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崔海鳴遠去的背影,顧豐楊知道,他和海鳴的這個仇算是結下了。這些人真是好無恥,明明是他們主動招惹自己,自己沒得手,就惱羞成怒了,這跟康偉峰算計自己的事簡直是如出一轍,果然是蛇鼠一窩。


    不過剛才,他從崔海鳴眼神中看到了狠陰森的殺氣,他知道,崔海鳴不會善罷甘休,以後,他得加倍小心了。


    顧豐楊還是感覺,對方會在他的茶水裏搞事,所以,他決定,平時茶杯不離開自己的視線,在寢室裏,茶杯隻放在自己的床頭櫃上,他準備在自己的床鋪上裝兩個針孔攝像頭,直對著他的床頭,盡量做到無死角。監控的終端在恒興大酒店,吳磊全程監控著。


    如果崔海鳴真的想搞死自己,那他絕不會讓他好過,不作就不會死


    萬浩然尷尬地來到了顧豐楊跟前,


    “豐楊,對不起,那天,我感覺吧,不回來也不是什麽大事,隻要不說,誰會知道呢,可沒想到、、”


    顧豐楊淡然一笑,


    “沒關係,你也是好意,這事別再提了,我也不會在意的、、”


    顧豐楊聲調和緩,麵色平靜,可萬浩然卻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寒意,他知道,從此,他和顧豐楊之間,已經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可是沒辦法,隸屬不同的陣營,撕破臉是必然的結果。


    、、、


    周五下午下課後,顧豐楊就打車回去了,都知道他大病初愈,需要休息,也沒人請他去喝酒。


    顧豐楊回到清河苑,周銀濤已經回來了。


    顧豐楊說了這次崔海鳴想算計自己,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周銀濤聽的直叫惋惜,


    “要是能讓崔海鳴背個處分就好了、、”


    顧豐楊搖搖頭,歎道,


    “不會的,有崔家在,即便鐵證如山,也隻能動他的爪牙、、,隻要崔家不倒,就動不了他、、”


    周銀濤也歎了口氣,


    “哎,這世道,真是沒天理了、、”


    顧豐楊笑了,


    “好了,別在這當憤青了,南州的事怎麽樣了?”


    周銀濤這才談起了正事,顧豐楊從京城找的律師張宇團隊已經過去了。並查閱了卷宗,根據顧豐楊的提醒,果然發現,所謂的通話錄音是有問題的,雖做了兩段音頻的對比,不過采用的是湯紀勇的開會視頻,而這段視頻顯然是做了手腳的,因為這段視頻,畫麵是湯紀勇,可聲音卻是那個那口技藝人的。


    為了不打草驚蛇,張宇沒有立即提出質疑,會見湯紀勇後,已經將湯紀勇的真實聲音與所謂的通話錄音拿去做鑒定了,謹慎起見,沒在南州做鑒定,在京城一家檢測中心做一份,同時將樣本發給了港島國際聲音鑒定中心,兩份鑒定結果出來,鐵證如山,那南州公安局所有的指控都不成立了。


    張宇律師團挺有名氣的,他們的到來,給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他們以為,湯紀勇在上頭根本沒什麽關係,就一個小丫頭跟無頭蒼蠅似的,不足為慮。現在有人已經慌神了,他們在四處打聽,到底是誰在幫湯紀勇。


    “幸虧你讓湯一娜躲到了四合院了,對了,現在有傳言,說湯一娜傍上了一個大佬,在京城很有地位、、”


    說著周銀濤笑了,


    “傳言果然沒錯,你可不就是一個大佬嗎,就是年齡不符,因為他們說,湯一娜委身於一個糟老頭子、、”


    顧豐楊也笑了,


    “這樣也好,隻要不將我們的身份暴露出來就行,對了,羅少說的那個常鬆濤,感覺怎麽樣?”。


    “還行,看得出,他對羅少很是敬重。那個周仁達,羅少沒讓我見他、、”


    “嗯,羅少考慮的很周全,現在不是見他的時機,讓人盯緊郭登峰父子還有恒通地產公司,一定會有所收獲的、、”,


    “我知道,對了,張宇說,如果鑒定結果出來,電話裏的聲音是別人偽造的,他就可以將湯紀勇保釋出來、、”


    顧豐楊聽了,也是一喜,要是湯紀勇能保釋出來就太好了,他是當事人,有些事是最清楚,如果順利,很快就能官複原職。再加上這次被人誣陷的事,說不定競爭市長的職位還更有利呢。


    周銀濤又說了湯紀勇非常消瘦,看來在裏麵沒少受折磨,顧豐楊並不意外,


    “對了濤子,湯紀勇的秘書杜力剛可靠嗎?”


    “這個不好說,你察覺到了什麽?”


    顧豐楊點點頭,


    “隻是我的直覺,對方盜用湯紀勇的號碼,萬一同頻了,就會被發現,所以,他們隻會在湯紀勇沒有可能打電話時才敢使用那部手機,誰最清楚湯紀勇的情況,隻有他的秘書、、”。


    周銀濤心中一驚,顧豐楊說的很在理,而且顧豐楊的直覺也從來沒錯過,


    “豐子,這個杜力剛很積極,他的消息也很靈通,剛律師過去接洽,他就知道了,那你說、、”


    “不理他,而且案件的進展情況對他不能透漏半個字、、”,


    “那這情況,跟湯一娜說嗎?”


    顧豐楊想了想說道,


    “先不說吧,她到底還是個孩子呢,萬一知道了,會不自覺地表現出來、、我已經跟張宇律師說過了,案件的情況暫時不告訴湯一娜、、”


    顧豐楊說著,發現周銀濤正有一種詫異的眼光看著他,


    “怎麽了?”,顧豐楊不解地問道,


    周銀笑著搖搖頭,


    “當你說湯一娜還是個孩子時,我在想,你也隻比她大四歲、、”


    顧豐楊不好意思地揉揉太陽穴,


    “豐子,經曆過兩次生死,我感覺我不是二十五歲,倒像是五十二歲的人、、”


    “哼,你才知道啊,說真的豐子,你總有種超越年齡的成熟,讓人費解,連我爸都說,跟我說話有代溝,而跟你溝通,全無障礙、、”


    顧豐楊歎了口氣,


    “也沒什麽費解的,不是有少年老成的說法嗎,我就屬於這一種、、”


    “是啊,豐子,所以,我能與你成為朋友該是多麽幸運啊,沒有你哪有我的今天,有時半夜醒來,想想賬戶裏的錢,就跟做夢一樣不真實、、”


    顧豐楊笑了,


    “說真的,有時、我也是、、”


    兩上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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