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林遠道友交友能力不錯,這才來島上多長的時間,基本上大部分師兄弟們都把他當成好友了,還有那些三代弟子,也都把他當成十分尊敬的前輩,還真是厲害啊。”


    多寶道人同樣站在一處山頭,眺望著林遠和瓊霄所在的方向。


    他的目光並沒有掩飾,所以也很快被林遠發現,甚至還衝著這邊笑了笑,多寶道人也回了一個善意的微笑,但眼中卻是難以言喻的擔憂。


    在他身旁,金靈聖母同樣在看著林遠所在的方位,“他的親和力很強,而且對任何人的求教都會很耐心地解答。這段時間,教內三代弟子們的修為比以前提升的效率高了很多。這種實力強、有耐心的人物,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很喜歡,很認同的。更何況,教主都沒有說什麽,大師兄不用如此緊張。”


    聖人無所不能!


    這是洪荒之中對於聖人的定義,所以既然通天教主沒有對林遠出手,甚至連出麵斥責都沒有,就足以說明林遠的存在對截教並沒有什麽壞處。


    多寶道人扭頭看了她一眼,“連你都已經被他折服,看來他是真的很厲害啊。有這麽厲害的教學水平,有沒有可能是教主想讓他做副教主?”


    金靈聖母一臉錯愕,完全沒有想到多寶道人會提出這樣一種假設,但很快就搖頭否認道:“不可能的,教主不可能讓一個一心想帶領大家入劫的人來做副教主,那會將截教帶到深淵,萬劫不覆。”


    “既然你是如此認為的,又為何要默認門下弟子下山出世,參與到人族與妖族餘孽的戰場之中去。這樣做雖然會有功德,能夠得到人道氣運的認可,但收獲和危險相比,完全不值得一提。”


    多寶道人說的,是前段時間聞仲回山尋找支搖的事情。


    當時金靈聖母直接嚴辭拒絕,不過在之後卻沒有阻止餘元跟著聞仲一起下山,難道以她的修為,餘元私自去找聞仲,她能不知道?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金靈聖母默許了他們的離開。


    現在舊事重提,金靈聖母麵色沉靜,並沒有因此而慌亂,反而十分認真地反問道:“大師兄不也同樣讓弟子下山了嗎?”


    燃燈笑笑,沒有再說什麽,因為金靈聖母說的是事實。


    如今截教內的真實情況是,大部分三代弟子都在某種默契之下選擇了出山,前往北海幫助聞仲。


    這種情況不算是進入人族朝廷,隻是以煉氣士的身份給予聞仲這位金靈聖母的弟子一些合理的幫助。


    順帶著再收集一些功德,以輔助未來的修行。


    畢竟像這種大規模斬殺妖族,既能收獲功德,又能鍛煉能力,還能收獲妖族身上寶物,順帶著可以抓一兩隻坐騎的機會可真的不多。


    自多寶道人、金靈聖母以下,那些三代弟子們都是偷偷跑出去的,就算通天教主問責下來,也沒有理由牽扯到他們這些二代弟子們的身上。


    當然,這種想法隻是三代弟子們的,他們的修為太低,根本沒辦法體會到更上層的意思,但卻本能地選擇了“離家出走”。


    可通天教主又如何能不知道這些事情,無非就是睜一隻眼閉一眼罷了,這也證明了通天教主對這次量劫的重視程度,其實也沒有想象的那般高。


    至少對於三代弟子的約束就沒有那麽強。


    眼下的北海之戰進行得越發激烈,但基本上都是妖族那邊傷亡慘重,人族這邊雖然損失也不小,可有著這些截教三代弟子們的加入,倒是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或許通天教主也在默許這些行為吧,給門下三代弟子們謀的福利?


