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漢年一聽十個億,很是意外,然後顧豐楊告訴他,自己幫楚放炒股,以及幫他成立影視公司的事。


    趙漢年聽後,臉上露出淡淡的不屑,被楚家津津樂道的楚家小股神,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不過趙叔,現在楚放徹底沒錢了,因為這筆錢,他全部投在天靈山了、、”,


    趙漢年又是一驚,楚放一直說,天靈山是他從京城找來的一家影視公司投資的,原來是楚放自己的錢啊,聽說現在,這家公司賠的連租金都交不上了。


    談完了這事,又談起了新密的局勢,趙漢年提醒顧豐楊道,


    “豐楊啊,你到新密,隻抓經濟,別的人事問題,最好不要觸碰、、”,


    顧豐楊一愣,人事問題,自己隻提拔了一個胡金嶺,不對,還有一個平建民,


    “趙叔,您是不是聽說了什麽、、”,然後顧豐楊說了提拔平建民和胡金嶺的原因,


    “趙叔,平建民是唐振海的心腹,你說,我能將政府那一攤子放心交給他嗎?但是,礙於麵子,又不能直接換掉他,隻能讓他升職離開,這樣,誰的麵子都兼顧到了、、”


    趙漢年點了點頭,


    “豐楊,平建民這事,你處理的很好,是那個叫胡金嶺的,你知道他的過去嗎?”


    顧豐楊裝出了十分意外的樣子,


    “過去?您是不是指的、、他是新密曾經的縣委書記秘書、、,我這事我知道,有人傳他是個不吉利的人,我感覺,這都是迷信,一場車禍而已,再說了,當時他又不在車上、、”


    趙漢年歎了口氣,


    “豐楊,我說不是這個意思,你是不知道內情,當年,那位田書記的車禍,眾說紛紜、、”


    顧豐楊很意外的樣子


    “趙叔,我聽周叔提了一嘴,但是,那些傳聞、、、隻是一些謠傳吧,周叔說,最後定案了,就是普通的車禍啊、、”


    趙漢年想想也是,當年,周誌彬隻是一名副科級幹部,哪會知道內幕啊,自己聽說了一些事,還是因為一名學長十年前在公安局工作。


    見趙漢年不說話,顧豐楊好奇地問道,


    “趙叔,難道,車禍,真的有內幕?”


    趙漢年想了想說道,


    “不好說,豐楊,反正你知道這事就行了,跟胡金嶺,走的不要太近、、”


    顧豐楊為難地說,


    “可是趙叔,我已經提他做辦公室主任了,組織上也找他談過話了、、”


    “這我知道,我是提醒你,這個人可以信任,但不要跟他來往太緊密,我擔心有人還一直盯著他,你這樣做,不是幫他,反而是害了他、、”


    顧豐楊當然明白趙漢年的意思,看來,趙漢年是真心地為自己擔憂了,


    “行,我知道了趙叔,隻是、、過去這麽多年了,胡金嶺手中真的還會握著證據?”


    趙漢年搖搖頭,


    “豐楊啊,這事真不好說,你也知道,秘書都是領導最信任的人,其實,楚放到新密後,這個胡金嶺也曾迫切地向楚放靠攏過,後來,可能看楚放是個不成事的人,他就歇了這份心思、、”


    顧豐楊眉頭緊鎖,裝作十分緊張的樣子,


    “趙叔,胡金嶺當初能被一把手看上,說明他有過人之處,這些年,一直坐冷板凳,當地的領導都排斥他,空降個外地的縣長,他想接近,也能理解、、”


    趙漢年沒有說話,沉思片刻說道,


    “這件事,不好說,反正,曾經的那幫人還是十分提防防他的、、、”


    顧豐楊再次給趙漢年添了些熱茶,試探著問道,


    “趙叔,我聽說,當時的縣長就是高鐵軍,這事,難道與他有關?”


    趙漢年沒有回避這個話題,


    “不管多麽的撲朔迷離,反正就一個原則:看誰收益。事實證明,高鐵軍是最大的受益人,他隻做了一年半的縣長,就‘臨危受命’,當上了書記,然後就、、如有神助,一路青雲、、、”


    顧豐楊感激地點了點頭,趙漢年能如此與自己交心,讓他十分感動,


    “趙叔,我知道了,非常感謝您的提醒、、“


    趙漢年擺了擺手,一臉凝重地說,


    “豐楊啊,在我跟前,不用客氣,說句掏心的話,第一次看到你、、我似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所以,我對你的期許、、很高,如果你有需要,我會盡我所能幫你,也許有一天,你會替我實現我曾經的宏願、、”


    顧豐楊聽得出,趙漢年有些動情,或許這件是,是他心中所有的痛,顧豐楊立即起身,向趙漢年鞠了一躬,也動情地說,


    “謝謝您趙叔,您的恩德,晚輩永遠銘記於心、、”


    趙漢年忙起身扶起了顧豐楊,兩雙手緊握著,四目相對,顧豐楊低聲說道,


    “趙叔,您是全才,將您禁錮在紀委體係,真是、、、大材小用了、、”


    顧豐楊的一句話徹底觸動了趙漢年的神經,他再次用力地搖了搖顧豐楊的手,十分感慨地說,


    “豐楊,原來,你什麽都看明白啊、、”


    顧豐楊點了點頭,


    “是的趙叔,我知道,他們隻是想讓您成為他們手中的一杆槍、、、”


    趙漢年重重地點了點頭,不知為什麽,麵對這個跟自己兒子一樣的大的人,他總有種找到知音的感覺。


    待兩人再次坐下,趙漢年抽出一隻煙,顧豐楊立即幫他點上,其實顧豐楊很少幫別人點煙,但是為趙漢年點煙,他是發自內心的。趙漢年也沒退讓,安心享受著顧豐楊的服務,抽了幾口,他才慢慢平靜下來,


    “豐楊,你明白就行,有時我在想,你跟他們決裂了,未必是壞事,也許是天意吧,我其實也明白你的心思,以為自己走不遠,楚放是世家子弟,就是再無能,隻要不亂來,也能到一定的高位,你想通過影響他、改變他,讓他幫你實現你的憂國憂民的情懷,正如你所說,你還是太天真了,不管是他還是別的世子們,誰也不可能達成你的心願,因為,出身不同,政治立場就不同、、、


    兩人談了近兩個小時,臨別時,趙漢年給了顧豐楊一個電話號碼,這是他純私人的手機,連秘書也接觸不到的,知道這個碼號的,都是他的家人或者最親密的人,顧豐楊也給了他一個新的手機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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