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紀勇的心思頓時活泛起來,在黨校學習,那就是體製內的人啊,心中稍安,這才對田力說,


    “那就麻煩你了,到時你打通電話,我想跟顧先生說幾句話、、”


    田力答應下來後,就出了病房,履行他的安保之責。


    、、、


    顧豐楊早看到了田力的短信,回信說,他中午十二點五分左右會打田力的電話。


    軍人的習慣就是守時,十二點零四分,他進了病房,跟湯紀勇說一會顧先生就打電話過來。很快,顧豐楊的電話打過來了,田力首先匯報這邊的一切正常,這才將電話給了湯紀勇,湯紀勇聲音略有些顫抖,


    “顧先生您好、、”


    “湯先生您好,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顧先生,這次的事,我都聽娜娜說了,您的幫助,對於我,恩同再造,什麽感謝的話都不足以表達我的心意,可我現在、、處境困頓,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向您說聲謝謝、、”


    顧豐楊立即說道,


    “湯先生,以後對我,決不能用敬稱,因為我是晚輩。另外也別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這次湯一娜遇到我,真是機緣巧合,幾乎讓人難以置信,我一直想,也許這就是天意吧,您不管為官還是為人,從來都是坦坦蕩蕩,光明磊落。這樣的直正之人,卻被一群宵小之輩無情地踐踏,也許上天也看不過去了。”


    顧豐楊說的真情實意,可湯紀勇卻以為這是顧豐楊在謙虛禮讓,忙又說道,


    “顧先生,不知道能不能有緣與您 見上一麵、、”


    顧豐楊頓了下,說道,


    “湯先生,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見了、、”


    “這我明白,請問顧先生的大名,能否告知、、”


    “湯先生,您真是太客氣了,我叫顧豐楊,也是南山人、、、”


    湯紀勇一愣,這個名子,好熟悉啊,猛然想到,


    “你曾在東杞工作?”


    “是的湯先生,現在你應該相信,一娜找到我,真是天意。你應該也清楚,我們現在不適合‘認識’、、、”


    湯紀勇恍然大悟,


    “好的顧先生,我明白 了、明白了、、、但是,您的恩德,我湯某人沒齒不忘,再次感謝您的相助,期待我們相見的那一天、、”。


    “湯先生真不必客氣,我還在學校,就不多聊了,您保重身體、、”,


    掛了電話,湯紀勇將手機遞給了田力,說了聲謝謝,田力回了敬禮就出去了。田力出去後,早看出叔叔有些異樣的湯一娜立即說道,


    “叔叔,怎麽了,顧先生、、”


    湯紀勇連忙擺手,一臉嚴肅地說,


    “顧先生這個三個字,對任何人都不能講,在我麵前也少說,免得哪天萬一說漏嘴了,會給他帶來天大的麻煩。你隻要在心裏知道,他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就行了、、”


    看叔叔說的如此嚴重,湯一娜連連點頭,


    “好的叔叔,以後,我記住了,您放心吧”,說著湯一娜又試探著說道,


    “叔叔,您以前是不是認識他?”


    湯紀勇一愣,


    “嗯?為什麽這麽問?”


    “我隻是剛才聽您對他的對話,感覺而已、、”


    湯紀勇不置可否地搖搖頭,轉了話題,


    “好了丫頭,別疑神疑鬼的了,我隻是偶爾聽說過他而已,對了,你嬸嬸現是什麽情況?”


    湯一娜搖搖頭,


    “應該不好,以前我去看她,可是嬸嬸的家人都不讓我進,尤其是嬸嬸的妹妹,恨不得吃了我,叔叔,您去看我嬸嬸嗎?”


    湯紀勇歎道,


    “我現在的身份仍是嫌疑人,要去除這個汙名,需要走程序,所以我哪也去不了,也就是你例外,外人現在都進不來、、”。說到這,湯紀勇頓了下,才道,


    “娜娜,記住,以後找男朋友,一定要找門當戶對的,我當初找你嬸嬸,就是個錯誤,她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她舅舅曾官至正廳,而我們家,就是祖祖輩輩麵朝黃土背朝天,即便我做到了區委書記,在他們的眼中,仍舊去不掉一身的土腥味。你嬸嬸跟著我,受委屈了”


    湯一娜不以為然,


    “向上推三代,誰不是泥腿子,我感覺嬸嬸家中的人都太勢利太無情了,就拿這次您出事為說吧,我四處借錢,可是他們呢,一分錢不出,還讓我以後不要去找他們、、”


    湯紀勇點了點頭,他知道,在那些人從來都沒看上過自己,這次出事,他們下意識裏以為,自己是真的貪汙犯,想到這,湯紀勇一陣悲哀,經曆過這次的事,他真的看淡了很多事,對張家人,談不上恨,也不值得恨。唯一愧對的,就是自己的妻子了,


    、、、、


    南州接下來的官場震動,顧豐楊並不是很關注,以他這個級別,也根本無權幹預,他有自知之明,在這些大問題上,他從不敢去麻煩楚家。他唯一關注的是,郭登峰和高福慶一死,恒通集團到底會落在誰的手中。表麵上看,恒通集團跟郭登峰沒有任何關係,高福慶死了,二把手程家玉也被抓,根據顧豐楊的調查,高芸芸早帶兩個孩子移民到了米國。郭登峰一死,高芸芸這張牌也沒有用了。現在隻能寄希望於王樂平,看他還模仿誰的聲音,做過什麽事,這倒是一個好的切入點。


    顧豐楊知道恒通背後始終站著一個非常厲害的人,這人是誰,他到現在,還沒看出端倪,但他知道,不管恒泰背後的人是誰,他們永遠不會出現在的明麵上,所以,新的的傀儡,很快就會出現。恒通這麽些年,就跟個印鈔機似的,他們絕不會讓恒通倒下。


    說實在的,顧豐楊有些失望,他不知道對方出手會這麽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郭登峰和高福慶處理了,他們一死,所有的罪責都會按在他們的頭上,這是其一,最主要的是,他們一死,與他們背後之人的聯係也就斷了,再查,更加困難。


    南山,康家最大的白手套是誰?顧豐楊一直想將這個找出來。他級別低,很多事打聽不到,閔家的勢力太單一,跟地方上基本沒有影響力,而楚家、、顧豐楊知道,楚正光是個非常精明的政客,在自己的級別沒到一定的層麵上,他們是不會因為自己跟康家為敵,這一點,顧豐楊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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