    “隻要沒有哪位師弟師妹出山,這林遠道友的事情,教主應該是不會管的。不過或許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教主看上了林遠道友,準備讓林遠道友入教,而且地位絕對不低。”


    多寶道人點點頭,“林遠道友如此為人族奔波,倒也有一種截取天地一線生機的味道,隻可惜,他截的生機……”


    是屬於聖人們的。


    也就是林遠來找的是通天教主,否則無論是元始天尊還是準提接引,在見到林遠第一麵時,最大的可能就直接把林遠幹掉。


    兩人沒有再繼續聊下去,否則涉及到聖人的話題,他們也是會受到通天責罰的。


    “林大哥,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正好一起聊聊。”瓊霄是過了一會兒才發現多寶道人和金靈聖母的,便立即拉著林遠往這邊而來。


    林遠倒也沒有拒絕,他可是已經把截教走了一遍,但對於多寶道人,以及金靈聖母等截教四大聖人,卻沒有太多的交流。


    現在有機會,林遠自然不會放過。


    如果能說他們出山替殷商辦事,那人族最近這段時間的情況,絕對會變得很不錯。


    所以在最初是瓊霄拖著林遠,隻是一瞬間就變成了林遠拉著瓊霄,這讓瓊霄有些驚喜,也有些小羞澀。


    不過在駕雲落地的那一刻,林遠便收回了手,這讓瓊霄有些小失落,但也沒有失態,連忙見禮道:“瓊霄見過大師兄,見過大師姐。”


    “嗯,這段時間辛苦了。”金靈聖母笑盈盈地說道,就像一位長母,讓瓊霄感覺十分的溫馨。


    多寶道人的表情則是平淡了許多,應了一聲之後就向著林遠道:“見過道友。”


    “多寶道友太客氣了,貧道現在也算是半個截教中人,不是嗎?”林遠笑著說道,拉近了彼此之間的關係。


    多寶道人笑笑,轉移了話題。


    幾人聊的內容在普通人聽來有些枯燥,而且根本聽不懂,隻要聽多了還容易出現各種身體不適。


    這些可都是準聖境界的道理,別說普通人了,就連大羅金仙境界的瓊霄聽著都有些迷糊,雲裏霧裏的那種。


    不過她知道這種可遇而不可,哪怕聽不懂,也是瞪大了眼睛,要把這一切全都牢牢地記在腦海裏。


    等到未來她的修為和境界能夠理解這些詞時,那就是他最大的一份底蘊。


    幾人就在這山巔論道,數日時間很快過去,幾乎到了忘我的境界,而這也是煉氣士們的常態。


    直到這一日清晨,朝陽初升,金靈聖母一身氣息有所突破,幾人這才停了下來。


    金靈聖母睜開雙眸,很是鄭重地對林遠施禮,“多謝道友相助。”


    “道友客氣了,不過是各有收獲而已,不必如此大禮。”林遠連忙虛扶,眼中帶著親近之意。


    要知道在西遊世界裏時,已經上了榜的金靈聖母,哪怕是受到封神榜的束縛,在那天庭之中不得自由,也是給了他很大的幫助。


    這份恩情他一直都記得,雖然不至於回報在這個世界的金靈聖母身上,但卻不妨礙他對金靈聖母多一份好感。


    相較而言,他對多寶道人的態度就稍顯幾分冷淡。


    原因也很簡單,當初在西遊世界裏時,已經化身如來佛祖的多寶道人,可是林遠的頭號大敵,雙方可謂是不死不休。


    林遠能夠分得清楚兩個世界的不同,但看著同樣的一張臉,感受著相似的氣息,他也不可能真的什麽都不在意。


    論道結束之後,林遠便和瓊霄一同離開。


    多寶道人道:“林遠道友對貧道有著莫名的敵意,可我明明記得,我與他從來沒有過任何的交集。哪怕是他在截教之中,這也才是我與他第一次正式的見麵,實在是讓人費解。”


    人不會在乎螞蟻對自己的態度。


    多寶道人居然如此重視林遠對自己的態度,也說明了他對林遠的重視,以及……忌憚。


    “倒是對師妹你,林遠道友有著相當的好感。”


    金靈聖母笑道:“莫非大師兄是懷疑我在林遠道友麵前說了你的壞話不成?”


    多寶搖頭道:“能夠修煉到如今這個境界,自然不是幾句話可以影響得了的,我也沒有說是師妹你的不是,隻是……哎。”


    一位準聖巔峰的敵意,哪怕是身為聖人首徒,也讓多寶道人感覺如芒在背。


    尤其是林遠身份背景成謎,很可能有著更大的人物在背後支撐,這如何不讓多寶道人警惕與不安?


