惜身體中的癢並非單純的癢,更是讓他失去了對真氣的控製,連精神意誌都漸漸渙散,無法凝聚。


    現在的他,完完全全成了一個任人宰割的普通人,隻能在這樣的地獄中沉淪,直到焰靈姬解開心結的那一刻。


    至於其他人?


    放眼望去,視線可及的範圍之內,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砰!


    十裏之外,高漸離一拳將雙人合抱的古樹砸出一個大洞,臉上滿是忿恨之色,“那個道士,太陰險了。”


    “是有些陰險,明明實力超強,卻還故意示敵以弱。”盜蹠誇張地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你可別衝動啊,現在我們兩個一起上,估計都不是他的對手。”


    說著,他一臉緊張地盯著高漸離。


    他很清楚高漸離的性格,這是一個外表高冷、內裏卻十分感性而脆弱的人。


    心愛的女人被搶,高漸離受到的刺激,很有可能讓他失去理智,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盜蹠悄悄退開了幾步。


    紫山洞天之中有仙緣,但更多的,還是人為製造的機緣。


    當殺戮成為實力提升的渠道,又有一個必須要負仇的強大敵人時,身邊的同伴,會不會將武器對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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