    好在林遠對他的這份敵意含而未顯,說明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


    “這段時間,我得好好與林遠道友論道一二了。既能親近幾分,又能在修煉之道上有所得,一石二鳥。”


    “如此,那師妹便在此先行恭喜大師兄得償所願。”


    ……


    “林大哥,你似乎對大師兄有些意見啊,他是什麽時候不小心招惹到了你了嗎?”瓊霄有些疑惑地問道。


    林遠訝然道:“你也看出來了?”


    “我當然看得出來呀,雖然林大哥你掩飾得很好,但我也是很了解林大哥……呀!林大哥你居然套我的話?”


    看著林遠那戲謔的眼神,瓊霄頓時羞惱不已。


    林遠躲開瓊霄那撒嬌一般,卻又能開山裂石的小拳頭,輕笑道:“我與多寶道友並沒有什麽恩怨,隻能說是相性不合吧。有些人就是如此,總是會有莫名的親近,以及莫名的敵意。”


    “這樣啊,那行吧。”


    瓊霄撇撇嘴,心裏卻是鬆了口氣。


    要是林遠和多寶道人之間真的有什麽深仇大恨,她也是會很為難的,不過現在好了,隻是所謂的相性不和,完全可以化解。


    看著天真活潑的瓊霄,林遠眼神深邃。


    “這樣的截教還是挺不錯的,雖然大部分修士都不是人,但氛圍還不錯,這就是完全狀態下的截教啊。不像在西遊世界裏時,截教已經四分五裂,變成了他人的傀儡……就當是回報西遊世界裏通天教主的恩情吧,無論如何,我也要將截教給保下來!”


    而就在善屍·林遠不斷在截教刷著好感度的時候,林遠的本體已經回到了冀州城。


    冀州侯蘇護的第二次起兵造反一事已經安排得很緊湊,隻要蘇護一聲令下,就可以直接起兵。


    名為冀州的戰爭機器,已經徹底地運轉了起來。


    有著上一次失敗的經曆,這一次蘇護更加有經驗,手裏下的戰將更加的恐怖,實力提升了不止三成。


    但他依然沒有選擇動手,原因很簡單:


    申公豹還沒有帶回他口中的援兵!


    上一次失敗的經曆,讓蘇護很清楚自己這邊的短板,那就是缺少了高層戰力的支持,否則也不會因為一次鬥將,就直接大敗虧輸。


    再精銳的軍隊,也需要一位強大的將領去統率,否則也隻能是一盤散沙。


    蘇護現在就在等著這樣的人物,然而左等右等卻遲遲沒有音訊,這也讓他最近這一段時間的脾氣都變得有些暴躁。


    哪怕是他的嫡子蘇全忠,也受到了很多次的責罵。


    就在此時,突然有使者從朝歌而來。


    現在蘇護還沒有正式起兵,為了避免有朝歌的大軍直接開拔而來,把他給堵在冀州城裏收拾了,對這位使者他也是給出了相當的尊重。


    如此熱情,讓這位使者也有些驚訝。


    他不是第一次出使諸侯,也不是第一次到冀州這邊來,但以往可沒有哪位諸侯會給他這麽好的臉色——姬昌除外。


    蘇護雖然對他的態度也不錯,但還是拿捏著侯爺的身份,高高在上。


    不像這一次,他居然從蘇護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親近與禮賢下士之意,這並沒有讓使者感覺到榮幸和喜悅,反而有些惶恐。


    因為上一次蘇護有著這些態度的時候,還是在上次……咳咳,是蘇護起兵反商之前。


    雖然因為蘇妲己的原因,帝辛原諒了蘇護的造反行為,甚至連蘇護的侯爺身份都沒有給拿掉,但……


    “這個冀州侯,不會以為他真的能起兵成功,不會以為他真的是人皇之姿吧?”


    使者心中冷笑,沒有理會蘇護的親近,很是公事公辦地道:“冀州侯,接人皇旨意吧。”


    蘇護麵色一僵,心中惱怒無比,但他還是壓下心頭的憤怒,恭敬道:“冀州蘇護,共迎人皇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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